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着踹醒身邊的四個手下,房門已被人大力的給踹開了,“啊啊啊”五個女子看到一大羣全副武裝的軍官凶神惡煞的闖了進來,嚇的趕緊拿衣蔽體。
其中一名年輕軍官一進門就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玉體,他繞過東方虎,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女子身上,一摸手脈,滿手冰冷,早就死透了。男子閉上眼忍下淚水。然後抱起屍體就走,“喂,李解,你瞎了眼了,指揮使大人在這裡都一聲不吭的”絡腮鬍子一向看不起這個清高又臭屁的副指揮使。
李解頭都沒回,淡淡的說,“今日之事我會如實稟報東方城主”。這下五人慌了,絡腮鬍子先就沉不住,腰上圍了塊布就要追上李解,被他帶來的士兵給攔住了。
李解上報後,東方城主果然震怒,東方家以仁爲政,以武保國。當天東方虎就被衛隊給抓了起來,絡腮鬍子等四人都是主犯,陪酒五女雖沒犯罪,但知情不報,也被罰了100兩的銀子。東方虎被扔進了家牢裡,接受金刀刮體之刑一年。所謂金刀刮體,就是用一把特殊的金刀,不斷的割囚犯身上的肉,只要用靈力控制囚犯的流血量,割下的肉還可以重新長回去,但無論是割還是長,都是奇痛無比,真還不如死掉的好,這個刑法也還是第一次用在東方家子孫的身上。
絡腮鬍子等四人就沒那麼走運了,他們被扔進了一個養滿食人魚的池子裡,這魚很奇特,不單吃人,它還讓人在短時間內不死,看着自己的身子一點點的被吃掉,知道腦袋被吃掉後,才能斷氣。
李解沒有去看他們受刑,他把這可憐的女子埋在了父母墳的旁邊,兩人原本相愛相守,他存夠了銀子就能爲她贖身,並娶她過門的。情深意重的李解即使在她死後,也要讓她埋骨李家。東方正也是知道這層關係纔會重罰肇事人的。李解的父親曾陪着東方城主南征北戰的,戰死後只留下這麼一個兒子,李解也不墜父親威名,天賦又好,苦練武功,靈力中上,遠遠超過東方虎。城主對他也是愛護有加的,連賞賜了好些的財物來安撫,還要挑個東
方家的女子嫁給他。
萍兒離開內城後,趕往郊外,因爲路遠,怕影響肚子裡的孩子,不得已僱了輛馬車,她家住在離永樂城最遠的烏鴉村裡,只有十幾戶人家,村民都靠上山打獵去集市上賣,來換取錢財。僱的馬車伕很是有效率,知道她要趕路,怕在路上耽擱久了,對孩子不利,他就連夜趕車,天剛剛明的時候,她就到村口了,因爲路不好,車廂板又堅硬,這一路鬧的她頭暈眼花的只想吐,要不是在東方虎的府裡做的這半年粗活,她還真敖不過來。
等到的時候,也還昏昏沉沉的,車伕好心,看出她身體不適,“姑娘,你家在哪一戶,我送你回去吧”,萍兒看了一眼車伕,他年輕老實,滿臉的憨厚和誠摯,她點點頭,事實上她也有些害怕回家,不知道那個曾經賣過她的哥哥在會怎麼對她。
烏鴉村和她離開時沒什麼兩樣,還是那麼的破敗,單調。早起做飯的村婦看到萍兒和車伕,都露出驚訝,他們誤會車伕是她丈夫,他們這是回家省親的。某村婦的早起的小兒子拉拉孃的衣袖,天真的問,“娘,那不是萍兒姐姐嗎?你不是說她被賣到東方家當小的去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旁邊那個就是東方家的色老爺嗎”?村婦聽了兒子的話,一皺眉,踢了兒子屁股一腳,“狗娃知道啥,去一邊玩去,等吃飯了叫你”,兒子蹦蹦跳跳的出去,她也納悶了,“難不成這萍丫頭交上什麼好運了,沒被那隻色老虎糟蹋,到嫁了條漢子”?
萍兒看到自家的院子,籬笆因爲沒人修葺,變的東倒西歪的,一個半大孩子都能給把它踏平了,院子裡也是雜草叢生,看的她一陣心酸,那可都是父親留給他們的,院子裡的那塊平整的大石頭,是父親每天教她讀書寫字的地方,如今已是苔蘚斑駁,雜草攀附,乍看上去以爲是個沒被人處理的土堆。
三房一室的土石房子,她的父親以前就是在這裡教這裡的孩子讀書認字的。推開那扇已無法落鎖的門,屋裡雖然凌亂,但是並不污穢,她鬆了口氣,估計哥哥還在外面喝酒或在哪賭錢沒回家
。“謝謝這位公子,我這裡蔽漏,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酒水”說着拿出10個銅板給他,車伕憨厚,聽到叫他公子,臉一紅,“我可不是什麼公子,我是牛娃,酒水就不必了,我還要回家照顧我娘呢”他接過車錢,摸着頭笑的憨憨的。
萍兒也是真有些累了,送走車伕牛娃後,就去自己以前的房間,自己的閨房沒什麼變化,她還是有點欣慰的,她挨着被子睡了下來。這一覺睡的很香很甜,她以爲回到了小時候,睡夢都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她抽了抽鼻子,縷縷菜香鑽入鼻子,“咕~~”的一聲,她被餓醒了。原本以爲飯菜香是因爲做夢,可她都已經醒了,還能聞到陣陣的米飯香。
外面大亮,已經是中午了。“大哥”?她試着喊了一聲。“妹妹,快來吃飯吧”,一聽真的是她哥哥的聲音,驚的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等她出房一看,她的哥哥正在擺碗筷,“看什麼,快座下吃飯吧”。
“哥哥你?”她哥哥依舊瘦削,穿着有些破爛的衣褲,鬍子拉渣的,身上沒有了以前的酒氣和穢氣。桌上的菜很簡單,只有盤豆腐和青菜,飯也只是糙米飯,“昨天打的野兔賣了沒多少錢,只能買到這些”。
“沒關係,已經很好了,我們可以慢慢來”說這拿起筷子,抓起碗,避開碗上的破口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飯來。她哥哥變了,她心裡默唸着把佛祖菩薩的全都謝了遍。
她也真是餓了,一碗飯很快就吃完了,等她轉頭看她哥的時候,她哥離凳跪在了地上,萍兒被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去拉他,“哥,你幹嘛,起來啊”。承祖不肯起來,“妹妹,你先聽我說”,撇開妹妹的手,他堅持跪着說話,萍兒沒辦法,一向溫順的她也跟着跪了下來。“妹妹,之前是哥哥對不起你,爲了還賭債把你給賣了”。說着已經是淚流滿面,萍兒也跟着流淚,“你離開以後,我還是繼續賭錢喝酒,很快又沒錢了,還欠了高利貸的債,高利貸來追債,我沒辦法只能去盜墳了”她手一抖,“什麼!盜墳!那可是死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