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中針,要麼被張志宏纏上,吳永光選擇了後者,在他的記憶當中,顧憂的針雖然直指要穴,卻沒什麼可怕。
他身子向後一仰,躲過張志宏,腿肚子就是一麻,一共四針,一針不拉的全指了進去,
瞬間吳永光下半截身子就沒了知覺,咚的一聲跪到了地上。
張志宏瞅準了機會再度撲了上來,吳永光就地一滾,藉着上半身的力量滾出去四五米遠。
這時吳永光已經感覺出不對,兩條腿開始隱隱漲疼,這種感覺是中毒的感覺,他沉了口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經脈,果不然,一股霸道的毒正躥向他的心脈。
他心頭一驚感緊用針封住,奇怪了他也算是一等一用毒的高手,這種毒他卻似乎沒見過。
顧憂見吳永光倒在地上喘着粗氣,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張志宏也是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中毒的感覺怎麼樣吳先生!”顧憂一步一步向吳永光逼近。
她萬分警惕,這個吳永光不到徹底斷氣的那一刻都不能小覷。
“哼!”吳永光撐起身子冷笑一聲,“沒想到你也會用毒!”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憂站在吳永光身前兩米左右的地方說到。
“這點毒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你們不就是想要這個嗎?來拿啊!”吳永光手掌攤開,紅色的龍魚靜靜的躺在掌中,魚身泛出的光映紅了吳永光整個手掌。
顧憂勾了勾嘴角,一擡手,從指縫裡射出四枚銀針,嗖!一星亮光閃過,顧憂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吳永光在引她上鉤。
她身子急急一側還是晚了一步,手臂上感覺輕輕一疼。她中針了,顧憂想都沒想,拿了顆解毒的丹藥就吞了下去。
再看吳永光,他也好不到哪去,一隻手接住了兩枚針,拿着龍魚的那隻手已經癱軟了下去。
“這點小技量,吳先生也一定不會放在眼裡。”顧憂微微喘了口氣,胳膊上已經開始發麻發癢,這毒有些不一樣。
吳永光咧着嘴邪邪的笑着,“來啊,拿龍魚啊,過來拿啊!”
顧憂向前邁了一步,頓覺頭暈眼花,腿上一軟,跪到了地上。
張志宏眼睜睜的看着顧憂乾着急卻沒辦法,他已經到了極限,連動一下恐怕都已經做不到,
左清河嚥了口吐沫,喉嚨裡的幹疼刺激着他的神精。
他緩緩向吳永光走了過去。
顧憂幾枚針封住自己的心脈,盤膝而坐,又連着吃下幾枚藥丸。
“很公平,咱倆都中毒了!”吳永光笑的越發開心。
“大不了一塊死在這,誰也別想出去!”顧憂閉着眼說。
“我可還有一隻手呢!”吳永光說着手指一轉,幾枚銀針已經夾在指間。
顧憂連眼都沒睜,兩手齊發,這麼近的距離,她都聽得到冰針刺入吳永光體內的聲音。
“你……”吳永光咬着牙,臉色猙獰,剛剛顧憂射出的這幾枚冰針竟然是帶着毒的!
“你的東西還給你!”顧憂捂着心口站起身來,她也只能把體內一部分的毒化作冰針打出來。
左清河一看吳永光面目猙獰已經沒了反抗的能力,一個箭步衝上來,奪走了他手中的龍魚。
拿到龍魚左清河背起顧憂就跑到石臺邊上,緊接着又把大傢伙一個一個背過來。所有人都傷的不輕。
顧憂趕緊拿出藥來給大家服用。
吳永光直勾勾的瞪着他們,竟是大吼一聲猛的坐了起來,就聽嗖嗖嗖幾聲,射入他體內的針竟然全都彈了出來。
他一張臉漲的通紅,連連在自己身上下針,眨眼間就下了十幾二十針,突然吳永光眼珠子一翻再次翻倒在地。
顧憂他們屏住呼吸看着他,好半天吳永光都是一動不動。
“他是死了嗎?”左清河問到。
顧憂搖搖頭,“不會吧,他沒那麼容易死的!”
就在大家都盯着左清河的工夫,一個柱子後已經死透了的一個人猛的睜開了眼,他抄起身邊的槍對準顧憂他們就是一通掃射。
嗒嗒嗒!
大家反應不急,林統和宋義中了槍,好在都不是要害的地方。
尋着槍聲望去,一個吳永光帶過來的小兵已經舉着槍走了過來。
顧憂略一垂眸,反手就是一針射出,這針射的是這人的麻穴,中針後半身就會發麻。
沒想到這人中了針卻依舊大步往前走,咔嚓他拉動槍栓,槍口對準了躺在地上的張志宏。
嘭!槍聲在大殿裡迴盪,顧憂只覺得面前刮過一陣輕風,似乎什麼東西過去了。
子彈打在張志宏的腦袋邊上,就差了不到兩公分。
扭頭一看,左瓊一手握着那人的槍口,一隻手已經穿過了那人的胸膛。
“呃……呃……”左清河看清是左瓊一個勁的叫喚,
就在下一秒,左瓊卻和那人雙雙倒在了地上,又一動不動了。
“你們怎麼樣?”顧憂趕緊到了林統和齊衝身邊。
兩人傷的不算重,一個傷在胳膊,一個傷在肩頭。簡單的給他們處理了下傷口,顧憂又去看了看賀朋鋼,情況還算穩定,就是非常的虛弱,內臟都受了傷。
要是出去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怕也是養不好的。
“快,都到臺子上去!”張志宏人不能動卻能說話。
現在唯一體力好的就只有左清河一個了,他一個一個把同伴抱到石臺上,自己最後一個跳了上去。
好在石臺夠大,幾個人坐在上面也一點都不擁擠。
“把龍魚放到中間的槽裡!”張志宏有氣無力的說。
左清河點點頭,一伸手將龍魚塞了進去,就聽咯咯咯一陣輕響,石臺緩緩轉動起來,先是向左轉了三下,又向右轉了兩下,繼續向左轉了五下,又向右轉了一下,就跟開啓保險櫃的秘密鎖一樣。
突然石臺一震,不再轉動這時一股涼風從頭頂灌了下來,顧憂他們一擡頭,就看到,正對着頭頂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扇跟石臺一般大小的洞。
石臺緩緩上升一直升到最頂層。就在出去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腦子裡都成了一片空白,眼前亮的白花花的一片。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到了林統他們的營地。
“師父,師父,你怎麼樣?”林更焦急的看着躺在墊子上的林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