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勾脣嫵媚一笑,攏了攏她垂下來的捲髮,“沒錯,那位也是咱們組的一個神人,跟鑫陽一樣,是西醫過來的,這會怕是在下面的化驗室,一會帶你認識認識。”
李鑫陽從抽屜裡拿出個信封放到顧憂的桌子上,“這是你的門卡,工作證,這些要隨時帶着,要不你進來了出不去,出去了進不來知道不?”
顧憂趕緊拿起來有點緊張的點了點頭。
“一會咱們去找了杜橫就帶顧憂回宿舍吧,趕一晚上路也是累了!”白雪說。
李鑫陽立馬站了起來,眼珠子一瞪,“走,找杜橫去,看看他那邊有啥結果了沒!”
顧憂把李鑫陽給她的信封小心的裝進包裡,好怕弄不見了,出不去也進不來。
跟着白雪和李鑫陽到了二樓,二樓跟三樓的結構差不多也是一道一道的門,只不過不是欄杆門而是跟進來時的那種門。
李鑫陽拿出門卡開了門,回頭衝顧憂甩了甩手裡的門卡,
“這個可以開這樓裡幾乎所有的門,除了四樓上的門以外。”
顧憂點點頭,“那四樓是什麼地方?”
“四樓上都是些非常危險的患者,大部分具有傳染性和攻擊性,所以只有三個人同時用門卡還要申請才能開得了四樓的門。”白雪說到。
“這種奇怪的病這麼多嗎?”顧憂小聲問到。
白雪點點頭,“肯定比你想像的多,而且絕對不是你在外面見到的那種普通的病例。這裡面的病人都是全國各地無法治療的病症,又對其它人有危害,所以纔會被送到這裡。”
顧憂點點頭,有點明白了,這些人說白了送到這裡來,就跟實驗的小白鼠沒什麼區別。在這裡幸運的能治好,不幸的可能永遠都治不好。
又向裡進了兩個門,李鑫陽進了一間屋。顧憂和白雪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一進屋顧憂又在心裡一陣驚歎,這屋也很大,最重要的是,這屋裡裡靠牆一圈都是鐵皮櫃子裡面放着數不清的瓶瓶罐罐,
就跟科研院的稀有藥房似的。中間的地方是一條很長的桌子,上面有顯微鏡,手術刀,還有幾臺顧憂見都沒見過的儀器,一箇中等身材的男人正穿着個白大褂躬着身子,在看顯微鏡裡的什麼東西。
“杜橫快來看看咱們的新同事來了,又是個美女!”李鑫陽老沒正經的說到。
杜橫直起身子一扭頭衝着顧憂他們咧着嘴笑了。
這個杜橫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高也就跟顧憂差不多,一米六五多點有限,一頭濃密的頭髮,像是幾個月沒理過似的,跟雜草一樣的支了八翹的。
他的五官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巴掌大的一張臉上架着個瓶子底一樣厚的眼鏡,讓顧憂真是吃驚不小,這得多近視纔要戴這麼厚的眼鏡啊。
迎着屋裡的燈光,顧憂似乎都能看到鏡片上一個圈一個圈的光圈。
“你好!我是杜橫專門負責咱們組裡的化驗對比的工作。”杜橫說着把手在白大褂蹭了蹭,伸了出來。
“你好,我是顧憂,今天剛剛調過來的!”顧憂跟杜橫握了握手。
“聽白雪和鑫陽說了,能讓他們兩個專門去接的人,一定是很了不起的!”杜橫看着顧憂的目光裡帶着濃濃的欣賞,或者說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我哪有什麼了不起,就是白雪姐擡舉罷了!”顧憂抿着嘴笑了笑。
“能來這裡的就沒有簡單的人,就拿杜橫說,他對化驗這一塊就是絕對沒人能比的,他對現如今所有已知的細菌病毒都有很深的研究,就算細菌或病毒變異,他也能通過一定的變異規律找出它們。是不是很了不起。”白雪說到。
這確實是很了不起了,顧憂打心裡佩服,這就跟她對草藥的瞭解一樣,是要背很多書的。而且還要活學活用。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李鑫陽走到杜橫跟前拍着他的肩膀問到。
“有點發現!”杜橫說着指了指顯微鏡,“你來看看,這裡有個是我費了老大勁兒找到的十好幾年前的樣本了,你來看這兩個是不是有些不同。”
李鑫陽一秒鐘變得認真起來彎下腰湊到鏡筒上看了起來,一分多鐘後,他直起身子緩緩看向白雪和顧憂,“確實不太一樣。”
白雪臉上也是一沉大步過去看了幾眼,“杜橫你這樣本是從哪裡來的,能確定跟這次的東西一樣嗎?”
杜橫點點頭,頭上支愣的頭髮也跟着晃了晃,“當然,這可是我花了血本弄來的,我能看出來它們兩個本就是一種東西,不過中間變異過一次,至於這變異是人爲的還是它自己受外界影響出現的,這個不能確定!”
白雪調了幾下顯微鏡衝顧憂招了招手,“顧憂你也來看一下,這就是那種蟲卵放大後的樣子。”
顧憂還是第一次用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她學着白雪的樣子往鏡筒子裡看去,纔看了一眼,就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在放大了數百倍的顯微鏡下那蟲卵簡直太噁心了,通紅的表皮上是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是一個長滿瘤子的大肉、球。
“這,這東西,也太噁心吧,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見顧憂一臉難受,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李鑫陽聳了聳肩膀笑了,
“這也不過是最低的級別了,比這噁心的我們這有的是!”
顧憂咧着嘴,嘴角不自覺的向下撇着,
“別理他,你好好看這個,注意看裡面兩個東西的不同!”白雪白了李鑫陽一眼說到。
顧憂趕緊又湊到鏡筒上看去,裡面確實有兩個樣本,白雪把她的手放到下面的樣品上,說到,“移動這個樣本能看得更清楚!”
顧憂試着動了動,來回的觀察着兩個樣本,這兩個樣本確實很相似,但也確實有些不一樣,其中一個樣本似乎更紅一些,而且在它周身的瘤子當中有一個比其它瘤子大一些的,
“紅的這個,是這次的樣本吧!”顧憂問到。
“沒錯,你也看出來了吧,它上面有個瘤子比旁邊的大了不少,這應該就是個變異的結果。”白雪說。
顧憂直起身來,“可是方巒生說這個東西飄在空氣裡,戴着口罩都沒有用,你們是怎麼把它弄到這玻璃片裡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顧憂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