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又不是!”張少啐了一口在屍體上,一腳將那個被掏了心的怪獸踢得撞在了牆上。
在他身後,一個花季的少女正蜷縮在牆角。一張粉臉早已經變成了白色,黑色的眼線順着淚水將臉上也掛了四條黑出來。剛剛被一隻狗頭人身的怪獸襲擊,已經差點把她嚇昏過去,緊接着,突然出現的英雄‘張少’卻又以比怪獸更可怕的手段將那怪獸的心挖了出來。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暈倒了。
回過身看了看那少女,張少將心臟扔在了地上,板着臉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快滾,不然老子連你一塊挖了。”。
少女連忙點頭,兩手一拄地,想爬開,但她發現,此時她的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兩條腿連抖動都不由大腦控制,軟趴趴的,像兩個面做的大條子。她斜眼看向張少,結巴道:“我,我爬不,不動了。”。
張少慢慢走了過去,一雙血淋淋的大手直接伸向了少女。少女閉緊了雙眼,心裡暗叫:‘完了,沒被怪物吃掉,卻被殺人魔挖了心,今天真是倒黴,早知道就不走這條近路了。’。
過了一會兒,一陣翻查聲響起,她壯起膽睜開了眼。張少正在她的包裡翻找着,先是拿出一包面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後又拿出一個超薄的手機,點了三下,送到了少女面前,笑道:“這狗頭我打碎帶走了,相信接下來警察叔叔那怎麼說你應該自己清楚吧?”。
少女連忙點了點頭,張少這才把手機拔通了。很快,電話的那端就有人接聽了,“喂,這,這裡是,我也不知道是哪,你們快來救我。兩個怪獸打架,一個死了,另一個剛剛在我眼前直接消失了。啊!!”。
行走到繁華的街市,張少秘切地關注着所有人的舉動。一邊避開異者的眼線,一邊查找伏甲軍團的下落,張少這次選擇了一個新的遮擋物——帽子。一個大號球蓋帽下面,直接帶着那狼牙邊的王冠。而張落右邊的掛式小皮腰包裡,沒有錢,只有一個像蘋果大小的球體。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那就是元天魂珠。
離傷走時,留給他一個黑色的鬥蓬,留給了他一段回憶式的信息說明了伏甲他們的一切。但卻沒有交給他他最想得到的東西——進入崑崙的方法。
十三天過去了,張少殺了二十多個有異力的怪人怪物,但拿出的心臟上,沒有一個帶有火焰型印記。也就是說,他白忙了十三天。任他再怎麼充滿鬥志,這些天來也被打磨得差不多了。放出感應,仍然查不到哪裡有異常的生物能波動,張少開始頭疼。
‘對了,去找古翔,如果他還在發明,那麼一定有辦法查到世界上哪裡的生物能異常增多了。’突然地靈光一閃,張少想到了這個主意。他隨口大罵一句:“真他媽的笨!哈哈”。
‘咻’的一聲,從張少身邊的大廈衝出一個紅影,那身法之快,讓失神的張少來不及反應。‘呼’的一聲,紅影直接撞上了張少。
“哎喲!”一聲嬌喝響起,紅影已經被張少彈飛。原來是一個穿着一身紅色短袖衣褲的女孩兒。她擡頭看了看張少,想罵他,但又沒罵出來。這時,他身後一連閃過四個黑色的影子,一下將他和張少圍在了中心。
“武術?”張少左右看着後出來的四個大漢,很明顯,他們剛剛的身法來看,不會輕功就是超人。
“大叔,你讓開點,我們要帶小姐回家,小心傷了你。”黑色西裝的人中有一個帶着黑框小眼鏡的男子說着,隨即從懷裡拿出了一根繩子。
“大叔?”張少指着自己的鼻子問着,好歹他也才30歲不到,竟然被人叫成了大叔,而且,對方最少也有20多歲了。張少感到這種稱呼很不適應。
“大叔,別聽他的,他們要逼我回去成親,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什麼南派拳王,土包子一個。”女孩兒突然跳了起來,用的也是鯉魚打挺,腰腹的力量可見一般。他藏在了張少的身後,對着拿繩的人做了個鬼臉。
“大叔?”張少轉過頭,指着自己的臉問着那女孩。看來自己真的很顯老。
女孩天真地眨了眨大眼睛,繼後說道:“帶着這種老頭帽子,穿着這種老式的大披風,你不是大叔,難道?你有50歲了?那我改叫你爺爺好了。爺爺救我,他們是壞人。”,說着話,女孩抱緊了張少。
照原來的性格,張少早應該不管這女孩了,因爲他還有事在身。但現在,張少的一張臉一會紅,一會青。他一吸氣,將女孩的手震開了。然後摘掉了帽子,不知從哪變出一瓶水,從頭一直澆下,長髮貼合在腦頂,水沖洗了他十三天未洗過的臉,雖然仍然有些髒,但已經能看出他年輕的朝氣。雖然不是大帥哥,但也算是五官端正的君子之貌。
“哦?你是……大哥!好,我決定了,我就嫁給他!”女孩突然間拉住了張少的胳膊,撅起嘴向四個黑衣人示威。
“什麼?雲小姐,你不是開玩笑吧?嫁給這種大叔,那我們北斗門的臉面往哪擺?英雄大會可馬上就要開始了呀。”拿繩的黑衣人嚇得把繩子都扔了。
“怎麼?你們忘了我爹說的?如果我找到中意的人,你們就不能爲難我,好了,你們走吧,我和我的夫君隨後就回北斗門。”女孩說着話,把頭搭在了張少的肩上,像真的是他的情人一樣。
“得令!”四人突然抱拳行禮,眼中雖然有些怒火,但卻都只瞪了張少一眼,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喂,大哥,我當你媳婦好不好?”女孩嬉笑着擡頭看向張少。
張少眨了眨眼,還沒從剛剛的對話中回過神來。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身材健美,微有些顯壯,練武之人這也難怪。團乎臉雪白雪白地,一雙大眼黑白分明,雖然不能說是極品,但也是少有的美女。比張少矮半個頭,也有一米六五左右。無袖的小紅背心露着粉頸和半個**,短到不能再短的小紅短褲也露出了屁股蛋子。這麼個小潮女,突然說要做自己的媳婦,張少不相信地捏了自己的腿一下。
“喲,疼!”張少叫出了聲來。
“呵呵,你還真有意思,以爲自己在做夢呀?是不是見到大美女就蒙了?我叫素雲,很高興成爲你的媳婦,這次的英雄比武大會就靠夫君你了!”素雲說着話對張少行了個抱拳的江湖禮。
張少一蒙,也抱了下拳,“啊,我叫張少,我還有事,至於比武什麼的……。”,說到這裡,張少突然間覺得素雲的印堂之前有些發黑,再仔細一感應,有一股不屬於她的氣息,正圍着她的腦袋轉動着。張少連忙改口,“就包在我身上了,不過,我只能做你的假夫君,打完就走。”。
“呀?你真上路,這麼快就被你看破了,好了,價錢我們以後再談,只要你當我夫,去打一場就行了,不要輸得太難看,看你也練過些下三爛的功夫吧?跟本姑娘來吧,對了,在外人面前要叫我老婆哦!”素雲掩嘴一笑,讓人覺得她那美麗的殼下面,是一個變態的魔鬼。
張少流下了一行冷汗,但爲了那奇怪的背後黑手,他還是決定,跟這個女孩走一趟。
新一市的地界並不大,32萬人口的小城市裡,想人跟人碰個面並不是很難的事。沒多久,他們倆就在街上又碰上了剛剛的四個人。那四個人則只是點頭行禮,又繼續趕自己的路去了。
素雲帶着張少到處遊玩,買了一大堆東西,張少成了力工。天色漸暗,張少大概瞭解了這個小丫頭。今年21歲的素雲,是國內最強的兩大古武流派之一‘北斗門’的嫡傳女兒,由於她媽死得早,她的父親又是個癡情狂,至使北斗門打破了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規矩。每十年一次的英雄比武大會,是由國內古武交流爭雄演變到現在國際上統一公認的最強武鬥賽事。而今年,爲了讓北斗門不至於被人笑話,素雲的父親,素良天已經決定,讓她找一個有潛力的男人,代替本門出賽。由於她看誰都看不上眼,從小被慣得一身毛病,結果找了一年,也沒找也個四五六來。終於逼得素良天低頭求起了同爲古武支柱的南鬥一派。
來到了北斗門的武館,張少心裡一陣感嘆。比起異會的基地,這裡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北斗門的整體建築風格都是古風式的,但張少的眼睛一掃就發現了那隱藏在不引人注意處的小形監控設備,牆上也有很多可以活動的部份,看起來不是機關,就是暗器。
“喂,老公?沒見過這麼大的院子嗎?來吧,跟我先去見我爹,之後你有十五天都會在這裡白吃白住,打輸了還有我給的錢,滿意了吧?”素雲開始變向地損起了張少。
“哦?要見你爹?我也沒帶禮物呀?”張少開始慌了手腳,雖然是裝的夫妻,這樣也太不成體統了。
“禮物?我們買了一下午,這些都是禮物,呵呵,放心吧,我爹有的是錢,我家的資金要是有變動,很多銀行都要關門呢。”素雲得意地眯着眼指着張少提着的十幾個包和揹着的一大包雜物說着。
“哦!”張少應了一聲,跟這個有吹牛的小‘妻子’一起向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