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兒還是快些去洗漱吧，再耽擱下去這粥就該涼了。”
半刻鐘後。
“好了！你讓我做的都做完了，粥給我！”
原本磨嘰的她現在動作如此之快就是爲了能夠順利的吃上一口某王爺親自端來的紅豆粥，可是當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某王爺突然又不樂意了……
“雲……雲兒，這粥有些涼了，還是熱過了，再吃吧！”
風婷雲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抓狂的雙手，大步上前走到沈慕恆面前不由分說的奪過他手上的碗：“涼個屁啊，這樣溫溫熱熱的剛剛好，再燙的話又沒法吃下去了。”
說着話，手上已經飄了一勺粥放進口中，甜而不膩，紅豆夾雜着大棗的香味兒很是香甜。“嗯~真不錯，這一定是本王妃這輩子吃到的最好的紅豆粥，王爺夫君，辛苦你了！”
沈慕恆一聽風婷雲的話，雙頰也禁不住紅了起來，低着頭嬌羞的樣子就像是剛剛嫁進夫家的小媳婦，小樣子可愛的緊。
……
“雲兒……”
就在風婷雲一碗粥見底的時候，沈慕恆突然結結巴巴的，欲言又止的樣子令風婷雲皺起了眉頭。
“王爺夫君，你要是有什麼話要說的話就直接說，別磨磨蹭蹭的，急死個人。”
“嗯……那個……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就是想問問，你……你那兒還疼不疼……”
“咳咳咳咳咳……”
沈慕恆話音才一落風婷雲只覺得喉嚨一緊，一口粥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勉強擡頭看了眼雙頰紅的就跟煮熟的蝦子一般的沈慕恆，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吞下最後一口粥，然後擦了擦嘴巴，吧唧一聲親在沈慕恆側臉上，嬌笑道：“還好，不疼了，王爺夫君，謝謝你準備的紅豆粥，本王妃喜歡得很，只不過……嗯，王爺夫君，就我所知，第一次沒有不痛的，不痛的話就不正常了。”
“那……以後怎麼辦？”昨天風婷雲疼得咬牙切齒的樣子說實話他有點嚇到了，更多的是心疼，一想到這裡，一張紅得更急滴血。
“撲哧……”風婷雲忍不住笑起來：“還能怎麼辦？慢慢克服唄。”
越看沈慕恆害羞的樣子越覺得可愛，特別是他不經意的咬住紅脣，簡直是妖孽啊，風婷雲看着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王爺夫君……哈哈哈，天啦，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啊，哈哈哈……”
丫的！
她一直知道他家小相公很是可愛，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可愛到這種地步，明明就是羞到不行，他還硬是撐出一幅淡定的表情，孃的，他也不怕憋出內傷！
沈慕恆坐在輪椅上，不鬧也不惱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聽着風婷雲那張狂的笑聲，本想着她笑笑就過去了，可是他哪知道每次風婷雲想要收斂可是一看到他那紅的過分卻淡定無比的臉愣是忍不住，於是乎一大早的，房間裡就不斷傳出一聲高過一聲的瘋癲笑聲，聽得在門外的霜霜和晚茶直打哆嗦……
沈慕恆還是低着頭，他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有些好笑，可是他在活了二十幾年的時間裡，這樣的患得患失他從來未有過，那種害怕失去她的感覺好像比當初受傷被所有人遺棄的時候還好可怕。
看着沈慕恆臉上不停的變換着色彩，風婷雲眉頭越皺越緊，心也越揪越難受，“王爺夫君，我們是夫妻是要攜手走過一生的人，你心裡要是有什麼話想說，有什麼問題想要知道，你都要說出來，說給我聽，有什麼事情咱們一起面對，不要自己悶在心裡，要不然我會覺得你心裡都沒有我的存在。”
她想，也許她這一輩子都會被他吃的死死地，因爲她的心情居然會隨着他的表情變化而變化，這可是她從前從未設想過的事情……
沈慕恆心中一顫，像是被什麼擊中有些酸楚又有種茅舍頓開的感覺，手上不由的一用力將面前的人兒擁進懷裡，下顎抵在她的前額上輕輕摩挲着，喉間不禁有些哽咽：“雲兒……有你，真好。”
雲兒……從他真的喜歡上她後，他就一直叫她雲兒……雲兒……似乎只要這麼叫着她的名字，心都會變得暖起來，雲兒……雲兒……她是他一個人的雲兒……
風婷雲鼻頭就那麼突然的一酸，小腦袋朝着沈慕恆懷裡縮了縮，輕聲哼道：“知道我的好了吧！所以呢，相公你以後要好好兒的疼着我，心裡不能想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嗯，如果是咱們女兒就例外，然後不許看好看的姑娘--要不然我就躲的遠遠的，讓你……”
“不會！”風婷雲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沈慕恆堅定的打斷：“別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沈慕恆的女人只有一個，她叫風婷雲，今生今世都只有一個風婷雲。對我來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風婷雲吸吸鼻子，說不感動那是去騙鬼的，自己喜歡的男人心上肝上都滿滿的是自己，這世上最美的事兒也不過如此！
“那秦可嵐呢？”
沈慕恆想了想，說：“我會和她說清楚。雲兒你說得對，這種事不能拖泥帶水，越是拖下去，越是難解釋清楚！不管怎樣，也不能讓雲兒難過。”
“好。”某女利落的一拍桌子，豪氣雲天道：“王爺夫君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要是你敢反悔，本王妃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沈慕恆不說話，只是用力擁着她，似乎是想要讓她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他的真心，風婷雲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明明眼前的人不利於行偏生在他懷中她卻確定穩穩地很是安心……
這天秦可嵐還是和之前一樣按時過來例診，把完了脈，沈慕恆問：“如何？”
“很好。等會，我給你施針。”
“好。”
見風婷雲不在，秦可嵐問：“王妃呢？”
“出去了。”
“哦。”秦可嵐看似無意的摸了摸受傷的手指，沈慕恆見了，問：“傷好點了嗎？”
“一點小傷，何足掛齒？”秦可嵐微微低頭，有些臉紅。
沈慕恆就算再遲鈍也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他想明白了這種事必須快刀斬亂麻，不能拖泥帶水，否則對她的傷害只有更大。於是狠下心道：“可嵐，這次的重逢我很開心，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等我爲你施好了針再說。”秦可嵐覺察到沈慕恆語氣不對，心中一抖，勉強笑着說。
“你先聽我說。”沈慕恆不等秦可嵐逃避
，已經開口：“我們……是不可能回到過去的。”
沈慕恆的話音未落，秦可嵐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啞着喉嚨問：“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如果是因爲昨天的事，我道歉，是我自己不好，不關她的事！”
沈慕恆搖了搖頭：“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也不分什麼先來後到，這次你能幫我治療我很感激也很開心，但是我心裡的人只有一個人，不會改變，誰也不能替代，你懂嗎？”
秦可嵐眼睛睜得老大，聲音帶着明顯的顫音：“不！我不懂！我不懂爲什麼我等了這麼久會是這種結果！你知道嗎，四年前你突然離開書院我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後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找你，你卻將我拒之門外，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誰也不想見，於是我暗自下定決心潛心習醫，爲了就是有一天我有能力幫到你，做一個能夠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女人。可是爲什麼，你竟然突然成親了，而且在短短几個月裡愛上一個舉止粗俗的女人，她到底有哪裡好？”
沈慕恆沉下臉道：“她或許沒有你好，也不會醫術，可是在我心裡，是誰也替代不了。我承認，你很優秀，也很美，像你這樣完美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男子去珍惜，但這個人不是我。我，配不上你。”
秦可嵐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可是我就要你！”
說着拉起沈慕恆的手，蒼白的臉上飛上兩朵紅雲，眼中卻是一片水汽，梨花帶淚道：“你對我來也是唯一的啊！難道這麼多年的等待都是在浪費時間嗎？難道我要爲他人做嫁衣，等醫好了你眼睜睜看着你們雙宿雙飛嗎？我不是聖人！我做不到！！”
秦可嵐一邊說一便搖着腦袋，只覺得六年的時光在那一瞬間呼嘯而過，沉澱下來的是飽含所有的思念又是這麼多年來的希冀與期盼--可是，又有什麼用？
沈慕恆談了口氣，突然甩開被握住的手把秦可嵐已經打開的藥箱合上。
秦可嵐又驚又怒：“你這是幹什麼？！”
“你說的對，我不能讓你爲他人做嫁衣，這樣確實對你不公平。我知道欠了你太多，這輩子恐怕都還不起，那隻好，不再繼續欠你的！”
“你瘋了！”秦可嵐連忙阻止：“我不是這意思！我真的希望你好起來！”
沈慕恆蹙着眉，臉色有幾分蒼白：“就算明知道我不能給你你想要的嗎？”
“我--”秦可嵐不說話，只覺得頭腦一片混亂，咬住嘴脣不說話。
早在決定攤牌的時候，沈慕恆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秦可嵐有這樣的舉動他一點也不意外，這都是人之常情，雖然很希望自己能夠擺脫這該死的枷鎖重新站起來，可是這若是以傷害別人爲代價，他情願放棄！
哪怕，是秦可嵐。
更不願意，是風婷雲。
所以，一切後果就讓他自己來承擔吧。
秦可嵐吸了吸鼻子，說：“我先回去了。”說完狼狽的將東西收好，轉身就要離開，走了幾步，頓了頓，回過頭，咬着牙說：“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望着秦可嵐不甘心的背影，沈慕恆沒有說話。
秦可嵐剛走出門，外面一個小小的身影急匆匆的閃開。
飛奔到拐角看也沒看清就撞上了一堵牆。
一堵肉牆。
“哎呦！”--這誰啊，她的鼻子都快被撞斷啦！
霜霜摸了摸又酸又痛的鼻尖，擡眸一看，頓時傻了眼，顫抖着食指指着對方問：“你，你，你在這幹嘛？！”
“肉牆”--雷霄侍衛一臉的莫名其妙：“我不該在這裡嗎？”
“這個嘛……”也對哦。
“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着雷霄貼住牆，一臉的心虛。
霜霜憋着氣，連呼都不敢。
直到聽到腳步聲遠去了，才放下心來，重重的吐了口氣。
雷霄已經是一臉的疑問了。
這小丫頭在幹嗎？
還沒啓口問，霜霜已經開口了：“她走遠了吧？”
“誰？”
“你說還有誰？”
“秦可嵐？恩，她走遠了，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霜霜拍拍胸口，這下徹底放心了。
“到底怎麼回事？”
“還說呢！”霜霜皺着眉，一臉的苦大仇深--天底下就沒有像她這樣當丫鬟還要當間諜的！她家王妃下午出門去了，但是知道某人要來爲王爺醫治，怎麼可能放得下心，死活要她密切觀察一舉一動，一旦那個女人要主動示好或者投懷送抱就衝進去打斷，就說她嫁王妃掉到井裡去了！
靠！
這種理由也只有她家主子纔想得出！
萬惡的間諜任務！
悲催的丫鬟生涯！
可是，誰叫風婷雲是她家小姐呢？
再說秦可嵐才貌雙全又懂醫術，確實是有史以來她家王妃面對的最強勁的情敵！
萬不可掉以輕心，所以，她理解她支持她…..當然最好是在精神上。
不過，現在顯然是精神加行動了。
想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幸好秦可嵐走了，不至於要她真的衝進去。
“雷霄，你知道秦大小姐的事吧？”
“恩。她好像很早以前就喜歡王爺了。”
“真的？”
雷霄努力的回憶：“六年前王爺當時還是太子，我有幸跟來，就發現秦大小姐看王爺的眼神不太一樣。那時候，幾乎所有的學子都心意她，不過她倒是對王爺也情有獨鍾。”
“那--王爺喜歡她嗎？”
雷霄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至少不討厭吧。”
“問題就是出在不討厭！”霜霜左手握着拳捶在右手上面：“王爺心太軟了，不知道怎麼拒絕別人，況且秦大小姐又是唯一能夠幫他治病的人，剛纔就是爲了這件事他們鬧得不開心。”
“你都聽見了？”
“可不是？！面對這麼強勁的情敵，即便是王妃也倍感壓力，不止王妃，就連我這個做下人的也感到日子不好過，你說這可怎麼辦纔好？昨天好不容易他們才圓房，今天就鬧出這種事情！”
“什麼？--”雷霄一愣，他，沒聽錯吧？
霜霜知道說漏了嘴，慌忙捂住嘴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雷霄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肩膀：“你知道的很清楚嘛！連我這個貼身侍衛都還沒得到消息，你就已經……”
霜霜尷尬的笑了笑，小聲說：“你可別告訴別人哦。王爺今天一早就讓我去準備紅豆粥，還特地讓我準備了洗臉水，要知道這些都是平時王妃爲王爺準備的，我還奇怪她今天怎麼這麼晚起呢，王爺竟然紅着臉說王妃累了，讓她多睡會……”白癡也猜得到時怎麼回事吧？
不過，王妃這下子可算是吃定王爺了，秦可嵐就算再漂亮再溫柔也沒戲。
“但是……”沒有注意到雷霄神色的不自然，霜霜自言自語道：“現在問題還是沒有完全解決。”
雷霄整了整神色，問：“怎麼說？”
“因爲秦可嵐不死心啊！剛纔我分明聽得清楚！就算王爺拒絕了她，她還是很不甘心。現在她負責幫王爺治療，若是得罪了她，後果……很嚴重！”
雷霄一驚：“她不會惱羞成怒，在藥裡下毒吧？”
霜霜神色一凜，額頭滴汗--如果是這樣，就太可怕了。
雷霄隨即搖搖頭，否定了剛纔的念頭：“不會不會，秦可嵐畢竟也是大家閨秀，不至於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來，倒是王爺現在比較爲難，你說不讓人家治了吧，現在都到這節骨眼上了，放棄等於前功盡棄；你說繼續治療吧，心裡肯定過意不去，以我對王爺的瞭解，他多半會--”
正在此時，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場從身後傳來。
見雷霄神色不對，霜霜也連忙回過頭去，不遠處急匆匆走來的不是風婷雲又是何人？
“王妃！”
“王妃！！”
謝天謝地，總算回來了！
風婷雲揹着一個籮筐，身上亂七八糟的雜草，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她看到兩人正在聊天，笑嘻嘻的說：“喲，你們都在？”
“王妃你可回來了！”話是這麼說，霜霜還是臉一紅，雷霄也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風婷雲哈哈大笑起來，把竹簍裡的藥草交給霜霜：“洗乾淨，風乾，然後取藥方上的份量熬製，時間火候都要控制好啊。”
“王妃，你不必親自去採藥的，這種交給屬下去就行了。”雷霄道。
“我纔不！那個女人可以我也可以！而且我比她更快，效率更高！”風婷雲帶着幾絲得意道。
呃……
她家王妃一旦和人號上了，那絕對是那個人的悲哀--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霜霜已經充分了解了這點。
“好啦，快去熬藥吧，王爺還等着呢！”
“哦哦。”霜霜接過藥草，華麗麗的轉身往廚房去了。
剛走了幾步，卻被叫住：“慢着！”
霜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拜託能不能不要這樣，一次把話說完成不成？她運動神經很差，這樣折騰知道呢很容易摔倒的好不好？
風婷雲笑得有點曖昧，招財貓似地招招手，霜霜乖乖的回頭，同時雷霄侍衛被丟了一個“你先一邊去”的眼神，灰溜溜的閃開了。
“請問王妃有什麼事？”霜霜覺得渾身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給本王妃一一彙報，一句話也不能漏！”某王妃發號施令。
……
這晚沈慕恆一直若有所思，風婷雲把煎好的藥遞上來，他對着褐色的湯藥有些發呆。
“怎麼了？”風婷雲以爲他嫌苦，說：“吃完了，就獎勵你吃糖。”
沈慕恆笑笑：“你當我小孩子呢？”
“把你當小孩子你該覺得開心纔是。”風婷雲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我不想喝。”
“什麼？”風婷雲瞪大眼睛：“相公你沒事吧？雖說這藥苦了那麼一點，但是你前天都很配合的一口氣喝完啊。”
沈慕恆笑笑：“你覺得這樣好嗎？”
“什麼意思？”
“沒事。”沈慕恆略微頓了一下，又恢復原本淡淡的神色。
一定有什麼問題。
風婷雲斜睨道：“沈慕恆，你以爲你可以瞞過我的眼睛嗎，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男人，你那點小心思以爲我不清楚？今天我知道你要和秦可嵐攤牌，所以故意迴避一下，可是你真的以爲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沈慕恆呼吸微微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都知道？”
“知道啊！”
“既然你知道，那麼也就可以理解我的爲難了吧。我……不想騙她。”
“廢話！我當然你知道你心比誰都軟！但是你以爲這樣我就會開心了嗎？因爲我吃醋而耽誤了你治病，你覺得我的良心會安寧嗎？”
風婷雲蹙眉，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分：“如果她真的不願意繼續幫你醫治--好！我接受，畢竟這有點強人所難，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可是，如果她還是願意幫你的，你因爲這種虧欠心裡而拒絕，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沒有必要和自己身體過不去，慕恆，雖然我吃醋我小心眼，可是這並不代表你需要爲了做出這樣的忍讓和犧牲。你懂嗎？”
“雲兒……”沈慕恆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知道你很爲難，我知道我很霸道，但是你放心，我不會阻撓一個真心爲你好的人，只要她還願意醫治，你就不要放棄！”
“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很卑鄙？”沈慕恆道：“這擺明就是在利用她！”
“不是你卑鄙，不是你利用她--是我！是我執意要來南山的，是我拜託她給你治療的，要恨就恨我要罵就罵，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風婷雲笑得瀟灑：“慕恆，不要再爲了這件事糾結，現在該做選擇的不是你，而是秦可嵐。無論如何，我們要做的只是尊重她的決定。至於欠了她的，用什麼還都可以，只除了--你的感情。”風婷雲語重心長的說。她家王爺的榆木腦袋和豆腐心腸若不好好開導一下，難保他半輩子都想不開。
對她風婷雲來說，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只有解決不了事情的人！
“雲兒，謝謝你理解我。你說的也對，現在推開她是對她的不信任，也是對一個醫者的侮辱，除非她先放棄，否則我不應該主動退卻。”沈慕恆摟住風婷雲的腰說：“明天，我就和她道個歉。”
“道歉可以，動情可不行！”風婷雲忍住火氣，調節呼吸，儘量柔和道：“你別忘了你可是老孃我的人了！”
沈慕恆笑着點點頭：“恩，我是娘子的人，你一定要對我負責，以後可要好好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