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顧憂就把37張方子背寫完成,放下筆顧憂如釋重負的長出了口氣。
“顧憂,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啊!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啊?要是能借我一點就好了!”
周採文看向顧憂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崇拜,顧憂心裡卻是一股子說不出的滋味,如果這個周採文真是那個偷偷拿走藥方的人。
那她的骨子裡一定是個比楊建偉還會演戲的戲精,表面上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卻在背後做着害人的事情,做完還能這樣坦然的面對大家的質疑,光是想想都讓顧憂的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天吶,我好像失戀了!”
紀小山卻是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還不死心吶,咱們顧憂這麼優秀,哪是你這種小廝能配得上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周採文特別自然的挽着顧憂的胳膊,撅着嘴衝紀小山說到。
張景同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一張一張仔仔細細的看着顧憂背寫出來的藥方,努力的掩飾着內心的震驚。
這些方子不僅背寫的完全正確,一個錯別字都沒有,就連這替換上去的藥草,似乎都給每張方子帶上了一抹子靈氣勁。
張景同也不知道怎麼行容,就好像,往一潭靜諡的池水中,投放了一些魚,一下子就活了起來一般。
“老師,方子沒什麼問題吧!”周採文怯怯的問到。
張景同終於看完最後一張藥方,擡起頭來目光深邃的注視着顧憂,“好啊,我老張行醫數十載,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奇才,不但記憶超羣,更有着獨道一面的見解,真是太好了!”
“老師,真就一個字都沒有錯?”紀小山不死心的問到。
張景同拿着藥方就在紀小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好好跟人家顧憂學學,這些方子,叫人家寥寥幾筆就改得大不一樣,你們倆什麼時候能有人家這個境界我也算沒在你們身上下這麼多的苦心。”
“我們一天天的就悶在這實驗室裡製藥,連病人的影子都沒見過,哪有那種機會嘛!”周採文撅着小嘴嘟噥着。
“呵,那合着人家顧憂就見過很多病人了,學醫最重要的是紮實的基礎,等什麼時候你們能像人家顧憂一樣,把整本的《經方大全》背下來再接觸病人也不遲!”張景同說着把手裡的藥方隨意的往前面的桌子上一丟。
衝着周採文和紀小山招了招手,“你們倆都給我過來,這些方子一人抄上一份,今天晚上全部背會,明天一早過來告訴我,顧憂改的那味藥到底多了什麼,起了什麼作用,到時候答不上來,可別怪我收拾你們。”
“老師,我反對!”紀小山舉着手說。
張景同眼神一下就凌厲起來,”你小子平時就不好好用功,讓你學點東西你還反對!”
“不是啊老師,採文跟顧憂在一個宿舍,她不懂問顧憂就行了,這對我不公平!”
周採文一聽還故意在一邊衝紀小山做了個鬼臉。
“有困難自行解決!咱們學醫的就是要有個鑽研的勁兒,這實驗室的大門二十四小時的爲你們敞開着,我咋就沒見你們誰晚飯過後來利用一下,就知道玩!”
張景同掃了周採文和紀小山一眼,“你們倆啊,不比不知道一比氣死人,國家白白給你們提供着這麼好的研究條件,每個月還大幾百塊錢的工資拿着,真是……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就是兩頭蠢到家的……馬戶!”
“馬戶?”周採文和紀小山一個對視,
顧憂也愣了,這馬戶是個什麼東西?
張景同突然噗呲一樂,“行了,二位馬戶同學,這個方子上的藥,給做成密丸,這是你們三個的任務,我一會還有個外診,今天這個必須完成,二十天的藥量,多跟顧憂探討!”
張景同說着披了棉衣走了出去。
“哎,小憂,你在農村長大,你知道馬戶是啥不?”周採文湊過來問到。
顧憂搖了搖頭,“沒聽說過,俺只知道馬,不知道馬戶。”
紀小山一邊撓着頭,一邊拿着筆在紙上畫着,“馬戶,馬戶!啊,老師這是在罵咱們倆是蠢驢呢!”
紀小山這麼一喊顧憂也反應了過來,馬和戶加在一起可不就是個驢字嘛,張景同這是不想說粗話,硬把驢拆開了說的。
“小憂咋辦啊,老師都罵我們倆是蠢驢了!”周採文哭喪個臉說到。
顧憂心裡突然就是咯噔一下,完了這回她就是不想招人忌妒都不行了。
“小憂,這回你得幫幫我們倆啊,這藥方我剛剛看了看,不瞞你說,我一點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紀小山一說臉還紅了。
“要不晚上吃完飯,咱們在這集合,你好好給我們講講行不?”周採文拉着顧憂的手親切的晃着。
“這有啥不行的!”顧憂一邊說一邊注意周採文的表情。
“那真是太好了,小憂謝謝你!”周採文興奮的抱着顧憂在她臉蛋的波的親了一下。
這一下搞得顧憂猝不及防,眼看着紀小山張開雙臂,也想來,顧憂本能的擡起腳就蹬了過去。
晚上吃過晚飯,周採文紀小山和顧憂三個人又彙集到了實驗室,上午張景同留的那張藥方,要制的成藥還有一部分沒有完成,三個人先把要準備好的藥準備出來。
顧憂就開始一張一張的給周採文和紀小山講起方子來,這一講顧憂才發現,這兩個人雖然是科班出身,卻連有些草藥的藥性都搞不清。
中藥對每一種草藥都在五行上有個分類,比如說一般白色的屬金,多入肺經。藥性上也有寒熱之分,可這倆人對這方面完全就是一團漿糊。
顧憂一張方子就要講個大半天,講到還有十來張方子的時候,這倆人就跟比賽似是一個呵欠接一個呵欠的打。
最後搞得顧憂自個都困了,好容易勉強把37張方子都講完,兩個人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就拉着顧憂回了宿舍。
洗漱完顧憂剛躺在牀上,突然心頭就是一驚,她記得今天製出來的藥還放在實驗室的桌子上,如果有人趁機動些什麼手腳,那很可能又會賴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