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是一個裸女,是的,我們找到吳曉麗了,只不過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上下被都是刀傷,躺在浴缸裡,浴池裡的鮮血快要溢出來了,我伸手摸了一下浴缸裡的血水,還有些溫。
“還有些熱,剛死沒多久”我轉頭看向喬北。
唯一的線索又斷了,我們又陷入了一團迷霧當中,吳曉麗瞪大着雙眼躺在浴缸中間,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她脖子上的兩道像蝴蝶一樣的瘀痕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兩隻一搭,她的脖子竟然歪倒了一邊,“致命傷是被扭斷了脖子,應該被一種以爪成型的武功掐斷了脖子,這個人功力還算可以,單手一招致命”
喬北陷入了深思,“我們先走,這裡交給手下人處理”
他說完這句話,喬東率先走出去打電話去了,我們剛一上車,喬北的電話響了,掛了電話後,他臉色凝重。
“怎麼了?”我問他。
“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影響很不好,我父親在軍中受到了影響”喬北的臉色很不好看,看來這件事的的確確很難辦。
“現在怎麼辦?線索又斷了”我也覺得煩悶,這種每次有一點頭續,結果馬上就被人掐斷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正說着,馮開山來電道:“喬震的屍體被偷了”
我們又再度奔赴警察局,我把羅翰喊了出來,“喬震的屍體怎麼不見了?”
羅翰解釋道:“我也不清楚,這案子不是我負責的,不過好像看守停屍房的人說,當時停電了,電力恢復之後,喬震的屍體就消失了。”
“還有這種事?”我們聽了以後都覺得匪夷所思
是誰偷走了喬震的屍體?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問羅翰,“屍檢報告出來了麼?”
“怎麼可能?時間太短了,根據現場供詞應該是中毒吧,不過酒和酒杯都沒有檢驗出有毒物質,你不是在現場嘛”羅翰說道。
“那好吧,羅大哥,有什麼情況記得告訴我一聲”告別了羅翰,喬北一直沒有說話,喬震屍體的消失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如果是想要嫁禍給我的人應該會有下一步的行動纔對,可是目前看來,這件事的根本是出在喬震的身上。
我根本就是被殃及池魚罷了,那天那個神秘出現的女人的奉勸來看,我應當是在一個局中。
對於我來說沒必要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要不觸及到我,喬北點上一支菸,“現在只有把整件事拎出來看了,我們分明是掉進了一個別人爲我們設計好的局裡面了”
果然,喬北也察覺到了這件事並不單純,“我先回去了,查到什麼,假如有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喬北也猜到了我的心思,“好吧”
我自己打車回了家,這一夜過的並不安穩,總覺的有些事情不對勁,擁抱着懷裡的青兒,心想讓這些事都見鬼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馮開山的電話打來了,“有進展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
“我說你至於嘛,這事跟咱們有關係麼?”我把稀飯喝下,說道。
“你來了就知道有沒有關係了,對了羅翰也在我這,你趕緊過來吧”馮開山催促道。
半個小時後,我感到了馮開山的辦公室,羅翰正坐在裡面喝茶呢,他們兩個是我介紹認識的。
“有什麼情況,說吧!”
羅翰咳嗽兩聲,“所有被帶回去的餐具都化驗出來了,結果非常出人意料”
“嗯?!別賣關子啊”他半天不說話看着我
“所有的餐具上,只有你的筷子上塗了一種神經毒素,是從眼鏡蛇的毒液裡提取出來的,非常致命!喬震的餐具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羅翰說道。
“這麼說……是有人想要害我?喬震卻中毒了?這是什麼情況?”我自言自語道,似乎整件事又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我特地去詢問了一下科技大學的生物學教授,這種毒蛇只有印度有,在印度這種蛇被當做聖蛇,也叫蛇神那珈。”羅翰緊接着說道。
我腦海裡瞬間想到的是卡莉,那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印度女人,難道是她?這件事是卡爾凱蒂耶的授意?
不對,我搖搖頭,倘若是卡莉的話,沒有道理會殺錯人,這種低級錯誤作爲boss組織裡的精英,卡爾凱蒂耶的弟子是沒可能會做得到的。
難道說,或許這原本就是兩件事?也就是說,那個被殺死的工作人員與這件事並沒有關聯。
“不管怎麼說還防範爲妙,兩頭蛇雖然已經在中國銷聲匿跡,但是他們背後的boss組織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我們惹上了一個龐然大物了,就要做好戰鬥到底的準備”聽到我這麼一說,馮開山也緊張起來了。
另外一邊,喬北從黃鼠狼的嘴裡敲出來一些有用信息,喬北雖然在道上揹負狠名,但是他本身並不是和喬震一條路上的,所以對喬震的事情知道的並不詳細,喬震的突然死亡,對他們來說是措手不及的。
不過黃鼠狼透露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喬震本身有一個賬本,裡面是向各個**高官行賄的證據,前一段時間喬震一直在爲這個事情頭疼。
現在這個賬本成了關鍵,喬北有心利用這個賬本做一個局,邀請我一起,晚上的時候,喬北在華僑大飯店擺了一桌宴席,邀請我過去作陪。
憑藉這喬家在軍界的地位,當地幾個高官都給了面子了,坐定之後,喬北介紹我道,“這位是薛漠龍參謀長的外甥,人稱猛龍白小飛”
有個戴着眼鏡的胖中年人笑道,“白小飛的名字真是如雷貫耳啊”這個人是省公安廳長李代軍。
“李廳長說笑了,這些都是朋友們瞎喊的”必要的謙虛還是要有的。
“不管怎麼說,白老弟也算是爲我們維護社會秩序出了一份力”閒話扯淡過後,大家正式喝起來。
其實觀察他們吃飯很有意思,這一幫被邀請來的明顯就是一個陣營的,當晚最大的官就是李代軍,所以李代軍隱隱成了他們的頭,有一種爲馬首是瞻的感覺。
喬北舉起酒杯說道,“李廳長,這次事情還是要多麻煩你了,我大哥喬震他死的憋屈啊,從小他就命苦啊,我這個做弟弟的……”喬北這一番話說的,那是催人淚下啊,我知道他在演戲。
李代軍也很配合的眼中閃現淚光,一邊打着包票說這事包我身上云云。
突然間話鋒一轉,“就在前兩天啊,家裡人整理大哥的東西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個u盤,這不明天就能送過來,裡面的內容我不知道,到時候我先看一下,如果對破案有用的話,我到時候還要麻煩李大哥”
李代軍多喝了兩杯,舌頭有些大,“放心吧,這事一定包在我身上”
酒桌上並不能看的出多少異樣,人走之後,喬北一掃剛剛幾乎喝醉的摸樣,“怎麼樣?”
“演的真好,至少沒露出破綻”我由衷的說道。
喬北笑眯眯的敲了敲桌子,扔給我一支菸,“接下來就等着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