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次的事情是皇上的計策,他知道殷妃和左相的計劃,於是決定將計就計,先安排好泊王去一水郡穩定酋冷國,順便召集兵馬防禦酋冷國的進攻,同時加強對邊界水渠的建設。瀚王一直追查左相的舉動,便假裝中了他們的埋伏被困山中,實則偷偷轉移出山,回宮接應瀾王與,瀾王一同準備今後的佈置。瀾王則頻繁進出水蓉宮,以容妃的名義和酋冷國聯繫,先穩住他們,再讓他們的奸細入宮,計劃也是從那是便開始的。最後讓禁衛軍假意投靠殷妃,而實際是太子在中指揮,一邊假意迎合,一面着急護都軍偷偷入城。纖菲則在一切都未準備好時,伴在殷妃左右,拖住她的步子,給瀚王他們爭取足夠的時間。時機成熟,便一舉殲滅福明樓和酋冷國的敵黨。
皇上早便知道殷妃對柔姚的感情,也知道她對自己的憎恨,其實他又何嘗不恨自己,若是知道自己因爲柔姚的離開而痛苦了一生,那他就算放棄整個國家天下,也不會讓她離開。部下如今這部棋,卻還要利用殷妃對柔姚的感情,甚至要利用柔姚的女兒,想想自己真的很悲哀,柔姚,也許你便是早就看清了朕,才決意離去的吧!
出了承天殿,皇上孤身走在淒涼的雪地裡,吱吱的雪聲更顯出皇宮的寂靜,這個皇宮真的太過冷清了。孤家寡人,說的便是這般情景吧。望着遠處龐大的宮殿,那裡曾住着自己心愛的人,可如今卻早物是人非。多少個不眠之夜,漫步在片片蓮花深處,想起那個淡薄的女子,一席水色白衣,面色柔婉,輕聲的叫自己:“皇兄。”
“我不是你的皇兄。”明知道不能說出來,卻還是不甘心只做她的哥哥。
“皇兄莫要玩笑了。”淡淡轉身輕語,不去理會身後深情的目光。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皇兄,你是知道的啊。”年少氣盛的皇帝,怎麼甘心放棄自己身邊所愛。
“皇兄,聽聞近日柔然國主前來拜見,不知可否帶皇妹去一見呢?”依然不去看他的眼眸,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心中的波瀾。
“爲何要見他?”稍稍不悅的逼視柔姚。
“皇兄,若是柔姚請旨遠嫁,您可願意?”低低的聲音卻掩飾不住話語中的緊張。
“你說什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開玩笑的嗎?
“不瞞皇兄,前幾日皇妹已經在御花園偶遇了柔然君主,皇妹想•••”
“你看上他了?”怒氣突生,轉頭道:“不行,我不會放你走的。”
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一時竟愣愣的不知身邊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太監總管略微心疼的輕輕喊了幾聲皇上,拉回了皇上飄遠的思緒。
“什麼事?”這個皇上做了這麼多年,還真是疲憊不堪了呢。
“瀚王受傷,現今正在伴蓮宮修養。”
“什麼?在伴蓮宮?”臉色稍有薄怒。
“是。”卑微尊敬的聲音。
“爲何會在那裡?”聲音沉重,顯示着他的氣憤。
“瀚王爲救纖菲公主被殷妃打傷,纖菲便將他扶回伴蓮宮,並請了神玄子來給瀚王看病,聽說瀚王的傷勢很嚴重。”
“哦?”微微眯起雙眼,雖是他的兒子,但是他不希望有人利用纖菲,得到這個皇位,他更不願纖菲日後痛苦。“去看看。”
“是。老奴給您拿了件披風,皇上您穿上點吧。”
“好,現今關心朕的人,就只有你了。”
“謝皇上誇讚,老奴認爲纖菲公主也很關心皇上呢。”早知皇上心事,現今纖菲公主便是皇上的一個安慰。
“哦?何以見得?”聽到此話心裡微微高興起來,剛剛的那些怒火也漸漸平息了些。
“公主聰穎非凡,這次爲了皇上的計劃能成功,聽說還抱着殷妃安慰,想必心裡該是很難受的,可是爲了皇上您,她竟忍了下來,而且對皇上您,纖菲公主一直都很關心,想必皇上也有察覺。”淡笑着說着,想必皇上聽了心裡會好過很多。
“嗯。”點頭不語,陷入沉思。
••••••
“五爺,我去叫小娥再加點火吧。”纖菲輕輕爲瀚王蓋好錦被,現在正值寒冬,他身子虛弱,而且和冷月宮雖是剛起了暖爐,卻也是這個冬天第一次燒火,並不是很暖和。
“好。”淡笑這點頭,很喜歡這樣靜靜看着她爲自己忙碌呢。
••••••
“不知皇兒身體可還好?”皇上威嚴的聲音傳來,瀚王自是聽出那聲音裡的不滿。
“父皇,兒臣•••”
“罷了。纖菲呢?”制住瀚王要行禮的身子,轉頭四處查看一番。
“纖菲沒在,兒臣一直是自己在這,來伴蓮宮已經失禮,若是和纖菲同處一室,豈不讓人說閒話。”溫和尊敬的回答。
“嗯,聽說你受傷了,朕來看看,怎麼那麼不小心?”話裡是疼愛,眼底卻是複雜的神色。
“是兒臣不小心,低估了殷妃的武功。”
“好好休息,看你的樣子近幾日就不用回府了,朕特許你在這裡休養。”
“可是父皇,纖菲住在哪裡呢?”皺起眉頭看向皇上,眼裡竟是爲難之色。
“先讓她住在旁邊的偏殿裡吧,想必她也不會介意。”說完笑意盈盈的看向門口。
纖菲剛來便聽到皇上說讓自己住在偏殿,便猜出皇上讓瀚王在冷月宮靜養,其中含義,卻無法得知。
“叩見皇上!”纖菲緩緩福禮,皇上親自攙扶,纖菲心中微動,不安的情緒瞬間籠罩全身。
“朕讓瀚王在你這裡靜養,你不介意吧?”緊緊盯着纖菲的臉,恐怕錯過了絲毫的表情。
“既然是皇上的
意思,纖菲當然會好好照顧瀚王,還望瀚王不要介意纖菲這裡冷清纔好。”纖菲微微低頭細語,大方溫雅的笑卻有這莫名的疏遠。
滿意的看着纖菲的表現,只是心裡還是微微不安,畢竟纖菲是瀚王找到的,心中還是有些芥蒂。
“好了,朕就不多待了,纖菲莫要虧待了朕的皇兒纔是!”說着大笑着離開。
真是伴君如伴虎,說不準是什麼時候便會因爲皇上心情的改變,而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帝王威嚴便是如此吧。
••••••••
瀚王日日在冷月宮內靜養,皇上也放他休息,連早朝都不用上。說是休假,不若說是把他監禁在了伴蓮宮,纖菲在伴蓮宮尚且可以行動自如,可是瀚王在這裡卻是連侍從都沒有,一切都由皇上辦理,包括他的衣食。瀚王也不着急,反倒靜心養傷,日子卻也因爲有纖菲的陪伴而輕鬆快樂。
“五爺,今日皇上派徐公公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纖菲端着蜜餞,笑意盈盈的走向坐在窗前的瀚王。天這麼冷了,他還總是坐在窗前,難道就不覺寒冷?
“是,父皇要收回我手中的護都軍軍權。”溫柔的看着纖菲,眼底分不出悲喜。每日坐於窗前,只是想要在第一時間看見纖菲向自己走來。
“那五爺作何打算?”纖菲淡笑問道,順手拿了個蜜餞放進嘴裡。
“當然要交了。”笑着看纖菲吃東西的樣子,這些日子她的笑越來越多了呢。若是可以,就這樣陪她一輩子,不是更好。
“嗯,好好吃哦。”說着拿了一塊遞給瀚王,笑着看他,等着他將蜜餞放入口中。
伸手接過,放進嘴裡,甜甜酸酸的感覺涌進口腔,正如對纖菲的感情,甜蜜卻又酸澀。笑意濃濃地道:“怎麼不問爲什麼?”
“五爺做事當然有自己的原因,何況這種情況不交就是謀逆,怎能不交?”纖菲笑着將第二塊蜜餞放進嘴裡,酸的眯了眼,惹的瀚王一陣開懷大笑。
看着瀚王如暢快的笑,纖菲不禁也玩心大起,“有那麼好笑嗎?真的有那麼難看?”假裝蘊怒,纖菲挑眉問道。
“不是,是很可愛。”溫柔的樣子,加上暖暖的陽光灑在臉上,整個人就真的溫暖起來,溫暖的讓人不自覺的想靠近。
聽他如是說,不禁微紅了雙頰,卻也笑道:“若是五爺做這樣的表情不知是什麼樣子呢?”說着偷瞄瀚王的表情,只見他的臉微微黑了下來。
“哈哈,想想就好好笑哦。”這次換纖菲大笑,瀚王無奈的搖搖頭,也因着纖菲的歡快而真心的笑了。
這樣的日子若是能長久下去,即使賠上一切,自己也在所不惜,可是何時才能給她這份安定呢?身在帝王家,這幾日短暫的幸福已經很是奢侈了。是不是上天感知了自己的誠心,所以才送給自己這幾日快樂時光?很怕再次睜開眼睛,這樣的情景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何時起自己竟這般恐懼,這般害怕?
“纖菲,好久沒有看你跳舞了呢。”不知爲何,突然很想看她跳舞。
“那就麻煩五爺給我伴奏咯。”頑皮一笑,起身命小娥拿了簫來。
最近瀚王在冷月宮,隨侍的人只有小娥,這樣不僅皇上不會多疑,而且對瀚王來說也比較安全。
“公主。簫拿來了,奴婢還給公主帶了舞衣來。”小娥這幾日看着瀚王和公主的相處,心裡美的不得了,如今看公主要跳舞,更是恨不得把公主打扮的迷死衆生。
“你倒是想的周到。”纖菲此時心情大好,倒也和小娥開起玩笑,裝做微怒的樣子道:“不知是爲了我還是爲了誰呢?”
“公主莫要誤會•••”小娥一聽急忙慌張的解釋。
“你倒是連小娥都逗,不怕嚇到了她。”看小娥不知所措的倉惶樣子,瀚王只有忍着笑意說道。
“好了,我逗你呢。”說完開心的笑了起來,惹的小娥在一旁紅了臉。
纖菲笑着接過舞衣,轉身拉了小娥去偏殿換來。移步出了偏殿,站在紛紛細雪之中,纖菲淡笑的看向窗帷內的靜坐的瀚王。溫和的側面,好看的眉眼,挺拔的鼻樑,薄削的嘴脣,棱角分明的側臉,多少次讓自己彌足深陷的溫柔。
瀚王感到有人在窗外,伸頭看來,卻正是纖菲:
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着精緻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繫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耳旁墜着一對銀蝴蝶耳墜,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髮,盤成精緻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桃脣瓣不染而赤,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散發着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
瞬間便被吸了魂魄,掙扎不得,也不願掙扎,寧願沉寂在這濃濃深情中,淪陷、淪陷。靜靜看着面前淡笑的人兒,就這樣立在自己面前,多少個失眠的黑夜,多少個心痛的白日,期盼的、渴望的,無非就是這樣靜靜的一眼,卻始終不得,現今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那心內深沉的情愫。
青色的竹簫慢慢抵上脣,目光卻不願離開半分,心中的情愫由簫聲緩緩吟出,一段感人至深的情話,就由這簫音中傳遞,觸動人心。簫音化爲青鳥,傳遞着對面前女子的真摯深情。
纖菲淡笑起舞,曲中的濃情深深感動着她,如此深情,怎忍辜負?無以爲報,便只此一舞,傾訴衷腸。
悠揚的簫聲如泣如訴,優美的舞姿似仙似幻。一個斜倚窗帷,眉目含情;一個獨立雪中,白衣翩飛。
癡癡的看着眼前翻飛的身影,如此仙人怎會遺落人間?
纖足輕點,立於皚皚白雪之上,移步生蓮;
纖細的腰身微轉,如柳枝般柔軟,回頭對面前之人淡笑;素手柔然曲轉,廣袖氅衣微微下滑,露出皓白的手臂;面色卻是難有的靜謐和安詳,媚眼含情,薄脣含笑;幽香的青絲在這寒風中飛揚起舞,於這飛揚的雪絲絲糾纏;忘記了這冬日的嚴寒,在這薄雪之中盡情扭轉腰肢,一曲驚世之舞,由此而生。
薄雪飄揚,帶着濃濃的深情,在風中飛舞——成殤。
••••••
新年將近,皇都里人人都面帶喜色的裝點着一切。
幾月已盡,瀚王因傷勢未愈,一直居於伴蓮宮內,對於瀚王居住在伴蓮宮,朝堂上可謂是衆說紛紜,有人持意見說瀚王將登大寶,皇上這是爲瀚王和纖菲培養感情;也有人卻認爲皇上這是變相的拘禁瀚王,因爲瀚王在伴蓮宮內,對外界事務就一無所知了,而且皇上還收回了他的兵權,雖說各家兵權皆被收回,實際卻是爲收回瀚王的兵權做個掩護和藉口。
只是聖意難測,誰又知曉其中真意?
皇都現今已經充滿了喜慶的氣息,滿街都張燈結綵,老幼提攜臉上都是暖暖笑意。
皇宮中現在同樣是被新年的喜慶氣息充斥着,高高的燈籠掛滿了各個宮殿,殿裡的帷帳紗幔也都換成了鮮豔的紅色,連平日裡素色的衣服都被禁令收了起來,聽說這道不能穿素色衣服的禁令,是爲柔姚公主制定的,實際就是皇上想要看看她穿鮮豔衣服的樣子。
爲了一個女子而制定這樣的規矩,還真是不讓人嫉妒都難呢。
這日便是新年,根據慣例,在這天皇上要去祭天,而纖菲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沒有隨行,而是在伴蓮宮陪伴瀚王。
“五爺,都過了幾個月了,怎麼還不回府?”纖菲故作嬌嗔道:“我這伴蓮宮都成了你的了,丫頭傭人都聽你差遣,我這個主人倒像是客人了呢。”
知纖菲又是來拿自己開心,瀚王便也笑道:“其實我何嘗不想離開,只是父皇不許,我又有何辦法呢?”
“哈哈,你倒是會拿皇上來壓人。”說着走至窗前,想必這樣簡單的日子要結束了吧。
發現纖菲臉色微變,便知其中玄機,卻只淡淡道:“若是纖菲願意,便將江山美人託付於我,也未嘗不可。”
知他話中深意,纖菲轉頭看向他淡淡道:“也好。”嬌羞的轉過頭,望向窗帷外廣闊的天空。
輕輕一句話,便許下了生死的契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得卿真心,天下盡握!
心裡的歡喜滿滿,哽噎的他不知該說些什麼,擡手想要擁纖菲入懷,舉到一半的手卻又輕輕落下。因爲深愛,所以疼惜,深怕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都會輕薄了她。
纖菲餘光瞥見,卻也只當未覺,淡笑不語。莫名的情愫在兩人周身圍繞,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味道傳遞開去。
“今夜恐怕不能再穿白色的衣衫了,要換個喜慶點的顏色。”低頭沉思一下,轉頭對纖菲道:“想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還不知道呢,現今紅色只是皇后太后能穿的顏色,一般妃嬪則都是粉色,高貴些的妃子都是藍色或黃色,想必也沒什麼新鮮的,就隨便些好了。”不經意的擺弄手中的珠花,淡笑着對瀚王說。不喜歡在頭上戴些繁重的飾物,只是偶爾將青絲挽起,用金釵固定,手中的珠花便是固定滿頭青絲的,如今被自己擺弄在手,如瀑的長髮便就順滑的披在身後。
“那就穿桃花粉的吧。”說着轉頭向小娥道:“真絲坊前幾日做出了件桃花霓裳,你去取了來。”
“粉色?和宮女的衣服一樣的顏色,有什麼稀奇呢?”纖菲知那真絲坊是全國最有名的作坊,每月纔可做的兩件衣衫,卻是萬金難求的。“若是五爺親手做的,到還能有趣些。”
“拿來你看了便知。要我做衣裳?你倒是會難爲人。”知道她是故意,瀚王也只是淡笑,寵溺的看着她。一陣歡笑傳來,在這冷清的宮殿中傳盪開去,幸福如洪水般捲起漫天雪花,飄蕩在空中,靜美如畫。
一席粉色拖地百褶霓裳,領口是真絲做的桃花朵朵,又有白色玲瓏珍珠爲蕊,輕薄的絲綢覆蓋全身,柔和的白色絹紗繫於腰間,廣袖流蘇間鑲嵌着顆顆碎玉,裙襬上有零星幾朵桃花裝點,豔美高雅卻又不失俏皮。長長的青絲捥成飛天髻,中有桃花簪別於四周,又有金色碎花鈿插於髮髻上,耳帶水晶滴水墜,手系金線絲絛。桃花美人,鮮豔耀目,天下都彷彿失了顏色,僅留這一處桃花嬌豔綻放。
“嗯,真絲坊做的衣服卻是與衆不同。”瀚王淡笑說道,眸光中盡是讚賞。雖是誇獎衣服,實際卻是誇獎穿衣之人,再美的衣服,也要穿在合適的人身上。那日看見這件衣衫便覺是爲她而作,所以早早定了下來。今日見她穿在身上,果不其然,嬌羞中帶着頑皮,豔美中帶着高雅。
“是公主天生麗質,若是普通人,穿了這般華美的衣服,只會把人顯的都沒有了,反而卻是喧賓奪主,可公主穿上卻宛如天人,看着•••”
“好了。”打斷小娥接下來的讚美之詞,“不過一副皮囊,再美的外表內藏有一顆邪惡的靈魂,也不過枉然。”說話間絲絲憂傷涌進心間,眉頭微皺,卻是另翻風情,連西施也無可比擬。
“聽聞今夜父皇特意準備了煙火,到時定是美不勝收,在護城河的倒映下,漫天的煙火就更加美了。”看到纖菲心情略有不快,便轉移話題談論到煙火上。
“是嗎?那要好好看看咯。不知今夜準備了怎樣一番精彩的節目呢?”歡快的說着,知道他的用意,便不想他擔心。其實纖菲在現代時已經看夠了煙火,對這些東西也並不是很喜歡,她喜歡的是活的有生命的東西,那些煙火即使再美,也讓纖菲覺得冰冷無情。轉瞬即逝的美麗,帶給人的只會是絲絲傷懷,若是那般,還不如不看的好。可明知瀚王的好意,又怎能掃他興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