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用力點點頭,同時又抓住自己坐着的椅子,等待年輕警員拼命。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等會兒爲了追那個黑衣人,甚至是截停黑衣人,兩輛車子之間肯定少不了碰撞。柴軍雖然不怕那種碰撞會傷到自己,但是被顛簸着也肯定不好受,他還是坐得穩當一點較好。
而且要是被搞得暈車,等會兒無法發揮出全部的戰鬥力搞笑了。
年輕警員在追趕黑衣人的同時,看了看柴軍說:“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等會兒真的沒有問題嗎?是你誇下海口說肯定能拿下對方的,你可不要讓我空歡喜一場,不然我的同事們肯定要嘲笑我。”
柴軍一怔,可沒有看到年輕警員在開車期間和他的同事們聯繫啊。
也是說,那是在柴軍和他碰面之前的事情?
當時的柴軍好像還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有決定幫忙不幫忙,年輕警員竟然敢跟同事們說這種話?柴軍一陣無語,真想揭開年輕警員的腦殼,看看他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當柴軍露出嫌棄的神情時,年輕警員察言觀色,大概看出柴軍的想法。
他連忙笑着解釋道:“柴先生,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相信你的能力而已。你想想看,連江南市的金三爺叔侄和我們江北市的孫闖夫婦都鬥不過你,明明坐擁一個城市的資源優勢卻還是落敗,難道還不能證明你的能力?只要你出馬,肯定馬到功成!”
“可是你剛纔不是還在擔心,生怕我會失手嗎?”柴軍冷淡地說着,連年輕警員話語間的標點符號都不想相信。
不過話又說回來,說出來的話好像沒有標點符號來的。
年輕警員的臉皮也非常厚,即使被柴軍反問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我哪裡是擔心你失手?我只是希望你能認真一點,將事情完成得更加漂亮而已。這裡離機場大概還有二十公里,難道還不能讓你拿下那個忍者?”
柴軍不置可否地說:“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認真開車吧。車速到我們這個程度,二十公里真算不有多遠,稍微做點事情過去了。而且雖然離機場有二十公里,但是靠近機場後,路的人肯定會躲起來,已經不方便動手。”
年輕警員用力點一下頭,兩眼死死地注視着前方的車子說:“放心,我明白的,在你來局子裡找我之前,我已經在腦裡模擬過幾次,絕對不會出差錯的。我們的車子對方的車子好,肯定能追對方。”
想了想,柴軍又好地問道:“可是聽你們的意思,對方應該是非常龐大的勢力,手頭可以動用的資金也肯定不少。像這樣的龐然大物,爲什麼不買一輛好點的車子呢?那樣逃跑不是更加安全嗎?”
年輕警員嘟囔道:“可能是覺得自己在我們江北市逗留的時間不會太長,離開後又不方便帶着車子離開,所以隨便買輛差點的車子應付着吧。柴先生,別想那麼多,你不覺得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嗎?”
對方的車子質量不行,對柴軍和年輕警員來說當然是好事。
談話間,年輕警員已經迅速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要是兩輛車子是靜止的,柴軍甚至輕輕一跳能跳到對方的車子。當然,既然兩輛車子都以這麼驚人的速度飛馳着,柴軍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在這時,只見年輕警員的雙手輕輕打轉,讓警車的車頭狠狠地撞向對方車子的側面。車子後側被堅硬的車頭懟一下,頓時凹陷下去,車輪也在打滑。不過這種程度的衝撞顯然無法對對方造成太大的損傷。
當警車因爲要橫向懟對方時,速度有所減慢,那個忍者也加速衝前。
雙方的距離又稍微拉遠一點點。
柴軍看着直接皺眉頭,有些忐忑地說:“我覺得,用這種方法想逼停對方是不現實的,等我們開到機場那邊,也許能把對方的車子撞得破破爛爛,但卻沒有辦法讓對方留下來,必須另外想辦法才行。”
年輕警員也認同柴軍的想法,臉色非常難看。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理大家都懂,可是我真想不到其他辦法。我們坐着的只是警車,不是裝甲車,難道你還想讓我開去攔住他不成?要是他玩命地懟來,你和他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死定了。”
柴軍想了想說:“因公殉職嗎?應該會被新聞記者大書特書,一下子能讓全國人民認識你。”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年輕警員臉色鐵青地說。
柴軍也沒有和年輕警員繼續開玩笑的興趣,畢竟要是不趕緊想辦法,那個忍者肯定要跑掉,柴軍也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年輕警員身。最重要的是他剛纔確實誇下海口,說年輕警員只要追對方,他肯定能留下對方。
現在年輕警員已經完成自身的任務,柴軍總不能說話不算話。
柴軍在車子裡看了看,忍不住問道:“兄弟,你的車子裡有沒有顆粒狀的東西?像玻璃珠、核桃、石子之類的東西都可以。指望你撞停對方看來不太現實,只能由我親自出手了。”
年輕警員怪地看了柴軍一眼,哪裡能想到柴軍要這些東西的目的。
不過即使不知道用途,他還是皺眉想了想,然後紅着臉,打眼色指向他自己的口袋說:“你說的那些東西,我肯定沒有辦法帶在身,不過別的東西還是有的。在我口袋裡有些糖果,你看能不能用。”
柴軍在年輕警員的口袋裡掏一把,果然掏出一把堅硬的糖。
對柴軍來說,硬度正合適。
在測試那些糖的硬度時,柴軍笑着打趣年輕警員道:“你的身怎麼會帶着這種東西?不會是班覺得無聊拿出來打發時間吧?要是被你們局長知道,肯定要扣光你的薪水。”
年輕警員紅着臉,一臉不爽地說:“柴先生,現在是調侃我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想做可以快一點做嗎?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的,要是讓那個忍者跑回到他們國家去,以後要頭疼的人還是你!”
柴軍點點頭,不再調侃年輕警員。
在年輕警員好的目光,柴軍右手捏着一顆糖,再伸出窗外,同時讓年輕警員穩定好兩輛車子之間的距離,儘量別出現太大的波動。當車距穩定一段時間後,柴軍的手指輕輕一彈,將糖打出去。
噗哧!
那糖果打落在地,頓時碎成無數塊,不過堅硬的路也因此留下一個拇指大小的孔洞。自從柴軍練出這一手本事後,今天還是第一次失手,在高速行駛着的車子做這種事情,難度果然大很多。
柴軍嘆息道:“再來一次吧,還是不太習慣在這種環境做這種事情,而且對方的車速只要稍微變化一下,會出現很大的偏差,讓兩輛車子保持同樣的速度前進又根本不可能辦得到。”
柴軍將糖果打出去,目的當然是打爆前方那輛車子的車胎。
在這個過程,年輕警員一直瞪大眼睛看着,當他看到柴軍用糖果在堅硬的路面留下明顯的痕跡時,他眼睛都直了。
“這這這……柴先生,你的手指頭難道是yòng shǒu qiāng做的?我的天,爲什麼你用手指頭彈出來的糖果有這麼可怕的威力?要是給你一顆子彈,你豈不是能把自己的手當阻擊槍來用?”年輕警員慌慌張張地說着,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可想而知有多麼震驚。
不過柴軍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車子,哪裡還有心情跟他囉嗦那麼多?
可是年輕警員像是看不出柴軍在集精神做事情,依然喋喋不休地說:“柴先生,那天在孫闖夫婦的別墅外,你是不是用這種方法打爆車胎還有孫闖夫婦家的窗戶?可是我記得你當時也試過打孫闖夫婦,但是他們受傷不是很嚴重,難道你手下留情了?”
柴軍當時自然是手下留情,當着年輕警員的面,他總不能直接要孫闖夫婦的性命。
可是柴軍真不想跟年輕警員廢話那麼多。
年輕警員老是羅裡吧嗦的,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非常不爽地說:“兄弟,你可以安靜一點嗎?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我還要儘快打爆前面那輛車的車胎。要是被對方趕到機場去,是不是責任由你來負?”
頓了頓,柴軍又說:“當然,你也可以等對方跑到機場去,然後我暗用糖果打爆他的心臟或者腦袋,結果也一樣,最多是公共場合出現命案而已,那件事也由你們負責如何?”
年輕警員臉色一變,頓時乖乖地閉嘴巴。
要知道,如果一些大的案件發生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又是像柴軍這種特殊情況,那他們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果發生在機場這種公共場合,即使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們知道死者是十惡不赦的人,也只能硬着頭皮去查。
天底下的憋屈事莫過於此。
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們都肯定不希望發生那種事情。
讓年輕警員閉嘴後,柴軍又連續打出三顆糖果,結果都因爲車速的變化而落空。
在柴軍試圖用糖果打爆對方的車胎時,他們已經離機場越來越近,向着前方望去的話,甚至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機場的影子。柴軍看到機場,也有些着急,不過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越是慌張,出錯的概率越大。
隨着他們離機場越來越近,允許柴軍失手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
連柴軍手裡的糖,也只剩下三顆而已。
柴軍將其一顆捏在手裡,暗暗想道:“算前面失敗的次數,這已經是第五次。不能再出錯了,算車速變化得稍微大一點,也不至於失敗那麼多次都沒有一點長進纔對。”
柴軍咬咬牙,終於將第五顆糖果打出去。
嘭!
在一聲雷鳴般的bào zhà聲響起的同時,柴軍又聽到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在他前方的那輛車子像是陀螺一樣打着轉,在路留下一道道顯眼的輪胎摩擦痕跡,而且還摩擦着地面向前滑出去將近一百米才停下來。
柴軍終於成功打爆對方的輪胎!
年輕警員看到柴軍大功告成,頓時高舉雙手,發出痛快的歡呼聲。
可是……
這個傻子好像忘了自己還在開車!
在他放開方向盤的剎那,柴軍坐着的車子也迅速打滑,嚇得柴軍連忙抓住方向盤,好不容易纔讓車子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