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到村子口的時候,首先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那幾臺巨大的挖掘機。土黃色的顏色,加上那鋼筋的骨架,機械的力量讓站在它面前的人類都自覺渺小。
一個老闆模樣的男人站在那幾家挖掘機面前正在對着黑壓壓的聚集在村口的村民說着什麼話。
祁子纔看着那個傢伙,感覺很是眼生。這個傢伙到底什麼來頭,來到這個地方囂張,身邊站着這麼多保鏢,真的這麼怕死麼?
“時間還剩下兩天,我勸你們趕緊的給我挪地方!要不然我就立刻讓這些挖掘機開進村子裡面。到時候你就別怪我沒有給你們一個提醒啊!”他插着腰講得唾沫橫飛。
但是下面的村民絲毫不爲所動,這是因爲他們的手裡拿了最大大法寶,那就是祁子才。倒時候把祁子才往這個滿嘴屁話的人面前乙方,立刻就能叫他住嘴,再也不要多放一個屁。
但是到目前爲止,這個交貨再在唾沫橫飛的講着那些狗屁不通的鬼話:“我勸你們乖乖的聽我們老闆的話,要不然你們就一分錢就拿不到。要是現在就乖乖搬家的話,我們還準備了一大筆豐厚的搬遷賠償金!保證你們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
“喂!請問一下,我花多少錢才能睡你媽一下子?”一個粗魯的莊稼漢滿臉惡意的站了起來,他此話一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笑出聲。
這墩子村養育了所有的這裡所有的村民,說它是母親一點錯都沒有。要是爲了拿點搬遷費就把這墩子山給買了,那就真成了賣母求榮了。
被底下的的鬨笑搞的臉色通紅的男人立刻就惱羞成怒了起來:“你們這些傢伙,等到挖掘機進了村子,你們就等着哭吧!到時候我敢保證你們一分錢都領不到!”
“喂!你個狗腿子,你要是敢再來,我就敢保證你連命都領不到!”村民們絲毫不認輸,立刻就站起來反擊道。
“什麼?”那男人絳紫色的臉幾乎都要憋成了黑的,像青蛙一樣鼓鼓的肚子因爲劇烈的呼吸而一張一縮更像是一隻癩蛤蟆了。
正在這個時候,祁子才和小張剛好走到這村民和挖掘機的中間。看到祁子纔來到,大家的底氣就更足了:“你這個狗腿子好好的看看,這可不就是你的老闆?你就算是開了機,把我們墩子村反了個遍也不能撈到一分錢的好處!”
那個氣到了極點的男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渾身上下都沾滿了稻草的祁子才和小張一眼:“你們在胡說些什麼?這個,這兩個叫花子是我老闆?怎麼可能?哈哈哈哈哈!”
說着他自己都覺得滑稽的哈哈大笑起來,不光是把剛剛的那些氣憤都一掃而空,那大肚子還在一張一縮的鼓着。
這下輪到村民們吃驚了,一個人走上來把祁子才的臉抓住上一擡,直直的對着那個男人:“你再好好認認?你難道不認識他是誰麼?”
難道是因爲昨天被折騰的太慘了,連自己的手下都認不出祁
子才了?看看他那一身上下,除了狼狽了點,身上多了點稻草,也沒有變化到根本認不出來啊!
“哈哈哈!我憑什麼要認識這個叫花子啊!你以爲穿着襯衣西褲的都是老闆啊!我們老闆根本就不是他,你們要想拿他威脅我,那就錯了!”男人的手一揮,那些大型的挖掘機過分的往前開動了一米才停下。
他得意洋洋的說:“兩天過後我就要把這車子開進村子了,你們好好準備準備,不要耍什麼花樣。不要想着隨便找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就能唬得住我!”
什麼?祁子纔算是亂七八糟的人?
這話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就連墩子村的村民都覺得不能接受。雖然這個男人沒有對村子做出過什麼事情,而且還一度想要賣掉村子,就連現在都有嫌疑。
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他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實際上在女性村民中間,她們在私底下常常討論的就是祁子才的相貌是過麼的英俊。
在說道凌若涵爲他生了個私生子的時候,語氣裡雖然是八卦的,但是也不能說裡面完全沒有羨慕的意思。
在男人的眼睛裡,祁子才簡直就是人民公敵,但是做人做到祁子才的那個份上,沒有人會不願意的!
“你好好的看清楚了,他是祁子才!”有人大聲的說道。
祁子才冷冷的看着對面的人,還有身後的人,他在思索着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人,還有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祁子才?”男人停住了自己的哈哈大笑,認真的看了看祁子才的臉,然後就又笑了起來:“哈哈!你們抓到了祁子才?”
村民們以爲事情還有什麼轉機,臉上有了一點笑容:“怎麼樣?”
“那正好呢!我們老闆手裡還有一筆祁子才欠下的爛帳沒有還清,正愁着逮不到他,今天你們逮到了我正好送回去給我們老闆!”男人猖狂的笑着。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村民們的臉色變了變:“我們別聽他亂說,他就是想把祁子纔要回去!我們把祁子纔給看牢了!”說着就把祁子才小心的從隊伍的最前面帶到了人羣中間。
“嘿嘿,你們還把這個傢伙當個寶貝~我給你們講!這個男人早就已經破產了!被祁家從家裡踢出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不光一分錢沒有,還欠了他老婆的一大筆贍養費!”男人的大香腸嘴巴一張一合,那裡面的泡沫都噴了出來。
“什麼?”這個村子的村民就像其他的農村一樣,他們都不看報紙,也上網,就連看看電視也只看看娛樂的頻道。
外面那些金融業的大事完全就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也完全的不關心。所以在這個男人說話之前,他們都還以爲祁子才還是原來的那個大老闆。
大家都看向了凌爸爸,凌爸爸有些沉痛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他已經破產了,是你們自己不相信的。”
祁子才的手被村民鬆開
了,他笑了笑,他估計那個男人也不怎麼關心外面的消息。雖然知道一些諮詢,但是最新的新聞他一定一點都不看。
要不然他一定就會看到祁子才復出天時公司的新聞,雖然他已經命人低調處理那個消息了。
“你現在知道我是爲了誰幹活的吧!”男人現在更是得意,他的尾巴簡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祁子才欠他老婆的錢,就相當於欠了他老丈人的錢,欠了他老丈人的錢就相當於欠了我老闆的錢,欠了我老闆的錢就相當於欠了。。。。。。”
他本來想說是欠了我的錢,但是又突然想起來自己不過是狐假虎威,就算是祁子才還錢也不會還到他的手上來,所以這纔打住了話頭。
祁子才聽了他這話,才恍然大悟,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的手下了。Linda還有一個哥哥,這個男人一定就是她那個個哥哥派來的。
他一直不喜歡和Linda的孃家人打交道,和她那個哥哥也從來沒有打過幾次照面,只是一眼就看得出那是個欺軟怕硬的膿包,更是沒有興趣打招呼。
看這個手下的蠢笨程度就知道他的主子多麼的癡傻,別說他的手裡掌握着好幾臺挖掘機要衝過來。就算是他的手裡有好幾架坦克要射擊了,祁子才都有本事叫他把炮彈吞回去。
心裡有了底,祁子才就更加的從容了,相對於他的從容不迫,周圍的墩子村村民們就慌張了起來,因爲他們心目中的最大底牌沒想到是張廢牌。
就在他們慌慌張張的嘀咕的時候,那個男人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喂?”男人看了一眼來電提醒,立刻就諂媚了起來,那奴顏媚骨看得祁子纔有些反胃。
但是他還是定定的看着那個男人,他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什麼壞事情正要發生。
果然在那個男人一疊聲的說完了一串“好的”的時候,放下電話的男人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哼!剛剛我們老闆說了,我們已經給了你們八天的時間搬家,按時間來算已經綽綽有餘了!這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把車子開過來了,那就今天就把這個村子給剷平!”說完了這句話,男人就對着那些剷車一揮手。
原本離村口還有十來米的剷車立刻就“轟隆隆”的開了過來,看着那鋼鐵怪物的逼近,所有的村民都傻眼了。幾個孩子更是當場就被嚇得哭了起來,這一哭就讓原本就混亂的場面更加混亂了。
“我們堅決不讓步,要是你想開進村子裡,我要從我的身上軋過去!”村長那一頭花白的頭髮在微風中微微的顫抖着。他挺起胸站在那巨大的剷車前面,擋住了它們的去路。
他身後的村子不光是他的村子,也是墩子村百十號村民的村子,要是就這樣被剷平了那他們不是就要這樣流離失所?
“別管那個老頭子,他要找死就隨便他找!”站在剷車上的男人威風的揮着手,大聲的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