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雪對君墨軒說,“還是不要這樣了,你也不能以後每天都護着我。我總要有自己面對的一天。”
“如何不能每天護着?”君墨軒卻不贊同她的話,“我便要護你一輩子。而且……你別怕她,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不用應付她了。”
慕夕雪問爲什麼,他又笑笑不說話了。
於是乎,從成親第三天開始,慕夕雪爲了表現出符合君墨軒那句“養胎”便在寢殿裡休息,連皇后那裡也連帶着不能去了。
新婚纔開始她就開始躲懶了,慕夕雪也是完全沒想到啊沒想到。
在那之後除了去過一次地牢折騰慕朝雪,她便沒出過寢殿大門。
反正,阿軒告訴她,慕朝雪之前服用了大量的胡石散,現在讓她停藥了,就算不去折磨她,她也成天生不如死。
可是別的都不說……這次書染和幽月的婚禮,她是絕對不能錯過滴。
五月二十六,幽月和林書染大喜之日。慕夕雪一早上就開始挑衣服,挑來挑去的,慕夕雪不由又想起應離,神色登時傷感,有些難過的坐在椅子上。
柏煜到現在都不跟她聯繫,她就算入夢也只能看到應離沉睡的畫面,每次的畫面都像是複製上次的,沒有任何的不同。
慕夕雪真的很想知道柏煜現在究竟帶着應離藏身在何處。
可柏煜現在的身份是敵國皇子,兩國還在交戰,慕夕雪又不知道怎麼跟君墨軒解釋她和柏煜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並且說服他讓自己去見柏煜。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慕夕雪想都不敢想,因爲一旦說出口,原本就心思異常敏感脆弱的阿軒肯定會以爲她是編造理由想離開他了。
他不僅不會相信,不敢相信,還會把她看管的更加嚴實……
慕夕雪撐着腦袋嘆息,還是自己之前太狠心讓阿軒有了心病,否則,現在她也不會這麼難做。
小幅度的撇撇嘴巴,慕夕雪最終起身來重新挑衣服,打扮好之後便等着君墨軒回來一起去將軍府。
在馬車裡,慕夕雪明顯感覺君墨軒盯着她時神色有些緊繃。
他似乎想掩飾自己這份不安穩,但是無濟於事,紅脣抿成冷硬的弧度。
慕夕雪歪頭看着他,明白他這是爲什麼,因爲出宮了他怕自己想跑吧,畢竟林書染曾經幫過她好幾次……慕夕雪心裡暗歎着伸手將他的手握住。
解釋再多也沒用,還不如來點實際行動讓他心安。
君墨軒很快回握住她的手指,果然臉色緩和了一下,又將她腰後面的靠墊調整了一下,“腰疼的話,我們就在路上歇歇再走。”
“不用啦。”慕夕雪彎起眸子笑,“馬車很穩,我沒事。”慕夕雪雙手捧上他的臉,皺了皺鼻子問道:“倒是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要我親親你才行啊?”
君墨軒眨巴了一下眼睛,慕夕雪已經湊過去在他左右兩邊一邊親了一下。
君墨軒看着臉貼近的她,和她的卷長的睫毛,失神般輕喚一聲:“黛黛。”
啾。慕夕雪又在他脣上重重親一下,然後語重心長的對他道:“太子殿下,看在奴婢這麼賣力的份上,你能笑一笑嗎?我們是去參加婚禮,又不是去搶親的,這麼嚴肅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