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章 作保(一)

“陳飛怎麼樣了呢?”直到這個時候,張賢才問起了這個倒黴的傢伙來,問着。

喬書強看着他,尷尬地笑了一下,道:“他?他還在關着呢!”

張賢怔了一下。

熊三娃卻忍不住地叫了起來:“小喬呀,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既然這個案子已經查清楚了,爲什麼還要把他關着?”

喬書強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道:“這個嘛!其實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他說着,又有些猶豫,還是道:“首先來說,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孟令強什麼也不交待,也就無法查出其他的同夥,很難在短期內具結;在這個案子沒有完全弄清楚的時候,所有相關的人員是不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放掉的!”

張賢皺了皺眉頭,他搖了搖頭,道:“小喬呀,你說的這個理由有些牽強!要說陳飛跟這個案子有關聯的話,那就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自己的錢包丟了!呵呵,如果你只是因爲那個錢包,就把人一直關着,這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喬書強的臉紅了起來,他想了一下,還是對着張賢道:“賢哥呀,要說這件事本來是應該放人的,但是後來我們在調查陳飛檔案的時候,發現他原來當過共軍,是在當初的金門防衛戰中被我們俘虜才加入我們國軍的,雖然後來他的表現比較積極,又上了學,提升得比較快,可那段歷史還是有些說不清楚!他會不會是暗藏下來的共特?沒有人敢爲他作保!爲了安全起見,所以我們情報處在報胡長官同意之後,決定在他的歷史沒有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放人的好!”

聽完了喬書強的解釋,張賢的心卻是忽悠地一沉,他自然知道陳飛的過去,在整個金門的部隊裡,也只有他和陳大興對他十分清楚,便是連熊三娃對他也不是那麼瞭解的,而如今陳大興已經逃歸了大陸,知情人只剩下了他一個,如果這個時候喬書強真得查出了陳飛所隱瞞的問題,那麼他這個參謀長也便有了包庇之罪。想到這裡,張賢不由得有些心悸了起來。

“他會有什麼問題?”熊三娃還在沒頭沒腦地對着喬書強十分不快地說着:“當初我和賢哥可也當過共軍,我們也有很大的問題了!”

喬書強越發得難堪起來,只耐心地對他作着解釋:“你們兩個那不一樣,你們是被迫加入的,而且也經過了上面嚴格的審查;他卻不同,當初只是當作一個普通的俘虜兵,並沒有作過深入的調查!如今他的職務也不小了,怎麼說還是一個校級的幹部吧?有些事情就必須要搞清楚的,不然誰也不敢替他擔這個罪!”

“三娃,你也不要爲難小喬!”張賢阻止了熊三娃的不快,替喬書強解着圍道:“他也是奉命行事,並沒有什麼過錯!”

熊三娃本來還要說些什麼,聽到張賢如此一說,也只好嘟嘟嘴,不再答腔。

張賢問着喬書強:“那你們準備怎麼來調查陳飛呢?”

喬書強道:“如今我們的工作重點還是在這次的反奸案上,如何也要把這件事查清楚,將潛伏在我們部隊裡的特務全部挖出來!陳飛的事只能暫時先放一放,關一段時間再說!”他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又道:“不過,陳飛的案子應該不難辦,只是費些功夫;只要多多地向當初那些共俘轉化來的人進行走訪和調查,我想這件事也就差不多能夠查清!”

張賢點了點頭,喬書強所說的那種查案方向是對的,當初被俘的人有六七衆,轉化爲國軍有也有幾千之多,這些人又分數許多不同的部隊,便是當初登陸金門島的時候,也並非是一個部隊裡頭的人,正好相反,這些人分屬的很亂,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年,只怕真正能夠認出陳飛的人也不多了。想到這裡的時候,張賢還稍稍有些安心,但是在隨後,他又想到,陳飛的好與壞,與他沒有半分的關聯,他又何苦來替別人操這個心呢?如果說有關聯的話,頂多他也只是覺得陳飛的經歷與自己何等的相似!作爲一個有着幾乎同等遭遇的人,他多的只是幾分同情罷了!

※※※

張賢在熊三娃的陪同之下,終於再一次迴轉了臺灣島,胡從俊給了他一個月的病假,這無疑就是一種相當不錯的照顧了!而熊三娃也算是沾了張賢的光,能夠有一個月的假期,這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天上突然掉下來了一個大餡餅一樣得興奮。

在家裡的日子,的確是最舒服與開心的日子,可以天天和老婆孩子在一起,這對許多人來講,並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對於張賢來說,便是一種幸福了!

張賢回到臺灣養傷,他的弟弟張仁也在臺北的榮民醫院裡養傷,那一次的空戰,讓張仁失去了再駕機的可能,他的內傷很重,能夠保住一條命來,已然是奇蹟了。隔三差五的時候,張賢便會去看望自己的弟弟,見到他一天天的好轉起來,他的心情也越發得舒暢了,兄弟兩個就彷彿是回到了童年,總是想起小時候那些好玩的事,但是一提到三弟張義的時候,卻又一起嘆息。

“大哥,你也別爲他擔心!”見到張賢有些傷感的樣子,張仁安慰着他道:“老三從小生下來,算命的就說他的命比你和我都好,一直有貴人相助!他在大陸那邊混得不會比我們差的!”

張賢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老二呀,你不知道老三的那個性格,真得有些直呀!我是怕他會吃虧的!”

“呵呵,大哥,你也不要太小瞧他了,老三雖然性子是直了一些,但是他的心眼可不少,放心吧,他跟着劉興華,除非劉興華倒了臺,否則他也不會吃虧的!”

張賢點了點頭,又說了會兒閒話,張仁忽然問着他:“大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張賢問道。

張仁道:“聽說你們金門防總出了奸細,是嗎?”

張賢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問着他:“你怎麼知道的?”

張仁笑了笑,道:“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人家都知道我,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張賢怔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問得多餘,的確,張仁也是軍隊裡的人,雖然不是一個系統,但都是國防部統轄,如何也聽得風吹草動的。

“我還要問你一下!”張仁又接着道:“這件事真得跟陳飛沒有關係吧?”

張賢愣住了,馬上想到陳飛原來曾在弟弟的手下作過事,他關心陳飛也是無可厚非的,當下回答着:“這個案子跟陳飛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有些倒黴,他的錢包出現在那個現場,所以就把他抓起來了!”

“既然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爲什麼不放了他?還把他關着呢?”張仁又問道。

“這是情報處的事,我沒有過問過!”張賢回答着,看着弟弟對這件事如此感興趣,忍不住地問道:“老二,你怎麼關心起這件事來了呢?”

張仁坦白地道:“大哥,昨天陳飛的老婆和他的岳父一起來看我,你也知道,他岳父原來當過我的上司,那個人相當不錯的!呵呵,他知道你回臺灣了,本來想要親自去拜訪你的,但是又跟你不熟,所以才找到了我。”

張賢馬上便明白了過來,問道:“他是不是想讓我幫陳飛求情?”

張仁點着頭,道:“他也是經過百方打聽,知道你跟胡從俊的關係很好,陳飛原本是當成嫌疑犯被關的,如今真兇已經查出來是另有其人,但是胡從俊卻不讓放人,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別人都不好說話,只有大哥你能去爲他說些好話,而且肯定能管上用的,所以他纔會想到要來求你!”

張賢沉默了。

見到大哥不說話,張仁又接着道:“他給我拿來一了幅明代董其昌的山水畫,我知道那是他所收藏的真跡,我原來曾在他家見過,也很喜歡,但是我還是回絕了!我是不想讓大哥你爲難!”

張仁的話說得十分婉轉,張賢還是聽得出來,張仁肯定是曾心動過了。

“老二,有些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張賢告訴着他,同時又道:“如果我能夠替他說話,我也一定會替他說的!但是,至於能不能管用,那就只能讓他聽天由命了!”

張仁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大哥的這番話實際上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

雖然沒有給張仁以準確的答覆,但是張賢的心裡頭卻象是長了草一樣,有些坐臥不安了,陳飛的事情從一開始他就非常關心,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就好像是他的前世欠了人家一樣。

當他回到家裡,還沒有清閒下來,熊三娃又帶着陳飛的老婆找上了門來。雖然這令張賢十分不快,卻也能體諒熊三娃的苦衷。熊三娃生怕張賢會責怪自己,當先地向他訴着苦。原來是熊三娃老婆翟敏若每天都在他的耳邊嘮叨着,翟敏若原來的丈夫和陳飛是老鄉,兩家的關係向來很好,在她的丈夫去世之後,她帶着女兒又被陳飛夫婦多多照顧,所以在陳飛被抓的這個時候,她是覺得自己報恩的時候來了,所以纔會每天叮囑着熊三娃去向張賢說情。而陳飛的老婆也是如此得緊張,懷裡抱着一個還在哺乳期的孩子,身邊又拖着一個也才三四歲的小油瓶,淚眼汪汪地求着熊三娃能夠帶她來見張賢。

無奈何,張賢只得同陳飛的老婆見了面,這個女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來,便撲通一聲拉着她的孩子一起跪倒在了張賢的面前,只求張賢能夠答應他的請求。

好說歹說之後,張賢才將陳飛的老婆勸走,他的心情就像是剛剛下過雨一樣得糟糕,也許是陳飛向他的老婆交過自己的實底,看到這個女人如此害怕的樣子,分明以爲陳飛真得是暴露了身份,會被判死刑一樣。

正是由於陳飛這件事的存在,令張賢想要好好過一個假期的計劃也被打亂了,在呆了兩個星期之後,他終於還是決定提前回歸金門司令部。

見到張賢這麼快就回來了,令大家都驚訝不已,張賢只說在家裡呆得太膩了,無事可做,着實有些煩悶,還不如到任上來充實些。大家想到張賢也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也便自然信之了。

在回到金門之後,張賢首先打聽那個共諜案的情況,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被當成主犯抓獲的孟令強營長,竟然自殺死在了監牢裡,這個案子已然成了一個斷頭案,而喬書強也因爲此事而被胡從俊大罵了一番,至今,胡從俊還在惱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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