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想到當時在山洞裡其實根本沒有阿爾米蟲的污染,但周暮祥那幫人卻都穿着厚厚的防護服,最後被顧憂刺的站不起來。
如果沒有防護服,難不成顧憂不動聲色的就能用銀針對他們造成傷害不成?
很快白雪又想起來,就在他們去臥良山的山上找線索時,大蟲子突然從坑裡出現向她撲了過來。
當時她緊張沒看清後來是怎麼回事,可現在想想,她身邊的只有顧憂,可卻也沒看到顧憂是拿什麼擊退那條蟲王的,現在把這些事全部連起來一起,很有可能顧憂當時用的就是銀針啊。
能把地用到這種程度的人,那得是怎麼樣的高手?如果再懂些穴位,那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李鑫陽見白雪一直皺着眉頭不說話,像是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我就是想她了,沒想到她過去過得那麼不好,這裡面我有一定的責任。都怪我沒有把她照顧好。”白雪說着就紅了眼眶。
李鑫陽還想說什麼,白雪起身擺了擺手,“鑫陽,明天幫我請半天假,我去看一看顧憂。”
“要珧陪你去?”李鑫陽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想好好陪陪她,你去了反倒不方便。”白雪說着拿了包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白雪到了顧憂的新家。這裡算是偏僻一些,安靜的有些冷清。
白雪剛剛走到門前,不知道從哪就鑽出來兩個人攔住了白雪的去路。
“什麼人?這麼晚了幹什麼的?”
白雪一擡頭,是兩個穿着深色衣服的人,如果在夜裡蹲着不動還真就不容易發現。
這兩個人全都一米八多的個頭,看起來很結實,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冷冷的,就連看到她這個大美女,眼底都沒一絲溫度。
“我是顧憂的姐姐,白雪,特殊病例的。”
其中一個人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白雪一翻,“證件有嗎?”
白雪從包裡拿出工作證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掃了兩眼,遞迴給白雪衝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
“你看着她,我去問一問。”
被這樣擋在門外白雪心裡有些不快,但卻也安心不少,至少有人這樣的保護着顧成和她的家人也是好的。
不一會那個男人就出來了,衝白雪微微點了點頭,
“對不起,顧憂同志已經休息了。請明天再來吧。”
“什……什麼,我可是她姐姐哎,親姐姐。我見我妹妹也不行嗎?”白雪這會真是不樂意了。
男人眼眸微垂,“是顧憂說不必讓你進去的!”
白雪一聽愣在當場,果然顧憂在生她的氣,在氣她當初爲什麼要把她帶進這個什麼特殊病例研究院,
想想如果顧憂不被調到京北來,那賀朋鋼也不會來,他們一家人可能還在良秀市安穩的過着幸福的小日子。
白雪心裡一酸,差點哭出來,卻是狠狠的咬了咬嘴脣,一扭身走了。
剛剛躺到牀上的李鑫陽正有朦朧的睡意就聽到外面的大門輕輕響了一聲,他一人翻身從牀上跳下來,輕手輕腳的把門開了一條縫就看到白雪一臉沮喪的進了門。
“怎麼回來了?”李鑫陽問到。
白雪狠瞪了他一眼,“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說完白雪進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把門關上,還反鎖了起來。
“怎麼回事?”宋浩言聽到響動,也出來了。
“我哪知道,回來了就吼了我一通!”李鑫陽一臉懵逼的說到。
“走吧,睡吧,白雪一定是沒見到顧憂。”宋浩言拍了拍李鑫陽的肩膀。
回到屋裡的白雪翻來翻去的也睡不着,心裡難過的不得了,一個人縮在牀上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淌了下來,
現在她的心裡特別的自責,自責自己當初爲什麼不把妹妹看好,害得她小小年紀就受了那麼多的苦。更自責她爲什麼一定要自私的把顧憂調到自己的身邊來。
如果沒有這許多的事,很可能顧憂就不會再度的被捲到這件事裡。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到現在爲止已經兩天過去了,賀朋鋼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如果這次賀朋鋼出點什麼事的話,那恐怕顧憂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她了吧。白雪越想越難過,哭聲也漸漸的大了。
李鑫陽一直就在白雪的門外,聽到裡面的哭聲,卻也不敢敲門,就搬了個凳子坐到了門口,這一坐就到了天亮。
京北郊區一處民房裡,五個人正圍在堂屋一張破舊的桌子上喝酒。這五個人看上去差不多都是三十左右歲的年紀。
而且都是細皮嫩肉的,但長相卻又不是都像文弱書生,有兩個樣貌倒有些粗獷,配上這樣白淨的皮膚看起來多少有些怪異。
“現在京北根本出不去。咱們在這裡躲着估計也不是長事。”其中一個頭發略長的人說到。
“咱們只要在這裡待好不要被人發現就行了,出去不出去的不重要。”一個最瘦小的男人似乎是這裡的頭,他面色如常,倒坦然的很。
“杜哥,你家第爺子可在裡頭蹲着呢,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旁邊一個人問到。
這個被別人稱做杜哥的小個子男人,勾了勾嘴角,“那老東西都活了那麼長時間了,他也早都活夠了。”
其它四個人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暗淡,其中一個長得挺帥氣的男人,一口把身前杯子裡的酒喝乾,起身走了。
杜崇安微微的笑了笑,“活得太久了,就沒什麼意思了,這世上活得太久的人,最期盼的只有一種東西,那就是死!”
走到裡屋門邊的那人身子頓了頓,沒說話進屋就在炕上躺下了。
臨時指揮部裡,桌子上擺滿了下面的人送上來的材料,經過排查,京北市相似的疑似車輛有一百多臺。
以他們的人力物力,排查完這一百多臺車也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目前全市範圍都已經封鎖,但京北市這麼大,這些人隨便的找個地方住下來,想查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算是一片區一片區的排查,那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徐作仁早起又捱了徐老爺子的一頓罵,他真是感覺到壓力山大,聽徐老爺子說顧憂把自己關起來,已經兩天沒出過門了,眼瞅着已經八月,再有幾天就立秋了。
他跟三弟徐作全那邊也溝通過,立秋後,也就十多天內,杜橫那些人身上的真菌就會再度發作。
如果實在沒有任何的線索,那也就只有等着這些人發作,生不如死間看能不能問得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