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見辰峰撿了柴,生了火。便把將若夢移至火堆前平躺下。望了一眼辰峰,看見辰峰別過頭,伸手觸及若夢腰間的衣帶時,有一瞬間的退縮,可當目光落在那已凍成青紫的面容上,心頭一絞。 此刻非常,已顧不得禮法,只有那最原始最簡單的方法纔有用。手落下,解去若夢身上的外衣,只剩下一件褻衣。顯示了若夢的玲瓏曲線,裸露在外的地方肌膚如玉,光滑如絲,永生身上驀地一陣燥熱,不由得閉上眼睛,壓下身上的燥熱。片刻後,睜開眼,面容如水,眸光平靜,波瀾不驚。擡手,體內運氣,爲若夢活血通脈,讓那冰冷僵硬的肌膚恢復溫熱柔軟。
如此過了一刻,當感覺身下的人兒不再僵冷,已恢復溫軟時,爲她將衣裳仔細妥當地穿好。然後把若夢緊緊擁入懷中。
辰峰便聽着永生那邊的動靜,邊照顧同樣凍得青紫的王妃。可是自己並不能向永生那樣毫無顧忌的爲其驅寒,只好掌心隔着衣服按在王妃的胸口,一股暖流便傳入王妃的體內,順着經脈緩緩流動,行便四肢百骸。
不知過了多久,若夢眼睫微微一動,永生知她即要醒來,一雙星眸緊緊注視着若夢。若夢慢慢只覺身體暖暖的,甚是舒服,睜眼,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眸。
四目相對,霎時心絃顫動,萬物俱遠,天與地,唯有彼此。一瞬,便已千年。靜靜地看着,癡癡地對着,他眼中有她,她眼中有他,卻恍然夢中,如那日相逢,亦幻亦真。
同府而居,咫尺天涯。若夢心突然清明,也許,爲了這一刻,爲了這一眼,自己纔會跋涉追尋了千年,經歷了千辛萬苦千劫百鍊。
洞中一片靜謐,兩人只是看着,渾然忘外。
“冷??????很冷?????”直至一旁的王妃止不住的輕輕囈語,纔打破那仿似亙古至今的寧靜。金辰峰忙解下身上的斗篷蓋在王妃身上。
“王妃沒事吧!”若夢關切的向辰峰望過來。辰峰卻只冷言道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在辰峰的心裡對於若夢還是有芥蒂的,因爲她的存在威脅到了小賢的幸福。可是當面對若夢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時,卻那麼的熟悉,怎麼也討厭不起來。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天佑與唐少看見辰峰發出的信號,找到了山洞。見了若夢,天佑忙從包裹裡取了酒囊,喂她喝下幾口暖身。
那是烈酒,若夢喝下後,便如同一股烈火從喉燒到心肺。人清醒了許多,身體的感覺亦活過來了,有些痛,有些冷。卻不再那麼僵硬。緩緩坐起身來,看着永生有些吃味的臉色,脣邊不覺抿出一絲笑意。喜歡那種被永生在乎的感覺。
永生生硬的搶過天佑手中的酒囊,向辰峰扔了過去,“若夢不需要這個了,王妃可能更需要。”
辰峰還未來的及反應,就看見一個酒囊迎面而來,本能的伸手去接。
天佑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下也不急,唐少望了一眼洞外,“夢兒,你們是被誰綁到這裡的?”
“我也不知道。”若夢輕輕搖了搖頭,“只是看見一頭白髮的女子,可是卻看不清面容。”若夢故意避開文娜的事情,因爲她不確定,文娜之於天佑是怎樣的一個分量。所以她不能貿然說出文娜,怕天佑會受到傷害。
“白髮女子?”唐少的血色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默唸,難道是她?
永生裡若夢的臉只有咫尺,察覺到若夢眼中那不易察覺的閃爍。“不管那些人是誰,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說罷,起身,背過身,蹲下,道:“上來吧!”
若夢怔住,環視了一下四周,臉上緋紅,看着永生屈膝的背影,半晌未動。直到永生再次催促,才伏下身子,趴在他背上。身軀相觸的那一刻,兩人心頭同時一震。然後,若夢的手搭在永生的肩上,永生的手落在若夢的膝彎,負她起身,跨出洞口。
天佑幫着辰峰背起辰峰,一起出了洞口。而唐少在離開洞口的剎那,感
覺到那日在後巷遇見那個人的氣息,真的是她?
永生負着若夢,隻字未言,只是默默的走着。若夢覺有異樣,“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
永生沉默的良久,卻仍爲見回答,若夢心便有些焦急,“生氣了。”不會是因爲天佑吧!就在若夢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再也會讓你陷入這樣的險境。”永生是在生氣,只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怎麼會讓若夢陷入如此險境。
脣邊蕩起了一抹醉人的笑,心暖暖的,“原來在爲這個生氣啊!”
“那你以爲呢?”
“我還以爲你再生天佑的氣呢!”
永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驀地回首,“你不說還好,既然你說到了,你是不是該注意一下啊!你和樸天佑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你在吃醋。”
“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嗎?我知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不應該懷疑他,可是他總給我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向是有什麼事情隱瞞。”
“放心吧!他值得信任。”
“你那麼相信他。”永生吃味的道。
若夢一臉壞笑的附在永生耳畔,以耳語輕附,“你可不能吃天佑的醋哦!他可是你的小舅舅哦!”
永生一個踉蹌,重心不穩,身體向前傾倒,跟在身後的天佑,眼明手快的拉住永生前傾的身子,不解的問:“沒事吧!”
永生回眸對上天佑琥珀色的眸子,以懷疑的目光望了一眼若夢,只見若夢很真誠的點了點頭,眼神靜定的不容質疑。
“沒事。”永生有些尷尬的回到。忙逃離天佑的視線,天佑只覺得永生有些異樣,卻不知爲何?望了一眼若夢,正對上一雙笑眸,看來是她搞得鬼了。不禁嘆了一口氣,今生怎麼就註定要栽在這個小女子的手裡,要是讓師傅知道,會不會哭啊!
隱匿在西廊皇城的先知老人不禁打了一個噴嚏,最近怎麼總是有人念道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