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這是管天齊是否渡過二十四小時危險期的關鍵時刻。大家都齊聚在icu病房外,等待着宋汝斌對管天齊的宣判。
衆人屏着氣凝着神,睜大雙眼齊刷刷透過玻璃窗望向病房內,所有人的臉上都寫着殷切期盼,期盼病房內的一切正常,黑鷹社的鷹王可以平安渡過危險期。
護士們緊鑼密鼓地爲宋汝斌準備好一切,複查工作開始了。有人覈查儀器讀取數據,有人統計數據,有人將得到的數據一一報給宋醫生,分工細密,井然有序。
依照數據顯示,病人的各項機能一切正常。
宋汝斌並沒有表態,一臉的凝重,將護士們譴出病房,他卻獨自留在病房,打算親自再給管天齊做一次詳細的檢查。
病房外的衆人,看着宋汝斌的表情,誰也無法猜透檢查的結果。
“護士小姐,怎麼樣了?病人是不是渡過危險期了?爲什麼宋醫生還不出來呢……”看到護士們從病房內出來,陸思芊便激動地走上前,捉住最前面的一個護士的胳膊,連珠炮似的拼命地搖着問着。
“小姐,請你不要搖了,我快被你搖暈了!”直到護士小姐大聲得幾乎吼叫的聲音傳入耳際,陸思芊才尷尬地鬆開了手,不好意思地道了聲歉。
衆人豎着耳朵一聲不吭,焦急地等待着護士小姐接下去該說的話。
“不好意思啊!宋醫生並沒有跟我們說病人是否已經渡過危險期,不過……”
“切!”衆人一臉失望,不屑地同聲同氣“切”了一聲,卻讓話未說完的護士尷尬地愣在原地,臉一陣紅一陣白,張着嘴沒能說下去。
“別……吵!”陸思芊對着衆人厲聲吼道,隨即又面向剛纔的護士小說,一臉的焦急迫切。
“那到底情況怎麼樣?你不是在裡面那麼久嗎?什麼情況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啊?”陸思芊實在受不了這有話不直接痛快說的煎熬,重新狠狠地捉住護士小姐的雙臂,用力之大幾乎堪稱掐,憤懣得大聲吼道。
“呃……”被陸思芊兇悍的模樣嚇得顫抖着拉長了聲音的護士小姐,睜着一雙戒備的大眼,瑟瑟縮縮着雙臂,意圖遠離她的危險範圍。
衆人也被陸思芊突如其來的性情大變,嚇了一大跳,紛紛向她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可她卻絲毫不受影響,因爲她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在她的內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要知道:司秋到底怎麼樣了。
“說呀,你倒是快說呀?”見護士小姐只瞪着她不開腔,陸思芊惱羞成怒,粗暴地用手搖着她。護士帽掉落在地,披散了一臉的頭髮被搖得如拔浪鼓般,可憐的小護士弄得狼狽不堪,張大着嘴,暈暈愣愣地硬是發不出聲來。
“思芊,你冷靜點!”激動得幾乎失去理智的陸思芊,她的反應無疑也是出乎任昊楠意外的。走到她身旁,任昊楠用手使力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着自己,她卻條件反射般地奮力掙扎禁錮自己雙臂的手,但卻在看到來人的臉時,適才的怒氣衝衝變成了淚眼婆娑。
不假思索地撲進任昊楠的懷裡,陸思芊泣不成聲,喃喃地問着,“昊楠……嗚嗚嗚……昊楠,我好怕!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我,爲什麼在裡面的人不是我?”
任昊楠心疼地摟過她的雙肩,輕撫着她的頭髮安慰着她,“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也不會怪你的,嗯?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儘管任昊楠的聲音溫柔似水,但卻仍舊無法遏止陸思芊的嚎啕大哭,衆人的情緒完全受陸思芊牽制住,悲傷的表情在臉上濃得化不開。
“咳!joney,渡過危險期了!”宋汝斌假咳了一聲,鏘鏗有力的聲音從衆人身後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