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襲襲顧憂一行人放輕着腳步,向着張志宏說的那個小山包前行,越是安靜,越是叫人心裡沒底。
幾個人時不時的都要往四下裡瞅瞅。
“這也太安靜了吧,整個村的人都死光了?”東妮說到。
仉族長皺了皺眉頭,“今天是四月初八,他們應該也有祭祀!”
“四月初八,這是你們苗人的節日嗎?”顧憂問到。
仉族長點點頭,“四月初八是我們的亞努節,是我們苗家非常盛大的一個節日。”
張志宏眯了眯眼,爺爺特意讓他一定要在這一天把藏在這裡的東西拿出來難不成還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成?
“四月初八可是個好日子啊,據說也是佛教的佛誕節!”馬老頭說到。
看來還真是個很特別的日子!一路無話,一行人異常順利的到了土包山下。
站在山腳下,才發現這山遠遠的看像是個土包,但走進一看還是挺大的。
幾個人圍着山腳下轉着圈尋找着進入的地方,突然一個什麼東西在眼前一閃沒了蹤影。
張志宏擡頭一看,前面不遠處的空中聚集着一大片的蟲子。
“這麼多蟲子怎麼都聚集在這?”
大家都放快了腳步,走近一看才發現,這些個蟲子都正排着隊往土包山裡進,而那個山洞中似乎還有光亮。
“有光,裡面是不是應該有人?”東妮躲在樹後小聲的問到。
“有可能,咱們等一等再進,我可不想跟這些蟲子一起走!”張志宏說着撇了撇嘴。
不要說他不想其它人也不想,大傢伙找了個地方貓了起來,靜靜的看着成羣的蟲子涌進洞裡。
“你們說這麼多的毒蟲爲什麼都往這洞裡鑽啊!”東妮壓着聲音說到。一雙眼睛在夜裡黑亮黑亮的。
“誰知道,怕不是去送死的吧!”張志宏勾着嘴角笑笑。
“哎,你們看,那邊還有蛇?”順着東妮指的方向果然成羣的蛇也在往洞裡涌。
“你們說這會不會就是咱們在那邊山洞裡看到的那些蟲屍和蛇骨的來源啊!”顧憂說到。
其實大家也都想到了,只是天太黑,看不清空中飛的都是什麼蟲子,這說不定還真讓張志宏給說中了,它們還真就是排着隊去送死的!
等了得有一個來鐘頭,蛇和蟲終於沒了。這麼龐大的數量讓大家也是震驚,好像整片山上的地膽蟲和蛇都進了這個洞了。
又等了片刻,見沒有異樣,張志宏咬了咬嘴角站了起來,“走吧,進去吧,反正怎麼都得進去一趟。”
大傢伙隨着一塊站起來,依次進了洞。
洞裡雖然有光亮,但視線並不好,似乎這光來的方向非常的遠。
順着洞走了能有百十來米,突然就是一個直直向下的坡道,下了坡道,又走了幾十米,又是急拐向上的階梯。
這樣的路,就算是洞裡有光,也不可能透到洞口來啊,顧憂四下裡張望着,也找不出什麼原因,這洞裡的石壁看起來就是土和岩石混合起來的,沒什麼異常。
上了階梯走了也就不足二三十步,突然眼前就一片光亮,等眼睛適應了這種亮度,大傢伙可算是看清了,這裡面竟然是個祭壇。
而此刻祭壇前站了個人,正是黑苗族長寨恭,寨恭已經換了一套裝扮,雖然還是黑衣黑褲,但這衣服的胸前卻是繡着一個很大的金蟬。
一見到顧憂他們幾個馬上勾了勾嘴角,張開雙臂,“歡迎你們來參加今天這個盛大的祭祀!”
張志宏眯了眯眼向着寨恭走了過去,“哎喲,又見面了,行即來之則安之吧,我們也參觀一下你搞的祭祀。”
馬老頭和孫赤腳等人倒非常的小心,不過四下裡看了半天,這洞裡似乎除了寨恭並沒有其它的人。
而且那些涌入洞中的毒蟲毒蛇竟然也不見了蹤影!
“我們都來了還廢什麼話!”仉族長也走了下去,
寨恭能在這裡等着,那就是算好了他們會來。
寨恭陰側側的笑笑,啪啪拍了拍手。
就聽轟的一聲,顧憂他們回頭一看,來時的洞口落下道石門,這是封死了他們的退路!
咯咯咯咯……
洞中傳來一陣沉重機械聲,突然他們身後就冒出了幾十個黑苗人,每個黑苗人的身上都盤着一條通體漆黑的大蛇。
“這是蛇蠱!”仉族長壓低聲音說到,一雙眼緊緊的盯着後面那些個蛇一吞一吐的猩紅的信子。
“他們是我們寨子裡僅次於我的武士,今天爲了你們請出他們,你們就算是死了,也很有面子!”寨恭笑到。
“哈,死都死了還要面子幹什麼,面子我們就不要了,命給我們留半條還差不多!”張志宏嘴角笑着,緩緩起身,望向寨恭的眼中已經有了殺意!
他纔剛剛想伸手抓住寨恭的肩就聽耳邊呼的一聲,一隻黑蛇已經衝了過來,腥臭的大嘴就在身邊,這蛇整個身子直立而起,個頭竟跟一米八幾的張志宏打個平手。
“它們的速度很快的,憑的感應,你在有想法的時候,它們就可以覺察得到!”寨恭側頭衝張志宏笑笑,眼神中全是得意。
“那我看它這回是感應錯了,我不過就是想去我朋友身邊!”張志宏反了個白眼。
寨恭臉一沉手一揮,這十來個人就把顧憂他們幾人全部分開,兩人一個押了起來。
他們身上的蛇順勢就盤到了被押着的人的胳膊上,冰涼的觸感讓人心裡都發毛。
而且還能聽到從腦後傳來的噝噝聲,顧憂感覺這蛇好像隨時都能衝上來給她一口。
寨恭滿意的點點頭,走到顧憂的身邊,從上到下打量了顧憂幾遍,伸出一隻手在她額頭前,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寨恭的神情裡多了一絲興奮,“果然帶着藥神的力量,請吧顧女士,請坐到我專門爲你準備的祭壇上去吧!”
顧憂擡眼一看那個圓型的祭壇,上面刻着深深的圖騰,像是一種符文,又像是很多蛇盤結在一塊。
每個刻畫的凹槽裡都是暗紅的一片,不用說顧憂也知道,那肯定是幹掉的血。至於是什麼血就不好說了。
祭壇的邊上擺着一個精緻的木頭盒子,上面也是雕刻着很多看不出是什麼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