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任我行這個樣子,如此簡單的就把自己親生女兒拿出去做交易,可見其內心薄涼到了什麼地步。
三個人很快走出了密牢,重見天日的任我行忍不住狂笑起來:“東方不敗,你竟然如此對我,我要你兩耳不聞,有口無舌,有眼無珠,斷去四肢,成爲一個廢人....”
任我行話裡面的怨氣,讓林帆還有向問天都微微色變。
任我行在黑木崖如此的張狂,很快就有人被驚動,一箇中年男子帶着三人來到這裡,他看到任我行的瞬間,臉色驟變,二話不說跑過來跪倒在任我行的面前。
“拜見教主,教主您爲何身穿囚服,身上帶有血跡,莫不是有敵入侵?”
“趙不悔,你來的正好,東方不敗密謀篡位,暗自囚禁我已經十天,你同我一起,殺上日月宮,剷除東方不敗這個叛賊。”任我行冷聲說道。
“什麼!”趙不悔露出驚詫之極的神色,隨後二話不說就道:“屬下謹遵教主之命。”
“不過教主,如此大事,用不用把在黑木崖的其他教衆都召集起來?”趙不悔建議道。
“當然要召集,不僅要召集,而且要把我被暗害的真相告訴所有的教衆,讓他們隨我一起,剷除叛賊。”任我行氣勢稟然的說道。
“是。”趙不悔遵命,立刻讓自己的手下去通知其他人。
“對了,還有我的忠心手下楊蓮亭,讓他也過來。”任我行似乎想起了什麼,大聲的說道。
“教主,楊蓮亭已經投靠東方不敗,被我們給剷除了。”向問天低聲在任我行耳邊,把整個過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竟有此事?”任我行面色一變,一股難以言說的壓力從身上爆射出來。
林帆,向問天,還有趙不悔紛紛色變,同時忍不住後退,任我行的功夫也已經超越了一流這個界限,來到了超一流。至於他和東方不敗誰強誰弱,林帆就不是很好揣度了。
任我行的憤怒也可以理解,他是如此的信任楊蓮亭,可是偏偏楊蓮亭卻辜負了他的信任。
同時任我行的心裡面也有了一種危機感,就連楊蓮亭都有了投靠東方不敗的打算,那麼其他人呢,其他那些平時不是很得志的人呢?是不是已經有了這個打算,或者已經投靠了東方不敗。
正是如此,任我行的心裡反而越發堅定了現在就要剷除東方不敗的決心。
政治就是如此,如果任我行現在不剷除東方不敗,而是逃了出去,整個黑木崖勢必都會被東方不敗所掌控,而黑木崖又是日月神教的政治中心,藉此,東方不敗的影響力可以輻射整個日月神教,和他分庭抗禮。
在前往日月宮的途中,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日月神教的高層,一聽說東方不敗密謀篡位,派人假扮教主,二話不說的就全都過來了。
“屬下童百熊拜見教主。”
“屬下董方宇拜見教主。”
“屬下藍風雨拜見教主。”
“很好,很好,你們都是我的忠義之士,有你們幫助,東方不敗必死無疑。”任我行大笑起來,一一上前安撫。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東方不敗上位的時間太短了,而他在位的時間又太長了,所以大部分的人還是忠心他的,一聽說他要重奪教主之位,立刻就過來了。
而也正如他所料的那樣,還是有一部分的人沒來,或者只派了手下,自己卻沒有過來,他們還打算在觀望一下,不過這部分的數量很少,隨着任我行的隊伍越來越壯大,這些人很快就都過來了。
至此,黑木崖的大部分力量都被任我行所掌控,除了東方不敗的嫡系日月宮之外。
時間不長,任我行就來了日月宮,到了這個時候,東方不敗竟然還在日月宮中安坐,只有他最忠誠的那部分手下,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宮外反抗。
“上,給我殺了這些叛黨。”任我行大怒,呼喊一聲,周圍的手下爲了表忠心,紛紛撲上。
這根本不是一場合格的打鬥,甚至算不長是一場打鬥,只能夠說是屠殺,在原來日月神教高層的出手下,這些東方不敗的手下紛紛被屠,只留下一地的屍骨還有血水。
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自相殘殺的歷史,人類的功績,就是以自相殘殺來確認的。
爲了奪取日月神教的教權,東方不敗還有任我行開始了你死我活的殘忍爭鬥,不過從目前來看,東方不敗已經陷入了絕對的下風。
很快,所有人就都突入了日月宮中,見到了東方不敗,此時的他,一席副教主袍,眼神冷冽,在她的身邊,竟然只剩下了一個人,那就是她最心愛的侍女詩詩。
詩詩一身宮裝,身姿高挑,五官端正,脣紅齒白,豔若桃李。她冷漠的站在東方不敗的身後,用一種視死如歸的眼神看着這些突入進來的人。
很顯然,詩詩是打算和東方不敗一起了,哪怕是在如此絕境的情況下,真可謂是忠心耿耿。
“東方不敗,你個竄教逆賊,見到教主還不下跪?”藍風雨第一個跳了出來,正氣稟然的怒喝道,好似不第一個出來就不能夠展現對任我行的忠心一樣。
“不錯,東方不敗,你枉顧民意,不顧苗人大業,竟敢密害教主,奪取教權,如今事發敗露,還不趕緊認錯。”董方宇同樣街上,眼睛炯炯有神。
“東方不敗,事到如今,你還是趕緊投降吧。”童百熊慢條斯理的說道。
“東方不敗狗賊,趕緊跪下。”
“不錯,趕緊跪下”
“給我跪下。”
這些人紛紛聒噪起來,好似東方不敗是個十惡不赦,罪無可赦的大反賊,是人民的敵人,是罪惡的源頭。
值此衆叛親離之極,東方不敗卻冷靜之極,她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掃過之後,露出一絲微微的譏諷笑容。
不知道怎麼回事,林帆心裡面一跳,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東方不敗給他的感覺和之前截然不同。
難不成東方不敗另有底牌不成?
林帆心裡面疑神疑鬼,不過很快他就暗笑自己多疑了。
東方不敗還能夠有什麼底牌,如今黑木崖上上下下的局勢都已經被任我行所掌控,只剩下東方不敗一個人,加上他的侍妾詩詩而已,還能夠有什麼底牌,就算是有底牌,之前爲何不施展出來呢,他是真的到了絕境。
似乎是被東方不敗的冷靜還有那絲譏諷的笑容所刺痛,這些日月神教之人罵的更加的起勁了,種種污言穢語不住的從他們口裡面吐了出來。
在他們的嘴裡面,東方不敗好像變成了地上的一攤狗屎,甚至就連狗屎都不如。
林帆心裡面有些不忍,東方不敗好歹也算是一代梟雄,到頭來卻被如此的折辱,成王敗寇,可見一斑。
“住口。”東方不敗還可以忍受這些跳樑小醜,可是在她身後的侍妾詩詩卻是無法忍受,嬌叱一聲。
“你們這些兩面三刀的小人,竟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竟然還有臉說教主不好。”
“童百熊,教主奪位那一天,你第一個送上賀禮,一對精緻無暇的白壁,這個你怎麼不說。”
“藍風雨,三天前,你送了我明朝最上等的胭脂水粉,還說是從扶桑國辛苦運送而來,價值千金,希望我在教主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董方宇,八天前,你特地送了教主童女一對,還說教主後宮太少,希望教主多多誕下子嗣,興復苗人偉業。”
“你們這些兩面三刀的小人,當時一個個跟哈巴狗一樣在教主面前表忠心,現在卻反手一刀,還有臉在這裡跟狗一樣狂吠,我呸,無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