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食爲天的生意火爆,食爲天在南方的知名度還是相當可以的,青兒回家看她父親去了,他父親其實是上海人,不過母親是合肥人,當年她的母親不顧家裡的反對,堅持嫁給了青兒的父親,雖然日子過得辛苦,但是總算兩個人也算得上幸福,知道後來有了青兒,有了壓力纔有動力,青兒的父親在艱苦拼搏之下,總算在合肥開了第一家食爲天,可惜,由於長期的操勞和營養跟不上,青兒的母親就去世了,好日子都沒享受到幾天,青兒的父親是很愛她媽媽的,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鄉了。
青兒從小並沒有享受到特別多的母愛,一個男人既當爹又當媽,多多少少是有些問題的,他父親可以說是非常固執,經常不顧青兒的意見擅自做主了,出發點往往是好的,但是青兒最反感的就是這點,所以父女兩個的感情不是特別好,回來這麼些日子了,也沒回家看看父親,我這不勸了好久才說動了她。
“總監,一樓來了一位客人,說是一定要找你!”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直接按的免提。
“嗯?!我馬上過去”我心裡還好奇是誰呢?難不成又是那個馮屎尿?
走到大廳裡,大堂經理揮揮手,我走過去,“那位客人呢?”
大堂經理帶着我走到大廳當中的一個桌子邊上,我一看,“嗨,羅大哥啊,我還當是誰呢?今天來的正好,我做東”
“哈哈,我這不中午剛好路過這兒,想起來你跟我說的你在這食爲天上班,過來吃個飯順便看看你”羅翰笑的很爽朗,也難怪大堂經理應付不來,羅翰長期從事刑警這個職業,又長期練武,氣息凌厲。
我隨口吩咐下去弄幾個菜,當下就在大廳坐着聊了起來,“怎麼樣,中午要不要來兩杯?”
羅翰搖搖頭,“開着隊裡的車呢?下次再喝,保證把你喝趴下咯”
“求之不得啊!”還好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高峰期了,不是特別的忙。
“我跟你說完,昨天晚上回去,我琢磨了一晚上,你看哦,你師公的動作是不是這樣?”說着就站起來比劃
“哎呦,大哥,這兒這麼多人呢!你就消停消停吧!”我趕緊拉着他坐下來,大廳裡傳來了陣陣鬨笑。
羅翰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哈哈,習慣了習慣了”
我就知道他肯定就是來找我聊這個的,“你還怕沒時間交流麼,你放心,以後我每個禮拜最少去師公那兒待一天,有什麼新招數新體會到時候肯定告訴你”
“哈哈,白老弟真是夠意思啊”羅翰頓時笑的嘴掛在耳朵邊上,“其實,我有啥都會跟隊裡的小夥子們分享分享,畢竟幹我們這一行,身體是本錢,你說對不對?”
“恩,對了,不知道羅大哥知不知道砍刀幫?”我正好打探一下消息。
“知道啊?怎麼了他們找你麻煩了?”羅翰眉毛一皺。
我把馮少收保護費的事情說了一下,“哈哈,那他們真是活該啊”羅翰夾了一口菜,“說起這個砍刀幫啊,目前整個東部到南部有四股勢力稱霸地下社會,其一當然數,歷史悠久,底蘊雄厚的青幫了”
“難道砍刀幫也算是其中一個麼?”我還真沒想到砍刀幫有這麼大的勢力。
羅翰擺擺手,“你先彆着急嘛,先聽我說完,除了青幫以外,還有幾個算是後起之秀吧,江浙地區的龍堂算是一個,另外福建地區的中華會和海外的很多黑幫勢力都有聯繫,最後一個是這兩年崛起的勢頭非常強勁,在兩湖地區可以說隻手遮天,傳聞是boss組織扶持的兩頭蛇,這四股勢力互相牽制,維持着地下世界的平衡。”
“喂喂,大哥,你說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啊,砍刀幫一個字也沒提到啊”我給羅翰弄得無語了。
“你急毛啊,現在正要說,這個盤踞在安徽的砍刀幫呢,其實是青幫內部鬥爭衍生出來的結果,砍刀幫的老大馮開山原本是青幫內部成員,只不過在爭權奪位的時候輸了,他帶領自己殘餘的力量逃到安徽來落腳,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青幫也就沒有趕緊殺絕,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錯綜複雜的小勢力小幫派,多是小打小鬧成不了氣候罷了,馮開山來到合肥之後也比較低調,只是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是這麼個玩意兒”羅翰說了半天終於說到正點子上了。
“原來是虎落平陽啊”我搖了搖頭。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馮開山這個人絕對不簡單,當中一點就是馮開山本身就是一個武功高手,還有這個人除了運氣差點,其他的各個方面絕對都是一方梟雄的本色”羅翰說出了自己對馮開山的看法。
“你怎麼知道?”我很好奇爲什麼羅翰對馮開山這麼瞭解。
“當然是工作了,以前他牽扯到一起謀殺案當中,在調查過程中接觸過他”羅翰說道。
吃完午飯之後,送走了羅翰,稍微巡視了一下食爲天,本來這些工作是不需要我做的,不過在四川的時候養成工作習慣很難改掉了。
大廳裡坐着幾桌客人,我走到二樓包廂的位置,大堂經理說告訴我,“有個包廂裡的客人說要叫你親自去點菜!”
我沒說話,心想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我長得太帥麼?一定是這樣的!
推開門以後,意外的裡面沒有開燈,只是開了一圈小燈,我正要伸手把燈打開,一個人擋住了我,“你是白小飛?”
“是啊?不知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我當然不相信這個人是來吃飯的。
“有個人想見你”裡面太暗了,我實在看不清楚他的臉。
“呵呵,憑什麼想見就見?我是你家司機麼?還想見就見,不吃飯請離開好麼”我不知道這人有什麼目的。
我轉身正準備離開,那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好大的手勁,這人是個練家子”我腦子裡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肩膀一拖,回身拿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卡在他的肘關節處,一使勁,用那天對付羅翰相同的手法把它推開。
誰知道那人一個轉身,重心轉移,反而把我給帶了出去,他手拍在我後背上,看樣子他是留手的,因爲要是一心想要攻擊我的話,剛剛那一下足以重傷我,我也是準備不足,沒想到會碰到這樣棘手的事情。
我一腳踩在椅子上,向後一跳,肘擊他脖子,他一閃開,我空中一個騰挪,藉助後面的牆壁,穩穩的落地。
這個時候,包廂裡的燈一下子亮了,“少年英雄啊”一個男人鼓着掌做到沙發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吧”
這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看起來非常有涵養,而且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種自上而下,不怒而威的氣勢,剛剛和我對打的年輕人面無表情,連看我沒看我一眼。
我走到沙發對面坐下,“這位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事麼?”
那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沒想到白先生身手這麼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和小王打個平手呢”
“過獎了,運氣好罷了,沒事我走了”我沒給他什麼好臉色,旁邊那個保鏢一樣的人,臉色一變就要攔住我。
我正準備和他再動手,那個中年人又說道:“哦?!這麼說白先生能在boss的追殺下逃脫,並且還幹掉了那個身經百戰的和尚全是運氣咯?”
聽到這句話,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這件事沒有人知道,鄭廳也不會和別人說,難道當時在場的還有別人?!”
彷彿是踩到了我所想,那人說道:“現在,白先生可以坐下來聊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