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盟主是怎麼知道那個投毒的人就是荻江公司的人?”尹飛昂這時想搞清的就是況天鷹到底知道些什麼。
況天鷹看了一眼盧信義才說道:“這個我當然有自己的辦法,但我也只查到了荻江公司就沒辦法深入了,這次我來就是想請你幫我查出這個人。”
此人說話非常直接,但從他說話的口氣中可以聽出他是一個不容拒絕的人,尹飛昂也知道雖然“信沱盟”在江湖裡比自己所在的“夜雨樓”要勢弱,但“信沱盟”的人滲入到社會各個階層,真跟他們的人作起對來,自己也討不了好。
“盟主不說我也要找到這個人,但現在我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如果此人的身份特殊,由他會扯到‘夜雨樓’高層的人,那我就要非常小心地對待此事。”尹飛昂對此事非常的謹慎,他怕自己走錯一步會帶來無窮的麻煩。
沒想到況天鷹也沉默了,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你的顧慮也不是沒道理,我們不如這樣,我現在就僱你爲我做事。”
尹飛昂疑惑地看着況天鷹,他這次真不知道況天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自己可是“夜雨樓”的人,他憑什麼能請動自己,況且還是僱傭。
況天鷹知道自己這話讓在場的兩個都沒明白過來,所以他接着說道:“我們的要查出是荻江公司裡的人向我們的人投毒,如果我把此事鬧大我看雙方都不太好看,現在你幫我找出這個人,也是爲了雙方好。”
這是什麼僱傭呀!這純粹就是要挾,尹飛昂還真想來脾氣,這時盧信義也察覺到尹飛昂不太對勁,他趕緊說道:“況盟主說得有理,如此一來尹飛昂可以調停你們兩個組織之間的矛盾,事情就方便我們控制。”
尹飛昂微愣了一下,他拿起桌上的酒品了一口後明白了盧信義的苦心,此事如果自己不全面介入調查,況天鷹極有可能把手伸到荻江公司裡去,到那個時候兩個組織之間就會起矛盾,搞不好兩個組織之間會有爭鬥。
想到這裡尹飛昂向況天鷹舉杯道:“多謝況盟主看得起在下,我在荻江公司查到什麼一定會跟盟主商量,至於什麼僱傭我看就不必了。”
況天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笑道:“這是我的錯,我怎麼有資格僱傭‘夜雨樓’的大人物了,別生氣了,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們出去玩吧!”
尹飛昂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這都夜裡三點了,還能去什麼地方玩呀!
盧信義看了他一眼說道:“走吧!我們是黑道中人,當然都是夜貓子了。”
尹飛昂只好跟着他們出了這座小樓,上了一輛看不見牌照的車,但這時尹飛昂還在犯嘀咕,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黑道中人了。
不久車停到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飯店前,尹飛昂下車後看了一眼,原來這家叫金豪飯店,這時早有人在等着他們三人,只見幾個侍者把三人引進了飯店裡面。
三人進到一個電梯後,電梯往下行了幾層,但顯示器上沒有顯示,所以尹飛昂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了地下幾層。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尹飛昂感覺自己眼前一亮,原來這裡還別有洞天,只見這裡被建造得富麗堂皇,裝修更是用了高檔上品材料,一眼就能讓人感覺這裡是一個銷金窩。
跟着侍者走了幾個彎後,三人到了一個大廳裡,這裡沒有什麼別的,只有一樣生意,那就是“賭”。
這時況天鷹讓人端了一盤籌碼到尹飛昂面前,“這些你先拿去玩,我跟盧幫主到後面去看演出,你今天到了我的地盤就要玩盡興。”說完就跟着盧信義到另一個房間裡去了。
尹飛昂到是見識過這種場面,但每次他跟着白谷正到這種場合的時候,都是他看着白谷正賭,他一點邊也沾不到,但現在居然有人送上一盤籌碼讓他玩,這可真讓他樂壞了,他端起那盤籌碼就衝進了賭場。
沒多久尹飛昂跟斗敗的公雞一般離開了賭場,不但剛纔況天鷹給他的那盤籌碼被他輸了個乾淨,連他自己身上的錢都全部被別人贏去了,還有幾個硬幣都被他扔到老虎機裡去了,不但如此,他的手機也不知什麼時候丟了。
看見尹飛昂出了賭場,立即有人前來將他引到了況天鷹所在的房間,這時兩個老傢伙正在房間裡看豔舞,而房間的中間一個舞娘正在一根鋼管邊上竄下跳,極盡嫵媚之態討好這兩個老傢伙。
看見尹飛昂進來,況天鷹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讓他坐下,而座位前的桌子上放着尹飛昂的那部手機,尹飛昂吃驚地看着況天鷹說不出話來。
這時況天鷹說道:“我請你們二位到這裡來玩,怎麼能讓你們遭受損失,剛纔我的一個夥計看見有人盯上了你就多加了注意,結果那人果然把你的手機給偷了,所以我物歸原主。”
尹飛昂高興地收起了手機,畢竟手機丟了自己還得去買一部新的,那還得花錢。
這個時候況天鷹難他倒上了一大杯酒,三人拿起酒杯狠幹了一口,這時尹飛昂才感覺到什麼叫酒的好壞,這裡的酒雖然是真貨,但跟盧信義給自己喝的那口感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在這個時候香風襲來,一件東西扔到了尹飛昂的頭上,而況天鷹和盧信義二人則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來那個舞娘在尹飛昂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要知道況天鷹可是這裡的大老闆,而況天鷹居然給尹飛昂這麼一個年青人倒酒,說明他的身份不一般,這些女人成天泡在這些地方,當然知道討好誰更能贏得況天鷹的開心,果然她這一把沒賭錯,看得出況天鷹很滿意她的行爲。
尹飛昂知道這時逢場作戲最重要,他拿起酒杯向鋼管上的舞娘舉杯致意,這讓身上本來就所剩無幾的舞娘更想把身上的那幾塊布丟向他。
這時尹飛昂偷看了況天鷹和盧信義二人,只見這二位興致很高,看來他們真的是兩個夜貓子,尹飛昂不再多說,他一邊喝酒一邊看錶演一邊還在想自己剛纔那幾把怎麼會賭輸呢!
這時況天鷹指着臺上表演的舞娘對尹飛昂說道:“看得出她很喜歡你。”
“這……”尹飛昂有點爲難,他知道況天鷹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讓自己把這個舞娘帶出去玩,但自己跟着白谷正的時候,還真沒跟這些女人玩過,現在如果真把這女的帶出去,一點也不懂的他肯定要丟臉,“我可不能壞了況盟主看錶演的興致。”
這時盧信義似乎也看出了尹飛昂的心思,他在旁邊說道:“況盟主這個時候怎麼拉起皮條來了,你這裡的姑娘可不少,要想玩不如我們喝盡興了再去挨個選,現在我們喝酒。”
況天鷹到是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他感覺盧信義說得有道理,這個時候他們喝得正高興,如果沒有尹飛昂在場,酒場子就有點冷了,所以他點頭說道:“盧幫主說得有理,今天我們就先喝他個天翻地覆吧!”
三人就在這房間裡看着表演喝着烈酒直到天亮。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尹飛昂感覺身體有些吃不消,但看況天鷹跟盧信義兩個老傢伙跟沒事人一般,他不得不佩服這二位真乃黑道高手,經過一夜的折騰一點倦意也沒有,反而讓人感覺他們更精神了,尹飛昂則帶着酒意被人扶到了飯店裡的客房休息去了。
看着被扶出去的尹飛昂,盧信義問況天鷹道:“盟主相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