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閣內,許永生和柳老闆娘臨窗而坐,許永生端起了酒杯,輕輕嗅了嗅酒香,臉上隱約透着股難言的肅殺之氣,“解藥。”
柳老闆娘是何許人物,當許永生解藥二字出口之時,就猜出當夜劫人非此人無二,不過依然面不改色,“沒有。”
“你既明瞭我所說之意,可想到拒絕的後果。”
“你爲刀俎,我爲魚肉。不過我這徐娘半老的女人,有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陪葬,值了。”柳老闆娘端起酒杯,淺酌,一顰一笑,雖韶華已逝,當風韻仍存,“此酒乃是天下無雙,許爺不飲豈不可惜了。”
永生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柳老闆娘此刻眼中笑意更濃,似心中盤算着什麼。讓人心生厭惡。“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廢話少說。”
“我幫你配置緩解毒性的藥物,可保毒性不侵蝕心脈,至少性命無憂。不過解藥得定期無用,而世上能配此藥的人只有我一人,再無他人。”
“條件?”
“你交出兵符予太子。”
“逍遙閣果然不只是簡單的樂坊而已。”聽了柳老闆娘的條件,永生的嘴角突然出現一抹不已察覺的弧度。
“許爺高看了而已。”柳老闆娘答道。
一路上,重俊不語,他知道永生答應了柳老闆娘的條件,可是重俊不明白,明顯柳老闆娘只是想威脅永生而已,她未必敢冒死相挾。永生哥應該看得出來纔對啊!爲什麼還要應許。
直到雲王府,永生一腳剛剛邁入書房,就開口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永生哥爲什麼答應柳老闆娘的條件?”
“爲了那特製的解藥。”
“可那並非是解的我皇姐姐身上的毒啊!”
“可它至少能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去太行山。”
“就算逍遙閣不簡單,可是憑我們雲王府的勢力還不足以讓她乖乖交出解藥,何必受制於她。”
永生望着院中那鬱鬱蔥蔥的重新生機勃勃的花草,眼中閃過一絲情愫,轉過身,
笑着說:“因爲我賭不起。”笑中的苦澀也許只有永生一人明瞭。是啊!賭不起,所以註定是輸家。
“那哥真的打算把兵符交予太子?”太子難道兵符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雲王府呢!重俊暗忖。
永生把玩着手裡的兵符,在其他人的眼裡,這是人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掌握一個國家的兵權,就代表着擁有這個國家的半壁江山。只要兵符在手,就有本錢一爭皇位。不過現在在永生的眼裡它只不過是一塊廢鐵而已。在永生的心裡,若夢重於江山。 “沒什麼好爭的,他想要給他便是了。”永生心知,許永祥提議攻打紅南國,也只不過爲了這兵權。
重俊有些錯愕的看着眼前的永生,好似突然間變得陌生了,“哥,不怕大皇子拿到兵權,真的去攻打紅南國?”
“他未必有那個膽量。”永生眉頭深鎖,怕,只怕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希望一切只是自己多想而已。
“還有永生哥,你真的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太行山?”重俊有些爲難的看着永生。畢竟現在的永生在俱東國危機四伏,這個時候離開,肯定給那些小人機會,趁虛而入。
“事在必行。”
慵懶的午後,細碎的陽光深情的吻着海棠花白皙潤澤的玉頸,耳邊呢喃着溫柔的細語,夾雜着溫暖芬芳的氣息在空氣中慢慢散開。
若夢坐在花間,絕美卻透着一樣的緋紅的臉龐上幾許清晰的薄汗,氤氳一片水光自額際汩汩流溢而下,浸沫在剛剛翻耕的土壤裡。
阿潔嘟着小嘴,拎着一個大大的木桶,桶中散發着難聞的臭味,阿潔小巧的五官整個糾結在一起,抱怨道:“公主,這個真的好用嗎?好臭哦!”
“你丫知道什麼,這個用處可大了,這個叫做農家肥,而且還是保鮮的,植物最喜歡啦!”
“可這明明就是????”‘大糞’兩個字阿潔實在是說不出口。
若夢沒有理會阿潔的抱怨,催促道:“你啊,多幹活少說話就對了。你看人家雪丫頭。”此刻阿雪正在拿着小鋤頭爲花一顆顆翻土,忙得不亦樂乎。
若夢起身準備繼續翻土,突然眼前一陣眩暈,猝不及防的向阿潔手中的糞桶倒去,阿潔,阿雪見狀驚呼,而本要摔倒的身體卻意外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永生抱起懷中的人兒,劍眉緊皺,“你昨天不是剛剛纔病了嗎?”語氣中些許嗔怪之意,怎麼就這麼不會愛惜自己呢!
若夢還沒搞清楚狀況,直到雙腳離地,才慌神,“放我下來,別當我是林黛玉好不好?”若夢一陣掙扎,
“林黛玉?”
“說了你也不懂,我的意思就是說我沒那麼弱,你放我下來,看我給你耍一套羅漢拳。保證生龍活虎。”
永生直接無視懷中人兒的叫囂,和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徑直走向若夢的廂房。臨行前,吩咐阿雪上廚房裡去取已經熬好的藥。
對着黑乎乎的藥湯,若夢滿臉的哀怨,之前在逍遙閣那是爲了脫身,每次不得不捏緊鼻子,一碗碗把這苦的要死的湯藥吞入肚中。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看,壯得很。”爲了證明話得可信度,若夢還挽起袖子秀了一下那少的可憐的肌肉。“根本不需要喝藥啊!再說這藥根本就解不了我身上的毒,是不是?”
“就算解不了也得喝。”
“你怎麼那麼霸道,我就是不喝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幹什麼?”若夢警惕的看着端起藥碗的永生,不是軟的不行來硬的吧!“我誓死不從的。”永生端起藥碗,湊到嘴邊,“既然藥都熬好了,你不喝,只好我喝了,別浪費了熬藥人的一番苦心。”
“可是,那個藥也可以亂喝的嗎?不會出問題嗎?”若夢有些擔心的看着永生把藥一口喝入口中,“很苦哦!”試探着問。而就在若夢觸不及防之時,永生近身上前,吻住若夢微紅的脣瓣。若夢美眸圓睜,剛要開口大罵,一股清苦順勢流入口中,苦的若夢微微皺眉。當永生把口中藥液完全送入若夢口中,才放開若夢。
若夢很不優雅的用袖子擦淨嘴邊殘留的藥液,“你這個混蛋。”苦死了,古人怎麼能受得了這麼苦的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