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臣子今日來只是想問皇上個問題。”蕭天玦說着單膝跪在地上一臉凝重。
皇上是看着蕭天玦長大的,從小到大還從沒有見他給自己下過跪,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忙屏退了珍妃。
“起來回話吧,你要問朕什麼?”
蕭天玦依舊跪在地上,語氣有些強硬而冰冷,“皇上是否因爲上次下了道退婚的聖旨而耿耿於懷?所以纔會爲程婉月再次下旨賜婚?”
“混賬!”皇上聽聞之後,終於忍不住將桌上的白玉瓷碗砸了過去,裡面的燕窩灑在蕭天玦的身前。
“朕什麼時候給程婉月賜婚了?真想不到你們父子兩個單單因爲一個程婉月都來指責朕!信不信朕可以隨時要了她的腦袋。”一提起這個皇上就覺得火大,上一次蕭王爺爲了一道退婚的聖旨,竟然也是私闖他的御書房不說,還當衆指責自己糊塗。雖然沒有外人在場,可他畢竟貴爲天子,還從來沒有人敢指責自己。
“皇上真的沒有下聖旨?”蕭天玦見皇上盛怒,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疑惑的問道。
皇上冷哼一聲,揹着手背對着他:“朕金口玉言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蕭天玦這才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膝間的塵土說道:“沒有最好,皇上程婉月只能嫁給我!”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蕭天玦離去的背影,皇上都被氣笑了,感情他剛纔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是怕聖旨一下,他好求自己收回成命,如今得知自己沒下聖旨倒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皇上,您沒事吧?一定要保重龍體啊。”內務總管李德閒說道。
皇上一甩龍袍,說道:“他們父子倆暫時還氣不死朕。簡直一模一樣都是個驢脾氣!”
李德閒一邊揮手命小太監將御書房地上的碎片整理乾淨,一邊爲皇上倒了一杯茶尖着嗓子說道:“皇上,奴才始終不明白,您爲何如此放縱蕭王爺他們父子?這麼多年您做的老奴都看在眼裡,難道還不夠嗎?”
皇上望着遠處長嘆一聲,搖搖頭。“遠遠還不夠!皇兄當年爲我做的,是我這輩子都還不完的。”說着將奏摺放到一旁,一隻手肘支在桌子上假寐。
李德閒見狀,忙爲皇上披了一件披風,悄悄的退了出去。
蕭天玦從皇宮出來之後,直奔侯府而去。程婉月剛剛午睡醒來,睜開眼便看到蕭天玦正一臉怒氣的坐在她對面。
程婉月猛然驚醒,看着他怒道:“你怎麼每次來都不打聲招呼呢?這是女兒家的閨房,你總是這樣擅闖不算太好吧,萬一將來被傳了出去,我還怎麼嫁人?”
一聽到嫁人兩個字,蕭天玦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被點燃,沉着臉問道:“怎麼?你很想要嫁人嗎?”
伴隨着他一步步的靠近,程婉月感覺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伸出手躺住他還在一點點靠近的身體說道:“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沒怎麼,我只想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只能是我蕭天玦的妻。”說着蕭天玦伸出雙手將她的手抵在後背。一張俊冷的臉一點點靠近程婉月。
將程婉月還未開口說的話全部吞沒在自己的口中,程婉月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望着他。
見他閉着眼眸,常常的睫毛覆在眼瞼上,忘情的瘋狂的輕咬着她的脣瓣,漸漸的蕭天玦彷彿得到了一絲要領,改成溫柔的舔shi,終於改成熱情的親吻,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婉月似乎要喘不過氣,蕭天玦察覺到她的不適才放開了她的脣。
此刻的程婉月雙脣早已紅腫,猶如一顆誘人的蜜桃,散發着濃濃的紅暈。
反應過來的程婉月忍不住伸出手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羞憤的說道:“蕭天玦,你瘋了?”
蕭天玦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說道:“七日後,皇上壽辰我會當衆求娶你,你要準備好哦.”
程婉月撇過頭,“有病,誰說過要嫁給你了。”
蕭天玦輕輕板正她的身子,看着她誘人的紅脣忍不住還想要一親芳澤,卻被突然闖進來的碧月破壞了。
“呀!”碧月趕忙捂住了臉,剛要跑出去卻想着把姑娘一個人留在屋子裡更加不合適,於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傻愣愣站在那裡。
程婉月的臉‘唰’的一下爆紅,像極了煮熟了蝦子,忙將蕭天玦推開站了起來。
蕭天玦也因一時情動沒有聽到外面來人的腳步聲,臉色雖如常,有些發紅的耳根卻硬生生的將他出賣了。
“碧月,你…你有什麼事情嗎?”程婉月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問道。
碧月將手放了下來,突然想起自己的確是有事找姑娘忙道:“姑娘,我剛纔好像做錯事情了。”
於是當着蕭天玦的面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跟程婉月說了一遍,包括自己怎麼跟王生說的,王生又是如何跟追風說的話全部學了一遍。
蕭天玦‘嘭’的一聲將手打在牀沿上,用內力施展隔空傳音喊道:“追風!你進來。”
站在樹上的追風一直以爲自己做了好事,還美滋滋的曬着太陽,突然聽到蕭天玦的喊聲從程婉月的閨房裡傳了出來,忙一個閃身便從窗戶躍進了程婉月的房間裡。
“主子您找我?”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單膝跪在地上看着蕭天玦暴怒的神情忙問道。
他這麼一問不要緊,站在一旁的程婉月聽到了問道:“你剛纔叫他什麼?主子?”
追風一時間悔恨的差點沒撞牆,忙捂上嘴一臉無辜的望着程婉月搖搖頭。
程婉月突然間像是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回頭看着蕭天玦問道:“你纔是他口中那個無惡不作的主子?”
“無惡不作?”蕭天玦咬牙切齒的問道。
追風覺得這次絕對是死定了,直愣愣的跪在那裡,求饒道:“主子,我當初也是逼不得已,若不是被姑娘發現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會編這個謊話來騙姑娘的。”
蕭天玦還未說話,便聽程婉月眯着眼睛說道:“怪不得我覺得奇怪,爲什麼他好像每次都很聽你的話,更能在王府內來去自如,原來他是你的暗衛?你把他留在侯府中究竟有什麼目的?”
蕭天玦一時間百口莫辯,難不成他要如實的告訴程婉月,當初派追風過來只是爲了來侯府監視程婉月?
“你爲何不說話?”程婉月冷冷的問道,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追風說道:“既然你的主子不說,那你就替他說!”
追風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姑娘,屬下真的不是有心騙你,當初主子也是好心將我留在你身邊,生怕你出了什麼事情。可他又怕被你拒絕,所以才讓我偷偷的跟着你。”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着我的?”程婉月繼續問道。
追風看了看蕭天玦,見他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繼續回答道:“當日在落霞寺屬下便一直跟在姑娘的身邊了。”
程婉月冷笑一聲,“你們可真是主僕情深啊,將我耍的團團轉是吧!還有這隻破鴿子!”
程婉月說着從一旁的鳥籠子裡將小白拿了出來,強行塞到蕭天玦的懷中說道:“帶上你的人還有你的鳥,給我離開這裡!以後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小白似乎能聽懂人話,這兩天它在程婉月這裡好吃好喝被伺候着,早已對這裡戀戀不捨,忙‘撲騰’着翅膀從蕭天玦的懷中掙脫出來一頭扎進了程婉月的懷中。
綠蘿大的小眼睛不停的轉呀轉,歪着小腦袋看着程婉月好似在祈求她似的。
程婉月想把她從懷裡拿開,但是它的小爪子死死的勾住她的衣服不讓她動彈。程婉月無奈只能讓它一直霸着自己。
追風看了看蕭天玦,見他渾身散發的怒氣已經達到頂點甚至還會膨脹,追風決定做一件這輩子都讓他難以忘記的事情。
他朝着程婉月的方向單膝跪地說道:“姑娘,屬下已經跟您簽了三年的賣身契呢,這三年裡屬下一直都會在姑娘身邊保護姑娘的。”
程婉月給氣樂了,她怎麼都把這茬給忘了呢。怪不得當初程婉月讓他籤死契他不肯呢,還找了一大堆的理由來搪塞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想跟在我身邊?”程婉月問道。
追風很強烈的點點頭,“屬下這三年一定誓死保護姑娘,絕對不會玩忽職守。”另一方面心裡想到:傻子纔會這個節骨眼兒上回主子那裡去呢,回去了之後肯定會被當成炮灰,而且這會兒主子那麼生氣,說不準還會被丟回訓練場重新受訓呢。
程婉月看了看蕭天玦,見他抿脣一直不語於是問道:“你怎麼看?”
蕭天玦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他既然喜歡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好了,畢竟他已經跟你簽了三年的賣身契。”
程婉月點點頭,一隻手端着肩膀一隻手摸着下巴說道:“好,既然如此!追風你把他給我丟出去!”
“啊?”追風張大嘴巴,看了程婉月半晌又看了看蕭天玦說道:“姑娘,這不算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既然你選擇留在這裡就說明我現在纔是你的新主人,如果你有二心,我倒不如還你自由,讓你跟他回去。”程婉月說的斬釘截鐵,不容忍質疑。
追風看了看程婉月一臉無奈的說道:“可是我打不過主子啊。”
程婉月沉思了半晌,走到蕭天玦身邊,快速的將一根銀針插在蕭天玦的百會穴上。“這樣就好了,你直接把他丟出去吧。他現在連動都動不了,而且這根銀針不到十二個時辰不可以拔下來,不然輕則武功盡廢,重則性命堪憂。你看着辦吧。機會只有一次。”
追風心下一橫,忙將蕭天玦背起,一邊小聲的說道:“主子,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三姑娘也很生氣,屬下只有一直跟在三姑娘的身邊,您纔有機會再次接近他,反正屬下是已經認定了三姑娘當我們的少夫人,您自己多努力吧。”
追風一路揹着蕭天玦,從小路走到了後門口,輕輕開了門探了一下頭,追了聲口哨,招來了自己的坐騎。將蕭天玦扶上了馬背一拍馬屁股,朝着王府的方向奔馳而去。
等追風再次回到錦繡閣的時候,碧月早已在門外等候着他了,冷了臉看了追風一眼說道:“想不到你竟然是別人安插在姑娘身邊的殲細!哼,也就姑娘心好,還能繼續收留你。”
追風被碧月說的滿臉通紅,心裡想着:小丫頭騙子早晚有一天收拾你!
“喏,這是姑娘給你的。”碧月見他不吭聲,將手中的一封信遞到追風的手中。
追風接過信,問道:“姑娘說沒說這封信要送去哪裡?”
碧月點了點頭,姑娘當然說了,姑娘讓你把信送到顏國公府。親自交到顔世子的手中。切勿不要大意了哦。也不許偷看!
碧月說着便轉身離開了。回到錦繡閣後,見程婉月依舊紅腫着雙脣生着悶氣問道:“姑娘,追風大哥真的不會看那封信嗎?”
程婉月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他具體看沒看等他回來以後就知道了。”
碧月看着程婉月的脣覺得特別彆扭,只要看一眼便能想到她和蕭天玦做的事情,忙紅着臉別過頭。
程婉月見她的異樣忙問道:“好好的臉紅什麼?”
碧月指了指程婉月的脣,說道:“姑娘,您還是擦點藥油吧,不然被孃親知道了,我可又要捱罵了。”
程婉月這纔想起剛纔那個深吻,也說不上是因爲生氣還是因爲嬌羞,雙頰爆紅的走到梳妝檯前,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油,輕輕的塗抹在嘴上。
可是每每塗抹一下心跳都會雀躍的快速跳動兩下,就彷彿蕭天玦的脣依舊停留在那裡一樣。
再說追風拿着程婉月寫的書信一路往顏國公府走去,見信封處並沒有封死,想要拿出來看看卻忍住了。
心想:這萬一是姑娘試探自己的衷心呢?
於是想也沒想直接將信封揣在了自己的懷中,施展輕功往顏國公府的方向快速前進着。
當他來到顏國公府找到了顔世子,並說明了來意之後,將懷中的信交到顏笙的手中。
顏笙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難得程婉月會寫信給自己,迫不及待的打開之後,看上信上的內容卻有些哭笑不得。
看了看追風說道:“追風,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給婉月回完信之後,你再帶着信離開。”
追風傻愣愣的點點頭,一屁股坐到大廳裡,一邊喝着茶一邊等待着。
可是半個時辰都過去了,還未見顏笙寫好信出來,正要走出去查看,卻見一羣黑衣人快速的向自己圍了過來,手中還拿着一個天蠶絲編織的巨網將自己牢牢的扣在網中間。
“噯,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是來給顔世子送信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追風一邊掙扎着想要起身,一邊大喊大叫道。
不一會兒顏笙從書房走了出來,打開扇子笑道:“幸好我府中也有幾個高手在,不然還真的很難困住你,追風,你也不必白費力氣了,這網是天蠶絲所致,普通的刀劍可是割不斷的。”
“顔世子,你這是何意?我是奉我家姑娘之命給您送信,您爲什麼要將我綁起來!”追風一臉憤怒的問道。
顔世子撇撇嘴輕搖了兩下扇子,將懷中的書信仍在追風的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追風看完書信之後,簡直是欲哭無淚,只見上面的小楷字清晰的寫到:“顏笙親啓,若是信送到你手中,想辦法將送信之人痛打一頓,以出我心頭惡氣,切記:不必打死,打個半死能讓我救活了就成。婉月書。”
顏笙看着追風一臉悲催的模樣,忍不住同情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得罪了婉月,但是我相信一定跟天玦有關!這樣吧,看在我和天玦交情的份上,我讓手下們輕一點。”
說着他輕輕的揚了一下手,一羣黑衣暗衛便撲了上去,很快顏國公府裡便傳來追風的慘叫聲。
當追風再次回到侯府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了,見程婉月房裡的燈還亮着,追風就知道程婉月這是在等着自己彙報呢。
於是一瘸一拐的走上樓梯,看到碧月站在門口值夜的時候,喊了一聲:“碧月。”
碧月一回頭便看到一張腫的跟豬頭似的臉,尤其是那張嘴好像兩根香腸掛在上面。
“媽呀,鬼呀!你是誰?”碧月見他上來一點點往後退去。
追風簡直是欲哭無淚,“你別怕,我是追風啊。”
碧月看了半天,若不是認得他的衣服還真是難以認出這個醜八怪就是追風,“追風大哥,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追風剛想說話,卻聽見房裡的程婉月喊道:“進來吧。”
追風只得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屬下拜見姑娘。”
程婉月見追風如此,也忍不住脣角抽搐道:“追風,恭喜你啊,順利過關了。你也不能怪我,誰讓你先前和蕭天玦合夥捉弄我了,不過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三姑娘真正的暗衛了。”程婉月說完話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追風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心想他從顏國公府臨走之前,顏笙交給自己的千古真言: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這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姑娘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屬下先下去了。”說着便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程婉月見狀心裡覺得有些愧疚,不管如何追風這麼長時間的確是一直在保護自己。“你先等等。這有些跌打損傷的藥,你先回去敷上吧,臉上的傷明日便會消腫,至於腿上的傷,一會兒找個大夫給你好好看看吧。”
追風從碧月的手中接過藥忙搖搖頭,“腿上的傷無礙的,不用找大夫了,說完便匆匆離去。”他怎麼好意思跟程婉月說,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兒子不小心踢到了他屁股上,正中尾巴根,纔會一瘸一拐的。
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蕭天玦回府之後便叫人馬上請來了尹千夜,尹千夜趕到的時候,見蕭天玦一臉盛怒板正的坐到那裡一動不動。以爲他出了什麼事情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才兩天不見怎麼成石像了?”
驚雷只好走上前輕輕在尹千夜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尹千夜聽完,忍不住爆笑出聲,動作誇張的簡直是前仰後合。“你竟然被程婉月給暗算了?”
蕭天玦見他一直在那裡笑也不上前來幫忙,一個勁的用眼睛瞪他。
驚雷雖然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覺得事情也分個輕重緩急,忙對尹千夜說道:“還麻煩二皇子出手解救我家主子。”
尹千夜一邊笑一邊走過去輕輕擡手將蕭天玦頭頂的那顆銀針直接拔了出來。
驚雷見狀忙說道:“不可!二皇子,追風的信上說過,這銀針要過了十二個時辰才能拔出。”
尹千夜將拔出的銀針放在一旁的桌上點點頭,一臉鎮定的說道:“放心吧,你們都被那個丫頭耍了,這根銀針不過是封住了天玦的穴道,只要拔出來便好了,真要讓他這麼坐十二個時辰還不累死他!”
能夠活動自如的蕭天玦開口第一句話就說道:“程婉月,此仇不報非君子!” ωwш ¤ttκa n ¤Сo
遠在侯府的程婉月躺在牀上不知爲何突然打了個噴嚏,隨即翻了個身心情愉快的進入了夢想。
尹千夜一邊喝着茶一邊問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罪那丫頭了?竟然想了這個狠毒的方法對付你?”
蕭天玦忽然想起程婉月紅着嘴脣的模樣,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卻偏偏將話題岔開:“聽說東寅國的太子已經進京了?”
尹千夜一聽這話,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笑容僵在脣角。眼神變得異常陰冷。
“看樣子傳言是真的了,你打算怎麼做?”蕭天玦走過去也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
尹千夜卻忽然將茶盞放下,對着驚雷說道:“既然救了你們的主子,理應備上一桌好酒好菜,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驚雷看了蕭天玦一眼,見他輕輕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很快便端着兩壇上等的桂香和六個精緻的小菜走了進來。
見他們在談事情,驚雷放下酒菜之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守在竹屋的門口。
“天玦,若是將來我有事,你會幫我嗎?就像當初我剛來到南明王朝的時候一樣。”尹千夜爲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而盡的問道。
蕭天玦也倒了一杯酒,一臉鄭重的說道:“如果你想坐上東寅國的皇位,我可以幫你,但是如果你想找南明王朝報復,將來我會親手解決你。”
尹千夜正在喝酒的手,停頓了一下,妖媚的眸子邪肆的看着蕭天玦,苦笑道:“但願我們沒有兵戎相見的那一天。”
蕭天玦不語,端起酒罈猛地灌起了酒,他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是事情往往不是他們能夠預料到的。
尹千夜端起酒罈,也學着他的樣子將罈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不知從何時起雖然他們從未說過,不過他們卻早已將彼此看成了朋友和知己。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喝個痛快!”
又過了兩個時辰,尹千夜終於不勝酒力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蕭天玦見狀喊來了驚雷,“將他扶到牀上去睡吧。”
“主子,這麼晚了,您也早點休息吧,您的傷本來還沒有好利索。”驚雷好意的提醒道。
蕭天玦搖搖頭,“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