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彥打聽了關於歐陽詠賀的一切事情,就開始等待着一個一擊而中的機會。就是沒有機會,她也要製造一個機會。趙彥派下去了她的心腹線人,都是喬裝打扮,打扮成昭祥國人,要秘密的進行那個代號是“絕殺”的任務了。
其實趙彥做的這麼多事情,大部分都是她的男人,那個瓊涼國的國主,金永生。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最終是沒有抵抗住趙彥的誘惑,還是一步一步的陷進了趙彥挖好的陷阱裡面。這個陷阱裡,趙彥描繪的大餅太過有吸引力。
所以這個一開始還算是睿智的金永生,就是一頭栽了進來。他也是在人力物力上全力支撐着趙彥的活動,趙彥對於金永生這樣的表現,那也是樂見其成。餘氏這一場驚天大陰謀,就此展開了。
這裡憂心的曉傑,不急不躁的準備着東西。對於三天後要起程去京城裡,曉傑還是有幾分難過的。這個京城裡,給曉傑留下的都是些不好的記憶,在那裡歐陽詠賀對她百般凌辱,她爲了她的家人,還要忍辱負重的活着,真是不容易。
曉傑知道皇帝陛下的心思,所以東西她帶的很少。進了京城,皇帝一切都會準備好的,她就沒有必要在費力氣了,但是家裡的孩子們,還真是一個問題。是帶去呢,還是留在家裡?這個歐陽詠賀難道這的呆在這裡,對她的事情無動於衷?
曉傑收拾東西,想到這裡有些心煩意亂,她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慢慢的在房間裡踱着步子,想着對策。正在這是,那個歐陽詠賀也是有心事的,他也是有很多話,不知道怎麼和曉傑說。但是不說的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說。
“前來吧。在門口徘徊什麼,難不成是要把地面磨亮了?大雨淋着,不溼嗎?”曉傑清脆的聲音傳來,和滴答的雨聲混合在一起。很有一番蠱惑人心的意味,門外踟躇的歐陽詠賀,聽到了她的話之後,就毫不客氣的推門進來。
“我是找你有事,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歐陽詠賀說道這裡,就打住了聲音,慢慢的擡眼看着曉傑,他的臉上不喜不怒,不知道是想說什麼。曉傑也是難得平心靜氣的看着歐陽詠賀,等待着他的話說出口。
“孩子們我會看好的。我會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的,我拿我的生命發誓,一定要他們好好的等着你回來,但是你呢。你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嗎?我現在很擔心,我的僞裝都要揭穿了,我不鎮定,我很難過,我不想不去京城裡,但是,我有什麼資格阻止呢?”歐陽詠賀的聲音誠懇的讓曉傑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回來的,因爲我是有兒有女的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做太多事情。”曉傑雖然聲音很淡,但是裡面透露出來的堅持,那是不可阻擋的。
“好。我們等待着你的回來。一路順風,注意安全。”歐陽詠賀說完了這幾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的離別的氣氛太過濃重,使待在這間屋子裡的人。都要不自覺的窒息了。歐陽詠賀就是這樣的逃離了,他怕見着最後的分別。
見着歐陽詠賀離開,曉傑知道他就在隔壁的房間裡,和他的兒子們在一起,但是千言萬語,都是聚集在胸腔裡,發不出來,咽不下去。一夜的輾轉反側,使得曉傑熬紅了眼睛。因爲歐陽思曉還在吃奶,曉傑思慮過後,還是決定帶上她,一起來一個雨中旅行。
一晚上的難熬,第二天依舊還要啓程。曉傑抱着孩子站在門口外面,看着這個沉浸在煙雨裡的就像是桃花源一樣的地方,看了幾眼,就慢慢的任由婢女給她提起裙角,她的婢女輕雨,慢染,給她撐起那把油紙傘,雨水滴答在雨傘上,順着描畫着煙雨朦朧的江南街景的雨傘上滑落。
曉傑沒有回頭,毅然決然的離開,同樣,在門口裡面,歐陽詠賀抱着自己的手臂,身邊是三個花樣年紀的少年。他們都是滿眼淚痕,都是抽泣着,依依不捨的看着那一輛絢麗的華蓋香車,他們知道,那裡面坐着一個身不由己的女人,那是他們的娘。
大雨澆灌的官道,難行得很。一腳踩下去,都是一個深深的漩渦,好像要粘住人們的腳。不要他們離開這裡,孩子睡得很熟,即使顛簸得要命,還是保持着吃了就睡,睡醒再吃的好習慣。她自從一出生,就很省心,曉傑在她身上沒有付出太多的精力。
曉傑看着這輛熟悉的馬車,這輛馬車,和皇帝還是五皇子是,那輛車很像。裡面的擺設什麼的也是很相像,都是鋪着繡着大紅牡丹的毛毯,人們可以席地而坐,上面擺放着一張小嘰,小嘰上面甚至都擺放着一個廣口侍女瓶,裡面嬌豔欲滴的臘梅發出陣陣幽香。
曉傑帶着她的女婢慢染坐上了這輛馬車,後面還跟着一輛清油小車,上面坐着輕語和暖風,這幾個人都是曉傑這幾個月權力培養的家兵裡面的高手,他們都是隱藏的高手,一個人對付個三兩個那都不是問題。曉傑帶着孩子,不得不小心行事。
因爲皇帝的聖旨來得太突然,家裡的大部分家兵都被曉傑派去了給海上的靖海將軍送過冬物資,所以在家的只有大概十幾個,同樣的那些閒在家裡的家兵,曉傑也是給他們分配了新的任務,那就是要保護他們的安全,順便押送着曉傑要帶進京城裡的所有東西。大部分都是些土特產,還有就是幾千斤的棉絮,這是皇帝陛下專門要的,留着作爲賞賜那也是不錯的。
這輛似曾相識的馬車裡,承載着曉傑和李*的很多回憶,但是時過境遷,這些美好的回憶,只能停留在腦海的深處,有時間的時候挖出來咀嚼一番,深層次的體會一些愛恨離愁。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回憶就像是在跟着年齡生長一樣,揮之不去,斬斷不了。
搖搖晃晃的馬車,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搖籃,使得曉傑昏昏欲睡。這個皇帝,就爲了讓她進京,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馬車後面是長長的禁衛隊,這些統一着裝的禁衛隊,是皇帝自己的手下。禁衛隊前面又是密密麻麻的馬車,上面坐着皇帝派來傳旨的太監他們。
反正曉傑自己覺得,她進京一次,那真是一場興師動衆的損耗。但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有拿着高調姿態玩耍的資本。曉傑這些生活在市井裡的人,根本就是很難理解這件事情。就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名頭,就要很多人,冒着大雨跟着她做一次雨中旅行。
漸漸的駛出了曉傑的地界,慢慢的在向着遙遠的京城邁進。曉傑聽着打在車頂上的雨聲,心情越發的焦躁起來。丫鬟慢染懷裡的小孩子,也是安靜的待着,彷彿能感受到她孃的焦躁不安。曉傑自從出來,就一直懸着一顆心,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在手裡一卷經書《清心咒》。
手上的用力,使得那捲經書變了形狀,而曉傑尚不自知。直到手裡的空隙慢慢小了起來,曉傑低頭一看,原來自己把經書給折了起來,不自然的扭曲着。曉傑深呼吸一口,慢慢的放鬆心情。低頭看去,那個小小的孩子也是一眼不眨的看着車窗上懸掛着的七彩流蘇,慢慢的盪來盪去。
見那個丫鬟也是神色緊張的看着曉傑,面容有些凝重。曉傑回頭間,就看到了她的大梁:“怎麼了,可是不舒服?你看我做什麼?”曉傑慢慢的問出口,或許是她緊張的情緒感染了她吧。
“夫人,可有什麼事情憂傷?奴婢看夫人你一上車就心神不寧的,怎麼了?”慢染是面容很一般的女子,十六七歲的年紀,已經嫁人了,梳着圓滑的婦人髻,上面插了一根實心的銀簪,這是曉傑給她的嫁妝。她的男人蕭十七也是家兵裡的一分子,夫妻二人同甘共苦。
“沒事,可能是下雨的原因,有些心浮氣躁的,心裡老是穩定不下來。咱們走了兩天了,是不是出了華南府的地界?”曉傑斜靠在紫色繡着芙蓉花的彈墨大靠枕上,一邊逗弄着那個孩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啊,馬上要改道進山了,往後的幾天時間啊,都是要走山路了,據說前面的官道塌了,走不了了,咱們着急趕路,所以就要改道了。不過山道也是不錯的,至少比較安全。”慢染說着,這裡的地形,她的男人都是偵察好了,告訴她的。就是爲了讓夫人放心,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麼還有很多的憂愁籠罩在夫人臉上,憂鬱極了。
“嗯,要走山路了?你傳密信告訴十七,山裡走路,山裡野獸出沒。更加小心纔好。”曉傑分赴過後,就閉上眼睛,枕在那靠墊上,彷彿是睡着了。但是她那下意識的敲在桌角的手指頭,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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