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好這次救援行動。別忘了之前你們在回臨時基地的路上的遭遇。我敢打賭,普羅米修斯打的就是圍點打援的主意。他現在帶人圍着燈塔,就等着我們送上門,然後將沒有電磁干擾器保護的我們一個個幹掉。”與科爾森小隊的幾位成員坐着同一輛車,加勒特說道,“燈塔裡都有誰?”
聽到這裡科爾森瞥了對方一眼。
“既然害怕,那你爲什麼還過來?”他笑着開了這麼個小玩笑,緊接着就認真起來。“不管裡面有誰,我們都要救援。這是協議上的內容,我想你不會忘記的吧。”
然後坐在加勒特旁邊的菲茲也開口了:“哦不用太過害怕,加勒特特工,之前那兩天裡我已經做出了手持式的小型電磁干擾器。效果上會有些差距,但還是能起到干擾作用的。”
“害怕?我怎麼會害怕。”加勒特也笑了起來。他從菲茲手上接過那個萬能電錶一樣的小東西,細細把玩了起來。“我欣賞你,孩子,你有出色的專業技能。那麼,有興趣到我手下一段時間嗎?”
菲茲受寵若驚,不過還是推辭了。而加勒特似乎也只是隨意一說而已,並沒有再說下去。
忽然,加勒特注意到一個問題。他望了望車廂內的空間,愣了一下。
“等等,車上還有位置,你把那位前僱傭兵安排到哪裡了?”他皺着眉說道,“或許他有一定的身手,但確定他在沒有你們的情況下能配合好其他的特工,或者得到其他特工的配合?他還沒有神盾局的證件吧?還有,斯凱也不在?”
加勒特說的自然就是佐羅。他言下之意,就是佐羅雖然被科爾森接近其獨_立小隊裡,但還不是神盾局的人,與其他神盾局的特工肯定合不來。
而現在車上只有科爾森、菲茲和西蒙斯,正在開車的梅,以及還綁着繃帶、坐在副駕座上的沃德。當然還要加上一個加勒特。
對此,科爾森笑了笑:“約翰,你似乎對迭戈很在意?”
加勒特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雖然因爲你在齊塔瑞大戰前的犧牲,弗瑞局長給了你這支隊伍和很高的自主權,但不用我提醒你,神盾局要監督一切的威脅——已知的,以及未知的。在我看來,他,還有那個斯凱,他們就是威脅。而我敢說,如果神盾局內有更多人知道我所知道的情況,他們會與我有同樣的意見。”
“唔,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也瞭解。”科爾森輕輕笑了笑,“所以我準備讓他們在你們會出現的場合少露面。比如這一次去燈塔。既然他們的身份還不能得到認可,就不要讓他們知道神盾局其中一個秘密基地的位置了吧。”
“你不會……好吧!”
如果這時候加勒特還看不出科爾森有所保留的話,他也白當那麼多年的特工了。敢情科爾森之前在臨時基地裡召集人手時的凝重都是裝出來的!
唔,也不能說一點都沒有,但他肯定要比那時候表現出來的有信心得多。
加勒特又暗中留意了一下科爾森小隊其他成員的表情,發現他們都沒有異樣,哪怕是對科爾森最爲忠誠的梅。
“那麼,他們在哪裡?”
他直接向正跟西蒙斯說着話的科爾森問道。而科爾森雖然沒有要隱瞞下去的意思,但也樂意賣一下關子。
“大概等我們給燈塔那邊解了圍,你就會知道的。”
然後科爾森就沒再往下說了,而是再轉過頭去跟西蒙斯商量着什麼。
好吧,加勒特也沒打算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起碼不是當着科爾森的面。而目前最有破綻的就是西蒙斯了,或許等會可以從她入手,或者乾脆找別人去問她——她信任的人。
加勒特也不是真的針對佐羅甚至斯凱。但對於他的某個計劃來說,這兩個未知的因素已經構成了變量。哪怕沒必要徹底剷除,也起碼得對他們知根知底才行。
那麼,現在這兩個人到底在哪裡呢?
就在科爾森多帶領的特工加特警混雜隊伍差不多到達“燈塔”的同時,之前的臨時基地內,一位警察走向佈置在某個倉庫的電磁干擾器,正準備將之啓動。
“……你非要襲擊我嗎/乘人不備我無法呼吸/一直惦記着這件事/你還來嘲笑我在傷口撒鹽……”
哼着歌踩着節拍,一首泰勒斯威夫特的《bad-blood》(請無視年份)就這麼唱出來,滿以爲危險已經隨着神盾局那些人而遠離的他可是相當放鬆相當自high……直到他將電磁干擾器啓動,直到他注意到倉庫外的燈光,將一個影子從他背後投射到他腳下。
不管他身後的傢伙是誰,都已經站在那裡有一段時間了。
“嘿,你嚇到我……”
他轉身就這麼一句,結果對方根本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而是直接用左手手掌罩着他整張臉。不,是“抓”住他整張臉,還將他提了起來!
“……親愛的我們現在有嫌隙/這本來應該是瘋狂的愛/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導致我們現在怒目相向……”來人先是把那首歌也唱了一段,然後就感概了起來。“好吧,不得不說,你唱的這首歌還真夠應景。沒錯,我就非要襲擊你,還要是在趁你不備的情況下。不過不用擔心,你不用一直惦記着這件事了——因爲下一刻‘你’就不存在了。”
很有氣氛地說了這麼一段之後,來人手腕隨意一抖,手掌向下一壓。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來人竟然就這樣將那位警察的頸骨扭斷了!
“……你認爲我們還會和好嗎/我背後還有你捅刀子留下的上吧/所以別以爲就這樣過去了/傷口依然疼痛着……時間能治癒傷口/但是你我的仇恨化解不了……”
隨手將那位警察的屍體扔下,來人看着它很有意思地又唱了這麼一段。緊接着在關閉了那個電磁干擾器、還破壞了它的電源之後,他這才施施然地走出這個倉庫。
這已經是他所知道的最後一個干擾器,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個曾經擋住他的臨時基地內橫行了。
沒錯,他就是普羅米修斯,因爲小時候目睹作爲毒販的父母在自己面前被警察們開槍打死而開始以打擊正義爲目標的生涯的普羅米修斯。佐羅之前對科爾森他們說的有出色的作戰策略頭腦以及有諸多高新裝備等,但都不是他被稱爲“超級罪犯中的蝙蝠俠”的主要原因。那與布魯斯韋恩幾乎完全相反的幼年經歷纔是。
當然,前面那兩條同樣也是他的特色甚至立身之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