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女士宿醉一場,從春秋大夢中醒來,智商纔有一點復甦。
她繼續掐湯圓寶寶:
“你說白翩拖延時間,會不會在找龍行者?”
湯圓寶寶被她掐出眼淚,氣得拿肥爪捂眼。
“準確地說,他在跟着你找龍行者,不過你知道怎麼找嗎?”
焦女士一臉心虛:
“我要是知道……能讓他拖這麼久嗎。”
她依然有點懷疑那個傳說的真實性,湯圓寶寶非常無語:
“愛妃,你專一一點嘛,如果相信就不要懷疑,如果懷疑就不要相信,一條道走到最後,輸贏都是註定。”
焦女士深表崇拜:
“湯圓寶寶,你好像一個哲學家哦!”
湯圓寶寶摸摸她的頭:
“愛妃,你確定要當王者?”
焦女士開始暢想:
“王者最花心最適合我啦!!”
焦嬌決定聽從奸貓湯圓的建議,正式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尋找龍行者上,自此她就跟白翩站在統一戰線上——
拖時間。
她每天依舊仔細勘探怨魂陣法,認真思索續陣方案——萬一時間真的來不及,她還是要幫玄門控制住這些怨魂,只是不能帶回上海那塊法場。
那必須等找到龍行者再說嘛!
某日焦女士關好門窗勘測法陣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捏捏湯圓寶寶: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湯圓寶寶先是無語,然後一臉驚恐,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嘴巴都張成了O型。
“炸、炸、炸、炸、炸、炸……”
焦女士還沒“炸”完,就火速抱着湯圓寶寶撤離,循着味道在製毒廠外圍找到了搞事情的人。
喬瑪在她尖叫前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閆先生和陳放跟沒事兒人似的,繼續進行炸|藥測試。
焦女士被三個警察帶到了他們的潛伏老窩——一個廢棄廠房。
她沒看見知行哥哥有點失望,一臉不高興地接受喬瑪女士的盤問。
“你怎麼在這兒?”
焦女士當場拍桌: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搶走我的知行哥哥就跑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喬瑪女士撐着桌子俯視焦女士,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最好說實話,不然別想走。”
焦女士毫無畏懼,無視她開打遊戲。
“這麼多警察蜀黍保護我,我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喬瑪氣得只能坐下,關門放陳放。
陳放拿出一條麻繩,一抽一抽地恐嚇焦嬌:
“前老闆,我給您捆上吧。”
焦嬌配合他演戲,立馬抱頭求饒:
“小喬我說還不行嗎!!”
喬瑪一臉絕望——無論到哪裡都得給這貨做筆錄……難道這就是命嗎?
焦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我被趕下臺之後,接到我爸被綁架的消息,我立馬過來交贖金啊!誰知道綁架我爸是一隻毒|梟爸爸,他看上我的美色要收我做第十八房姨太太,我當然不肯啦,他就帶我參觀他的制|毒產業,企圖以此震懾我!!”
喬瑪女士已經懶得打她,她直接指着門口:
“滾!!”
焦女士不肯滾,她一臉擔心地看着喬瑪:
“你們不會要炸制|毒廠吧?”
喬瑪說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怎麼,打算提醒我滅口啊?”
焦嬌震驚得當場飆了句英文:
“Are you crazy?!”
喬瑪女士接得溜溜的:
“Out!!”
焦嬌依然沒有滾,她渾身發抖地站起來:
“你以爲你是董存瑞啊?炸|碉堡嗎?!”
喬瑪女士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這個制|毒廠很詭異,只能炸掉。”
焦嬌悄悄瞪了一眼陳放,他攤手以示無辜。
焦女士只能再勸:
“小喬啊,如果炸|掉也不解決問題,豈不是白白犧牲?”
喬瑪鄙視她的智商:
“我們炸的是原料庫,先斷了他們的源頭。”
焦女士噎住。
炸|藥雖然對陣法沒有任何影響,但的確可以摧毀原料,一旦怨魂們沒有原料,就無法正常工作,還是會失控的。
等等,這不會就是沈逆舟的目的吧……
他這會兒倒願意破局了QAQ。
焦女士勸不了喬瑪,堅持要等呂知行回來再勸。喬瑪無語,讓陳放看着她。
焦嬌低聲埋怨陳放:
“你老闆太能作!”
陳放說這不是你的目的嗎,怎麼反倒不高興了?
焦女士有苦說不出——誰知道當初信誓旦旦說破局的她,現在也成了護局人呢?
哎,裝|逼遭雷劈啊!
焦嬌算來算去,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龍行者,找到之後隨便他們怎麼爭!
焦女士等到晚上,總算把知行哥哥等來了,他身邊那個人同樣喬裝打扮過——
是袁進。
陳放乖乖退場,把舞臺交給兩位大哥。
呂知行沒問她爲什麼在這裡,而是直接問——
“你知道玄門嗎?”
啊!夭壽啦!
焦女士很想告訴他,你身邊這位兄弟他就是玄門的,但她只能裝傻:
“沒聽說過。”
呂知行笑出聲,袁進開始表演:
“焦小姐,知行知道我來自玄門,你的身份我也跟他說了,不用再遮掩。”
焦女士皮笑肉不笑:
“既然你們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呢?”
她笑着補充了一句:
“還特意避開了小喬?”
哼!老孃十六歲開始錄口供,今年已經是第七年了,跟我鬥!
袁進繼續誘供:
“我聽說焦小姐的三國論很是精彩,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還原一下?”
焦嬌斷然拒絕:
“你是個玄術師,但知行哥哥不是,你別想把他拉下水!!”
呂知行說你怎麼知道,普通人鬥不過玄術師呢?
焦女士就不再遮掩,她苦口婆心地勸:
“知行哥哥,這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你的正義會受傷的。”
呂知行跟她攤了底牌:
“玄門安插在警方的臥底,大多跟袁進一樣,成爲了真正的警察。”
焦嬌並不意外:
“你們安插在玄門的臥底,也一樣成爲了真正的玄術師。”
黑白不分,是每一個臥底的宿命。
呂知行的脣抿成一線:
“玄術師不是替天行道嗎?”
焦嬌說原本是的,可是——
“人的本領越大,貪慾就越多,怎麼可能還記得初心呢。”
呂知行說那你記得初心嗎,我記得你曾經言之鑿鑿,絕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否則……
焦女士接過他的話頭:“我已經從焦氏醫藥辭職,所以,可以違背所謂的良知。”
大家都在違背,爲什麼我不行。
呂知行失望搖頭:
“我以爲我能喚醒你。”
焦女士輕聲說你不懂:
“每一個深陷泥濘的人,其實都不敢再出來,因爲世人會無情指摘,不會體諒他們當初被迫入局。”
袁進按住呂知行,這次換他來勸:
“你不敢出來,也不必出來,只需要幫我們一次,唯一一次。”
焦嬌微微一笑:
“反悔猶如出軌,只有一次,跟無數次。”
她拿起包就走。
呂知行不禁嘆氣:“她以前不是這樣。”
袁進說你不應該苛求她的良知,而應該——
“用好她對你的感情。”
呂知行說我已經有喬瑪了,袁進忍不住嘲諷:“在你使用美男計期間,我替你照顧喬瑪。”
呂知行狠狠打了他一拳。
袁進沒有躲開:
“不要讓喬瑪傷心,不然我打死你。”
袁進出去之後,在街邊果然看見了等候他的……
焦女士。
依然是一個雨天,跟初見一樣新鮮,都在黎明前的長夜。
可這一次,兩個人都沒撐傘。
焦嬌說你們真的要炸制|毒廠?
袁進說這有什麼不可以呢,不破不立。
焦女士覺得他們簡直令人髮指:
“怨魂一旦失控會死多少人你不知道嗎?”
袁進擡眼反問她:
“你會讓它們失控嗎?”
好啊,原來殺招在這裡。
他讓她知道一切,就是想逼她儘快把怨魂帶回法場。
焦女士笑得很諷刺:
“怎麼,你也想分一杯羹?”
袁進的口氣聽上去很真誠:
“我是緝|毒警察,遏制毒|品生產是我的職責。”
焦女士腦中一團亂麻。
她已經分不清袁進到底是個瘋子,還是受宗主或者沈逆舟指使。
她只知道這個平平無奇的人很厲害——他用小喬和呂知行威脅她。
但他同時夠無知——這麼多怨魂不造毒|品,肯定會幹別的事嘛!!
師叔,你給我派的這隻,他不會是真智障吧QAQ。
焦嬌已經翻不動白眼,突然很想唱歌:
“你是瘋子,還是傻子……”
她最終還是沒有唱,她一臉我想殺人滅口:
“袁隊啊,我認爲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
袁進說你到底在怕什麼:“不破不立一向是你的風格。”
焦嬌歪頭衝他笑:“你以爲你很瞭解我嗎?”
她拍拍他的肩膀,開始繞着他走,邊走邊指指點點:
“上海市緝毒大隊隊長袁進,畢業於上海市刑警隊第十隊第八期,曾經任教第十期,小喬正好是你的學員,聽說當年八卦滿天飛,都說你騷|擾女學員。”
袁隊微微搖頭:
“你怎麼知道的?”
焦女士抱臂睨他,笑容飛揚。
“錢能通神。”
焦女士開始談交易:
“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搞定小喬之後,知行哥哥就歸我?”
袁進知道她在開玩笑:
“我無心破壞他們。”
焦女士滿眼不信:
“進哥哥啊,你還是放棄我們家小喬吧,你說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狗帶了,那我們小喬不就成寡婦了!”
袁進直言:“呂知行也一樣。”
焦嬌說那必須還是不一樣的:
“知行哥哥有我保護,你卻有一萬種死法,你要是真愛小喬,就離她遠一點,因爲愛是剋制,是互相成全。”
袁隊終於笑出聲:
“這些話留着騙自己吧。”
焦女士撇撇嘴:
“我沒有騙你,如果我想騙你,應該用小喬來制約你,我這麼坦誠,只是希望你不要傷害小喬。強求不會長久。”
袁進一陣無語,她卻已經走了。
他很快找到了她的破綻——
如果真的放手,爲什麼還要保護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每一篇文裡 都有那麼幾個不可理喻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