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衝突一觸即發,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我一回來就趕上這種事,簡直是令人頭疼之極。
沒了龍頭,他們一羣東北人失了主心骨,最終竟然選擇了報警,警方介入調查,無論如何這對我們來說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
酒店停業,砍刀幫也收到了不小的影響,誰都知道這件事沒有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怎麼我一回來就碰上這種事?”我眉頭緊皺在辦公室裡靠在沙發上。
“我就說奇怪,喬震非要大老遠得從東北跑來我們南方做什麼!原來在這兒等着我呢”馮開山也是鬱悶的非常。
我一拍桌子,“這分明是要挑起我們和喬震的矛盾!”
“恩,先從酒店內部開始查起”馮開山鄭重的點點頭。
“行!那就先這樣,有事打電話給我,我先回去了”我起身準備走。
馮開山抱怨道,“你這就丟給我啦?!”
我白了他一眼,潛臺詞道,這不是廢話麼。
他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也行,你先回去吧!當心點,我看那幫東北人不會善罷甘休,好像喬震的弟弟,喬北也來了!你當心點,這個人是個狠角色,道上的人都怕他。”
“那他最好別惹我,不然喬家就是第二個青幫”對於這種威脅,我是很難容忍的。
剛剛走出飯店門口,發現有一股氣機鎖定了我,回頭沒有發現異樣,我知道,被人跟蹤了,這還是凌雲山修行的成果之一。
感知力,是武道一途很重要的一環,感知天地,感知自己,才能夠更加追求極限。
我左繞右繞,那個人居然還死死的跟住了我,走到一個巷子裡“跟了這麼久,出來吧”
“呵呵,我是故意想見你的”一個女人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很普通,在人羣之中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女人走了出來。
“說吧,你是誰?爲什麼要跟着我?”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只想告訴你,喬震的事情你們不要再繼續觸碰了,我是爲了你們好!”那個女人講話的表情和不自然,我想她應該也是使用了和和尚,夜叉差不多易容技巧。
“哦?!你這個理由可不能讓我信服,喬震不遠萬里的來到這裡,現在死在了我的地盤上,這件事我用腳趾頭想也能夠知道是衝着我來的,你讓我別查了?”我覺得有些可笑,憑着三言兩語就想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我是受人所託來勸告你的,你聽不聽是你的事”那個女人轉身就想走。
我哪裡能夠放過這樣一個機會,“看來你知道不少事情嘛,既然來了,那就說清楚再走吧!”
此時此刻我的雲蹤無跡已經比之前進步何止十倍,就在我快要抓住那個女人的時候,她的身形一陣飄忽,我這一手竟然抓了一個空。
“呵呵”一陣清風般得微笑,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等到我再追出去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到人影了,她的氣機也突然消失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回到家裡正在忙着午飯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小飛去開一下門!”青兒在廚房裡面喊道。
門一打開,“請問白小飛先生是在這裡麼?”門外站着兩個人操着一口濃重的北方口音。
“你們是?”我心裡下意識覺得不妙
帶頭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剃着精幹的平頭,濃眉大眼,臉上帶着鬍子茬,大嘴一咧,“喬北”
後面那個稍微年輕一點的長得還算有些俊朗,一看就有一點外國血統,面色冷漠的點點頭,“喬東”
喬北來了,喬北這麼快就來了,這一點讓我始料未及。
“你來幹嘛?”我沒準備讓他進門。
喬北正準備說話,我媽聽到有人在門口說話,“是誰啊?小飛”
走過來一看,我還沒說話呢,喬北倒先開口了,“薛姨!是我啊!”
我媽走進一瞧,一拍大腿,“哎呦!這不是老喬家的大小子嘛!快進來快進來,站在門口乾嘛?”
我一瞬間腦袋裡就空白了,“什麼!喬北和我媽認識!!”
等到我們都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媽的大哥在東北軍區裡頭,老喬家也是部隊上的,只不過這喬北從小跟着父親,而喬震則是跟着母親的,我媽當年在東北的時候和喬家是鄰居,自然認識喬北他們。
“這是薛姨的兒子吧?!還真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啊”喬北調侃道,我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你們怎麼會來合肥的呢?”我媽問道。
“哦,來這邊處理點事,這不剛下飛機就先過來看薛姨來了嘛”喬北給人一種很豪爽的感覺。
“呵呵,那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呢?”
“來之前找薛大伯要的啊”
就這麼普普通通的拉着家常,這頓飯就算是吃完了,喬北兩兄弟沒有多待,吃完飯嚷着還有許多事沒辦,急着出去辦事,說是得空還來呢,我媽讓我鬆鬆他們。
“不是爲了吃一頓飯這麼簡單吧?”我主動開口說道。
三個人一邊朝着小區外面走去,“喬震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警方沒有公佈,當時他喝了一杯酒之後就倒在了桌子上”我有義務告訴他們。
喬北沒有說話,我緊接着又說道,“我沒想殺他,我甚至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回來找上我們”
喬東說話了,“以前他和青幫是有來往的,主要是海外運輸方面”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明白了一點。
喬北突然掏出槍來,對着我的腦袋“於情於理與面子,我都應該開槍”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裡沒有殺氣,喬東似乎也有些慌亂,我笑了笑,手一揮,他的槍到了我的手上,“別威脅我,我沒有必要騙你們,況且,這樣的威脅對我根本就沒用”看着那把手槍在我手裡變換着形狀,喬北似乎有些動容。
我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我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來殺喬震。
喬北忽然大笑了起來,“白小飛真不簡單,換個地方說話?”
我點點頭,上了他們的車。喬東開車,喬北很低調,這是一輛國產的吉普車。款式很老。
來到東區郊外的一個小旅館,喬東把車挺好,喬北領着我到一個房間裡,房間裡有三五個人,其中一個被綁在椅子上,嘴裡塞着布條,眼睛蒙着布,正在嗚嗚的掙扎。
另外幾個人一看喬北進來,“二爺好!”
喬北點點頭,“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多大關係,只是有人看你們和喬震都不爽而已”這句話人出去以後對我說道。
說完他指着被綁在椅子上的人,“知道他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