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三年的中秋節,汴州刺史、宣武節度使朱溫的府邸裡張燈結綵,鑼鼓喧天,因爲朱溫要成親了,新娘子當然是年輕漂亮、知書達理的前宋州刺史張蕤的女兒張小惠。
在喧天的鑼鼓聲中,一竄竄特製的喜慶爆竹也噼裡啪啦響了起來,至今爲止爆竹這種東西朱溫這裡還是獨一份兒,在其他人的管轄之下根本沒有爆竹這種東西。其他藩鎮都還沒有火藥的配方,也只有朱溫纔有這種東西。
出了震天雷以外,更先進的熱兵器還正在研製當中,吳標依然是朱溫麾下兵器製造的中堅力量,他正按照朱溫的指示研製火銃,本身準備做成火槍的,確因爲當時的鍊鋼技術達不到標準,沒有上好的鋼,解決不了關鍵的技術問題,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製作簡易的火銃。
朱溫在二十一世紀還叫做朱日光的時候雖然只是做了八年的炊事兵,可真正的槍支還是用過的,不過不像其他的兵種那樣勤訓練而已。所以朱溫對槍支的原理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不過也只是一定的瞭解,若說讓他製作現代那種精密的步槍,他可沒有那個本事。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畫出圖形,並標註上詳細的解說。吳標能不能做的出來,能做成什麼樣,就看他自己的了。
正在化妝的張小惠聽見外邊噼裡啪啦的爆竹聲感到很是好奇,心癢難撓的老想出去看,可她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畢竟現在是出嫁,還是應該矜持一點的。
韋鳳是做伴娘,可這小丫頭聽見爆竹聲就跑了出去,興奮的亂跳亂叫。
朱溫麾下的將領只要沒有什麼重要任務的也都到場慶賀了,附近藩鎮也都早在十幾天前收到了朱溫結婚的帖子,節度使雖然沒到,可都派了人送禮過來,一時間朱溫的府邸裡熱鬧非凡。
吉時已到,在爆竹聲和鑼鼓聲中,朱溫和張小惠拜了天地,朱太夫人王氏一身貴婦裝束一臉慈和的坐在高堂的位子上。女方由於父母都已經不在了,就由吳怡紹這個當年張蕤的老友做了女方的長輩,接受了朱溫與張小惠的跪拜,這一點讓吳怡紹這個宋州第一名廚感到很是受寵若驚,本能的想下來攙扶,被朱太夫人一把拉住,這纔沒有下來。
大禮已畢,賓客們相繼入席,推杯換盞,朱溫也從後堂出來給賓客們輪番敬酒,將士們也都紛紛給這個宣武軍的最高統帥敬酒,慶祝他們的元帥大婚。
整個汴州有名的廚子幾乎都被邀請了過來,每人做了一兩道自己的拿手菜,是以酒席無論是從質量還是數量上都很豐盛。整整鬧騰了一天,各路賓客才紛紛散去,路遠的就回館驛或者客棧休息,將士們都各回本營。
朱溫回到洞房,見張小惠頭頂着紅蓋頭還正襟危坐在鋪着大紅錦被的牀邊上,聽到門響,小手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手中的絲質手帕,兩支燭臺上插着兩支兒臂粗的紅色牛油蠟燭,顯示着喜慶的氛圍。
桌上擺着幾個精緻的小菜,還放着金銀打造的酒壺和精緻的翡翠酒杯,是給新人用來喝交杯酒用的。
朱溫按照古代的規矩用秤桿挑開張小惠頭上的蓋頭,代表“稱心如意”的意思。張小惠低着頭,一臉嬌羞的樣子,不敢擡頭去看朱溫,心中如小鹿亂撞,連雙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好,只是把手中的錦帕擰來擰去。
朱溫看見了她這小女兒情態,不禁心中暗自好笑,他記得當初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己和妻子結婚可沒有這麼費勁,那時候新娘子也是出來給客人輪流敬酒的,還要被以往的同學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作弄,那時他就被畫成一個大花臉,十分搞笑。
不過想想還是那樣的婚禮比較熱鬧,也比較人性化,現在這樣十分拘謹的婚禮讓朱溫也變得有些拘謹了起來。
不過朱溫還有一個保留節目,他一把拉起張小惠的手,走到窗口的位置,推開了窗子。
他這邊窗戶一開,遠處早已準備好的吳標等人就點燃了專門研製出的禮花炮,“嘭”的一聲大響,絢麗多彩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響開來,化作點點繁星,五光十色,讓從來沒有見過煙花的張小惠驚奇的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緊接着一個個的煙花在天空炸響,宛如漫天的繁星,卻比繁星更加的明亮,更加炫麗,就連皎潔的明月跟漫天的煙花比起來都顯得有些黯然。
在這一刻,幾乎整個大梁城的百姓都跑出來看了,他們哪裡見過這種東西,一開始還有人以爲是着火了,可後來看看又不像,漸漸的這些人終於知道這是一種特殊的慶祝方式。幾乎全城的百姓都對此讚不絕口,小姐太太們更是對能夠嫁給年輕的節度使大人的張小惠羨慕的不得了。
一個富家的千金小姐看到了朱府上空炫麗的煙花,一臉花癡的道:“這麼年輕英俊而又身居高位的節度使大人,而且還這麼懂得Lang漫,如果能夠讓我嫁給他,就算是做妾我也願意!”
她身邊的丫鬟都掩嘴偷笑,她的母親可有些不高興了,道:“雖然我們是平頭百姓,可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你爹也有萬貫家財,怎可讓你跟人做妾?以後可不準再說這樣的話。”心中卻想道:“要是我能夠年輕二十年多好,也許憑藉我的美貌能打動節度使大人的也未可知……”
這一夜整個大梁城的姑娘太太們幾乎都註定要失眠了。
終於最後一個煙花消失在夜空中,張小惠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看着無盡的夜空,彷彿還在期待繼續有煙花放出。
朱溫笑着關上了窗子,笑道:“還沒看夠啊?”
張小惠這才反過神來,羞澀的看了朱溫一眼,接着又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朱溫知道小姑娘害羞,就拉着她來到桌旁坐下,柔聲道:“天色已經不早了,你還沒有吃東西吧,先吃些東西。”
張小惠乖巧的倒了兩杯酒,紅着臉跟朱溫喝了交杯酒,象徵性的吃了兩筷子菜,就不吃了,又在低着頭擰着手中的手絹兒。
朱溫笑道:“今天那塊手絹兒可倒了黴了,你看被你給擰的,跟什麼似的!”
張小惠“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小聲道:“我……我有些緊張,你別取笑人家。”
朱溫心想人家女孩子比較靦腆,還是自己應該主動一些,所以他輕輕的把張小惠攔在懷裡,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嬌嫩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心跳的特別厲害,顯然緊張之極。
張小惠把頭伏在朱溫的懷裡,輕聲道:“小惠不懂男女之事,還望大人溫存一些。”
朱溫看着這個和自己當年的妻子長着同樣相貌的女子,彷彿眼前的這個比自己小着十來歲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那嬌羞的神情,那輕柔的話語,這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他輕輕親吻着她的櫻脣,感覺着她急促的呼吸和慌亂的心神。張小惠的心幾乎快跳到胸腔之外了,最要命的是朱溫竟然用舌尖挑開自己的嘴脣,正在試圖撬開自己的牙關,天吶,難道這就是接吻嗎?我怎麼感覺到有些喘不過起來……
張小惠緊閉着眼睛,任由朱溫的舌頭撬開自己的牙關,挑逗着自己的香舌,漸漸的她也開始笨拙的主動迴應起朱溫來。這一個長吻吻的張小惠幾乎窒息,直到肺都快炸了的時候,她才把頭後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等稍微平靜了一下之後她才問朱溫,道:“你都不要喘氣的嗎?我都快憋死了。”
朱溫狡黠的一笑道:“喘氣是用鼻子喘氣的,我們接吻是用嘴的呀,怎麼會喘不過氣來呢?”
張小惠這才張口結舌,紅着臉不做聲,一跺腳撒嬌道:“人家不懂嘛!”轉頭吹熄了蠟燭,坐到了牀邊上。
朱溫越看這個嬌憨害羞的女孩越是喜歡,更何況她跟自己曾經心愛的妻子長着同樣的相貌。朱溫脫下外衣,笑道:“要不要我幫你寬衣啊!”
張小惠知道幾天以後就是朱溫的妻子了,就算是再害羞還是要過這一關的,何況她心裡早就有一絲隱隱的期待,只是有些女孩子特有的矜持而已。現在聽了朱溫的話,心道:“哪裡有讓男人幫忙寬衣的道理?”急忙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聲音小的就如蚊鳴一般。
藉着窗外朦朧的月色,可以看到張小惠身上只剩了貼身的小衣,幾近完美的玲瓏曲線在朦朧的光線下顯得更加的迷人。朱溫一把把他攔在了懷裡,溫柔的吻着她的櫻脣,一直祿山之爪緩緩的伸向她胸前的飽滿,只隔着一層薄薄的絲質小衣,感受着那豐滿的堅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一粒小小的突起蹭着自己的手心。
張小惠玉女峰被襲,渾身猛的一僵,這一刻她緊張的彷彿呼吸都停止了,可一顆心卻跳的更加的猛烈,更要命的是她已經清晰的感覺道有一個火熱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堅硬異常,她心中既害怕又有一絲莫名的期待和興奮。
就在朱溫準備發起實際行動的時候,張小惠急急地道:“等一下……”在朱溫疑惑的目光中,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塊白色的錦帕,小心的鋪在了牀上……
月光透過窗子照進房中,牀上的錦帳搖晃了大半夜之後終於歸於平靜,張小惠早已疲累不堪,緊緊摟着朱溫的脖子沉沉的睡了過去。朱溫本來還有些意猶未盡,可看見最後那次的時候張小惠那慌亂而又有一絲責備的眼神後,他只能提前結束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