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眼珠一轉,大喊道:“我不服!我不服!”
“哦!我記得上次你可是說過哦,要是再被我抓到···”李默然笑眯眯的說道。
孟獲說道:“你們還用陰謀詭計!勝之不武!有種單打獨鬥,一對一打上一次!上次我沒說清楚,使陰謀詭計的不算!”
“哦?你說,我還能信你嗎?你言而無信啊!”李默然戲謔的問道。
孟獲小眼睛一轉,哼哼唧唧道:“這次一定算數!”
“當真?”
“當真!”
“那好,解開他的繩索!我和你打!”李默然笑道。
嚴顏一臉踩了狗屎的表情,擔憂的問道:“主公,你真要和他打?”
李默然笑眯眯的給嚴顏使了個眼色,後者不情不願的解開了繩子。
孟獲活動了一下手腳,撿起自己的大棒,咧嘴一笑,活像個偷了雞的狐狸。
不過,李默然並不在意,看着孟獲淡淡的問道:“可是準備好了?若是還想歇一會,也隨你!”
孟獲甕聲甕氣的說道:“漢家小子,先說好,俺的棒子下邊從沒活人,要是俺把你打死了···”
“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保你活着回去!”李默然毫不在意的說道,繼而,又對着嚴顏說道:“老將軍,若是我打輸了,不得爲難他,只管放他回去!”
嚴顏沉聲應了下來,看向孟獲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憐憫。
孟獲莫名其妙的看了嚴顏一眼,實在有點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看自己。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嚴顏卻是和李默然切磋過的,他可是深知自家主公的武藝如何。
孟獲卻是一無所知,樂呵呵的和李默然開打。
孟獲揮舞着大棒子,一個力劈華山···然後,沒有然後了,棒子被李默然一劍削斷了。
看着橫在脖子上的寶劍,孟獲呆呆傻傻的,模樣甚是可愛。
“怎麼樣?你又輸了!”李默然淡笑道。
孟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大聲嚷嚷道:“不算,這回不算!”
李默然微微眯起雙眼,沒有說話,倒是嚴顏,氣得直吹鬍子,破口大罵道:“南蠻小兒!你當我們是好想與的?幾次賭輸,卻偏偏賴賬!言而無信!”
孟獲也有點麪皮發臊,不過卻還是梗着脖子,說道:“不算,你們拿着神兵利器!欺負我沒有好兵器!”
“哦,那你說,要怎樣纔算公平?”李默然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孟獲卻有點雙腿打顫,這個漢家小兒甚是可惡,都騙了自己好幾次了!
“要不這樣吧!我不用這把寶劍,只用普通的寶劍和你打,如何?”
“甚好!”
“那你要是再輸了呢?”
“不會!要是真輸了,俺孟獲這條命就賣給你了!”孟獲牛皮吹得震天響。
“好!既然這樣,那就再來吧!”李默然從一個士兵手裡取過一把朴刀,順手揮了幾下。
孟獲卻狡黠的說道:“不行!我得歇會!”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默然也沒有爲難他,反而叫人拿出草藥給受傷的南蠻士兵包紮,順便送些吃食酒水。
過了一會,孟獲拍拍屁股起身,悶聲說道:“我歇好了,來吧!”
李默然反手拿着朴刀,一副不動如山的高手氣勢,孟獲這次也學聰明瞭,謹慎的試探着。
兜兜轉轉,孟獲瞅準了一個機會,拿着手下的兵刃,狠狠的劈出了一刀。
李默然沒有和他硬拼的打算,比力氣,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對於這種沒套路,沒招式,只會猛打猛衝的傢伙,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朴刀斜斜一撩,隔開大棒子,李默然腳下一轉,順勢一劈!
這一招變的迅速無比,孟獲嚇得滿頭大汗,用了回身想要擋住這一刀,誰知道李默然只是個虛招,腳下向前一衝,一招力劈華山,直接劈向了孟獲。
孟獲再也顧不上面子了,就地一滾,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一刀。
可惜,孟獲絕對想不到,李默然的劍法早就登峰造極,現在就算是呂布,也未必能討得好去。
李默然手中朴刀一扔,直奔孟獲面門而去!
孟獲急的差點哭出來,連忙繼續當起了滾葫蘆。
不過,李默然這邊卻起了興致,剛剛那一刀頗有幾分氣勢,讓他想起了後世一個很火的遊戲。
那是一個手拿雙刀,滿身刺青,敢於屠神,激情四射的好男人。
那個男人的雙刀還帶着鐵鏈子,刷起來虎虎生風。
想到這,李默然興致起來了,雖然他手裡沒有鐵鏈,不過這個時候的袖子卻是極長,袍袖一捲,捲住刀柄,順勢一掄,還沒來得及喘氣的孟獲又是往旁邊一滾。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掄,一個滾,別說嚴顏有些不忍目睹,就連那些蠻兵,也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良久,孟獲才大叫道:“我服了,我服了!別再打了!”
李默然停下手,整整衣服,微微一笑,問道:“真服了?”
“服了!”
“好,那今天就是你輸了!”李默然大笑道。
孟獲悄悄的退到了自己手下那邊後,這才大叫道:“兒郎們!與我殺了這廝!城中珠寶牛羊享用不盡!”
孟獲的蠻兵互相瞅瞅,一臉苦色,不知道該不該往上衝。
孟獲一看這個情況,臉色一變,惡狠狠的又喊了幾句,這次用的是他們的蠻語,喊得什麼,李默然完全聽不懂。
不過,大概意思也猜得到。
此時,要說李默然心裡沒氣,那是假的,這個孟獲,果然是不識好歹,傻子都看得出,自己是有意放過他,可是他就是死不悔改!
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繼續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反正南中又不是隻有你孟獲一個首領!大不了我在扶植一個就是了!
想到這,看了看氣得老臉通紅的嚴顏,做了個殺的手勢,嚴顏本就憋得難受,看到主公允許大開殺戒,不由得心花怒放,一揮手中的大刀,就要帶兵殲滅這些傢伙。
而孟獲那邊,不少蠻兵也都拿起了武器,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正在這時,一個風鈴一般清脆的女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太守大人!手下留情!我南中祝融部願意投靠!”
人未到,聲先至,李默然遠遠望去,只見一匹火紅色的駿馬馱着一個渾身火紅的嬌俏女子,飛馳而來,遠遠望去,好像一團火焰一樣!
這樣的刺目的紅色,李默然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呂布,一次就是眼前的女子,不過,和呂布那種霸氣外露的氣勢不同,眼前的女子多了幾分柔弱。
這邊是祝融?李默然心下暗忖。
果然,這女子來到近前,先是狠狠的瞪了孟獲一眼,隨即說道:“大人,手下留情!我祝融一部,願意投靠!”
“你是?”李默然沉吟着問道。
“我是祝融部族長,祝融便是我!”
“原來你便是祝融!”李默然笑道,“不過,你家夫君貌似不願意投降啊!幾次三番與我定下賭注,卻又偏偏食言而肥!這樣的人,你覺得我有必要留下嗎?”說到後面的時候,已是聲色俱厲!
祝融心中哀嘆,自己怎麼就嫁了這麼一個蠢貨,當下又是狠狠挖了孟獲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大人只管放心!我們這兩個部族,我祝融說話還是管用的!”
“祝融族長此舉固然令人欽佩,可是,”說到這,李默然一改之前笑眯眯的和藹態度,冷聲說道:“就在我李某人征戰北方之時,卻偏偏有人在我自家後院,搞風搞雨!你們南中蠻人,多少年來,不住擄掠漢人村落,你們這些禽獸不如,言而無信的傢伙,我要如何相信你們!”
祝融對於這個問題也是有些頭疼,蠻人不懂生產,他們不會種糧食,光靠打獵,一入冬季,多少有些捉襟見肘,擄掠漢人村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雖然這些年也有不少人想要到漢人的村落去聚居,可是一來漢人能夠接受村落很少,二來,這些部族的頭領多是些鼠目寸光之輩,只想好好享受自己手中的權利,讓他們從事勞動,簡直比割肉還難。
李默然說出這番話,目的就是想要個投名狀,祝融可是學過漢人文化的女子,知道這些道理,想了一下,當即說道:“我與我家男人兩個部族,可以到大人的城郡裡生活,不過還望大人能夠撥給我們一些房舍,另外,還有幾個小部族,也早有在漢人的村子裡生活的意願,如果南中今後再有蠻人作亂,擄掠漢人,不必大人費心,我祝融親自帶兵剿滅他們!”
李默然微微眯起眼,盯得祝融有點渾身發毛,良久,纔好一笑,說道:“我漢人向來仁厚,自太祖起,就幾欲教化你們,還在南中設立郡縣,如今你們既然誠心歸順,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只要你們以後嚴守我朝律法,我自然願意接納你們,當然,若是有其他部族也願意一同歸附,我自然歡迎之至!不過,”說到這,李默然盯着孟獲說道:“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讓我發現你們膽敢作奸犯科,結交外敵,也休怪我手下無情!”
祝融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裡暗暗嘆息,不愧是掌管漢荊益三州的梟雄,自己此番的這些小動作,怕是從一開始就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吧!
不過,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而且自己也確實早就想融入漢人了,山裡沒藥沒糧,每年都有一大批人死在各種各樣的疾病,飢餓,或是戰亂,部族火拼,能夠在漢人的地盤也未嘗不好。
想到這,祝融眯起雙眼,朗聲說道:“大人只管放心,祝融曉得!我祝融,向來說話算數,大人只管放心!”
“哼,既然這樣,這朱提郡就作爲你們的聚居地吧!若是有蠻人來犯,還望祝融族長好生與城中漢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