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阮望着君墨軒很快消失的身影,憤憤不已。
這人果然就是已經知曉了昨晚的事情,爲了慕家的那個小賤人故意來出氣的!
可是怎麼就這麼巧了,前一晚慕家小姐偷偷跑進宮來,第二天上午秦越又偷偷跑進宮來。
這皇宮是菜市場嗎?花點錢了想來就能來?
鄭可阮想起被帶走的秦越就心急火燎的。怎麼辦怎麼辦,君墨軒發現的太遲了,她已經耐不住的將暗室裡的人弄得滿是傷了,現在就是把人還回去也來不及治了。
太子如果知曉了,一怒之下肯定翻倍的還在秦越身上。
她沒能保住秦越的安危,太后肯定要怪罪到她的頭上來。
鄭可阮腳上生了刀子似的,片刻都站不住了,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帶着小隊的宮女朝着慈安宮裡去了。
這事兒還是要找太后才成。
太后這幾日連她也不見,但是事關秦越,鄭可阮想,太后應該會有所通融的。
如她所料,太后確實是見她了,但是隔着厚厚的簾子,鄭可阮只能隱約看見她側躺在軟榻上的影子
鄭可阮將事情的原委稟明之後,先爲自己叫屈:“姑母,我已經很努力的保秦公子的安危了。可是您也知道,太子殿下這個人軟硬不吃的,他根本不顧我的提議和勸解,直接將人關到慎刑司去了。那裡都是他太子的人,到時候恐怕……”
“慕家那個丫頭呢?”太后總算是語調極爲緩慢的開口了。
她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的中氣十足,聽起來粗啞而蒼老,但仍舊是凜然的語氣。
鄭可阮先是狠狠的愣了一下,然而很快的裝作沒發覺異樣,她道:“那個,慕家那丫頭受了點刑,昏死過去了。”
太后冷冷的低笑一下,“你還看不出來嗎,軒兒這孩子,是故意的。秦越哀家是知道的,腦子裡沒一根能轉彎兒的筋,被人利用挑撥太簡單了。他傻乎乎的進了人家的圈套還不知道。”
鄭可阮之前只顧着怎麼樣不被太后怪罪,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她張了張嘴,才瞪圓了眼睛不相信道:“姑母,您的意思是,秦公子闖入皇后宮裡,調戲林答應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他想以秦公子做要挾,讓我們放了慕家的小姐?”
太后語氣痛恨:“前面是安排,後面調戲后妃如何安排的了?不成器的東西,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眼睛都是直的,這一點,秦越跟他爹可是大不相同!”
鄭可阮聞言,不由啞然。
太后又接着沉痛道:“軒兒這孩子,近些年悄無聲息的發展他的勢力,眼見着越來越強大了,一次次的公然和哀家作對,年輕氣盛,無所顧忌。哀家呢年紀大了,身子也越發的不好,想將希望放在寒兒身上,可是他,他爲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便和哀家離了心。別看他現在還能偶爾進宮陪着哀家有說有笑,但他心裡早就恨透我了,這些都是他做的樣子,哀家知道。爲了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啊……”
“姑母……”提起自己的兒子,鄭可阮也是滿臉的無奈和心焦。“您別這麼說,寒兒他不會恨你的,他只是一時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