“那麼,那個哼小調的人,你知道是誰嘛?”
陳志朝馬凱麗投去一瞥,沒有馬上吱聲,似乎是在琢磨着什麼。許久,才擡起頭來轉向老耿頭,盯着老耿頭,卻仍然不吱聲。
如此一幕讓在場的人都在納悶,不知這是意味着什麼。
“你幹嗎,盯着我一眨不眨。”老耿頭沒好氣地朝陳志嚷了起來。
“是啊,你倒是說話啊,幹嗎悶葫蘆似的一個屁都沒有的。”大家七嘴八舌地朝他叫嚷起來。
頓時,陳志的臉脹得通紅,憋了半天,透出幾個字來,“那個聲音……”
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盯着陳志如同被拎着的鴨子。
“董、董事長,我怎麼聽着有點像您在哼曲子呢……”
“啊,什麼?”老耿頭不待陳志把話說完,咆哮起來,眼睛瞪得溜圓。
“我、我……也不敢確定呢,只是覺着有點像嘛……”
顯然,陳志被嚇着了,他本能地站立起來囁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啊,別……”馬凱麗一伸手示意陳志坐下,然後轉向老耿頭盯了一會兒,嫣然一笑道,“你,老耿頭啊,你那晚喝了那麼多酒,暈頭轉向,不會是半夜跑出來在外唱戲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你相信了那傢伙胡說八道嘛?怎麼可能呢?”老耿頭臉色鐵青,顯然對陳志剛纔的話繼續惱火,又不好發作,只顧着申辯。
哈哈……
馬凱麗又笑了,“你幹嗎呀,這麼大的反應,心虛了嘛,”她似乎根本不把老耿頭放在眼裡,即使再不高興,她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你喝酒了,不是經常跑出來溜達嘛,那晚上也保不齊呢!”
啊,果真有這個秉性嘛?
張可華見馬凱麗?笑着,雖然不知是真假,卻也在腦海中繞彎子。心想,若這個老耿頭果真是因爲酒喝多了,一時興奮,半夜跑出來溜達,還真是有可能的呢。或許,他是知道一點什麼的呢?想到這兒便用好奇的口吻問,“董事長醉酒夜巡橫岡村,欣賞村景夜色,也不失是一種雅興呢!”
老耿頭被大家突然轉向,一時不知如何應付,瞪着眼在那兒似乎要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來。
“你們也信那小子胡謅嘛,只是說聽着像,見風就是雨,”他趕緊辯駁着,“我還說聽見你半夜叫牀呢,誰信呢?真是的。”
老耿頭說着,還略微偏了偏頭瞟了一眼馬凱麗,嘴角流露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馬凱麗顯然意識到這是在說她呢,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但誰都知道馬凱麗不是個好惹的角色,雖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受到老耿頭在語言上的挑逗,但絕對沒有失去反擊的能力,對於她來說,這就不叫個事兒,便毫不客氣地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錯不在你嘛,誰叫你那麼會來事兒呢,折騰得人家受不了了,哪有哼唧幾聲的道理。女人嘛,這就是本性呢,女人不叫,男人哪能快活。馬凱麗緊盯着老耿頭一字一唏說得堅決且清楚,反倒是讓老耿頭一下子不敢正視她了。末了,馬凱麗還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紫荷問她道,我們都是女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紫荷呢,正聽着帶勁兒呢,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厲害,敢在這麼多男人面前這麼說話,一點不知道羞澀,不愧是女人中的鳳凰,真是佩服。她這麼想法還沒有完結呢,瞬間矛頭轉向了她,並且,是必須回答那一種,一時暈頭。關於這個問題,她是壓根兒沒有考慮呢,因而,真是不知如何迴應,那一雙雙眼睛緊盯着自己,跟錐子似的直戳心窩,哪有不迴應的道理呢?雖然,她也算是在世面上混的主,在夜總會期間,也是閱人無數,卻是不擅長這種場合的,一時語塞。“嗯,這個嘛……”
此時,紫荷的臉紅到了耳根,還別說,這小妮子臉紅的同時所表現出來的窘態,非但不失體面,無形之中還多了一份嫵媚,在男人眼裡真像是那麼回事情呢,男人們的臉上瞬間流露出特有的惜玉憐香的表情來。張可華趕緊打岔道,嗨,幹嗎呢,說正事兒呢,卻扯偏了。紫荷,你能確定那桶汽油是擺放在董事長住處的附近嗎,不會記錯了吧。要不,你再想一想吧。
張可華此話一出,一旁的老耿頭一楞,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啊,你說什麼?紫荷,你把一桶汽油擺放在我住處附近了?是放在哪兒的。”
大家都被老耿頭這種誇張的舉動驚呆了,一個個望着他,心想,他幹嗎這麼激動啊?張可華立即聯想到這個老耿頭似乎回想起什麼了,便問他道,“都在說這個事情呢,你還不知道啊,難不成,你回想起什麼來了嘛?”
老耿頭沒有吱聲,卻顯然是在思考什麼。
大家都沉默着,就盯着老耿頭那滿腦子心思的樣子不知接下來該怎麼白乎。
“張大隊,我看今兒個就到這兒吧,反正破案不一件容易的事情,讓大家回去後再慢慢想一想吧,我也回去好好想一想,若是有什麼明確的線索,隨時向你彙報,你看如何?”
老耿頭終於開口了,並且,是緊盯着張可華說的。張可華一時也不好迴應,既然老耿頭已經這麼說開了,不好抹他的面子,想想也有道理,讓大家回去再琢磨一下,他本人也需要進一步整理一下思緒,如此想來便道,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吧,反正,在案子沒有偵破之膠,大家都要多動腦子,齊心合力偵破案子。張可華這麼說着,便轉向馬凱麗似乎是徵求她的意見。馬凱麗是何等精明之人,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徵求的,她便率先站了起來。大家都跟着站了起來,一個個散去。
老耿頭搶先匆匆地離開了,並且,是一直朝住處去。
這一幕被馬凱麗看在眼裡,便注意着老耿頭的一舉一動。老耿頭打開了門進去之後,便重重地關緊了門,之後,便悄然無聲。
顯然,這一切是不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