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宮漠不可以當作一般人看待,她這一切都被他收在眼睛裡,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殺機。
“好了,好了,快走開……”鬼面刀見朱銀寶擦了半天還沒擦完,順手就將朱銀寶從宇文成身邊提開。
朱銀寶不滿加很委屈地癟了癟嘴,眸子裡卻閃過狡猾又腹黑的笑意,一想到宇文成和鬼面刀全身爬滿跳蚤的模樣,朱銀寶心裡就痛快,對於白宮漠使喚她、欺負她,那是她自己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但對於別人,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想要本大爺給你擦衣服,門都沒有,也不想想她朱銀寶除了栽到白宮漠手裡,也是爲他人做這事兒的人。
等宇文成一行人走出去之後,烈焰窩了一肚子的火無處可泄,一張將眼前的桌子給劈得稀巴爛,看得一旁朱銀寶滿目發光,忍不住豎着母子讚賞道:“好掌力,好身手……只是不知道這桌子材料好不好。”
朱銀寶前半句話倒也中聽,後半句話差點沒把烈焰給氣得吐血,烈焰不滿地瞪着朱銀寶說道:“哼……喊你擦衣服就擦衣服,真是沒骨氣,把我們百越宮的臉都丟盡了。”
烈羽也頗爲贊同地點點頭,他也本以爲朱銀寶會採取什麼好的方法應對,誰知竟然乖乖給人家擦衣服。
見到這兩人眸子裡露出的鄙夷與不屑之色,朱銀寶倒也不在意,見識短的人就是見識短,多說也等於浪費口舌,她朱銀寶也重來不做無謂的解釋。
一旁一直冷着眸子沒有發話的白宮漠忽然一把將朱銀寶扯過去,冷酷嗜血地說道:“說了不該說的話,摸了不該摸的地方,手腳都給我剁下來喂狗,一些不該存在的人最好別讓我再聽到、看到。”
“是。”烈焰、烈羽異口同聲回答道,他們早就想活動活動脛骨了,要不是主子沒有發話,他們現在還有離開的機會。
聽完白宮漠的話,朱銀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打了個寒顫,有沒有搞錯,人家不過是因爲你們不答應人家條件,拒絕談這趟生意罷了,有必要做得這麼囂張嗎?好歹人家也是個王爺,在人家地盤上拔毛也就算了,還要拔的如此徹底,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點,都不知該說黑魔王這行人是太囂張還是太瘋狂。
白宮漠順手攬着朱銀寶就往外面走去,淡漠地說道:“下手不夠及時,不夠狠,就算你有十條命也不夠送。”
葛霖見朱銀寶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而自家主子也不願意再多做解釋,繼而說了一句:“要是我們不先下手,要輕易走出籠川縣估計沒那麼容易。”
朱銀寶雖說也在江湖上混了不少時間,但都是些偷取情報、順手牽羊之類的事情,只管符合自己的職業道德和情操,對於江湖上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不是她關注的問題,也是她不喜歡涉及的問題,不是威脅到她性命的情況下,她一般都不會痛下殺手。
朱銀寶並不想過多瞭解百越宮的事情,有時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再說她又不會一直在這裡呆着,只要找到機會,她發誓以後遇到白宮漠有多遠走多遠,就算四處逃命,也比現在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時時受人身和性命威脅的好,長期這樣下去,她估計得折壽好幾年。
不過白宮漠、葛霖可不這樣想,既然進來百越宮的門,就得明白他們組織的行事風格和江湖中一些隱性的規矩,對於朱銀寶這種暫時不懂不是意味着一直都不懂,該學的該明白的還是要明白纔好,要不然哪天自己掛何處也不知道爲何。
他們的這種想法過不了多久朱銀寶就知道自己會有多麼的悲催,你不學有人還威脅你偏要學,要是學不會那結果……當然這也是後話。
騎着馬來,坐着馬車離開,依舊寬敞豪華的馬車,朱銀寶想也沒想自己直接跳了上去,這人都已經坐到馬車裡纔想起她的主人還在下面,這可是做下人的一個大忌,這不一個興奮竟然忘了還有隻黑魔王主子,朱銀寶顛屁顛屁地跑出來,站在馬車邊上,一臉堆滿笑容地對着白宮漠討好地說道:“主人裡面請。”
白宮漠冷眸掃了她一眼,走進馬車,葛霖對着朱銀寶眉目一笑,烈羽則一副摸不清狀況,這要放到以前,遇到這種狀況,某人早就不知離馬車有多遠了,而現在主子根本就沒有那個要“掃人”意思。
朱銀寶看着大家全都坐上馬車,不由好奇地將目光擱在坐在她對面的烈焰和烈羽身上,他們上來坐馬車,誰趕車啊?不會又是要她去趕馬車吧,瞟了眼半倚在軟榻上的白宮漠,一雙冷眸緊緊盯着她,朱銀寶眸子裡的好奇被無比哀嘆所代替,算了……還是識相點好,總比等黑魔王發瘋丟她下馬車來得強。
朱銀寶不情願地往馬車外鑽去,誰知還沒有鑽出去,身後就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誰讓你出去的。”
朱銀寶連忙將自己的頭調過來,一臉疑惑地看着白宮漠,什麼意思?不是叫她去趕馬車?
葛霖無奈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了一句:“主上有吩咐你去趕馬車嗎?”烈焰、烈羽也是一臉贊同葛霖的話。
朱銀寶皺了皺眉頭,原來不是叫她去趕馬車,哎……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趕馬車成了習慣,不過更大的原因就是白宮漠這個人的意思實在是太難搞清楚了。
朱銀寶這屁股剛落在凳子上,白宮漠就將手伸到她面前,冷着眸子看着她說道:“拿來。”
朱銀寶潛意識用手摸了摸懷裡,將頭調到另外一邊,斜着眼看着白宮漠警惕地說道:“什麼……沒有。”有沒有搞錯,她下手可是沒有人看見,她絕對能夠確定這一點,只是這白宮漠難道還長了第三隻眼睛不成。
“我不會說第二遍。”白宮漠的眸子沉了沉,聲音更冷。
就連葛霖也好奇,這朱銀寶難道還在宇文成身上拿了什麼東西不成,可從頭到尾他都只看到她用宇文成的衣服胡亂抹,期間根本沒有看到她拿過什麼東西啊。
烈焰、烈羽眸子裡的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