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子才心裡懷着巨大的焦急和憤怒衝到H江大橋上時,卻發現發現大橋上上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的大橋上只有迅速的來往的車輛之外,只有那呼嘯而過的江風吹過。
凌若捷和祁子才臉上的神色都變了,他們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會撲一個空。“我的兒子呢?”凌若涵最終還是憋不住,她在祁子才走過之後就悄悄的跟在他們的背後爬上了橋面。
凌若涵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大橋,她覺得自己幾乎就要崩潰。她跟上去抓住了祁子才的衣服,她聽到自己用極度顫抖的聲音說道:“祁子才,他們怎麼不在?”
身邊滔滔流過的江水與這懸空在水面上的橋,讓三個成年的臉色都變了。凌若涵虛軟着雙腿伏在欄杆上,雙眼無神的看了看橋下的水。
凌若捷看到凌若涵的神色不對勁,就立刻跟了上去,陪着她看着那下面的江水。突然,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你看那邊!”凌若捷指着在橋墩上突出的一個小鐵鉤。
祁子才也跟着他們一同伏在欄杆上往下看去,那小鐵鉤上有什麼東西粘附着,在上邊飄蕩。
好像是一塊破布。
上面有一隻藍色的小鳥花樣的白色破布,像是一面表示投降的小白旗,在獵獵的江風中鼓動着。
凌若捷認得那塊布,那塊布是藍亦天的衣服的一部分。這件衣服是她最喜歡的名牌,他省了一個月的工資給她買的,這件衣服穿在藍亦天的身上非常的好看,就像是天使一樣純潔可愛。
收到衣服的當天凌若涵就大大的在凌若捷的臉上吻了一口,並且露出了一個可愛無比的笑顏,正是那個笑容,讓他深深的記得了那件白色帶着藍色小鳥的衣服。
看着那塊被撕裂的小布塊,凌若捷喃喃的說道:“藍亦天她,被人從橋上推下去了。。。。。。凌瑞澤,一定是被別人帶走了。”
“咚!”祁子纔回過頭,發現凌若涵已經暈倒在了路上。
。。。。。。
“我現在在哪?”當凌若涵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擡起自己虛軟無力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她現在正躺在凌若捷的胸口。
凌若捷動了動,從座位的旁邊抽出一瓶水打開來遞給她:“你喝點水吧!”
“凌瑞澤呢?”凌若涵從混沌的腦子裡突然想起了她的兒子沒有着落,她抓緊了凌若捷的衣服緊張的問道。
“還沒有找到。”他的聲音已經完全嘶啞了,現在他的心裡全是悔恨。都是他的錯,瞎了眼,找了那樣壞的一個女人。
謊話連天,矯揉做作,把他騙了整整兩年之久。她就是一塊捂不化的冰,他全身心的愛她,關心她,牽掛她,一切都聽她的。
但是她根本沒有絲毫的感動,她還是一心只愛錢財,在看到祁子才之後就立刻要拋棄他而去。
而且還無情而卑鄙的利用他的侄子來懇求、威脅祁子才,這中間的無恥可見一斑。
可是這一
切都不是最致命的,不可挽回的。就在今天早上,凌若涵要把凌瑞澤帶在身邊去郵局的時候,他神使鬼差的就讓凌若涵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家裡。
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凌瑞澤就被那個女人給拐走了。現在藍亦天已經不知下落,更有可能是被推到了江水裡。
但是誰下了這個黑手,又是誰把他的侄子帶走了呢?誰也不知道,也根本無從下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凌瑞澤的處境一定是更加的危險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凌若涵搖了搖頭,她哪裡喝得進水:“我要去找凌瑞澤!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凌若捷看着她一副不吃不喝乾脆就要病倒的樣子,心裡更加的愧疚着急了:“現在還沒有消息,我們現在先坐車回家去。”
凌若涵用力的推開凌若捷的手:“我不要回家!我要留在T市,不找到凌瑞澤我怎麼能回去?”她的力氣在焦急和悲憤的情緒下變得極大無比,凌若捷竟然壓制不住她,被她衝到門邊。
她居然不顧車子還在路上飛快的行駛就要打開車門,嚇得凌若捷立刻把她的手牢牢的抓住不鬆手。
正在兩個人在糾纏的時候,開車的司機“唰”的一聲扣住了車的中控鎖。“淩小姐,不要這麼激動。就算你現在回T市也肯定找不到小少爺的。”
凌若涵回過頭看向一身黑衣的司機,她剛剛處於激動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子前排坐着的兩個男人。
原來車子裡除了她和凌若捷之外還坐着另外兩個男人,都穿着一身黑衣,一個長得五大三粗,壯得連他那一身西裝根本就無法箍住他那一身肌肉。
那張粗獷的臉上架着一副黑墨鏡,那臉上的大鼻子好像一座大山一樣,讓大墨鏡都顯得有些嬌小。這個男人明顯是有着一身的功夫。
而另外一個男人,正坐在副駕駛座上熟睡着,也穿着一身黑西裝帶着一副大墨鏡,但卻意外的柔弱蒼白,看上去就是一個剛剛從大學裡畢業的大學生。
壯漢笑着說:“那個叫藍亦天的女人的屍體已經從H江的下游找到了,她是被人從橋上推下去掉進江裡溺死的。”
“我們看了橋上的監控視頻,兇手在推了藍亦天之後就立刻帶走了小少爺,坐着一輛沒有掛着假牌照的車逃走了。”
凌若涵聽到了有關自己兒子的消息,手指輕輕的顫抖了起來:“能不能知道他到底是被誰給帶走了。。。。。。”
“監控視頻很模糊,無法斷定帶走小少爺的人的身份,不過淩小姐您放心,祁總已經着手在調查這件事情了。”黑衣司機很是流利的回答道。
凌若涵緊緊的抓住車子的靠背,對着司機懇求道:“求求你了,司機。我必須要回到T市去,我要親自去找凌瑞澤才行。”
“不行,我們祁總親自吩咐過了,必須要把您送回家。您現在待在T市對於找小少爺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還要下力氣來保護您的安全,
送您回家是最好的選擇。您放心,不久,祁總就會帶着小少爺回來的。”
黑衣人的話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情,他的口氣雖然客氣,但是不過是在傳達祁子才的命令罷了。
凌若捷看着凌若涵還抓着椅子的靠背不送手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沒有放棄想要親自去尋找凌瑞澤的念頭。他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凌若涵的後背:“姐,沒事的。這些帶走凌瑞澤的人一定是和祁子纔有關係,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祁子才,祁子才,只要她遇到了祁子才她的人生就變得一塌糊塗。之前的前22年的人生,她過得一帆風順,讀了大學,找到了工作。
但是祁子纔出現了,他準備買了墩子山,拆散凌若涵已經只能勉強支撐着過日子的家。
被迫呆在祁子才的身邊的時候,他讓她愛上了他。可就在她以爲他們就能這樣一直一直生活下去的時候,他又拋棄了她。
失去了祁子才,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當初的純潔,也失去了一顆能勇敢愛人的心。
還好在這個她最失意的時刻,凌瑞澤來到了她的身邊。他從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就一直乖巧的陪伴着她,讓她忘卻被愛人拋棄的心酸。
最終鼓足勇氣回到家鄉,勇敢面對所有的流言蜚語,好好的生活了下去。日子雖然不再富足,但是卻還是恬美的。
可是祁子纔像是一個對她平穩的生活憤憤不平的惡魔,再一次找上了她,再一次闖入了她的心,現在甚至帶走了她的兒子。
一向不信命的凌若涵此刻都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命運,而祁子才就是她命裡最大的煞星。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凌若捷緊緊的擁住姐姐不斷顫抖的肩膀。
從T市回到了墩子村只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對於凌若涵來說卻好像好幾年的光陰。沒有兒子在身邊她只會覺得每一秒都是最濃重的煎熬。
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在知道自己最喜歡的小外孫被人拐走之後,凌父凌母都老淚縱橫,立刻兩個老人都好像老了好幾歲的光陰一般。
凌媽媽甚至狠狠的扇了凌若涵和凌若捷兩個耳光:“你們一個做孃的,一個做舅舅的,就被一個野男人,一個野女人把孩子給拐跑了?你們真是造孽!”
凌爸爸倒是不聲不響,唉聲嘆氣,只是當天晚上就因爲高血壓住進了縣醫院。
就算把凌爸爸送到醫院的是那兩個穿着黑衣服帶着黑墨鏡的祁子才的手下,但是凌家人對於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是這兩人很能無視別人對他們不友好的態度,自顧自的就在墩子村住了下來,天天的守在凌若涵家的們口。
突然村子裡多了兩個黑社會一樣的人,還守在凌若涵家的門口,這讓見識不多的墩子村的村裡的人都爲之震驚了。
聯繫着凌家的那個私生子突然的失蹤,立刻就有不少的故事版本從坊間流傳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