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再無任何事端,可是卻也一直沒有趕上前行的軍隊,本就是戰況緊急,沒有時間等待纖菲,纖菲幾人又因爲疲累而耽誤行程,行進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便一直被落在後面。
這日幾人至山中,準備的食糧已經全部吃光,幾人不得不停下來尋找食物。
“纖菲,你想吃兔肉還是鹿肉?”泊王笑着看向纖菲。
“兔肉吧,鹿的話我們三人吃是不是太奢侈了?好浪費吧。”纖菲思量着說道。
“那好吧,那我去抓三隻兔子來吧。”泊王笑着看看了纖菲,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叫住泊王,“怎麼吃得了啊?抓兩隻來就好了。”纖菲大聲的叫到。
“能不能別裝好心?”霞雯說道,“要是有意見就自己去抓!”霞雯生氣的道,真是看不慣她這樣做作。
“我去抓又怎樣?我去就我去。”纖菲笑着站起來說,幾日來霞雯一直都這樣針對自己,現今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卻也不和她一般見識,搖搖頭轉身向森林深處走去。
“纖菲。”泊王一把抓住纖菲的胳膊,將她拽住,“別聽她亂說,你和我一起去吧。”溫和的笑着。
“你們,泊王,你……”霞雯氣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們別理她,走吧。”泊王依舊是溫和的笑,看向纖菲的眼底是絲絲的柔情。
“泊王!”霞雯怒道,“爲什麼總幫着她?”不明白,難道就因爲她長的有幾分姿色?
“哦?那我該幫着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泊王毫不留情的瞪了眼霞雯,“若不是有纖菲護着你,你認爲你還能在我面前活到現在嗎?”說話間,眉宇中的寒氣突生。
聽了他的話,霞雯不禁愣住,什麼意思?
“泊王。”纖菲輕輕說了句,拉着他往外走:“別說了,走吧。”
“我不會領你的情的!”霞雯在身後大喊到。
泊王和纖菲沒有理會,繼續向森林中走去。
“泊王,要是纖菲沒有國仇在身,願意過如此單純的生活,你可願放棄皇位,和纖菲一起?”纖菲幽幽說道,她不知爲何會這麼說,更不知她那麼小的聲音泊王是否能夠聽見。
“若是纖菲身無牽掛,我自是願意。”也是極低的聲音,卻能讓兩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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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朝一日,纖菲報仇成功,不知會不會捨得放下那權勢呢。”纖菲低聲說道,兩人並肩向森林深處走去。
“現在你的權力還小嗎?”泊王淡笑着看了眼纖菲,她面色柔淡,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屬於她,她也不願取之。
“那泊王現在的權勢不是比纖菲還厲害?爲何卻也不知知足?”纖菲淡笑着看向泊王,他的臉永遠那麼好看,即使是在這般黯淡斑駁的光影裡,也無法掩飾他的光芒。
“我們爭奪這個皇位,無非是想要活下去,得到皇位的人才能活下來。”說着眼底寒光隱現,一絲冷意讓纖菲微微皺眉。
“身在帝王之家的悲哀,無情無愛。”纖菲輕扯嘴角,一絲諷刺。
“爲何放任霞雯?她對你如此無禮,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屬下。如此目無尊長,你卻還要忍受?”泊王不名所以的微皺眉頭,不知纖菲爲何竟這般忍讓。
“她無非是直言不諱罷了,而且,對你彷彿有心,我爲何要因爲一點小事便奪他性命?”纖菲淡笑着說。
“就因爲這些?她的能力也不是很大,武功也不是很高,沒必要留她。”泊王雲淡風輕的說。
“要有個人能在自己犯錯時及時批評自己,也不失爲一件益事。”纖菲笑着說,“若如你我這般尋找,恐怕是要餓死了。”說完朗聲的笑道。
“不急。“泊王笑着道,他也看見了剛剛鑽進叢林裡的兔子。
“泊王可謂深藏不露,想必對這皇位也是勢在必得吧。”纖菲稍覺淒涼的說道。
“曾經是,現今,卻不一定。”泊王輕聲說道。
“爲何?”纖菲不解。
“其實我本來也不知道,但是後來知道了,也許以後會改變吧,但是要有足夠的權力和能力,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說罷看了看纖菲。
“看。”纖菲擡頭看向遠處,手指也指向那邊。
原來是森林中的一道缺口,下面因爲太深而形成一個深淵,對面的樹上棲息着數十隻野雞,“啾啾”的鳴叫着,五彩斑斕的羽毛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哇。”纖菲不禁眯眼看去,如此美景也算是難得了呢。
“無人打擾,才能得此自在。”泊王在纖菲身後幽幽的說。
“嗯?”纖菲沒有聽清,側耳看着他。
“沒什麼。”淡笑着看了看纖菲,眼裡依舊是溫柔一片。
樹影中,兩個白衣翩翩的人,靜靜的望着遠處的景象。陽光下,一羣棲息的野雞站在樹枝上,揮舞着褐色的翅膀,五彩的尾巴向下垂着,在陽光裡閃閃發光,偶爾扭動頭部,翻起身上的羽毛,將羽毛裡的皮肉晾曬在陽光中。春風輕輕拂過,剛剛發芽的枝葉隨風舞動,野雞身上的羽毛也隨風飄蕩,搖搖蕩蕩,搖搖蕩蕩。
…………
兩人滿載而歸,來至馬車前,卻不見霞雯的行蹤,兩人對視一眼,見周圍也並無異常,便架起火,準備將兔肉烤熟。
“等等。”泊王拉住纖菲的手腕,將她拉至自己身後。
纖菲驚異的擡頭看向泊王,卻見他神色凝重。
“怎麼了?”纖菲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不知泊王這般緊張是爲何。
正在這是,卻突然幾支暗器襲來,泊王拉住纖菲,將她打橫抱起,轉身飛起,堪堪躲過那幾支暗器。
“小心。”纖菲被泊王包在懷裡,卻明白其中厲害關係,自是機警萬分。此時見一人手持鐵鎖,向泊王襲來,纖菲一腳將那鐵鎖踢回。
“哈哈……”狂妄的聲音響起。
一波襲擊之後,幾人站立在原地,泊王也輕輕把纖
菲放在地上。
“你是何人?”纖菲眯眼看向來人,此人武功極高,形如鬼魅,連纖菲都看不清楚他的動作。看看身邊的泊王,泊王武藝超羣,現今恐怕卻也遇見了對手。
“我?哈哈……魅絕宮宮主,魅無絕是也。多多指教。”說着也露出了和泊王一般邪魅的笑容。
看向來人,一身妖豔的紅色華服,金玉鑲嵌,玉蓮花形的腰帶,束住腰身。及腰的長髮用金絲箍住,幾縷青絲留於臉側。邪魅的眼神,高挺的鼻樑,鮮紅的薄脣,黑色的指甲,手中拿着銀絲勾魂鞭。剛剛纖菲看到的鐵鎖便是這勾魂鞭,只是當時並未來得及細看。如此妖異的裝扮,卻是生的極美,比起泊王不相上下。
不過此人是妖異的美,泊王的卻是淡雅莊重的美。
呃……此時好像不是討論誰美的時候。好吧,轉入正題。
“一個男人,竟生的如此妖孽,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纖菲低聲道,暗暗爲自己不平,這男人怎麼長的一個比一個美?可是美女卻不多,連自己這般都可以算是大美女,哎,真是不公平哦!
正走神間,卻見泊王笑着看自己,眼神裡卻是調皮的笑意。
“啊。”纖菲光然大悟,此時不是亂想的時候。
“女人,你就是亂舞宮的宮主?”邪魅的眼神看向纖菲,眼底是輕蔑和不屑。
纖菲被他如此眼神看的氣憤:“正是本宮主。可有何指教?”
“哦,就是你爲天朝救一水郡的百姓,讓亂舞宮成了名門正派?”見纖菲如此模樣,沒想做事卻是不一般。
“是又如何?”此案非挑眉。
“一個魔宮,竟然也能在江湖上被人傳誦爲善意之師,你還真是厲害啊。”笑着看向纖菲,嘴角抿起。
“魔宮?”纖菲低低的重複道,“休要胡言,你今日找我到底所謂何事?”薄怒着問向對面毫不懼色的男子。
“我是想與你聯合起來,稱霸武林。”戲謔的看着纖菲,不知她可有什麼過人的本領?
“稱霸武林?”纖菲微微皺眉,這鸞舞宮不是當年纖然國遺留下的皇宮力量嗎?怎會成了魔鬼?更何況面前之人還有聯合自己,稱霸武林,到底自己還有多少事情不知?
“怎麼?你是不願,還是沒這本事?”妖豔的男子看向一旁的泊王,眼中寒光隱現。
“爲何是我?”纖菲皺眉說道。
“因爲只有鸞舞宮的魔琴,纔可以助我一統天下。”說話間已經走到纖菲身邊,卻被泊王攔住,然後一把將纖菲拉至身後。
“何必這麼護着她?”魅無絕笑道,“我對她不感興趣,你放心吧。”說着揮手掩面而笑。
“魔琴?”纖菲低吟,原來如此。
“怎麼?你不是連魔琴都沒有練過?難不成他們根本就不拿你當宮主?那前幾日在森林裡,殺了幾百侍衛的人是誰呢?”說着又看向泊王,眼底的寒意突顯,狠狠的看着他、
“我自是練過,只是不知,你如何認爲,我會與你合作?”纖菲淡笑。
“因爲只有我能幫你復國。”邪魅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纖菲。
“復國?”纖菲嘲諷的一笑。
“你認爲等待下一個皇帝初蹬大寶,會有時間處理這些戰亂紛爭?到時,光是朝堂上的事已經會很棘手,還要發動戰爭,爲你復國,你不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嗎?若是你等,恐怕有個幾十年要等了,那是的你,還有讓他們爲你復國的資本嗎?”說着一隻手輕輕擡起纖菲的下巴。
泊王剛想阻止,卻被纖菲伸手拉住。只見纖菲淡笑道:“需要我做什麼?”
“到時自會通知你。只要你答應我幫助我一次,我將會爲你復國,一血破國之辱。”邪魅的看着纖菲,這樣的傻女人,正是應該利用纔是。
“好。”纖菲深吸一口氣,“但是你要答應我,你只是稱霸武林,不可對天朝造成威脅。”說罷擡頭看向魅無絕。
“好,你放心,我對做皇帝不感興趣。”說罷退後幾步,轉身離開。“別忘了我們已經約定過了。”說話間伸手將一件東西拋給纖菲。
纖菲剛想去接,卻見泊王擋在自己面前,伸手接過。
“放心吧,沒有毒!”邪魅的聲音在森林的空靈的傳蕩。
“泊王。”纖菲伸手拉過他的衣袖,要是什麼暗器,泊王此時恐怕已經命喪黃泉。
“你真的決定了?”泊王伸手將剛剛接到的東西遞給纖菲,皺眉問道。
“他所說不假。”下方內淡然道,低頭看看手中的東西,卻正是一個黑色的蓮花形狀的玉石。
怎麼又是蓮花?這讓本來喜愛蓮花的纖菲,對蓮花稍稍的產生了排斥感。
進入車中,見霞雯正躺在錦塌上,想必是被魅無絕迷暈或是打暈了。纖菲伸手試了試她的脈息,還好,一會就會醒來。
“泊王,江湖上何時竟出現了一個魅絕宮?”纖菲知知道五大名樓,對其餘的小幫派也並不瞭解,卻也聽過一二,然而並沒聽過魅絕宮的名號。
“魅絕宮是近幾個月才興起的,然而剛剛興起卻已經震動江湖。江湖的幾大高手,都被魅絕宮殺死,而且死相殘忍。除了皇家的這幾大名樓,其餘都被他收復或滅門。”泊王皺眉道。沒想今日竟能見到魅無絕,他也真是消息靈通,只是不知纖菲救走自己的事,是不是已經被皇上知道。
“剛剛興起便這般厲害,看來對此人要小心爲妙。”纖菲淡然說道。心裡卻並沒有表面這般淡然,魅無絕竟說鸞舞宮是魔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就是因爲鸞舞宮裡有把魔琴嗎?
…………
本是一日的好心情,卻就此變得沉悶,霞雯起來見他二人悶悶不樂,以爲是兩人發生了什麼。
“喂,你是不是又耍性子,惹泊王生氣了?”霞雯不客氣的對纖菲說,下巴擡起,低眼看着纖菲。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纖菲轉頭看向她,眼神中是嗜血的寒光,不僅
是霞雯,連泊王都稍稍一愣。
如此冷酷駭人的眼神,那彷彿是地獄惡魔的雙眸,竟出現在如此這般淡靜的女子眼中,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纖菲。”泊王輕拍纖菲肩頭,讓她放鬆。
“泊王。”纖菲收斂了剛剛駭人的眼神,恢復了原本的冷寂。
冷漠的神情讓泊王心裡感到絲絲的不舒服,就如她上次失蹤後回來,讓他覺得她正在遠離,不僅是遠離自己,更彷彿是遠離這個世界。失去後方知擁有時的可貴,就是那時對她的感情,才明顯的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吧。
有時候愛很簡單,用一眼去喜歡,用一生去忘記。
“泊王想要着錦繡山河嗎?”纖菲冷冷的背向泊王說道。
“不知道。”泊王淡笑着回答。
纖菲微微愣了一下,他爲何會猶豫?難道是不願對自己吐露真心?
“怎麼會不知道?”纖菲淡笑着轉頭看向他。
然而泊王的眼裡卻滿是真誠的溫柔笑意:“因爲突然覺得我的世界改變了。”說完便不將目光看向很遠的地方。
“是爲了她嗎?”霞雯被纖菲剛剛的眼神嚇的愣顎了半響,才緩過神來。
纖菲早已斂去渾身的戾氣,此時卻是淡淡的看向泊王。
然而泊王卻只是淡笑,也不看霞雯和纖菲,徑自坐着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席白色錦服,順滑的絲綢貼在草地上,腰間是鑲金麒麟腰帶,青絲被一條白色絲絛輕輕挽起,神色淡遠,妖魅的眼睛微眯,彷彿看向很遠的地方。夕陽淡淡的籠罩在他身上,爲他披了一件金色的薄紗,他靜靜的坐着,卻彷彿已經遠離塵世,離這世界很遠、很遠。
如此美景,加之如此妖魅美好的男子,纖菲都不禁看的愣了神。想起瀾王曾經教自己青女劍法時,那一段傳世之舞讓自己愣神,現今這泊王只是靜靜的坐着,便可如此美好。美好的彷彿是遺落人間的天使,因爲找不到回去的翅膀,而黯然神傷。
而霞雯看見的卻是兩個美好的人兒,一個靜坐在夕陽裡,一個靜立在餘暉中,同是白衣紛飛,同時眼中含着淡淡的悲傷。站立的人兒,一身白色絲裙,廣袖拖地,唯美的裙角被風輕輕揚起,淡粉的絲線嵌邊,勾勒出朵朵淡淡的桃花暗紋,粉色的絲絛纏在腰間,整個人的線條更加凹凸有致,飛揚的青絲用一根桃花簪別起,整個人更顯活潑而靈動。淡然的看向前面坐着的男子,眉宇間卻是不謀而合的淡淡傷感,嘴角輕抿,神色淡然,彷彿看着的是地上的人,又彷彿看着的是遠處的夕陽。背景的森林竟也突然顯得靜美,映着淡淡夕陽,溫婉而又唯美,美的如一副淡靜的水墨畫!
如此美景,讓人心生羨慕,甚至是嫉妒。
…………
“泊王,你看,這的魚都好大啊!”霞雯站在岸邊,興奮的叫到。
“纖菲,要去看看嗎?”泊王淡淡的看向一邊坐着的纖菲。
“不了,你們看吧。”纖菲淡笑着迴應,然後重新仰起頭,看着靜靜的天空。
“在想什麼?”見纖菲已經在這裡仰望很久了,不禁笑着問道。
“天空,將所有人看懂,卻獨獨看不懂它自己。”纖菲閉目仰頭感受着春風拂面。
“何出此言?”泊王不解。
“若是懂自己,又何苦揹負那麼多的負擔,揹負不屬於自己的陰天,將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纖菲淡然轉頭,看向泊王,眼裡澄清一片。
如此單純清靜的雙眸,讓泊王心中微動,說的是她自己吧。
“也許它也並不懂別人,否則怎麼連真假都分不清呢?”纖菲又靜靜的說,語氣輕柔而飄渺。
“何必分的那般清楚?有時假的也會成真的,真的也會變成假的。”泊王同樣望向浩瀚的天空。曾經的自己想要變成掌控這天下的神,而如今卻只想成爲一小片雲,爲心愛的人遮陽擋雨。
“泊王若是無心爭奪皇位,不知後果如何?武功卓羣,才華橫溢,頭腦靈活,若是不除去你,怎麼能放心坐擁天下呢?”纖菲說這一句卻是事實,曾經的泊王將自己的才華和武功隱藏的極好,從來都是默默無聞,而實際卻是最有才能的一個人。若是纖菲沒有和他這般長期相處,恐怕也不會知道他是一個這樣的人。
“若是我離開宮廷,想必就會省去很多麻煩。”泊王淡然笑着看向纖菲,她是想要自己不要輕言放棄吧。只是可惜,現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已經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往的了。
“泊王,高處不勝寒,可是並不代表低處就會溫暖。”纖菲轉頭看向他,眼底是一片純真,這次是真心的和他談話,不管他是不是對瀚王和瀾王有威脅,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願看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傷,自己原來這般貪婪。
“閒情逸趣,不是更好?纖菲所追求的,也不過如此吧。”邪魅的笑掛在嘴角,眼中是看穿別人後的驕傲。
“泊王說笑了。”纖菲淡淡說道,看向泊王的眼中已經是一片深邃,深邃的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泊王也不在多說什麼,只是淡笑着。若是她不願過這般閒逸的生活,爲何會對這宮闈如此厭惡,又何必這般嚮往的觀看這些自然之境?更如何會連殺幾個人都會覺得殘忍?如此善良的人,想必是不適合生活在宮裡的。
霞雯一直站在旁邊,靜靜的看兩人的清淡舉止。
這兩人其實蠻配的,都是那般靜淡,然而泊王卻能輕易讓纖菲開口說那麼多話,而纖菲卻能輕易的讓泊王或悲或喜。若說相貌,泊王這般美好的男子,恐怕現今也就只有纖菲能配得上了。
想想曾經的泊王,總是喜穿紫色的錦服,現今卻是一身白色衣衫,是他已經變了吧。可是在愛情裡,爲別人而改變的人,最終迷失了自己,得到的也都是悲慘的結局,對於從來沒有感受過男女之情的泊王,恐怕更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能讓這麼多男子着迷?難道僅僅因爲她的姿色出衆?還是她的悲傷讓他們憐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