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銀寶順手端起北宮翊的茶杯就往嘴裡灌,然後將茶杯狠狠地砸在桌上,瞪着北宮翊,不滿地說道:“說吧,什麼事。”
“娘子,那是爲夫喝過的茶杯。”
朱銀寶對眼前這個問牛答馬的妖孽男很是頭痛,她努力壓制住想要揍人的衝動,好不容易纔扯出一個笑臉,咬着牙緩緩道:“北宮翊,有話快說……”她很想說有屁快放,想到這桃花臉聽了不知又得怎麼回一通,還是壓住這種思緒,打住了。
北宮翊嘴角掛着笑意,一臉欠扁地說道:“娘子,你終於記住爲夫的名字了,也不枉爲夫今天的努力,看在娘子今天表現還算將就的份上,爲夫就勉爲其難地向娘子說說近來特級通緝令的狀況。”
聽着北宮翊的話,朱銀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聽到特級通緝令,她的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桃花臉什麼來頭,她悄悄打聽過,可除了知道江湖中出現一道特級通緝令之外,其他一無所獲。
“特級通緝令取消了。”北宮翊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消息,朱銀寶提着的心頓時落到了實處,不過還沒有等她緩過神來,北宮翊又添了一句:“聽說發通緝令的主人不久要來南燕國。”
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給朱銀寶丟了個定時炸彈,這落地的心懸得比之前更厲害,這該死桃花臉一定是故意的。
白宮漠要來南燕國,她是逃還是不逃呢,逃的話又能逃到哪裡,不逃的話,難道乖乖被他捉回去,被捉回去後又不知道會受到什麼變態的折磨。
北宮翊見緊緊盯着她,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悲憤,這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看得他忍不住笑道:“呵呵……娘子在想什麼呢,想得如此忘我。”
朱銀寶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掉頭看着別處,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北宮翊將頭湊到朱銀寶面前,一臉邪笑地看着她說道:“娘子不會是在打什麼歪主意吧,還是……娘子做了什麼壞事,在計劃着怎麼樣逃跑,要是逃跑行不通的話,娘子你也可以跟着爲夫回家,恩……依某人的性格,我勸娘子還是選擇跟爲夫回家比較可靠。”
朱銀寶的心事被北宮翊給戳破,心裡滿是不爽,瞪着他問道:“你和他什麼關係?”聽他說話的語氣,朱銀寶很肯定,桃花臉絕對認識白宮漠,而且應該不陌生。
北宮翊滿臉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認真問道:“娘子,你說的他是誰呢。”
哼……該死的桃花臉,想套她的話,總之眼前這傢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是少接觸的好。朱銀寶心裡打定注意,也沒有再多問。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可以走了,哦……不對,還是我走好了。”朱銀寶說完就踏着流星步走了出去。
北宮翊雙目含笑地看着已經走遠的背影,自顧說道:“朱銀寶,呵呵……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怪不得他會氣得連特級通緝令都發了出來,很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
“自由的日子真是過得很快啊!”朱銀寶躺在貴妃椅上,拿下蓋在臉上的書籍,半眯着眼睛望着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大聲感概到。她到夜王府不知不覺就已經十來天了,整天就睡睡覺、曬曬太陽、看看書,偶爾氣一氣蒼凌夜順便吵兩句架,日子倒也過得逍遙愜意。
蒼凌夜這傢伙倒也很守信,她一來王府,就把五百兩黃金給了她,而且還折算成了銀票,他說這錢他這麼多年經營所得,這時她才知道紫雲閣中有一半的財產是他的,他只負責投資,經營的事情則另有人打理,聽到這個消息,朱銀寶想高興的翻騰,之前還一直擔心碧清在紫雲閣受欺負,這不保護傘就找到了。
她本來是想讓碧清離開這個地方,到她新開的藥店去,至少哪裡有楊驚雲,也可以保護她,可她偏偏說現在還不能離開,對於碧清,她向來都沒有辦法強迫她做什麼,她只希望她能夠隨着自己的心願,至少能夠過得開心一點點。
之前一直擔心她被白宮漠抓回去後,碧清該怎麼辦,現在想來也不用她擔心了,雖然她沒有問,但她知道碧清來焉寧的事情,蒼凌夜應該很清楚,至於他們之間爲何,不在她探究範圍內,她只需要碧清能夠好好的就可以了。
“小姐,你的翠玉豆糕和如意卷,奴婢給你放在桌上。”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屈身將端着翠玉豆糕和如意卷的盤子恭敬地放在朱銀寶面前。
“小月牙,本小姐說過多少次,到我這裡什麼奴婢,什麼規矩都不要給我端上來,隨意就好,知道了嗎。”朱銀寶拉着個臉看着將頭低着的小月牙,她剛進門,蒼凌夜就安排了三個丫鬟服侍她,她不喜歡整天被人盯着的感覺,就只留下小月牙,這丫頭倒也機靈,就是等級尊卑觀念太嚴重,她整整糾正了十來天,也就改那麼一點點。
“奴……我……知道了。”小月牙低着頭結巴地說道。
朱銀寶拿了一塊如意卷放到嘴裡,語氣含含糊糊地說道:“蒼凌夜在幹什麼?”
“回小姐,王爺他書房與四王爺商量事情。”
“小月牙可知道什麼事情。”朱銀寶將臉湊上來問道。
“奴……我聽說好像是皇太后六十大壽的事情,皇上將此次舉辦壽宴的事情交予王爺和四王爺負責。”小月兒半低着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朱銀寶沉思了半響,之前都是皇子,什麼時候變成王爺的,看來這南燕國一場皇權爭奪的硝煙很快就會被點燃了,自古帝王多薄情!
朱銀寶躺在貴妃椅上將書蓋在臉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忽然臉上的書好似掉了地上,一股暖暖的陽光照在臉上,甚是舒服。
蒼凌夜看了看手上書的名字,冷着的臉頓時黑了半邊,這種書虧她還敢在拿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