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儒走後,凌日安慰了一陣凌月,想了一陣湯儒的話,對凌月說:“湯儒的話只可信一半,話中漏洞太多,或者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我從小並非由奶媽帶大,而是由母妃親自餵養長大,我們三歲才離開母妃有我們自己的房間,三歲後你我已經能記事,從來沒有男人進出母妃寢宮的印象。你可還記得我們十歲時,不知是誰將一副男人的畫像藏在母妃寢宮,後來皇后帶人來翻查時,畫像早已被我拿去燒掉了,那次陷害沒有成功,皇后反而被凌天處罰,那次之後母妃心情不好了好一陣子,直到凌天花了大價錢從青州買來一塊大玉石,着能工巧匠一個月將那塊玉石雕刻成母妃的樣子才哄好了母妃。”
凌月點點頭,他當然記得,他記得關於母妃的一切。
“我也絕對不相信母妃會跟別的男人有染,母妃雖然是被凌天強娶來的,但是以我們所知,母妃對凌天……如果湯儒說的凌天身體不能孕育子嗣是真的,唯一的可能,母妃在入宮之前就有了我們倆。但是我們的親身父親又是誰?”
凌日搖搖頭,否定了這種說法,道:“這種可能性很小,如果在入宮之前母妃就有了身孕,凌天怎麼可能會讓母妃生下來?還有一種可能性,雖然很荒唐,但是很合理,那就是湯儒甚至凌天自己都被騙了,凌天的身體根本就是好的,只是有人趁機買通了太醫讓太醫故意開出這樣的診斷,她肯定也知道那些開出診斷的太醫肯定會被殺,那麼之後她就可以高枕無憂地借凌天的手殺了所有得到凌天寵幸的懷孕的妃子!”
凌月聽見他的猜測,睜大了眼睛:“……這個世上會有這樣狠毒的人?如果真的是這樣,凌天到底殺了多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凌日冷笑一聲,道:“凌天天性本就多疑,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只有深深瞭解他的人,纔敢走這樣的險棋。那個人便是……”
“皇后……”
湯儒問過凌日他們打算如何。凌日告訴他還未想好。但是深沉如他,怎麼可能沒有打算?他只是不好告訴湯儒,他打算在他女兒出嫁當天動手。他只叫湯儒安心,他會把報仇這種血腥的事押後吃了酒宴再說,讓他好好準備女兒婚事。
吩咐了方大胖,薛雁,白鈞一些事情,他就拉着凌月上街了。
“你怎麼還有心情來喝茶?”凌月見他一臉悠閒,心下奇怪,隨他在酒樓裡找了個地方坐下後問道。
“這楓城還真是熱鬧!”他們坐的位置臨窗,從這裡俯瞰整個楓城的街道能看到大半個,連綿的商鋪,街道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凌日聽到凌月問他,笑着拿起茶壺給凌月倒了杯茶,給自己面前的白瓷杯裡也滿上,隨口反問道,“凌月,你沒有心情麼?”
“既然我們知道母妃可能是被冤死的,怎麼不去找線索證明,還來喝什麼茶?反正我是沒心情!”凌月氣惱地推開自己面前的被子,瞪着凌日。
凌日輕輕吹着冒着熱氣的上好的一杯碧螺春,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用手拍拍凌月肩膀,用只有凌月才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道:“你別急。這個線索不用我們去找,我們也不用去證明什麼。難道查明瞭是有人欺騙了凌天他才殺了母妃,他就不該死了?他的命早就在我倆手上了。我是要讓他自己去查明真相,我要讓他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他有多該死!……”
在他們喝茶說話的當兒,離他們不遠的一羣人正在熱鬧地說着什麼。
“梨園的戲班近來來了個天仙似的唱曲兒的,那小口兒一張,爺我骨頭都酥的了。”
“怎麼着爺,沒想着弄回您府上玩玩?”
“爺倒是想!是個烈性子,給爺一嘴咬下來,爺今天胳膊都差點擡不起來。不過爺就喜歡這野性子,夠味!等哪天爺再去,非把那小野貓給馴服了不可!”
……
凌日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丟了茶盞,嘴角噙着笑,道:“凌月,下午正好沒事,我們就去看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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