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早已蓄勢待發的夜爵也將手中的東西朝混混扔出去。
同時,整個人像是一隻敏捷的豹子,迅速朝前撲去。
“乒……”
“啊……”
剛剛還站在齊悅身旁要殺了她的混混這一刻已經被迅速撲過來的夜爵一腳踹飛出去。
剛想要站起來拼殺,一陣刀光就飛了過去,一聲慘叫,混混已經倒地不起,雙眸瞪的老大,顯然是死不瞑目。
此刻的夜爵不再去看任何人,手起刀落,割掉了綁着齊悅手腳的繩子。
因爲她之前的掙扎,被綁着的地方此刻都出現了被磨破、磨出血的跡象,看的夜爵的心狠狠抽痛了下。
當他的視線移到齊悅的臉上,本該只有巴掌大、膚如凝脂的臉上,如今早已是紅腫不堪、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豬頭臉,嘴角還有鮮血時不時的溢出,讓他的心被刀一刀一刀紮下去般疼痛不已,伸出去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就算殺人他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可現在,他不敢去碰齊悅,他在害怕,他更恨自己爲什麼沒早點來,爲什麼沒能保護好她。
該死,傷害她的人都該死。
“齊悅,沒事了,我帶你回家。”夜爵的聲音很輕,生怕說話太響會嚇到她。
狠狠的咬着牙,不讓憤怒爆發。
俯身,輕輕打橫抱起齊悅,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中,轉身,面容陰冷的大步往外走去。
而門外這個時候衝進來了一大幫人,權輝、方超衝在最前頭。
當權輝看到夜爵抱着齊悅走出來,剛想上前說些什麼,但看到齊悅臉上的紅腫,以及嘴角的血時,渾身一顫,張着的嘴也合不上了,眼底的神色瞬間變得暴戾。
齊悅傷得這麼重,雖然他們心中有數,可真的看到,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內心憤怒的因子。
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就變成了這副樣子,是誰,誰心裡都不好受。
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放過。
“你帶她走,這裡的事我來。”良久,權輝對着夜爵說了這麼一句,才別開臉,大步往裡面走去。
沒走一步,腳下的步伐就更重一分,就像是踩在傷害齊悅這些混混身上一般,恨不得將他們抽筋拔骨、挫骨揚灰。
夜爵根本不需要權輝吩咐,早已抱着齊悅大步離開。
遠遠的,只聽到權輝冷冽刺骨的聲音響起:“查,所有相關人員全部給我關起來,往死裡打。”
之後權輝等人做了什麼,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此刻的齊悅早已被送往醫院救治了。
因爲是抱着必死也不願被人玷污的決心,因此齊悅對自己下了狠心,好在咬偏了,不然這舌頭不但廢了,怕是人也沒了。
齊悅臉上的傷顯而易見,身上的傷卻也不少,當醫生爲她診治的時候,都不由震驚了。
有的甚至猜測齊悅身上的傷是夜爵弄得,因爲玩的太重口,女方不同意,到最後咬牙自盡了。
可礙於夜爵的身份,這些醫生護士都不敢說什麼,只能用最好的藥物抑制齊
悅。
幾個小時後,當齊悅被送出急救室推到VIP病房,是夜爵親自將她抱到牀上,又給她全身擦洗了遍,換上新衣服。
坐在病牀邊上,看着齊悅臉上的紅腫比之前好了很多,可還是紅腫的很,讓他的心微微抽疼。
心第一次會疼是因爲齊悅,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將那些混賬千刀萬剮也是爲了齊悅,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也是齊悅,第一次……
還有太多的第一次都是因爲這個叫齊悅的女人,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對誰都冷酷無情的男人了。
他意識到了自己對齊悅的喜歡已經慢慢轉化爲所謂的愛情,不可否認,他是真的想要跟她一輩子走下去,想讓她成爲自己的妻子。
妻子的這個詞彙從夜爵的腦海中出來,很陌生,可一想到是齊悅,他就一點都不排除了。
這一次的事件讓他明白了自己對齊悅確實存在很大的佔有慾,強烈說不清的情緒,而這些統統只有一個代名詞,那就是愛。
之前夜爵一直不讓自己去深究這一層關係,可眼下,他不想再無視了,他要正視自己的心,他要告訴齊悅,她是他的。
冷峻的臉上因爲這樣的念頭,慢慢變得柔和,俊美雕刻的五官也慢慢扯出溫柔的笑意。
擡手,輕輕撫上齊悅還有些紅腫的臉,嘴角一勾,暖暖的聲音從他削薄的脣瓣上流露了出來:“齊悅,我要定你了。”
俯身,愛憐的親吻了齊悅紅腫的臉頰,沒有任何嫌棄,有的只是濃濃的心疼之意。
就像是在親吻世上最寶貴的東西,重一分不行輕一分怕感覺不到,如同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病房的門吱咯一聲打開了,權輝從門外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牀邊,看着牀上安詳睡着的齊悅。
夜爵知道是權輝,可他沒開口,只是坐回到位置上,輕輕牽着齊悅的手,完全把權輝當成了空氣。
兩人誰都沒說話,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不過兩人的眸光都在注視着齊悅。
良久,權輝動了動嘴皮子,開了口:“唯一跟出錢讓他們教訓齊悅的人死了,其餘四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讓他們動的手,只是拿錢辦事。方超的人如今還在調查當中,不過依我看,不會有什麼消息。”
“你就這麼點本事,也可以滾了。”夜爵頭也不擡,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的不友好,甚至帶着譏諷。
這一次,權輝並未反駁什麼,只是目光帶着火熱看着齊悅,似乎有很多想說,有很多想做,但他都得壓抑着,做不得。
又一次沉默良久後,還是權輝先開的口,聲音依舊如常,不過仔細聽便能發現話語中多了一絲狠冽。
“這件事我不會讓它就這麼算了,倒是你,也該注意了。”
權輝話中有話,夜爵聽的明白,但他什麼都沒說,深邃的眼眸沉了沉。
齊悅被綁架是有人授意的,可齊悅爲人低調,並沒有得罪什麼人,頂多就是李林的追求引來了潘麗媛的恨意,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人會針對齊悅這樣的小人物。
而夜爵,
想要對付他的人很多,牽連到齊悅也是正常的,不過事實究竟是如何的,還有待考證。
夜爵不說話,並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有些事情是需要拿來做,而不是拿來說的。
更何況,他就算要說,也是跟齊悅說。
夜爵不說話,權輝也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站着看齊悅。
很多事情只需要點到即可,能不能做到想要的標準,那就只能看這個人會不會去做。
病房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沒人開口,也沒人要離開。
一個晚上,就在這兩個男人的守護下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權輝因爲還有事,就早早的離開了。
而夜爵,他並沒有走,先是又一次給齊悅擦洗了身子,然後就在一旁陪着了。
昨晚,齊悅雖然沒有醒過來,可她一直在說:“髒,好髒,滾開,都給我滾開……”
這話夜爵跟權輝都聽到了,因爲什麼他們也都明白,可他們卻做不了什麼,只能安慰她。
這不,權輝一走,夜爵就給齊悅擦身子,好讓她舒服一些。
那些人還沒強上就被夜爵趕到,因此齊悅還是乾淨的。
可夜爵知道,每個女人都在乎清白,經歷了昨天的事一定給齊悅帶來了很嚴重的陰影,他要做的就是讓她擺脫這個陰影。
不過齊悅一直都沒有醒來,夜爵跟權輝自然有些着急,但主治醫生說了,齊悅外傷很多,但都沒有傷及要害,不是醒不過來,而是不肯醒。
不過主治醫生也說了,多睡眠對她身體有好處。
因此,夜爵等人就依着她,讓她多睡幾天。
可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這天中午,夜爵因爲需要出去一趟,因此告訴看護,讓看護守着齊悅。
離開前,夜爵在齊悅額頭上落下一吻,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等我,我很快回來。”
夜爵離開後不久,齊悅就醒了。
一旁的看護看到齊悅醒來,高興不已,急忙開了口:“齊小姐,您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齊悅的心微微緊張了起來,當看到是一位漂亮的護士,緊緊揪着的心又稍微放鬆了些,只是一些片段卻一直在她腦海裡旋轉,讓她噁心了起來。
齊悅的臉上有着痛苦的神色,這讓護士緊張了起來:“齊小姐,您怎麼了?我現在就給您去叫醫生。”
護士就要去叫人,卻被齊悅攔住了:“不,我沒事,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一出聲,聲音沙啞,舌頭更是發疼,可齊悅還是把話說完了。
護士還想說什麼,可看着齊悅這架勢,不得不出去了。
病房裡只剩下齊悅一人,她不顧身上的疼痛、暈眩感,就從牀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走近了衛生間。
看着鏡中的自己,想着那天發生的事,她就一陣惡寒,只想毀滅、抹殺。
零碎的片段讓齊悅的雙眸泛起血絲。
“齊悅,你好髒,洗乾淨,一定要洗乾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