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競技場的人早已爆滿,剛走進去的離兒便聞到了比外面廢墟里還要濃烈的血腥味道,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在乎那堆在外面的屍體,彷彿那隻不過是這世間最爲平常的點綴物,根本就不值得去驚訝。
亂斗的內場依舊是那麼血腥暴力,可是這一切卻是生活在修羅城,沒有絲毫娛樂節目的人們唯一的一點兒樂趣了。
可還沒有走進去多遠,前面的何媚便是停下了腳步擋在了離兒面前;離兒的身子本來就嬌小,這下站在何媚前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了。
“喲呵,何媚,你還敢進來啊?這幾天你不是偷偷跑出去了嗎?怎麼?釐擎大人不在了?你又準備榜上哪個大人啦?要不要我們兄弟來代替那些大人滋潤滋潤你啊?哈哈……”就在離兒覺得奇怪的時候,前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偏過頭,離兒偷偷地從空隙裡望過去,這才發現,擋在何媚面前的是一羣在競技場充場面的男人,仔細看,離兒才發現這羣人便是釐擎讓何媚來接自己的那個時候,派過來充當護衛的那羣人;只不過此刻他臉上那絲僞裝的恭敬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猥瑣和在何媚身上掃射的大膽目光。
何媚的臉被氣得通紅,高聳的胸部也因爲呼吸急促兒輕微的波動着;本來因爲釐擎死了,她的日子就不好過,再加上她長得嫵媚,在這修羅城裡算得上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所以以前因爲懼怕釐擎而不敢動她的人,現在都來落井下石,更有甚者更是對她動手動腳,沒有辦法的她只好委身與競技場外面的客棧,因爲在那兒還沒有人敢鬧事。
今天,要不是因爲看到了離兒,她是說什麼也不肯出客棧的。
看着何媚那微微晃動的嬌軀,那羣在修羅城早已飢渴了許久的男人,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優美的弧度,眼底都露出了以前一直潛藏在心底深處的慾望。
“何媚,你跟了我怎麼樣?釐擎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根本就保護不了自己;你手上那點兒修羅珠遲早會給你花光,到時候會遇到什麼,你不會不清楚吧?”站在最前方的那個男人,開口說道,看樣子他應該是這羣人的頭了。
他並沒有強迫,而是以商量的口吻問道;畢竟這裡是競技場內部,能不惹出麻煩,就解決事情那就最好了。
“你做夢!就算釐擎死了,那也輪不到你!”何媚的脾氣本來就爆,更何況這裡是競技場,她料想這羣人不可能會有膽子對自己動手!
那男子一聽何媚如此對自己說話,竟是想也不想的甩了她一個耳光;如果解決不了事情,他不介意用其他的辦法:“媽的,賤貨,不要給臉不要臉啊!你個萬人睡的蕩婦,別給老子在這裡裝清高!老子願意要你,那是你的福氣!”說着,竟是朝着身後人說道:“兄弟們,給老子把她帶下去,等老子玩過了,你們輪流上!”
“鼠頭,你敢!別忘了這裡是競技場,我何媚再不濟,也是這裡三執事的女人,你就不怕大執事和二執事追究嗎?”何媚被他這一巴掌打倒在地,但是依舊倔強地說到;那羣男人真的圍過來就將何媚擡了起來,肥大的手掌還不忘了在何媚的身上摸兩把。
那被稱作鼠頭的男人一臉不屑:“哼!追究?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只不過是釐擎大人衆多女人其中的一個!誰還會記得你啊?何況釐擎大人都死了這麼久了,怎麼沒有見過有人來幫你啊?你還是乖乖的跟了我們兄弟們吧!到時候少不了你吃喝的!”說着,男人搓了搓手掌,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癟的嘴脣。
何媚使勁的掙扎,那細小的胳膊又怎麼可能是一羣男人的對手?就在被人擡起的過程中,她的衣服邊被人撕開了不少,身上的春光大片的漏了出來,饒是如此,她也沒有向離兒呼救,因爲她深知,在這種地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何況,離兒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女孩,對付一個大漢可以,可要是對付一羣,她就一定不是對手了。
離兒看她掙扎得厲害,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心軟去救她,可還是出了手:“慢着!放開她!”
稚嫩的聲音卻帶着絕對的命令,鼠頭這才發現,在何媚剛纔站着的地方,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冷着眼看着他,那眼底森冷的殺氣竟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
可隨即,巨大的欣喜竟讓他忽略了這殺意:“你……你是司空離?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兄弟們,別管何媚了,我找着大執事通緝的人了!抓了她,到時候要什麼沒有啊?”
聽着他的話,那原本只顧着在何媚身上亂摸的男人們,竟然就這麼把何媚扔了出去,全都朝着離兒的方向衝了過來。
一時間竟然在這一片引起了騷亂,原本只是在看比試的人們,一聽她就是司空離,竟是不再管那看臺之上的暴力血腥,全都朝着離兒的方向衝了過來。
“慢着!我們是競技場的人,司空離是我們的獵物,你們全都給我退下!”鼠頭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引來了這麼多的人,一時間也是急了。
可是,利益早已讓這羣人急紅了眼,哪裡還管你是誰啊?他們只知道競技場大執事說過,抓到司空離的,獎賞上等食物整整十斤,水三斤,美女五個!!
看上去似乎不多,可在這修羅城缺的是什麼?那便是食物,水和女人;何況這次的獎勵全是上等的,他們這些人有多久沒有吃到乾淨的食物了?沒有嚐到水靈的女人了?這裡的女人本來就不多,何況漂亮一點兒的都給那些大人物給搶走了,剩下的根本就是殘梗敗葉!現在有了這麼一個好機會,他們又怎麼可能放過呢?
鼠頭急了,因爲離離兒最近,竟是一把朝着離兒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