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漸漸消失,只有餘音在空曠的森林中迴盪,繞耳良久,許許不散。
急忙趕回來的泊王和霞雯見到的是:一個青絲飄揚的女子,臉上帶着嗜血的寒光,眸中是紅色的凌人光芒。蔥白般的手指靜靜放在琴絃之上,微微顫動着,周圍的落葉飄飛,就像長了翅膀般從地上飛起,又紛紛落在她的周身,落在地上沾染了絲絲血跡。
靜靜走進纖菲身邊,見纖菲的身子微微一震,緩緩轉過頭來,眼底還有絲絲的恐慌和悲痛。她在怕什麼?又在悲痛些什麼呢?
看到向自己走來的兩個人,纖菲才微微轉醒般,看向周圍的一切。又是一場屠殺,自己真的就要變成惡魔了嗎?在彈奏到激情的時候,纖菲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有自己彈奏出的曲子,優美而讓她沉醉,如夢魔般讓她無法自拔。她甚至不知,若是他們兩個未走,自己是不是連他們都會傷害?
“纖菲,你沒事吧?”急急的走過去,將琴旁的人兒拉起來,擁在懷裡。
纖菲還沉迷在剛剛的殺戮中,對泊王的舉動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這倒是讓泊王更加害怕,緊緊的將纖菲擁住,生怕她出什麼問題。
“以後不許讓她再碰這把琴!”泊王眼底是濃濃的怒火,要將身後的霞雯焚燒殆盡。
“可是……”霞雯剛要解釋,卻被泊王硬生生的制住。
輕輕將纖菲抱起,狠狠的眼神看向霞雯,“我說過,不許!”
看着泊王如此狠厲的眼神,霞雯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她的記憶裡,泊王一直是溫柔邪魅的樣子,從來不對別人開懷的笑,也不對別人生氣,就如瀚王永遠都是將一張假意的笑掛在臉上般。是什麼,讓這麼幾個人,能在這個女子面前表現的這般不同尋常?
將纖菲輕輕的抱在懷裡,悄聲進了馬車,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泊王眼裡的心疼讓纖菲微微震撼。
轉眸看向泊王,他竟然會有這般的神色?
見纖菲有了反應,泊王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些,卻也不放手。
“泊王。”纖菲靜靜的說。
也不說話,靜靜淡笑着看她。
“我們現在去哪裡?”纖菲還是微微有些愣,緩不過神來,腦袋好像是空的。
“去前線吧,估計現在的五弟和七弟應該也快到了。”說着轉頭看向纖菲,她知道瀚王和瀾王對她的心意,卻不知自己的感情,也好,何必增加她的負擔?
“哦。”纖菲茫然點頭。
馬車開動,霞雯駕着馬車,本就是不輸男子,只是駕馬車,更是簡單而輕鬆。
連夜趕路,纖菲也是睡了一夜,夢魘無常,幾次驚醒,都見泊王細心的照顧自己,笑着看自己。
“啊……”纖菲突然驚醒。
“不怕,有我在。”泊王將溫柔的臉呈現在纖菲面前,伸手攬過纖菲,輕輕的拍着,低聲的安慰。
再次進入夢魘,渾渾噩噩……
如此反覆,直過了一夜。
第二日起來,纖菲已經不記得昨夜的夢,只知道自己總是轉醒,然後沉睡,也知道泊王細心的照顧了自己一夜。
不好意思的對泊王笑笑,卻見他精神飽滿,神采奕奕,根本沒有一夜不睡的疲憊和滄桑。
“起來了?要是累就再睡會吧。”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已經恢復了正常。
“不用了,昨晚……”纖菲低頭不知該如何說起。
“餓嗎?”笑着轉頭看她,見她眼神中是羞澀,更是讓人心動。
呃?纖菲擡頭,看見泊王的眼裡閃着光芒,微微愣神,其實他真的很好看。
歪頭看着纖菲,她在想什麼?莫非還沒好嗎?
“啊,不餓,嘻嘻……”被他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愣神,笑着迴應。
“那就算了,一會到了前面的小鎮,我們再吃點東西吧。”笑着對纖菲說。
又恢復了原來邪魅的笑了,他的心情不錯哦。纖菲暗暗想。
“霞雯一夜都未休息,我去替她一會。”笑着替纖菲將鬢角的頭髮整理好,然後轉身出了馬車。
打開門,霞雯回頭看了眼泊王,又看看纖菲,轉頭對泊王笑笑。
“你進去休息休息吧,到了前面的小鎮,我叫你們。”邪魅的笑着,眼睛卻只是淡淡的撇了眼霞雯。
泊王卻是如傳說中的般,對人無情,將誰都不放在眼裡呢,徑自笑笑鑽進馬車。
“宮主可好了?”霞雯一直是很冷酷的樣子,即使對纖菲,她一樣熱情不起來。
“嗯。辛苦了一夜,休息休息吧。”說着從馬車中的軟塌上起身,示意霞雯去休息。
“是。”點頭答應,來至軟塌躺下。
纖菲便悄聲在窗邊坐了,透過窗紗望向窗外,外面是暖暖的陽光,從樹林中斑駁的灑下。
偶爾有一兩隻鳥鳴,纖菲就靜靜的坐着,想着曾經和過去。
泊王,總是默默的隱藏自己的感情,本來在那次他讓自己爲他畫畫像時,自己就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彷彿不那麼簡單,可是他卻再沒表現,一直以爲是自己想多了,那次自己受傷,他又一次失控的喊了自己一聲。再加上後來和他一起去一水郡,他都沒表現什麼,自己和他相處的也很輕鬆。現今,他竟爲自己放棄皇位,真的值得嗎?還是他有別的目的?若是單純的讓人認爲他只是對自己好,那不是太假了嗎?自己在他心裡何時竟能那般重要?還記得他曾說,怎能因爲女子而誤了前程,現今他怎麼會變的這樣呢?
正出神間,卻聽軟塌上的霞雯說:“你是如何做到的?”語氣裡竟是鄙夷。
“什麼?”看她面色不善,不知她這話什麼意思。
“你是如何讓幾個皇子都對你那般特別的?”躺在錦塌上卻如何都睡不着,想起昨夜泊王對她的溫柔,對自己的冷酷,竟讓自己心裡陣陣微痛。
“什麼意思?有話你直說便是。”纖菲眯眼看向她,她身爲鸞舞宮的人,竟對自己這般無禮?
“你真的很聰明,想要用他們的力量復國報仇,哼,真是沒跟錯你這
樣的主子。”雖是恭敬的話,語氣卻是鄙夷。
“隨你怎麼想。”纖菲不再理她,想她也是個爲人豪爽的人,可能是真的誤會了自己吧。
“泊王是好人,你休要利用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什麼?你關心他?”纖菲歪頭看了看她,笑道:“若是關心他,就把他搶走。”
“你以爲我不敢嗎?”說話間竟微微紅了臉。
“哦?若是敢,就搶走咯。”纖菲淡笑,突然想起婉饒,她心裡竟是瀾王吧。不知現在和瀾王怎麼樣了?
卻見霞雯從錦塌上起身,出了馬車,坐在泊王身旁,和泊王說着什麼。
纖菲淡笑不語,繼續看向窗外的風景。
他們兩人就在外面一直坐着,偶爾有談笑聲傳來,纖菲聽了也只是笑笑。想泊王和自己在一起時,卻從不曾這般開玩笑,曾經是有皇上的眼線在身邊,現在卻是沒有必要,若是不能和他有結果,又何必做朋友?
“纖菲。”正出神間,卻聽泊王叫自己,隨着話音,車門被人打開。
擡頭見霞雯也看着自己,纖菲淡笑,走下馬車。擡頭,是一個樓閣,樓房雖大,卻並不奢華。
“我們先吃點東西吧,再買些吃的,路上好吃。”泊王淡淡的說,率先走進酒樓。
小二見纖菲和泊王都是一身侍衛的裝扮,微微不解,卻也上來招呼,“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我們是來吃飯的。”泊王邪魅的笑,讓身邊的小二微微愣神,世間竟有如此美的男子!
“幾位這般這邊請。”畢竟是見過各色人物的,愣了一下,便緩過神來。
幾人來至窗邊的一個桌子坐了,小二便問都要些什麼。
泊王看向纖菲,纖菲淡淡笑着搖搖頭,泊王便又問霞雯想吃什麼。他二人便商量起來,纖菲一人靜靜坐着。
此時小二才注意纖菲,只見她一身侍衛服飾,青絲順滑的披在身後,一縷髮絲不被風輕輕吹起,在臉頰前搖曳,白嫩的臉蛋如明月,粉紅的嘴脣若櫻桃,眉目裡竟是些許的傷痛,讓人看了不禁心生疼惜。
“哎,你有完沒完?”是霞雯的聲音。
小二知道自己的無禮,忙連連道歉。
纖菲此時才擡起頭,眼中的傷痛也已被掩去,小二又一回頭,見纖菲已經一臉溫和的笑,更是讓人舒心,忙又想纖菲道歉一番。
“罷了,快去上菜吧。”纖菲淡然說着。
霞雯眼裡微微升起嫉妒之色,如此美貌的女子,怎能不讓其他女子心生嫉妒?卻見泊王正笑着看向纖菲,他的眼裡只有她嗎?
“泊王以後可有什麼打算?”霞雯笑着打破靜謐的氣氛。
泊王卻微微一皺眉,彷彿被打擾了一般,卻見纖菲也淡淡看着他,才淡淡道:“先去解決了邊界的事情再說。”
“可是那邊有瀚王和瀾王,他們都不會對你怎麼樣嗎?你現在可是很危險呢。”霞雯說着,看向纖菲。
泊王卻是淡笑,看着纖菲。
見兩個人都看向自己,纖菲卻不知該說什麼,便將視線望向窗外。
一頓飯便就在這般的靜謐中匆匆結束。
又買了些方便帶着的食物,幾人便上路了。泊王駕車,霞雯休息,纖菲繼續發呆。這般景象也是好的,靜靜的無人打擾。
很快便入了夜,霞雯也已經轉醒,她自是看不慣纖菲,便出去替換了泊王。
泊王進來見纖菲愣愣的出神,便也靜靜的坐在她身邊。
“泊王不會覺得纖菲無趣嗎?”纖菲輕聲道。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無話可說,也不會覺得尷尬和無聊。對經歷過愛情的纖菲來說,怎麼連這都不記得了嗎?”邪魅的看着她,想到她曾爲了別人哭泣,自己的心便是疼痛難忍,可是自己卻是極會僞裝吧。
“泊王竟也有說這番話的時候?”纖菲笑着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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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纖菲爲了會和登上帝位的人結婚吧。無論是瀚王或是瀾王?”邪魅的眼神掩飾自己所有的情感。
“他們已經答應過我,無論日後誰登基爲帝,都會放我自由。”纖菲說着眼神望向很遠的地方,若是瀚王登基,自己會不會真的捨得離開呢?
“是嗎?”依舊邪魅的笑,眼底卻是絲絲寒意,“若是他們不放,你又如如何?”
微微一愣,“不會的。”纖菲相信他們,既然答應過自己,就一定會遵守偌言的。
“你可見父皇的痛苦?我們都親見了他的痛苦,又怎麼會寧願去忍受那般的痛苦,放你離去?”說着深深的望向纖菲眼底。
他是來離間我們三人的嗎?若是讓他去了軍營,會不會引起瀚王和瀾王的糾紛呢?算了,還是自己事先提醒他們注意的好。
“不會的。”纖菲淡淡的說。
看向纖菲眼底的疏遠,微微心痛,爲何竟會這般疏遠自己,難道對他們兩人的感情已經不容他人差言了嗎?
“若是可以,就讓我帶你離開吧,即使你一輩子都不會對我動心也無妨。”低低的說了一句,轉身躺在錦塌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讓她聽見。
微微一愣,這般真摯的言語,多麼然人感動,可若是有目的的謊話……
正想着,馬車卻突然停了,纖菲一不留神,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卻是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自己。
是泊王,他的速度好快,武功是不是也很好?
“嘭”的一聲,車門應聲而被人撞開。
幾個黑衣人已將馬車團團圍住,不知來人是何身份,何人竟會有如此膽量?
纖菲幾人行動極爲隱匿,如何竟能被人識破?
泊王起身,慢慢的出了馬車,臉上是依舊邪魅的笑,眼中卻是寒冷至極。
纖菲探身出來,見泊王和霞雯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纖菲伸伸舌頭又進了馬車內。
一臉笑意的看着纖菲狡黠的模樣,泊王無奈搖搖頭,她從沒見過自己的武功,怎麼知道不用她來幫忙?
纖菲悄悄進了馬車,一臉無辜,“我都這麼
累了,不需要我了哈。”小聲的安慰自己。
只聽馬車外一陣廝殺之聲,纖菲淡笑的坐在裡面,觸手絲滑的綢緞錦帛,上面是細細的紋路,繡着逼真的鴛鴦,這樣的錦被應該鋪在成了家的人家裡。嘴角漸漸揚起,真不知這些人都在想些什麼!
突然馬車的木門被狠狠的撞開,纖菲被嚇了一跳,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冷酷的眼神加之一身的黑色,倒是讓人心生懼意。
被一掌擊打中撞在車上的人,擡眼看纖菲滿臉的懼怕,心中寒意突生,伸手向纖菲抓來,纖菲卻也不躲,就被那人禁錮住。
“要救她就把你們身上的財務都交出來。”黑衣人朗聲說道。
“說話的聲音好好聽哦。”纖菲悄聲說道。
黑衣人卻微微一愣,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在如此關頭竟然沒有絲毫懼意,反而笑着‘調戲’自己!
泊王和霞雯自是沒聽見纖菲說的話,霞雯見纖菲被挾持心中更是惱怒,明明會武功,卻爲何要假裝被挾持,莫不是裝可憐?
泊王見纖菲狡黠的笑意,知道她是玩心突起,便也邪魅的笑起來。
“怎麼?你們沒聽見嗎?”見幾人竟然都不動,心裡暗暗鬱悶。
“他們都不管我,我是他們的丫環,你看看,你劫錯了人了。”纖菲裝作無辜的說。
泊王笑意更濃的看着她,想知道她又有什麼花點子。
“你們真的不在乎?那好!”說着舉起手中的劍,便放在纖菲的脖頸上。
泊王微微動了一下,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寒冷。
纖菲倒是安然的看着前面的一切,“別殺我別殺我,你殺了我也沒用啊。”
可惜說的太假,一點懼怕的神色都沒有,讓黑衣人很是不解。
“你,你們都是什麼人?”黑衣人皺緊眉頭說道。
“我們只是過路的客人,你們難道是強盜?”纖菲狡黠的笑了笑。
“我,我放了你,你們留我條生路如何?我們這也都是身不由己啊。”黑衣人突然說道。
“你怕什麼啊?”纖菲不知道爲何,他拿自己當人質卻還是這般害怕。
“他、他、他太可怕了。”說着,一隻手指向泊王,手指都在微微顫動。
“怎麼會?他人很好的。”纖菲笑道。
“不,他簡直就是惡魔。”說着急忙將自己的手收回,緊緊的禁錮着纖菲。另一隻手不注意,已經將纖菲的脖頸劃破,絲絲血跡留了下來。
泊王當即便眯眼伸手,以纖菲都沒看清的速度將纖菲抱在懷裡,揮手,黑衣人已經沒了氣息。
纖菲微微愣住。這般速度,恐怕連瀾王和瀚王也未必能及。
“你沒事吧?”緊緊的皺着眉,伸手將纖菲脖頸上的鮮血擦淨。
“你,你……”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一場玩笑,卻變成了這樣的收場,竟讓自己都心生寒意。
“去上點藥吧。”溫柔的看着纖菲眼裡的震驚,他一直是深藏不露,如今爲了她卻被她懷疑,真是很可笑呢。
“好。”點了點頭,從泊王懷裡爭扎出來,轉身進了馬車。
見纖菲進了馬車,泊王便也進去,留霞雯一人繼續駕車。
“我幫你吧,你自己又看不見。”淡笑着看纖菲拿了藥,在自己脖子上亂抹。竟還是不能放任她,即使她在懷疑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的關心她嗎?
“好吧。”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很囧,便也就放手讓他幫自己。
“不疼嗎?爲何不早下手,你能躲的過的。”淡淡的柔聲說道。
“我只是不想殺他,覺得他也挺可憐的。”悄聲說道,不是想顯示自己的善良,也不是指責他的冷血,只是不想因爲件小事就奪人性命。可能是現代的教育對她的影響還在吧。
“我只是想保護你。”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卻讓纖菲爲之一震。何事他竟能這般輕易表露自己的情感?還是因爲這感情太假,所以說的也很輕鬆?
窗外繁星閃爍,微涼的春風徐徐吹過,拂過一片片嬌嫩的枝椏,天高地遠,這般輕鬆,是離了宮牆深院才得的自由。
細心的爲纖菲上好了藥,又笑着問她要不要吃些什麼。
“不了,我不想吃,泊王要吃嗎?霞雯也該餓了吧。”纖菲說着看向門外的身影,她竟是比自己還堅強的女子。
“不吃東西怎麼行?”泊王說着拉了纖菲去吃東西。
“泊王,你先吃吧。”纖菲撅着嘴說。
“不行,你先吃,看你吃了,我才吃。”笑着將燒餅遞給纖菲。
纖菲無奈,拿起來看了看,便放在嘴裡。
“呵呵。”傳來泊王爽快的笑。
“幹什麼?”纖菲嘟着嘴,一邊嚼着飯一邊說道。
“怎麼吃的這麼沒形象?”說着寵溺的用手輕輕擦去纖菲嘴角的殘餘。
“形象很不好嗎?”纖菲挑眉問道,以前和別人吃東西也沒見別人說自己哦,這個泊王一定是故意的。
“不是,很可愛。哈哈。”說完,沒形象的大笑起來。
“呃,你也好沒形象啊。”纖菲滿頭黑線的說。
“你不是真餓了吧?”泊王笑着道。
“不是啊,只是沒什麼食慾,你又非讓我吃,沒辦法,就只能這樣往嘴裡塞啊。”纖菲嘟着嘴無辜的說,本來就是你逼迫我吃的嘛。
泊王淡笑不語,這樣的日子讓自己覺得很幸福呢。若是以後都能這樣,那自己是否還對那個孤獨的王位有所期盼?若是有佳人相伴,自己會不會還選擇獨攬大權?
纖菲淡笑,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幸福,就如和瀚王一起時,那種暖暖的感覺,讓自己覺得安全又溫馨。泊王本就極爲俊美的臉,現在正閃耀着幸福的光芒,讓纖菲稍稍有些招架不住,如此美好的場景,到底是不是真實的?若是一切都是假裝,那自己又該如何的傷心呢?
幸福總是讓人覺得短暫,痛苦卻總是讓人難忘,到底是人性的脆弱,還是人們本身就不願意相信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