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斜睨着千里血問,眉宇之間不自覺的掛上了一絲戾氣,不過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常態;這個男人絕不是簡單的玩玩而已。自己與十七王爺根本沒有交情,再說從自己進來到現在,那個十七王爺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很顯然是對自己根本就沒有興趣,估計派人接自己來參加宴會的,恐怕是另有其人!不過他究竟是誰?離搜空了自己的記憶也沒有這個男人的影子。
施渂佑和皇后華妃因爲是坐在上座,剛好看不到千里血問這邊,所以並沒有被他催眠。
因此看着離那一連串的古怪動作,不由得疑惑起來。
施渂佑眯着眼,不悅的開口說道:“司空離,不要告訴朕,剛纔的琵琶就是你的表演!”
衆人雖然是被催眠了,可是那難聽刺耳的聲音卻是記憶猶新;不由得都輕蔑地笑了起來;特別是施花箬,哼,看你還如何跟我爭子梟哥哥。
離隨手扔掉了那斷了弦的琵琶,看向了施渂佑,開口說道:“當然不是!只是民女看衆位皇親國戚被一個男人迷得七暈八素的,想幫各位醒醒神罷了!”
她這話一出,便得罪了所有的皇親貴族,個個都忿忿不平。大殿霎時間就像炸開了鍋一般,吵鬧不休。
施渂佑卻不怒反笑,真不知道是這個女子有膽識還是無知,竟然敢在這大殿之上無視所有皇親貴族,當真是不想活了?
大殿下的衆人見皇上笑了,個個都閉口不敢再言了。
唯獨千里血問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喝着面前的葡萄美酒,還時不時與十七王爺低語幾句;根本就不把皇帝放在眼裡,彷彿這大殿之上的事情與他無關。
“司空離,你這樣可是得罪了衆位皇親,朕不處罰與你,好像是說不過去吧!”施渂佑還是掛着那副笑容,語氣裡帶滿了玩味。
“不知皇上要如何處罰民女?”離不卑不亢,一雙靈動的眼睛此刻佈滿精光,哪裡還有以前的一絲膽怯之色。
子梟不由得看癡了,爲什麼他以前沒有發現離是這樣的與衆不同?……不過現在發現也不晚!
“溪國的皇,小王懇求您看在小王的面子上能饒過離兒這一次!”子梟突然開口,眼神不自覺的追向了大殿中央的離;卻得不到自己意想之中的感激眼神。甚至於她根本就連眼皮也沒有朝着自己這邊擡。
施花箬怨毒的看着離,袖子下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
“既然逍遙王幫你求情,朕也不好太過嚴厲;這樣吧!如果你能像你妹妹那樣演奏一曲,朕不僅不處罰與你,還會嘉獎你!”施渂佑銳利的雙眼淡淡地掃過子梟失望的臉,不由自主的笑了;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
“陛下,民女不會彈琴!”離毫不掩飾,卻讓席下衆人不屑,果然是沒有受過教養之人,真是不堪至極。
樂兒不由得着急起來,自己只顧着讓離兒學習武術,這方面竟是沒有教過她;這下可怎麼是好?相比於樂兒的着急,離卻很輕鬆自在的站在大殿中央,沒有絲毫怯懦之色。
千里血問不由得放下酒杯,饒有興趣的看向她。
“不過,民女會舞;如果陛下不介意,民女可以以舞換琴。”離淡淡地開口說道。
舞?樂兒不由得詫異起來,自己每天都和離兒在一起,她什麼時候學過舞??
施渂佑點了點頭:“准奏!”
離輕揚素手,珍珠白的華服就這麼墜落下來,露出裡面勝雪的舞衣,顯然是早已準備而來的,衣袖上的飄帶如欲展翅的蝶,靈動的在奈離身邊飛舞,輕勾嘴角,從腰上解下白練,揚手搭上了大殿上方粗壯的橫樑,白練如霧墜落,竟讓人一時恍惚。
寬大的衣袖順着離兒白皙的胳膊向下滑動。露出了她手臂上黑色的鐲子;鐲子整體通透,似水晶,又似黑玉,通體宛如一條黑龍蜿蜒在離的手臂之上;在龍口的位置,一顆耀眼的紅色寶石點綴其上,讓人一眼就被它所吸引。
施渂佑和千里血問不由自主的放大了瞳孔,這是……?
離兒腳尖輕點,順着白練一躍而上,輕巧的身子與白練在空中纏繞,惹得席下衆人一陣驚呼,暫且撇開舞技不說,光這一手便能獨佔鰲頭!子梟和司空謙也隨着離的動作而驚呆了,並不是因爲她的舞技,而是她胳膊上的銜龍扣這下是徹徹底底的暴露了出來!施渂佑的表情明顯的告訴了他們,這銜龍扣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