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嬤嬤的指證能算什麼？誰會相信？
還有所謂的物證，那些魚當場根本就驗不出毒！
那些香料呢？
現在粉末已經沒有了，如何取證？
風婷雲想到這裡，驚出一身冷汗。
沈慕恆說：“我們現在還不能提供充足的證據。她想要賴賬，簡直太容易了，這樣反倒是會暴露了我們的狀態。”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讓她逍遙法外繼續來害你嗎？”她憤憤不平道。
“當然不是！”沈慕恆冷靜的說：“這些年我被害成這樣自然不能饒過他們。只不過，現在反擊，時候還不成熟。首先，我們要蒐集證據，還有就是……”他猶豫了一下，說：“既然找到了毒的來源，我想試着找解毒的方法。”
風婷雲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的敲着自己的小腦袋：“呀！我真傻！光想着報仇，怎麼把最重要的給忘了呢？王爺相公的身體纔是最要緊的啊，只要解開你的毒，纔有資本完全打到他們嘛！”
沈慕恆寵溺一笑，略微鬆開懷抱，柔聲道：“你是我遇見的最可愛的小傻瓜。”
風婷雲聽了心中一甜，握住他的手，說：“你才傻呢！你是大傻瓜！”
沈慕恆咳了咳，再度將風婷雲摟進懷裡：“你不知道我現在心情有多複雜，我想大聲的喊，大聲的叫，想大聲的笑，還想哭。”
“你想喊就喊吧，想笑，想哭，想怎樣都沒關係，我陪着你！”風婷雲毫不顧忌的說：“就算要生要死要怎樣，我都跟着你！”
“……”沈慕恆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擡起指腹在風婷雲臉頰上輕輕摩挲，笑得淡而寧靜，目光如水，情深款款。
鳳溪國都思量城。
白日的喧囂並未讓秦淮河的夜變得寂寥，相反的，這裡的夜纔是繁華的開始，燈紅柳畫舫花船點亮了士族公子王公貴族的紙醉金迷，溫香軟玉，美人在懷，觥籌交錯，醉生夢死，一派繁華的面容。
妝紅樓。
飛燕如正擺弄着一個小鼻菸壺，染着鮮紅色豆蔻的指甲在淺綠的琉璃瓶身上細細摩挲，煞是好看。
風婷雲無心欣賞，不停地念叨着如何解毒的事。
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飛燕如，目光如水：“好燕如，告訴我嘛，怎麼解毒？怎麼解毒？！”
飛燕如掀了掀眼皮子，慵懶的開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
“好燕如！好姑娘！”風婷雲巴巴的搖着飛燕如的胳膊，十八般武藝都使上了，飛燕如就是不爲所動。風婷雲有點火了：“至於嗎？擺這麼大架子！你愛說不說！”
“好啊，既然你這麼愛護你的王爺，就陪他遍尋天下名醫嘛，相信不出個十年二十年，總能找到能根治他的人。”飛燕如哼了一聲。
“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風婷雲站起身甩甩袖子：“你就見不得沈慕恆好是不是？”
“我有什麼見得見不得的？這又不影響你們！反正你們兩情相悅，只要能天天面對着，殘不殘廢又有什麼關係？！”
“你--”風婷雲氣結！本以爲告訴她找到癥結所在，她會高興呢，沒想到竟擺一張臭臉給她看。
“我只是中間人而已，我的本分不過是幫堂主傳傳話，以及將你拿到手的畫轉交而已，我有什麼義務一定要幫你？你自己嫁了人，就把身上的任務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什麼名畫，什麼解毒，哪裡都不及你家王爺夫君的身體重要，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女人！”飛燕如鄙夷道，神情頗爲不屑。
風婷雲微微一愣，她本就是一個感性的人，衝動，做事情不計後果，飛燕如也是知道她脾氣的，雖然平時對她的態度肉麻，但從來不像現在這樣陰陽怪氣--她是吃錯哪門子藥了？！
“飛燕如，你是不是喜歡女人啊？”
聽了這話，飛燕如臉色一變，狠狠瞪了風婷雲一眼，繼而促狹的笑起來：“怎麼？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噗嗤！”風婷雲娥眉微挑，哈哈大笑：“有什麼了不起嘛？喜歡我就承認唄！我當你男女通吃行了吧？”雖然她不喜歡百合自己也不好那口，但是她尊重別人的性取向，如果一定要喜歡她，就算渾身惡寒，她也不會真的把飛燕如暴打一頓。
飛燕如翻翻白眼，啐了一口：“哼！”
“好啦，我知道你喜歡我，並且吃醋了，哎，我家王爺真是命苦，竟然要遭一個女人還是京城第一名妓的嫉妒，你說說啊，看在這點的份上，你是不是該研究一下如何幫他解毒啊？”
“呸呸呸！你這什麼狗屁邏輯？我告訴你，別以爲你真的找到元兇就能把那個人怎麼樣！”飛燕如毫不客氣的警告道。
不料風婷雲的臉色一變，目光冷厲得令人害怕，她沉聲道：“他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不能就這麼白白算了！我要把這些痛苦十倍百倍的討回來！只不過，不是現在而已，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解毒的辦法，燕如，你會幫我的是嗎？”
飛燕如呼吸一滯，不知怎的被那樣的目光盯着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吸了口氣調整呼吸道：“這件事談何容易？！沒錯，就像你說的，宮裡那隻老狐狸不僅狠毒無情，而且深謀遠慮，她早計劃好一切，沈慕恆的每一步都沒有逃脫她的掌握，甚至他什麼時候會毒發，她恐怕也算計好了。”
風婷雲道：“我當然知道不容易！可是凡事都有意外不是嗎？對於太后，我就是‘意外’，因爲我的介入，破壞了她的計劃，改變了陰謀的進程，現在既然知道沈慕恆中的是什麼毒，自然要最快找出解毒的方法。我知道你對這方面一向很有研究，所以你也可以幫忙解毒的對不對？”
換來的卻是飛燕如的一張鬼臉，她挑眉道：“誰說的？解鈴還須繫鈴人，沈慕恆中的毒是日積月累的，早就深入筋脈了，哪有這麼容易好解開？！你找我不如去找太后！”
說了半天，話又繞回原點，風婷雲真是氣得鼻子都要歪了，雙手叉腰道：“我不管！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這件事情，非你解決不可！”
“喲？‘我來也’可是無所不能的啊，怎麼會被這點小小的難題打倒呢？皇帝你敢惹，太后你也不怕，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世界上有什麼能把你給困住！”飛燕如的話一聽就很酸。
不料這回風婷雲倒也不怒，反倒是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飛燕如有點意外，擡起手指戳了戳風婷雲的肩膀，風婷雲一動不動。
往常
要這樣惹她，她老早跳起來了，今天算是怎麼回事？
不會真的被剛纔那番話打擊到了吧？
那麼強悍，那麼沒心沒肺的人哪--飛燕如難以置信。
小心翼翼的又戳了戳風婷雲的小肩膀，這回倒是有點反應了。
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很堅定，堅定的叫人懷疑她到底是不是那個來去自由瀟灑從容雷厲風行的“我來也”。
“這世上確實是沒有什麼能把我困住，除非我是心甘情願的停留。這種想要不顧一切的幫一個人重拾笑顏的心情，你是不會懂的。”
飛燕如一怔。
不懂？
真的不懂嗎？
--只不過，你眼裡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怎麼會注意到身旁另一道關切的目光呢？
不是我不懂，是你不想我懂而已。
飛燕如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幽幽道：“好吧，我盡力。”
“真的？”風婷雲的臉色頓時暴雨轉晴空，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飛燕如嚴重懷疑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硬的不行來場苦情戲！
擦！
風婷雲果然是風婷雲！
“我說，臭女人，你是故意的吧？”
風婷雲十指交叉，看起來別樣的無辜，一雙瑩動的眸子彷彿隨時要滴出水來：“燕如，我知道你是好人，幫幫我。”
飛燕如拿她沒撤。
忽然想起什麼，問：“圖呢？”
“什麼圖？”
“你是小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是不是？拜託你行行好，別爲難我，倒時候交不出畫，我跟着你倒黴！”
“不就是一幅畫嗎？”風婷雲滿不在乎道：“前面八幅畫都沒有問題，何況這一張？放心啦！”
“這幅畫可不是在一般人家，是慈寧宮，你別忘別了！”飛燕如提醒道。
“慈寧宮又怎麼樣？正好去會會那隻老狐狸！”風婷雲不當回事。
“那好，就讓我拭目以待，看看你這會能不能順利完成任務！”
“我告訴你，我不僅要完成任務，還要順便給那老狐狸一點顏色瞧瞧，別以爲現在我扳不倒她，就代表以後也不能！你看着，要不了多久，她就沒那麼風光了！”
“你傻啊？就憑你，怎麼可能動得了她？人家可是皇帝的親媽！”飛燕如嗤之以鼻。
“總會有那麼一天的。”風婷雲信心滿滿。
飛燕如看着風婷雲閃亮的近乎有些刺眼的目光，抿脣不語。
總會有那麼一天，她陪在心愛人的身旁，哪怕那個人是註定要被命運的淘汰的失敗者嗎？
就算下地獄，她也會跟着，是嗎？
“怎麼還不來啊？”
管家鍾秦站在門口一邊扶着自己的腰一邊望眼欲穿，他們家王妃要是再不回來，他就真的要鼓起勇氣上妝紅樓招找人了！
不過，可不可以不要真的走到這步啊？
他好歹一把年紀了，去那種地方，這不是送上門讓人笑話嗎？
“秦叔！”
這廂才嘀咕着，那邊就傳來了風婷雲的聲音，鍾秦擡頭一看，笑道：“王妃可算回來了！”
“怎麼啦？這麼着急，沒出什麼事吧？”她只不過去了一下妝紅樓，來回也不到一個時辰，難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王府雞飛狗跳了？還是李嬤嬤越獄了？
“沒事兒，沒什麼事兒，就是……”
“就是什麼啊？你快說吧！”
鍾秦看着風婷雲那一臉無辜的笑容，突然覺得心裡很暖。
“王妃，這回老奴真的謝謝你！若是沒有你救了王爺，老奴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事就不要再提了。”風婷雲擺擺手，她正急着要見她家王爺呢，沒空在這裡磨嘰。
鍾勤說：“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嗯嗯，去吧去吧！”
揮揮手，異常的大方，她正愁要如何把鍾管家支開呢，沒想到他倒是先提出來了，正好，正好，免得她待會兒低聲下氣哄着某人的樣子被人看到，導致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等管家離開，風婷雲悠悠轉身，上前敲響房門。
“咚咚咚！”
……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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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還是沒動靜。
某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深呼吸了下，清了清嗓子：“王爺夫君，雲兒知道你在裡邊，先把門打開好不好？”
等了半響，某人將臉貼近門依舊是沒動靜，心底有些擔心，不會有什麼事吧？剛纔管家的表情就怪怪的，不知道沒事守在門口乾嘛。
難道因爲知道她去妝紅樓，生氣了？
“王爺夫君~”某人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就開開門，讓人家進去嘛！人家站的腿都酸了~”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某女掐着嗓子嗲嗲的呼喚着，心裡窩下的火足可以燎原。
“王爺夫君，人家真的腿痠了，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讓人家在外邊等着？”
……
“王爺夫君~”
……
……
“霜霜姐姐，你說咱們王爺現在會開門嗎？”某個角落裡，晚茶一個哆嗦，全身直冒冷汗。
“我哪兒知道啊！”霜霜眯着雙眼直勾勾的從門縫裡瞅出去，突然後過頭無比認真的盯着晚茶，搓了搓手臂：“不過有一點我知道。”
“什麼？”晚茶折睛，求知慾望甚重。
霜霜吸了口氣再慢慢的呼出來：“王爺要是再不開門，咱們的耳朵會被王妃的聲音給刺激聾掉。”
“……”
“哎，咱們還是繼續看吧！”
……
“進來。”
憋了半天裡面才傳出來兩個字。
風婷雲這才推門進去，發現沈慕恆正坐在輪椅上。
“呀！你怎麼下牀了？！”風婷雲趕緊跑到他面前，蹲下身體看着沈慕恆。
某王爺冷着臉，好看的眉頭微皺着，一看就是心情不佳。
“王爺夫君怎麼了嘛，我只是出去一會會，你就生氣啦？”
“你又一個人跑去妝紅樓了對不對，招呼也不打一聲，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啊？要是你再不回來，本王就，就--”
風婷雲這下知道鍾勤爲什麼會有那麼爲難的神色了。
卻還是故意笑嘻嘻的問：“你就怎麼樣啊？”
“就去那裡找你！”
“哈哈哈……”風婷雲大笑起
來：“冷情殘王逛青樓，這傳出去可是頭等頭條啊！”
沈慕恆的臉色更難看了。
風婷雲也知道玩笑開過了，收斂起笑容道：“我錯了，行不行？可是你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大夫不是說了嗎，這次的傷很重，安心靜養一個月才能能下牀的，這才幾天啊，你就下來了！”
“自己老婆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本王還有心思好好躺着嗎？”沈慕恆賭氣似的說。
風婷雲聽了噗嗤一笑，忍不住在沈慕恆的臉上親了親，笑意盈盈道：“你家王妃這不是回來了嗎？！對了，你有沒有吃藥？”
“本王不想吃！”某王爺冷聲道，僵硬的調子堪比冰塊。
“本王不想吃~”風婷雲站在沈慕恆背後無聲的學着某人的樣子將那五個字重複了一遍之後，折身蹲到某王爺面前以手撐着下巴：“王爺夫君，你的內傷需要好好調理，不吃藥是不行的哦！這樣吧，我去幫你把藥端上來好不好？”
“本王就是不想吃。”
“慕恆，乖……。”
“太苦了。每天五六碗藥，吃得我舌頭都麻掉了。”沈慕恆抱怨。
不對！
她家王爺不是這種嬌氣的人！
怎麼可能連這點苦就吃不了呢？
八成是故意的！
風婷雲眼珠子一轉，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就是要老孃餵你嗎？
然後狡黠一笑：“王爺等我一下哦。”
不一會兒，風婷雲端着煎好的藥折了回來，看着碗裡黑乎乎的一片不由皺了皺眉，看樣子還真的蠻苦的。
“來，”風婷雲舀了一小勺遞到沈慕恆嘴邊，笑眯眯的哄道：“喝一口。”
那樣子分明是在哄小孩子。
某王爺不自然的轉過頭，面色潮紅，薄脣抿了抿語速極快的說道：“本王不想喝。”
“良藥苦口！好歹喝一口嘛！喝了身體才能好啊。”風婷雲很有耐心，畢竟自己理虧在先。
“慕恆～“風婷雲拿出殺手鐗，聲音又嗲又甜，語氣軟的天下無敵！
沈慕恆身子一頓，慢慢轉過來臉，勉強喝了一小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有那麼苦嗎？
跟要他命一樣？
她就不信了！
乾脆也嘗一口。
只一下，眉頭就打成一個死結倏地放下碗跑到桌邊用力猛灌一口茶水。
不償不知道，嚐了才知道什麼叫做苦澀難當！天崩地裂！
擦！
這藥真的是給人吃的嗎？！
這真的是‘藥’嗎？
確定不是‘毒藥’嗎？！
天啊，她真的想象不到之前沈慕恆是如何面不改色把它喝下去的。
要命！
絕對要命！
“王爺夫君，這……這……”
“王妃還要本王繼續喝嗎？！”某王爺眉心擰起，雙脣卻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風婷雲嘴脣緊抿，一咬牙，道：“我這就去找大夫！什麼庸醫，配這麼難喝的藥，存心整人！”
不料剛走出一步，就被沈慕恆拉住手。
“別去。”輕輕的說了一句，沈慕恆面色平靜的端起藥碗，仰頭一口氣就把藥喝完了。
“你……你……你……”風婷雲抖着手指指着波瀾不驚的沈慕恆，眼睛瞪得像牛一樣。想到那苦的味道就覺得舌頭髮澀，喉嚨發乾，而他竟然真的把它就這麼一口氣喝了？
“好了。剛纔逗你玩呢。”沈慕恆面不改色地說。
風婷雲低着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碗底，在呆呆的望着一臉笑意的某王爺：“王爺……你……沒事吧？”
“王妃不是說良藥苦口麼？”某王爺點頭，異常堅定的說。
“趕快喝口水！！”風婷雲差點跳腳，迅速端上水杯。
沈慕恆喝了一口，然後淡淡道：“好了，不同你開玩笑了。雲兒，以後無論去哪支會我一聲，否則我可真的生氣了。”
“王妃？”
“……”
“雲兒？”
“哦……怎麼啦？”
“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哦！我還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苦的東西，王爺相公你真是超人，居然能把它喝進去。”風婷雲的表情顯然還沉浸剛纔苦澀的回味中。
“超人？”
沈慕恆皺了皺眉。
“反正就不是一般人。”風婷雲補充道。頓了頓，又說：“我去找點蜂蜜或者甜點來。”
沈慕恆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朝懷中一帶，右手勾住她的腰肢，順勢堵住她的脣，不客氣的將舌頭伸進她口中狠狠的纏住，而後又像是賭氣似的用力在她脣上咬了一口才得意洋洋的放開她。
“那你願不願意和我同甘共苦呢？”他柔聲問。
風婷雲摸了摸被咬痛的脣，有點暈忽忽的。
“雲兒……”
“笨蛋！我們都經歷了那麼多了，還問我這問題！”風婷雲顯得有些氣惱，捏了捏沈慕恆的鼻子：“我看這藥果然有問題，把你的腦子都弄糊了！”
沈慕恆輕笑，愛憐的撫了撫她的髮絲：“我就是想聽你說出來，不行嗎？”
原來他在撒嬌呢。
這麼帥的男人撒嬌，真是叫人把持不住啊。
風婷雲想也沒想，忽然回吻過去，比沈慕恆剛纔問她更用力，更纏綿。
沈慕恆本來只是想捉弄她一下的，沒想到她反應如此激烈，那柔軟的身體彷彿要融入他的身體，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
他微微俯身看她，墨玉般的鳳眸裡帶着絲侵略，溫熱地氣息撲在她脖子上，癢癢麻麻，便像有條蟲子在心坎上爬似的，那張美麗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離得如此之近，風婷雲一時忘了要說什麼，只覺得臉上猶如火燒一般，腦子裡的東西都開始發糊，整個人被他緊緊擁抱着，他那樣深深地吻着她，慢慢地，好像世上任何東西都不在乎了。
吻了一陣，沈慕恆略微放開她，笑意盈盈的望着她說：“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你說呢？”風婷雲紅着臉，像是醉了。
沈慕恆又將臉逼近，筆挺的鼻子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一張嘴，咬了她一口。
風婷雲的臉紅得快沁得出水粉來，一雙水霧濛濛的鳳眸波光流轉，身子禁不住輕微扭動起來。
沈慕恆的腦海一熱，頭附在她的肩窩，正細細密密地吻着她的耳根和臉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