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漠見朱銀寶一副不甘心又不得不聽從的模樣,眸子裡的冷色一沉,無情地說道:“如今你只有兩條路,要麼心甘情願跟着我,要麼,死。”
朱銀寶擡頭看到白宮漠眸子裡的怒氣緩和了許多,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只是她這隻手要是再被白宮漠這樣搓來搓去,不被廢掉都得變形。
白宮漠放開她的手,沉着眸子淡淡地說道:“葛霖。”
葛霖會意地走進來,拿起車上的藥箱,一邊爲她包紮,一邊淡淡地說道:“傷口感染,必須把裡面的淤血擠出來,不然你這隻手可能廢掉,所以不要誤會主子的一片苦心。”
白宮漠冷着眸子掃了葛霖一眼,示意誰讓你多話的,葛霖也不再多言,主子做事情從來不會解釋,他不想讓別人誤解,纔多說了這麼一句。但就葛霖這麼一句淡淡的話語卻讓朱銀寶倒抽一口氣,之前痛佔據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如今低頭瞟了一眼地上血跡,黑紅色……朱銀寶嘴角狠狠抽了抽,看來她是誤會白宮漠了,還以爲他是在故意懲罰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犯了錯。
朱銀寶見白宮漠閉着眸子倚靠在馬車上,委屈中又帶着一絲討好地說道:“宮主,我今天也算立功是吧。”
白宮漠忽然睜開眸子沒有情緒地盯着她,冷冷地說道:“你想要什麼。”
朱銀寶見他沒有否認自己的話,便更加笑得燦爛,說道:“宮主,其實我也不想要什麼獎勵,你看今天我也救了大家一命,能不能算是功過相抵,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行不行。”
葛霖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沒想到這朱銀寶還真敢開這口,要知道他家主子對自己的東西最護短,很顯然朱銀寶不瞭解這一點。
“除非我死,否則休想,我白宮漠的東西就算不要也得只能由我親自毀滅。”
朱銀寶一聽,頓時不滿地叫起來:“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冒着生命來通風報信,白宮漠,做人不能這樣不厚道吧,我不過是偷了個雪域果,這次還差點沒命回來。”朱銀寶一個憤怒的激動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惹得白宮漠眸子裡的冷色越濃。
“我做人怎樣,你還沒有資格評論,再說,今天沒有跟你算擅自逃跑的事情,已經給你手下留情了,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你,還沒有資格做我的下人,該賞的我絕對不吝嗇,該罰的我也絕對不縱容,今天就算當功過相抵,再廢話,你不用來見我,直接去閻王哪裡報道。”
朱銀寶瞪着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她的白宮漠,氣得她鼻子都青了,一股怒氣悶在胸口,出也不是進也不是,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無情又囂張霸道卻又讓她無可奈何的地獄修羅。
葛霖見此不禁搖了搖頭,敢如此瞪着主子的,沒有被主子直接丟到閻王那裡的,放眼過去到現在也就朱銀寶一個人了,而且還是個不像女人的女人。
朱銀寶又氣又怒,但卻無處可泄,只能死死地瞪着白宮漠,要是眸子能夠吃人,估計白宮漠早就被啃的骨頭都不剩,可惜,所謂一物降一物,反倒是她被白宮漠吃得死死的。
“再瞪着眼睛,我不介意多個瞎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