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呼聲拉回了惠妃的思緒,回過神只覺得一個黑褐色的物體從眼前迅速掠過,條件反射的扔出手中的鞋子……
“啪……”
清脆的拍擊聲……
“啪……”
某物墜地聲……
……
一瞬間,含露宮中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了。
所有的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地上靜的連針墜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楚。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似乎察覺到了這不一般的氣氛,三三兩兩躲躲藏藏,折之間,老鼠沒有了,蟑螂消失了……
……
沈令其俯身拾起那遠遠就來迎接自己的東西,擡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看來朕是太寵着愛妃們了。”
語調輕柔,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噗通!”所有的人匍匐在地。
慧妃整個人還呆愣在桌子上,手還保持着剛剛扔出鞋子的動作,知道沈令其出聲纔算是驚醒了過來,腳一軟,險些直接從桌上跌落下來。
“皇上!臣妾知罪,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她明明是想那隻蟑螂打落,可是爲什麼會砸中別人呢?
偏偏這個‘別人’好死不死的竟然是掌握着天下生殺大權的皇帝!
有那麼一刻,她似乎已經能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冷眼掃過衆人一眼,沈令其用力將手中的繡鞋擲在地上,對邊上的太監說:“豐林,這屋中所有的下人,下月開始,一年之內月俸減半!”
“是,是。”豐林顫抖着身子,偷偷的瞄了一眼沈令其有些紅腫的半邊臉,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皇上,臣妾錯了,請皇上看在臣妾是無心之過的份上繞過臣妾這一次,皇上!”
“無心之過?”沈令其嘴角抽了抽,雙眼危險的眯起來:“若是無心殺了人,是不是求饒一下就可以免罪了?”
慧妃嚇壞了,跪在地上練練求饒:“皇上!臣妾知道錯了,皇上,求求皇上饒過臣妾,臣妾真的知道錯了!求皇上看在在臣妾平時兢兢業業伺候皇上的份上,饒了臣妾一回吧!”
冷。
氣氛很冷。
沈令其的臉色也很冷。
剛在在朝堂上,就有大臣上奏說慧妃那一家子仗勢欺人,竟然利用自己的職權買賣官位!
買賣官爵意味着這個王朝的腐敗!!
先帝生前千叮萬囑嚴禁買賣官爵,雖然他私下裡也有所聞沒怎麼當回事,可是現在有人提出來了,而且還在朝堂上指名帶姓的說因爲有慧妃的撐腰,含沙射影的表示慧妃之所以如此囂張是因爲他的寵溺,他們一家子纔敢如此猖狂!
猖狂不說了,收了那麼多錢竟然也不知會他一聲,不知道最近國庫空虛嗎?不知道他最近缺錢嗎?
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正愁沒出發泄,偏偏就是有人不怕死的往槍眼上撞!
沈令其冷聲道:“朕也很想饒了你,可是愛妃的父親如今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朕若是不嚴懲以待怎麼能顯示出帝王的威嚴與公正?愛妃,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你爹的錯,要怪就怪生你養你的父親不爭氣吧!”說完,聲音提高,不容反駁道:“來人!將這個賤人發落軍中,充當--軍妓!”
軍妓!
只一瞬間,含露宮中所有的人便都愣住了,這樣的處置對於後宮中的女人來說還不如死了來的乾淨,就是平日裡心狠如惠妃,在這一刻也心悸。
“皇上……”
皇后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忍不住上前,欲幫慧妃求情,卻被沈令其冷眼止住。
“從現在起,若是有人再幫着求情便陪着慧妃一起發落軍中!皇后,今日的事情,該如何收場,你自己看着辦!哼!”
沈令其一甩衣袖,轉身便要離去,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朝堂上一推煩心事不說,回來想清靜清靜卻發現後宮妃嬪卻鼠類蟑螂嚇得雞飛狗跳,好好的皇宮寢殿,居然被鬧成如市井鬧市,這讓他如何不惱,如何不氣?
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慧妃,這一刻終於找回了心神,見沈令其要離去顧不得別的什麼立馬撲上去抱着沈令其的腿乞求着,淚水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早已沒了平日裡的嬌縱貴氣,有的只是令人心顫的恐懼。
沈令其冷眼睨視了腳邊的女人一眼,眉間溝壑愈發的明顯。“朕的話也沒人聽了嗎?來人!把這個女人拖下去!”
說完用力抽出自己的腿頭也不回的離去。
“是!”豐林無奈應下,揮了揮手身後的侍衛跟了上來,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無奈嘆息一聲:“娘娘,走吧!”
言罷,身後的人不由分說的將軟癱的女人拖了起來。
都說帝王心最是無情,在這一刻含露宮的女人算是清楚的見識到了,曾經伺候過自己的女人,無用之後竟然落得個軍妓的下場!後宮的女人朝夕禍福說到底也不過在那個男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之間,也在這一刻,她們纔算真正明白後宮女人的悲哀……
……
一干人都推下去後,唯獨景軒公主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好的幾乎能夠唱小曲兒。
“嘖嘖嘖,皇帝哥哥發飆起來真是嚇人啊!”
沈令其翻了個白眼,到:“你留着做什麼?出去!”
“皇帝哥哥最近火氣很大哦!”景軒眨眨眼睛:“不會是在生妹妹的氣吧?”
“生你的氣?”沈令其挑挑眉毛,有點不明所以。
景軒公主咯咯咯的笑起來:“皇兄該不是怪妹妹那天沒能攔住雍王讓他闖進來帶走了風婷雲吧?”
不提也罷,想到這件事更火大!
TNND!
最近他是中了什麼邪?
被風婷雲那臭女人扇了一巴掌不說,竟然還要被自己的妃子丟鞋底?!
景軒公主輕笑:“皇兄,不要生氣嘛,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皇妹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扳回來!”
“哦?你有什麼好主意?”沈令其的嘴角劃過一絲奸笑。
景軒公主湊近沈令其的耳朵,低聲說起來。
朵雲軒。
“入宮?!”風婷雲的眼珠子險些瞪出來,擦!
還要進宮?!
發生上次那件事,她不一把火把皇宮燒了就不錯了,現在居然好意思再叫她進宮去--現在她終於知道這幫混皇宮的人臉皮真真不是
一般的厚!
而邀請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后娘娘!
本來沈慕恆打算同她一起進宮的,可是那傳話的小太監卻說,太后娘娘只是邀請了宮中女眷品嚐一下御膳房剛剛出的新點心,沈慕恆去了恐怕不太合適便只得作罷,風婷雲倒也不在意,說:“放心吧,王爺相公,這回我會更加小心行事的。”
沈慕恆拉着她的手眼神依依不捨,好像可憐小狗狗的神色,風婷雲看了忍不住想笑,俯身輕輕在他額頭上吻了吻:“好啦!我一會就回來!王爺相公要耐心等待哦!”
皇宮她已經去過好幾次那些個女人是什麼嘴臉也摸得個七七八八了,別的不敢說,應付她們她還是有自信的,況且她猜得沒錯的話,這位太后就是幕後大BOSS!當然要會上一會了!
於是在霜霜和晚茶的伺候下挑了件湖藍色的宮裝便隨着幾人而去。
匆匆趕到慈寧宮,就見看了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站着。
是她?!
“王妃姐姐你可算是來了!”景軒公主看見風婷雲出了轎門,笑嘻嘻的朝她打招呼。
風婷雲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會在宮門口碰到她,不由問:“咦?公主殿下你不在太后身邊待着,怎麼到這兒來了?”
景軒公主抿脣一笑,好看的大眼睛彎成新月狀:“哎呀,王妃姐姐,說起來上次的事有點不好意思啊,本來是本公主邀請姐姐來宮裡的,沒想到姐姐喝多了,被雍王爺急匆匆的接回去,弄的本公主很不好意思,今天在這裡等着是特地來向姐姐賠罪的!”
風婷雲暗自腹誹:你丫的笑裡藏刀,上次明明是和那個混蛋小皇帝勾結好的,當我風婷雲是傻子不知道啊?這回你倒好來個先聲奪人,倒是學到幾分你那陰險老哥的真髓嘛!
風婷雲假意笑笑:“那倒真讓姐姐我十分不好意思了。”
景軒公主甜甜一笑:“王妃姐姐,適才母后在宮裡邊等候了你多時也不見你來,便先去了御花園,不過我還是擔心你對慈寧宮地形不熟會多走些路子,所以在這裡等你來了直接帶着你過去!”
“呵呵,那倒真是辛苦公主殿下了,只是不知道公主可知太后娘娘今日召集大家過來所謂何事,我來的匆忙那些個奴才說的也不清楚,就怕待會兒不明事理惹得太后不開心,掃了大夥兒的興致,還請公主指點一二。”
“王妃姐姐客氣了,想要知道什麼儘管問便是,只要是妹妹知道的定然爲王妃解答,哪裡能夠談得上是指點啊!”景軒公主客氣的說。
“那可就謝謝公主了!”
公主笑了笑,說:“其實今日母后召大家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主要是今日天氣晴朗,聯想到御花園裡的菊花開得正盛,便讓大家夥兒一同來賞賞菊嚐嚐御膳房新做的菊花糕,過些日子可就吃不到了哦。加上上次壽宴王妃姐姐表現絕佳,所以很想在見你一面,便將你們也一同叫來了。”
“哦!”風婷雲瞭然的點點頭,然後被興致勃勃的景軒公主拽過手臂。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趕快過去吧!免得母后和她們等急了。”
“好。”
風婷雲很無語。被景軒公主如此親暱的拉着,也不知道這回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有句話叫做“以不變應萬變”,現在她決定採取這種策略。
御花園。
雖然已經深秋時節,但是皇宮的御花園卻絲毫不缺少奼紫嫣紅,紅白交織的茶花,緋色的海棠,粉、白、紅三色的芙蓉、海棠和牡丹,還有許多珍貴卻叫不上名兒的花種也是盛開在枝頭,放眼全完盡是一片嬌豔的花海。
風婷雲跟着景軒公主前行之時亦不忘犒勞自己的雙眼欣賞着周圍的美景,雖然說她這是第三次進宮,但是之前並沒有機會好好的看看玩玩,難得今天天氣這麼好,可以好好欣賞一下:
只見御花園裡三步一亭,五步一閣,皆是雕欄畫柱,菱紗飛揚,園中怪石嶙峋卻是錯落有致與那半月湖中的假山相呼應,假山怪石的硬朗配着鮮花的嬌柔美豔相輔相成,一眼望去美不勝收。
跟着景軒公主一起穿過新月湖一陣菊花清香便飄然而至,再往前繞過竹橋九曲迴廊,眼前便是一片的金黃,風婷雲一愣,腦袋裡瞬間想到了某部紅極一時的電影中的場景,那裡邊也是一大片大片的菊花,只不過那時只是透過屏幕看去的,當時只覺得刺眼的緊,這會兒真真切切的看見了,那活力十足的花兒整整齊齊的鋪在鳳菊園裡,放眼而望不見半絲雜色,那花兒有的開的正盛,有的半開,有的還只是小小的花骨朵兒,陽光落下來灑在花海之上,那花瓣兒似乎都泛起了金色的光澤。
“王妃,太后和各宮娘娘都在前面的亭子裡。”
踏過院中細石子鋪成的幽徑,身後的霜霜便低聲囑咐,提醒她不能再去罔顧別的心思。
“好,知道了。”
風婷雲笑着應承,擡起頭目光落到不遠處園子中央那提着龍飛鳳舞的‘鳳菊’二字的亭子上。
或許是爲了配合鳳菊園的籬笆石子路,這裡的亭子也設計的極爲簡單,僅僅是在亭子中央加了桌椅方便賞菊之人歇息,唯一的特別之處就只有亭子四角上掛的金色鈴鐺,三個一串,每個角兩串偶爾風經過的時候那金鈴便隨風應和,清脆的聲響便迴盪在整個園子裡煞是好聽。
“咦?那不是雍王妃嗎?!”
風婷雲還未走近涼亭中一人眼尖的發現她的存在,一聲驚呼馬上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一時間亭子裡的人便都朝着她望去。
已然被人發現她便索性提起自己的裙襬,加快腳步跑了過去,入亭之後目不斜視,頷首朝着太后頜首施禮道:“臣媳見過母后,母后聖安。”
“呵呵,雲兒來了,這兒沒有外人不必多禮了,快過來讓母后瞧瞧,好些日子不見母后還真是想你得緊。”
“是雲兒不孝這些日子都不曾來好好看過母后,還望母后恕罪。”風婷雲在旁邊的宮娥攙扶下走到太后身邊,擡眼瞬間忍不住讚歎道:“母后,您可真好看!”
太后今日一身明豔的大紅宮裝,本就是風韻猶存,再加上膚色白皙在這一裝扮的映襯之下便越發的明豔動人,這麼一眼望過去,任誰也想不到她前不久已經度過了四十歲的壽辰。
太后娥眉一顰,故作不悅的斥道:“你這丫頭,愈發的沒個大小,母后都這般年歲了還能好看到哪兒去!以後再舀着母后尋開
心,看母后不封住你的小嘴兒。”
“哪有!”風婷雲紅脣一撅,挽起太后的手腕,輕笑道:“誰敢說母后不好看雲兒跟他急,母后的美豈是能用世俗眼光來看的?試問這世間有幾個女子能有母后這般的雍容華貴?這些可是天生的,別人如何能學得來!不怕母后笑話,雲兒對母后可是嫉妒的緊,如果雲兒到了母后這年歲,能有這樣的容貌,雲兒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雖然說風婷雲這話拍馬屁的企圖格外的明顯,但是還真別說她還真有幾分羨慕嫉妒恨,畢竟是女人都會消自己能有張好看的臉,到了太后這種半老徐娘的年紀還能有張如花似玉的臉,可見平日裡在自己的這張臉上沒少下過功夫,有時候想想,女人有權有勢倒還真是不錯,至少,對得起自己。
“你這丫頭!”太后沒好氣的點點風婷雲的前額,語帶嗔怪臉上卻滿是笑意,“母后是真的老了,倒是雲兒你這陣子愈發的水靈了,想來是新婚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吧!不知道何時能聽到你和恆兒的好消息?”說着不經意的朝她肚子上瞄了一眼。
風婷雲眼底一抽,心道:這位太后娘娘可真不簡單,這不明擺着再試探她麼?剛纔說的那些奉承話已經夠噁心自己了,沒想到她還能笑得這般得意,笑面虎的本事簡直是世間罕有。
景軒在邊上說道:“母后是想抱孫子想的太心急了吧?畢竟雍王哥哥與王妃姐姐才成親三個多月,哪有這麼快的啊?”
風婷雲點頭道:“臣媳知道知道母后抱孫子心切,不過就像公主說的那樣不必太着急,倒是皇后能早日能誕下龍子纔是最要緊的事兒!”
這話一說,自然吧話題轉移了,丟到沈令其那邊去。
反正皇后還沒來,說說不打緊。
說到這,太后的目光突然沉了沉,卻很快地掩飾這一笑而過:“你們一個個呀,都不讓哀家省心!哀家越是着急你們到越是不急了,哎,真是……”
“好啦,母后!有兒臣陪着你難道還不夠嗎?”景軒公主誇張的揮着手挎着一張小臉兒拽着太后的衣袖軟軟的撒着嬌,稚氣的樣子分外的討喜。
只見太后斂下雙眸抿脣道:“好啦好啦!都多大的人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小孩子一般的撒嬌,真沒個羞!”
“母后~”景軒公主嘟嘟嘴嗲嗲的笑:“您看看,你這麼說,不是讓分明讓嫂嫂們取笑軒兒嗎?軒兒不依嘛~”
“你呀,這麼大還像小孩子一樣愛吃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母后放心!”
景軒吐吐粉舌,不情不願的收斂自己的性子:”軒兒纔不急着長大,軒兒要一輩子陪在母后身邊!”
“噗嗤……”
太后聽到這話哪裡還忍得住,之前才擺出來的強硬態度瞬間破功。
景軒見此立馬將小臉貼近太后笑的好不甜美:“嘻嘻,母后不生氣了吧?!軒兒就知道母后最好了!”
……
風婷雲其實沒什麼心思看太后公主大秀母女情,可是無意間調轉目光的剎那,卻見到太后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並非寵愛的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光,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再度仔細看去,卻絲毫不見剛纔的神情。
御花園中,鳳溪國的貴婦們一邊賞花一邊閒聊,待甄皇后來了,太后拜年讓宮女將點心呈上來。
各式各樣的高點十分精緻,紅豆糕綠豆糕被製成花瓣形狀,菊花糕的造型就更加豐富,除了花朵形狀還有小動物的樣子,十分惟妙惟肖。
風婷雲淡淡笑道:“這麼可愛,都叫人不忍心吃了呢!”
皇后掩面笑道:“雍王妃說的有道理!”
風婷雲聞言瞄了瞄皇后,只見她今天一身淺金色的長裙,上面繡着紅色牡丹,富貴但不庸俗,外邊罩了件同色的錦緞外袍,胸前的盤口綴着琥珀裝飾,流雲髻上金叉綴着細細密密流蘇,隨着身體的晃動而晃動,倒是別有一份風情。
皇后朱脣輕啓,以手遮口,輕輕的咬了一小口點心,樣子極其文雅,滿是端莊的風範。
一干女嬪見了,都學着甄皇后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品嚐起來。
風婷雲笑起來,黛眉好似彎彎的柳葉,看着這些附庸風雅的女子,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幾分好笑。
皇宮這地方,笑容是發自真心的嗎?
整天圍着皇帝轉悠的女人,她們真的快樂嗎?
眼掃着衆人,風婷雲突然想起什麼,低聲問了一句:“今天怎麼不見慧妃?”這個珠光寶氣愛搶風頭的女人,照理來說不會錯過這樣的聚會,即便太后沒有邀請她自己也衝過來的吧?
誰知道話一出口換來的竟是滿堂的寂靜。
風婷雲眨眨眼睛,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太后的臉色冷淡,皇后則是有些尷尬,而其她幾位嬪妃則是露出一些驚恐的神色。
這到底怎麼回事?
風婷雲很是納悶,但是情況如諷刺詭異倒是不好繼續追問。
“王妃姐姐……”過了半響,只有景軒一個人小聲的接了一句:“慧妃她不在宮裡,王妃姐姐還是不要問了吧。”
“哦。”風婷雲想,不問也罷,反正這女人她也沒什麼好印象,她不在就不在了吧。
沒想到太后忽然咳了一聲,正色道:“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即便是在皇家也有些不光彩的事。雍王妃不提也罷,既然說到這件事,哀家不把你當外人,也不想避諱。慧妃這段時間持寵而嬌,她們一家子因爲她在宮中受寵,便胡作非爲,竟然公開買賣爵位,犯了大忌。皇上大公無私,忍痛割愛,將慧妃一家按刑法處置了,至於慧妃本人--已經送到軍營,終生不得回宮!”
送到軍營?
終生不得回宮?
這什麼意思?
景軒小聲的在風婷雲耳邊說了一句。
軍妓?!
靠!
沈令琪他媽的簡直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畜生,那是他的嬪妃啊,平日裡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他,就算他們一家子犯了重罪發配邊疆就是了,怎麼可以將自己的枕邊之人推出去作爲軍妓!
他媽的!
他是皇帝,一人享受着衆人的伺候,而軍妓呢?
一個人伺候着衆人的享受,沒有人性沒有尊嚴,他怎麼不去試試被一個軍營的人爆他丫的菊花,讓他也知道什麼叫做‘大公無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