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第二天, 大雨傾盆, 水霧覆蓋了這座城市。

陳月洲在淅淅瀝瀝的雨水對玻璃窗的拍打聲中醒了過來。

他暈暈乎乎地從牀上爬起來, 一臉懵地揉了揉腦袋, 看了眼鐘錶, 中午十一點。

因爲外面天陰,如果不是看了表, 還以爲現在是清晨。

雨天睡覺是一種很愉悅的享受,陳月洲在被窩裡翻了個身, 榻榻米上空蕩蕩的, 端琰沒在, 他就滾到牀中間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又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時,陳月洲一邊躺着玩手機, 一邊回憶。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夢。

夢見自己居然因爲luǎn蟲上頭,一時之間不分青紅皁白就調戲端琰, 然後還和端琰……做了?

那夢太真實了, 那“勇士”大戰“魔王”時的混亂、那份身體深處的充盈感和飽脹感,還有最後那無比漫長的醉生夢死的瘋狂……即使夢醒了, 他也都清晰地記得每一個鏡頭。

可怕, 太可怕了……

明明是夢, 卻彷彿真的似的……

從今天開始,他不能再和端琰躺一起了,再這麼下去他會精神不正常的……

陳月洲長嘆一聲, 打算下牀去洗漱,好好清醒一下自己被灌了一腦子黃水的的腦袋,可腿從剛被窩裡探出來,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爲什麼……

他……

呃……

沒穿睡裙?

不應該啊……

和端琰一張牀的時候他向來是穿着睡裙的啊……

陳月洲頓時面色慘白,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逐漸被放大。

下一秒,他慌張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道:“可能是昨晚太熱了,我睡到中途脫了,做個夢而已嘛,不要這麼神經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來了。

感覺這是他這輩子笑得最勉強的一次。

“不……不會的……我好歹是個直男……”陳月洲一邊心虛地安慰自己,一邊跳下牀急匆匆奔向衛生間。

就在他面對鏡子時,一切自我安慰都破滅了。

滿身的“草莓”……

特別是胸前和腿內側……

簡直可以說是滿了……

“幻覺……一定是我幻覺……我一定還沒睡醒……也是……畢竟前兩天失眠了……對的……失眠……”陳月洲臉也不洗了,衝回牀上裹緊被子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覺,一定是他剛纔的醒來方式有問題。

可是,在牀上僅躺了十秒,陳月洲就“噌”地爬了起來:“對啊,說不定我是過敏啊!過敏而已!檢查一下垃圾桶不就行了?”

說着,他火速爬下牀,拿起套間內的垃圾桶,也顧不得乾淨翻了起來,直到翻到某個硅膠套……

很薄……

和夢中看到的001 一樣薄……

望着那透明玩意頂端的已經微微泛着黃的奶色液體,陳月洲的身體開始情不自禁地發抖,大腦裡倏地響起了防空警報……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這也許只是別人用過的……別人……人……”

到最後,夢境中的所有鏡頭都和這房間裡面的一切重合,再怎麼自欺欺人都無濟於事後,陳月洲變得絕望無比:“媽……媽的……我……”

他瞬間覺得手中的001像是燙手山芋似的,丟回去的同時將垃圾桶藏在了桌子下方深處,然後用競跑的速度衝入衛生間,反鎖門緊緊盯着鏡子裡的自己。

衛生間的鏡子很大,陳月洲站在半米外,基本可以照到全身。

細看身上的“草莓”,昨晚的一幕幕在他腦內閃現着,最後湊成一集完整的《勇者大戰魔王》的高清AVI單曲播放。

“不可能,不可能……”

他抱着頭貼着牆磚緩緩滑坐在地上,拼命地否認着。

大老爺們因爲上頭這麼簡單就把直男的底線破了……

可越是否認,身體中的魔王就越是會記起昨晚的一切。

那是和外部DIY完全不同的快gǎn,外部頂級的愉悅,根本比不上那半分。

那更是和做爲男人的時候完全不同的快gǎn,相比作爲男性是飛流幾下三千尺的瀑布式一瞬間的巔峰,作爲女性頂峰來臨之前,那份狂熱的躁動,“魔王”深處是深不見底的空虛,燥熱、發癢……魔王迫切地需求能夠被填滿、再填滿……“魔王”所噴出的巨浪像是要吞噬“魔窟”中一切,世間萬般事物都使他焦灼。

熱浪滔天的“魔窟”每一次填滿,“魔窟”被“勇者”瘋狂撐開的感覺使“魔王”更加親切地感受到被充盈的滿足感。

“魔王”和“勇者”之間瘋狂交戰,“魔窟”在承受着摩cā的同時,使“魔王”的深處不安的躁動能夠一次一次安靜下來,但之後迎來更加無與倫比的瘋狂。

後來,“魔王”被找到了G point,那是讓“魔王”發瘋的致命點。

G point並不是隨時隨地都會出現的,它只有在外部條件通通達成的那一瞬間,纔會作爲隱藏關卡出現在“勇者”的面前,只有打通G point第一重關卡,才能打開更多的隱藏關卡。

而每一次觸碰G point,都帶來“魔王”的一次狂歡。

在“魔王”全身細胞即將狂歡致死的那一刻,在“魔窟”中巨浪滔天彷彿大水淹沒城市的那一刻,它們都迎來了晚宴的**。

“魔窟”瘋狂地震顫着、滾燙的熱浪通過收縮壁壘想要將“勇者”絞殺……

伴隨着雙方的瘋狂,那樣的頂上戰爭會持續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五十秒……

到最後,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魔王”狂歡了多久。

那個時刻,伴隨着“魔王”的瘋狂,陳月洲呼吸急促、雙眼發白,因爲不能承受和從未有過的愉悅高度與時常,他和“魔王”一起發抖、癱軟、尖叫、一瞬間的失智……

那是做爲男性的時候,他永遠完全無法達到的巔峰……

那是會讓人上癮也讓人絕望的快gǎn……

一旦品嚐一次,便會覺得之前作爲男性所享受的一切愉悅太過於短暫……

難怪在一場真正的“勇者大戰魔王”中,只有女性纔會愉悅到失控的地步……

因爲,如果“勇者”配合的話,真的是一場讓人興奮的戰鬥啊……

陳月洲扶着牆,一點點站起來,顫抖着手打開淋浴,站在花灑下衝涼,希望自己能從昨晚的夢魘中快點逃脫出來。

以前上課的時候,學哪門課來着?

生理課?解剖課?

女性的“魔王”中的神經末梢,是男性的“勇者”的多少倍來着?

神經末梢的數量決定了這種事情的愉悅度,數量越多越有感覺……

忘了……腦袋現在太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所以,在一段關係裡,妹子其實獲得的快gǎn遠遠比男人大,也更持久……不然爲什麼男人不會翻白眼還失了智呢?

他一直只是知道這個概念,也沒什麼想法,畢竟當時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體驗做真正的女人,知道再多也沒用……

可是現在看來,知識怎麼都是有用的……

當女人居然爽成這樣……

現在回想起來,“魔王”都隱隱有些興奮,顯然是昨晚的懼怕過後,如今的“魔王”只記得愉悅了。

那也就是說,在他回自己的身體之前,可以一直這麼爽?

又或者說,可不可以他想做男人的時候做男人,想做女人的時候來到這幅身體裡做女人?

想到這裡,陳月洲猛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頭。

完蛋了……

他要喪智了……

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居然產生了“做女人真棒,我想繼續做女人”的想法……

開什麼玩笑……

不行,他要守住自己的底線……

他……

他是個直男啊啊啊啊!

“啊煩死了!”陳月洲幾乎要哭出來了,糾結得就差吐出來。

他迅速用香噴噴的沐浴乳洗乾淨了自己,披上浴巾出門。

而剛一走到客廳,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看書的端琰。

對方穿着休閒慵懶的運動褲,上身是簡單的敞領T恤,可以看到精緻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健碩胸膛。

陳月洲:“……”

本能地退了一步,並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可又覺得自己憑什麼向後退,於是又向前一步。

餘光掃到陳月洲的小動作,端琰抿脣笑了下,擡頭看着他,聲音溫柔道:“換了衣服就吃早飯吧。”

“嗯。”陳月洲點了下頭,匆匆離開了。

他倒不是因爲和端琰做了覺得害羞而避着端琰,他只是一看到端琰就會想起自己也曾是條漢子,太尷尬……

失智的時候只記得爽,醒來的時候更多的是糾結。

回到臥室,陳月洲在行李中翻了翻,想找一身長袖且高領的長裙穿上,因爲他身上的“草莓”實在是太多了,不遮住總覺得怪怪的。

提到“草莓”,他一時半會真是想衝出去和端琰打一架。

自己以前當男人的時候是個不怎麼做前xì的類型,所以也不愛種“草莓”,覺得沒意思還麻煩,有時候感情不到位,就沒那麼多qing趣。

再說了,他是個談戀愛喜歡低調的人,從不想搞得人盡皆知,這樣一來,分手的成本比較低。

可是他發現他的智障舍友談戀愛的時候,簡直就變成了“草莓”王。

這一對智障,天天上完課就出去開房,生怕全世界人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有事沒事就種對方一身“草莓”。

問起舍友爲什麼這麼做的時候,這個傻子總會說:“你不懂啦,這是qíng趣,知道嗎?qíng趣!我這是談戀愛,不是地道戰!”

陳月洲翻白眼:“你那不是情趣,你那是拔罐,小心哪天拔死了。”

舍友:“唉,沒辦法,誰讓我和我家妮妮□□愛了,我們看到彼此,就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彼此……”

陳月洲:“……你倆趕緊去看腦科吧算我求你了。”

因爲這一對腦殘,他更覺得做的時候印對方一身紅血印的人腦子有問題,可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和這麼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處對象。

“唉……”陳月洲把行李箱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一件合適的衣服。

他人瘦但有胸,穿高領的衣服不如穿方領露鎖骨的衣服顯得嫵媚,再加上他不喜歡軟妹和萌系列的裝扮,相比可愛更喜歡顯得有女人味,所以他向來不買領子在鎖骨以上的衣服。

這次出門,因爲擔心這邊是雨季,他沒有拿一件長裙,最長也不過昨天的波西米亞裙子……那頂多算中裙吧。

陳月洲頓時心亂如麻。

他脫了浴袍穿上nèi衣,找了幾件相對合適的衣服站在落地鏡前來來回回地換着。

就在這時,端琰從外面走了進來,將一身疊放整齊的新衣服放在牀上,站在他身後輕聲道:“這是酒店賣的,少數民族風格的服裝,我找了個適合你的大小。”

陳月洲聞聲轉頭,看了眼。

就是普通的長袖連衣裙,模仿少數民族圖騰的紅藍配色特別詭異,做工還很粗糙,一看就是騙端琰這種買東西不過腦子的傻遊客的。

不過,領子在鎖骨上方一點點,裙襬較長,該遮的都能遮住。

他頓時轉頭看向端琰,面露不滿道:“話說來,我這……我這一身……紅……你……你故意的吧?”

端琰一聽,擡起手臂,用指背抵住薄脣,笑了,聲音輕快:“怎麼會。”

陳月洲:“……”

一臉的故意,還裝。

“洗衣服,穿嗎?”端琰問。

“當然穿了,我纔不想露出這一身的這些東西,別再弄了,很礙事……”陳月洲應,他伸手就要去拿衣服,卻被端琰抓住了手。

端琰將陳月洲伸出去的手慢慢地握在手心,然後張開五指緊扣陳月洲的五指,用這隻手摟住陳月洲的腰肢。

另一隻手從後方摟住陳月洲另一邊的腰肢,手臂上移,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剝開陳月洲胸前的扣子。

最後一顆釦子解開的瞬間,陳月洲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

變的精光的那一刻,陳月洲望着鏡子中端琰越來越幽深的目光,瞬間就慌了。

一種前男人的直覺讓他覺得接下來有事情要發生……

而且這件事情自己暫時不想發生……

但是,還來不及開口,端琰從後方擁緊陳月洲,指腹在他身上若有似無地遊走,片刻後,低頭,在陳月洲耳邊沙啞着聲音道:“外面在下雨。”

陳月洲本能地吞了吞口水,說話有些結巴,明知故問:“……下雨怎麼了?”

端琰看着鏡中陳月洲不斷躲閃的眼神,嘴角的弧度越發上揚:“今天的行程都是戶外。”

陳月洲:“……”

草……

別說了,別再說了!

讓他緩緩好不好?

雖然他的身體能接受也很喜歡……可是他的靈魂接受不了啊!

他是個男人啊!

至少給他一個接受的過程啊行不行!

作爲一個有把的人變成了沒把的,還和有把的這樣那樣,最後還因爲太爽了產生了“不想要把了”的想法……

他已經在懷疑人生了!

陳月洲只能裝傻到底,他低着頭不看鏡子裡端琰的雙眼,磕磕巴巴道:“戶外……怎麼了?雨天也別有一番風味……雨中漫步多開心……”

話說到一半,下巴被端琰遊走的那隻手猛地擡起,陳月洲的視線瞬間對上了鏡子裡端琰火熱的雙眼,下一秒,他慌張地挪開視線。

“陳月洲。”端琰咬着陳月洲的耳垂,看着鏡子中陳月洲已經繃不住的表情,在他耳畔輕聲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嗯?”

聲音帶着蠱惑,彷彿魔鬼的低吟。

“昨天晚上那麼熱情的你,今天這麼含蓄?”端琰道。

陳月洲:“……”

昨晚的鏡頭如同走馬燈一樣在陳月洲腦內開始瘋狂播放,“魔王”的慾念開始在陳月洲腦力作祟,來自“魔窟”不合時宜的感覺瞬間衝擊了陳月洲的大腦,他兩腿瞬間打顫。

與此同時,端琰公主抱起陳月洲,直接丟在了榻榻米上。

緊接着整個人就撲了上來,低頭瘋狂地吻着陳月洲,二人就這麼糾纏了起來。

陳月洲原本想過掙扎、想過守住男人的底線、想過一堆有的沒的……

可是,最後這些想法全都消失了。

在盛宴開始前,端琰停了下來,看着陳月洲,似乎在問他要最後關卡的“通行證”。

陳月洲在無盡的愉悅中很快就被“魔王”的衝動吞沒了意識。

“魔王”開始瘋狂地迎接“勇者”的衝擊,巨浪翻騰中,“魔王”和“勇者”無限交融,到最後一起迎來“魔窟”中晚宴的頂峰時刻。

做女人……太爽了……怎麼能這麼爽……

簡直爽得沒了邊際……

腰疼?不存在的;費力?不存在的;忍耐,不存在的……

只要懶洋洋地裝着什麼都不會,有一個配合自己節奏的對象,放縱自己別太拘束,就能獲得比做男性時多無數倍的愉悅度……

眼前所經歷的一切,和做男性時過於強烈反差和興奮,讓他根本沒法正常思考。

等回過神時,身上只剩下藍白相間的純棉小褲就掛在白皙小腿上。

陳月洲喘着粗氣,雙眼一片氤氳。

身子骨因爲“魔窟”在發狂,是從裡到外的sū麻;而“魔王”剛剛攀登過極樂淨土,還殘留着和“勇者”盡興的餘欲n。

端琰摘了001丟在垃圾桶裡,他身上都是汗,順着精壯的肌理緩緩地下滑着,在看到陳月洲回魂後,勾脣笑了,還在喘着氣:“今天不錯,沒暈。”

陳月洲挪開視線,臉上沒什麼表情,心卻在滴血。

媽的,傷自尊。

“洗澡嗎?”端琰問。

陳月洲木了好一會兒,纔看了眼端琰,用極輕的力道點了下頭。

剛做完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極了。

端琰下牀去浴室放水,陳月洲緩緩從牀上坐起來,抱住腦袋。

他要完蛋了……

他真的要完蛋了……

他曾經告訴過自己,人生難得做一次女人,要懂得及時行樂……

這話當時說覺得沒什麼問題,可當真的“行樂”之後,他後悔了……

這不是行樂……

這是吸毒……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做的時候的他自己……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爽”這個字……

彷彿任務和回到身體什麼都不重要了,眼下只要爽就夠了……

這時,端琰回來,不等陳月洲穿鞋,直接抱起他。

端琰的胸膛結實,肩膀寬闊,手臂肌肉飽滿,抱着陳月洲不費吹灰之力。

陳月洲一擡頭,就看到了對方脖頸側方的幾道血痕……還挺深的,已經結痂了。

“我抓的?”陳月洲慌張挪開視線,有些心虛地問。

端琰掃了眼他:“你覺得?”

“我那不是因爲興奮抓的……我那是……”陳月洲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敗局”,他辯解道,“我是因爲……因爲手沒地方放……”

端琰抿脣笑了下,沒說話。

來到浴室,浴缸裡放了茶香味的沐浴球,缸裡水是茶色的,有淡淡的苦味。

端琰將陳月洲放下:“試一下,水溫。”

陳月洲伸出腳趾點了下水面:“還好。”

端琰聞聲,直接將陳月洲拉入懷中,抱着他進了浴缸。

陳月洲:“……”

兩人一起洗?

這劇情怎麼看怎麼微妙……

他倆現在這個狀況一起進浴室,確定能只安安分分洗澡?

完了,看這個情況,自己等下還得失智。

端琰的一手緊緊地摟着陳月洲,一手舉着花灑,安安靜靜地替陳月洲梳理亂糟糟的頭髮。

陳月洲沉默地感受着端琰的照顧,心中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端琰這做前做後,反差有點大啊……

做前把他自己搞得像個聖人似的清心寡慾,做後如今如狼似虎……

而且最關鍵的是,做前他一直和自己保持着微妙的距離感,做後突然就沒了距離感,瞬間進入比男朋友還要親密的身份關係……

陳月洲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還是男人時候的那些事……

好像自己過去和妹子做完之後,也總是會和妹子親近,這好像是因爲他會產生一種“自己的雄壯威猛征服了妹子”的感覺……

這個征服就是字面意思,用大白話講就是:睡服——通過自己雄壯威猛的實力讓妹子拜倒在自己的大兄弟下。

其實到底睡服沒睡服,做了這麼多任務後……現在看來……呃……其實一言難盡。

陳月洲頓時嘆氣。

自從成了女人之後,他看到一些男人的所作所爲總覺得是在照鏡子,把自己以前中二、智障、自大、沾沾自喜還有自以爲是的一面面全都照出來了,現在想想自己過去的很多行爲,其實蠻蠢的。

他扭頭看了眼端琰,特別想說:雖然前兩次因爲我沒當過女人,缺乏經驗,所以你沾了光睡服了我,可是你也二十五歲的人了,不是十六七歲時光憑血氣就能硬的逆天少年,千萬別爲了逞威風去超頻“勞動”,否則明天腰疼可別怪我。

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傷這個90後小鬼的自尊了,也算是他這個80後老人對年輕人的一種體貼。

想到這裡,陳月洲靠在端琰懷裡,一邊撩着水灑在自己身上,一邊想了想道:“你的手機……還活着嗎?”

“我聯繫了導遊,他會買新的過來。”端琰眯着眼休息,輕生答。

陳月洲:“……”

可憐的手機,因爲一通電話無辜躺槍。

他又問:“今天的行程耽誤了,定的酒店怎麼辦,不就沒法按時去了嗎?”

“樑帆家裡是做旅遊業的,換酒店很容易。”端琰答。 ωwш✿ тtκan✿ c o

“哦……”陳月洲點頭,可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對,“等等,他家既然做旅遊業的,爲什麼第一天不能換掉大牀房?”

說完,陳月洲驚了:“……你們仗着我第一次出門旅行不懂行情合起來……耍我?”

端琰低頭笑了,沒說話。

陳月洲頓時瞪大眼睛,轉過身子看着端琰,露出後知後覺的表情:“和我睡一張牀卻不搭理我,每天按時給我噴藥又在觸碰我……你這是給我下套……欲擒故縱嗎?不是我昨晚套路了你,是你套路了我?”

端琰低頭靠近陳月洲,額頭抵着陳月洲的額頭,看着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你認爲是你着了我的道?還是我着了你的道?”

陳月洲:“……”

端琰這傢伙……

這……

如果說自己着了這廝的道,那就是承認自己鬼迷心竅,被這廝的男色迷惑得暈頭轉向;但如果說是這廝着了自己的道,那就是自己強推這廝,還是自己鬼迷心竅耽於男色……

呵呵呵呵……

按照這句話的邏輯推下來,怎麼都是自己鬼迷心竅不是嗎?

陳月洲還沒回答,端琰已經低頭,咬住陳月洲的嘴脣。

親吻便隨着水霧越發深入,脣齒兇猛的一番纏綿後,端琰的舌尖劃過脣角輕輕舔舐,才勾脣道:“我們彼此着了彼此的道,纔會變成現在這樣。”

陳月洲:“……”

臥槽,這個男人……

這話說的……

明明像是在實話實說卻又感覺說的是情話……

陳月洲面對端琰的不知道是真心還是挑釁的話語頓時被氣笑了,他繼續撩着水池裡面的水,聞着芳香且有些苦澀的味道:“我答應過一定幫你抓兇手,但是你該不會覺得我和你做了,就會百分百聽你的吧?”

“如果你是這樣的類型,我就不會跟你周旋這麼久了。”端琰答。

隨後還補充了一句:“就更不會在這個周旋的過程中,還對你動心了。”

陳月洲:“……”

媽的,誰允許這傢伙說話的時候撩人的?

這傢伙其實是這麼會說情話的人嗎?

陳月洲有點惱:“你是不是出門對所有妹子說話的時候都是這幅德行?”

端琰反問:“比如對誰?”

陳月洲:“……”

騷……太騷了……

這回答太騷了……

之前韓佳梅那個對象羅楚軍不是說端琰大學讀的警校,畢業後進了警局壓根就沒有過女友嗎?

這傢伙……

空窗這麼多年都這麼騷,這……這……這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得有多騷?

陳月洲實在忍不住了,他問:“你可以選擇性回答我,你到底談過幾次戀愛?”

其實陳月洲並不喜歡詢問對象的**,這點他在還是個男人的時候便是如此。

別人真的想說,你不問也會說;別人不想說,你問到的只會是對方在決定和你交往的時候就編好的答案。

最關鍵的是,有時候自己覺得優秀的人,別人當然也覺得優秀,自己可以要求對方戀愛時候做爲戀人的品質,卻無法要求對方只有在自己這裡才親密到什麼地步,太理想化了。

端琰笑:“國內就一任。”

“嗯。”陳月洲點頭,示意端琰繼續,。

“高中,在北川國際。”端琰道,“觀念不合,半年分了。”

“上了本壘?”

“……”端琰頓時笑了,伸手摟住陳月洲的腰,將他圈在自己懷裡,親着他的耳垂道,“沒有。”

陳月洲頓時斜着眼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端琰,顯然不信:“你的意思是你上次本壘是脫處的十二歲?”

“我……”端琰停頓了一下,“你確定要知道?”

陳月洲:“嗯。”

端琰沉默,過了會兒道,“我在回國前,瑞典有,五任。”

陳月洲:“……”

臥槽……

這傢伙是十五歲回國的吧?

十五歲之前……有五任?

臥槽,大家都是孩子,他陳月洲十歲的時候還會尿褲子呢,這廝都特麼談戀愛了?

雖然知道不該繼續刨根問底,但出於驚悚和好奇,陳月洲又問:“都……本壘了?”

“前三任的時候我還沒有那個功能,就兩任本壘。”端琰道,“十二歲的那任,交往了三年,因爲初中不在一所學校分開了;十四歲那任……”

端琰的神色慢慢變沉,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當時還在熱戀期,父母強制接我回國,不辭而別。”

陳月洲知道戳到了端琰的傷心事,忙道歉:“不好意思。”

“我也能問你一個問題?”端琰忽然道。

陳月洲下意識後背僵直,他大概知道端琰想問什麼。

但是,該來的總會來,陳月洲只能點頭:“你問。”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端琰緊接着道。

陳月洲咬了咬下嘴脣,沉默片刻答,“你是想問我和趙世風的事情嗎?”

“……”端琰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和趙世風……”陳月洲在斟酌。

他要選一個最接近兩人實際關係的形容詞,但是,這個關係又不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如果說趙世風強了原主這種話,一方面是因爲說不出口,另一方面是自己可能會成爲端琰制裁趙世風的導huo索之類的東西,這樣自己的處境太危險了。

“我和趙世風……”陳月洲深吸一口氣,“我曾經做過小三。”

端琰沒說話。

陳月洲接着道:“我家裡很貧窮,你知道的,我爸媽要把我嫁給抽大煙的,我想找個依靠,可是我……可是我不知道依靠誰……就在這時候趙世風……也就是我打工的燒烤攤的老闆,他……他給我遞出了溫暖的手,所以,我明知道他有老婆的情況下,還是做了小三……趙世風很喜歡喝酒……喝醉酒就打人……我、我……我下來真的不記得了,可能我就是某次被醉酒的他毆打後……去報警的吧?”

陳月洲說完,故作傷感地長嘆一聲。

端琰這個人,某種意義上和凌肅越有點相似,喜歡暗地裡控局,這傢伙一定去趙世風之前燒烤攤的附近調查過趙世風,也順便調查過自己。

街坊鄰里就是這麼謠傳原主和趙世風的關係的,索性就這麼順着這個說法圓,反正自己是真的失憶了,又不是故意騙這廝。

有可能有某些老癟三知道原主到底和趙世風怎麼回事,可是趙世風畢竟還在逍遙法外,而且屬於街頭流氓中黑吃黑的深黑,沒人會給自己找事。

對付端琰,切忌說直白的謊話,要說夾雜着真話的謊話保險些。

因爲這個傢伙不怎麼信別人說的話,選擇提問,有時候只是想知道別人對他的誠實度。

他需要提高端琰對自己的好感度,在此之前首當其衝的讓這個男人更相信自己。

陳月洲擡起雙臂,捂住臉,使勁睜大雙眼並且不眨眼,憋了會兒,雙眼通紅還充盈了些淚水。

這個時候,他開始輕聲啜泣,像是要隱瞞自己在哭這個行爲似的,他只是抽氣的時候抖一抖肩膀,其他時候憋着一聲不吭。

端琰看着眼前憋哭的小姑娘,儘管心底始終充滿疑惑,想要此時此刻繼續追擊提問,但還是選擇了沉默。

人們都希望全世界優秀的異性喜歡自己、想和自己曖昧,卻又希望自己是戀人的唯一、是戀人唯一的真愛……

聽到陳月洲說出自己已知的信息時,他心中還是有些失望的,但好在這份心態不強烈,因爲他明白有些想法不現實。

可即便如此,嫉妒和佔有慾還是讓端琰意識到——自己在感情上耽誤的時間太多了,真的太多太多太多了……

他對陳月洲的想法,似乎比他自認爲的要強烈很多……

可越是意識到自己耽誤了,越是沒法控制自己不耽誤……

於是,端琰伸手抱住陳月洲,將他轉了一圈,讓他迎着自己而坐,然後低頭不斷親吻着陳月洲白皙的臉頰、飽滿的額頭和溼潤的眼眶。

到後來,親着親着就動了情,“勇者”從“蠢蠢欲動”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端琰低頭看着陳月洲,啞道:“試試上面?”

陳月洲:“……”

說來的,果然遲早要來。

十分鐘後——

精疲力竭的陳月洲很後悔,在體能訓練的時候,他沒有多練練耐力。

上位不能直坐,要身體向後微傾,因爲人體內部的構造並不是直的,而是有一定弧度的。

坐好之後,陳月洲手撐在後方,以雙腿岔開的跪姿進行攻城略地。

可是,才堅持了會兒,他的意識就因爲“魔王”的發狂而飛了,整個人都開始發軟。

這也沒辦法,上位是個高級位,更加便於深入的同時,因爲Uterus下垂的壓力擠壓宮j挺口,使得比G point更高級也更神秘的A point更容易被觸及到。

“魔王”剛剛興奮過一次,“魔窟”還在衝動階段,陳月洲還處於靈敏期,A point屬於可被激活狀態,在上位的“戰爭”中不斷被刺激着,A point被觸及,G point又被擠壓,導致陳月洲瞬間崩潰。

眼見着身上的人說癱就癱了,盛情難卻的端琰只能自下而上試圖解決戰鬥。

抱起來陳月洲跑一圈都不是個問題,但是在身體mǐn感的時候想要用腰部撐起來一個人,同時還要用“勇者”去攻打“魔王”的城池……卻是個十分考驗耐力的事。

等從浴缸裡爬出來時,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

端琰用浴巾包裹了陳月洲將他丟在了牀上,自己蓋了條浴巾坐在牀邊喘氣,腦袋因爲缺氧隱隱有些疼。

陳月洲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到端琰恨鐵不成鋼地瞪着自己,眼裡分明寫着“就你這樣還想上位,你可拉倒吧”。

陳月洲視而不見,腦袋裡從始至終只有一個想法:當女人……真特麼爽……

成爲女人大半年,就在這短短的24小時內,他第一次發自肺腑產生“當妹子怎麼能爽成這樣”的想法。

於是,鹹魚打滾般地在牀上撲騰了一圈道:“001檢查了嗎?那玩意太薄了……”

他指的是剛纔用的001 有沒有破。

畢竟破了自己就得去吃速效藥,他服用短效藥還不足一個月,短效藥一般生效都會在服用一段時間後,比如一個月。

“嗯。”端琰應。

“那好。”陳月洲點了點頭,埋頭繼續休息。

可是片刻後,他還是挪着身子,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套上睡裙,下牀去衛生間檢查剛纔摘掉的001。

他對端琰沒有辦法信任。

自己是個什麼性格端琰不是不清楚,就算懷孕,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孩子打掉,他既沒有考慮過靠這孩子纏上端琰然後嫁給端琰改變自己的社會階層,也沒想過有了孩子會因爲於心不忍被誰利用……

對別人的不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陳月洲向來是個爲了自己可以對任何人殘忍的人。

自己懷孕對端琰沒什麼好處,這個男人心裡是清楚的。

可是,他還是怕萬一。

這個男人腦袋裡想的東西太多了,萬一有什麼自己沒考慮到的地方失了算,被對方算計,那真是得不償失。

他跟端琰做是來享樂的,可不是來被人利用的,即使一不小心懷孕他也有辦法應對,可是他不想再傷害自己的身體了,畢竟爽歸爽,他並不想爲了爽付出實質性的代價。

在確定001的確沒有破損的地方、外部也沒有剮蹭或者遺漏的痕跡之後,陳月洲這才搖搖晃晃回到了臥室躺下。

“確定了?”端琰問。

“嗯。”陳月洲應。

端琰低頭,露出一抹讓人讀不懂含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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