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盧覺得舒心的是自己不用掏錢,人家朱子華大包大攬的全都解決了,盧顯城跟着客氣了兩下,幾聲朱哥一叫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起來。
不光是住的好吃的也好,什麼昂貴的生魚片,一小塊就要上百塊人民幣的壽司之類的如流水一般的端上了桌子。
不得不讓盧顯城感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當然了感嘆歸感嘆絲毫沒有影響老盧因爲高逼格的享受而產生的滿足感。
吃飽喝足,朱子華又帶着大家到了按摩室,先蒸後洗然後大毛巾這麼一圍,往按摩的小牀上這麼一趴,幾個日本小娘就開始給大家鬆起了骨來。不要誤會,老盧幾個享受的是正經按摩。
“嗯!”時不時的盧顯城就會發出一兩聲舒服的哼哼聲,雖說是語言不通,盧顯城不知道給自己按摩的日本小妞兒說的什麼,但是老盧卻是送給了人家兩三個稱讚的大拇指。
“小盧,你的馬什麼時候跑?”張強問道。
“明天下午五點多吧,差不多是這個時間”盧顯城順口就報出了時間,這貨已經問了好幾次了。
張強在嘴裡嘟囔了幾聲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盧顯城這時擡起手來對着身後的按摩師擺了下手,示意她不用繼續按了之後從牀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技師不好?”朱子華一側頭看到盧顯城坐了起來還以爲人家按摩師按的不好呢,立刻問道。
對於朱子華來說,請客就要請到客人們滿意,雖說盧顯城是幾人中最沒有權和錢的人,但是這賺錢的速度還是讓大家吃驚的,雖說自己賺的也快甚至比盧顯城都快,但是朱子華知道自己靠的是什麼,如果自己和盧顯城放到同一起跑線上,那自己肯定賺不過這位二十不到的小子的。
現在別說朱子華,就連葉一鴻和張強都是覺得盧顯城這個小子‘有趣’想看看他以後能發展到什麼程度,至於推心置腹的朋友,那真談不上甚至是連朋友都有點勉強。
但是這一點並不妨礙朱子華表現自己的‘大氣’:“不好就換一個好了!”說完轉頭對着給自己按摩的姑娘準備換人。
盧顯城連忙說道:“不是!是我自己受不了了,一開始還行現在覺得整個骨頭都疼,還是你們享受吧,我先回房間去了”。
說完盧顯城對着幾人道了一聲回見,穿上自己的小託鞋走向了更衣室準備換衣服回房間。
換好衣服往房間走,剛出了電梯的門盧顯城看到岸田圭介這人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很着急的樣子。
看到了盧顯城露臉了岸田圭介立刻迎了上來,兩三步到了盧顯城的面前說道:“你怎麼纔回來!”。
“什麼事這麼着急?”盧顯城一邊掏出了鑰匙一邊向着自己房間的門口走。
打開了門,把岸田圭介讓進了屋裡。
“橋本光先生對刨皮刀很有興趣……”岸田圭介一進了門,連坐下的時間都沒有立刻對着盧顯城大談特談起了一個叫橋本光的日本人。
盧顯城聽了一會兒就大致的明白了,這個橋本光在日本的國內大約像葉一鴻這一級別的,也就是家族在日本有權有勢又有錢的那種,人家可不是典型的富二代,這個姓橋本的家族發家在明治時期,雖說比不上三井、住友這些大巨頭但也不可小視。屬於富n代的那種人,出身也是日本的華族,簡單點兒說就是老牌日本富家子弟。
“他還能強買不成?”盧顯城神精有點兒緊張的問了一句。
“根本沒這回事兒!”岸田圭介說道:“橋本光先生給您的開價是八億日元!”。
“八億日元?!”盧顯城一聽頓時這眼睛就開始閃光了,八億日元就是八千萬軟妹子啊,這不是接近自己的心理價位,而是超越了自己的心理價位了。
現在老盧的心中有一個念頭不斷的提示着自己:答應他,答應他!
又或許是太容易到了價位,盧顯城按下了自己心中的念頭:“讓我考慮考慮,一下子有人出這個價格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刨皮刀是肯定要出手的,就憑着它那壽命還剩幾個月這一條,盧顯城就絲毫冒不得險,更何況現在盧顯城自己這邊是百廢待興,就缺刨皮刀輸這強勁的一筆血了。
“那你想想看,我這邊先給他回了!”岸田圭介看着盧顯城一時間似乎真的難以決斷,於是張口說道。
說完岸田圭介走到了窗口,開始撥起了電話。
一陣日語過後,岸田圭介放下了電話轉過了身子,對着盧顯城說道:“十億!十億日元!”。
“****!”盧顯城直接傻愣住了,以前都是在故事中看到有人拿錢砸人的,沒有想到這輩子遇到一日本豪直接拿錢砸自己。
雖說刨皮刀三場比賽一場比一場驚豔,以現在的成績四五億沒什麼問題,十個億的價格真的非常天價了。
十億買家已經要擔很大的風險了,這就像什麼呢,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像是開了一個小口的玉石,小口這邊不論質地水頭豔色的都很棒,但是裡面大家還是不知道真的剖開是個什麼樣兒。換成馬就是誰也不知道它能跑多久,什麼時候會受傷。
“這人真是個大土豪啊!”盧顯城現在並沒有因爲十億日元而歡欣鼓舞,反而是一臉的糾結,甚至是比剛纔那八億更加糾結了。
岸田圭介對着盧顯城說道:“作爲一個朋友,我不是說勸你一定要這個價賣,我只是告訴你以我的判斷十億日元就算是刨皮刀能跑上四個甚至是五個賽季,你也是賺的。雖說刨皮刀很棒,體質現在看也優於其他的馬匹,但是賽場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誰又能知道刨皮刀究竟能跑幾年?就算是刨皮刀跑上四年五年,它只能跑短途的能力也會讓他的獎金額度受到很大的限制,就算你拿上一年中也就是短途錦標獎金是九千五百萬日元,五年時間你自己算刨皮刀能拿多少獎金,然後這些獎金還要支付騎師,練馬師等人的收入,這就要去掉百分之十五……,當然了你的馬,還要你自己拿主意,我只是建議”。
看着盧顯城沉默不語,岸田圭介又說道:“說的明白一點兒告訴你吧,如果你要是個日本人人家都不一定會出這個價來買,現在很是有一些人在私下裡就談過刨皮刀這個日本短途王,可惜不屬於日本”
“短途王?”盧顯城不知道。盧顯城買的時候沒有想到刨皮刀這個銀冠馬會跑出這樣的成績,還以讓混一兩場gⅰ的水準,誰知道現在猛的出乎自己意料。其實盧顯城不知道的是正是壽命拖累了刨皮刀的成績,甚至能跑上兩年刨皮刀都是穩穩的金冠馬。一年也就這麼一兩個3歲的一千小几百米的gⅰ賽,自然只能頂個銀冠了。
岸田圭介點了點頭說道:“連着兩場比賽壓倒性的勝利,別人想不注意都難。現在有的人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年前那個四億就是他開出的”。
盧顯城聽了笑了笑,老盧自然知道這位腸子老悔青掉的人是誰,自然是賣刨皮刀的牧場主了。
想到那個三百萬把刨皮刀賣給自己的倒黴蛋兒盧顯城心情頓時好一點兒,但是又想到了現在自己目前也面臨着十億日元的選擇,一下子又笑不起來了。
盧顯成知道岸田圭介說這話其中的意思,那就是這位橋本之所以出到十億買下刨皮刀,不光是看好刨皮刀的成績而且還是帶着把這匹‘日本短途王’收歸日本的心思。
盧顯城這裡糾結啊,想賣但是又有點兒那個捨不得。盧顯城也不知道怎麼會一下子有這樣的感受,只是真的想把刨皮刀賣出去不由的想起了它的樣子,還有望着自己的大眼睛,還有那和自己親近的勁頭兒。
岸田圭介這時靜靜的坐着,沒有說話,坐了一會兒看到盧顯城還沒有決定開脆站起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到了窗口旁邊欣賞着窗外的風景。
盧顯城現在覺得自己是滿腦袋的漿糊,時不時眼前飄出了十億,然後就是刨皮刀的小模樣兒。
又愣了快五六分鐘,盧顯城沒有說話,岸田圭介手邊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一陣嘰哩呱啦之後,岸田圭介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對着盧顯城說道:“橋本先生把價格放到了十三億日元,並且說這是最終價,以後每過五分鐘,價格掉一億,直至掉到七億日元!”。
操!盧顯城聽了這話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人用錢砸了,而且還砸在這麼赤果果,一點兒也不帶遮掩的。
十三億日元,特麼的傻瓜纔不賣呢!盧顯城現在腦子裡除了十三個億,啥都想不起來了,說老實話差點兒把自己姓啥都快忘掉了。
“喂,你想什麼呢!快點兒決定啊”岸田圭介看着盧顯城這邊發愣就發了一分鐘,不由的着急的催道。
五分鐘掉一個億,這特麼的也太刺激了一點兒,岸田圭介不得不催啊。
“賣!”回過神來的盧顯城立刻說道:“傻逼纔不賣呢!”。
十三億日元盧顯城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價,雖說比不上週日寧靜的十六億日元,但是那是美國人多方檢測認爲週日寧靜的配種成績不會好,而日本人愣是砸出了十六億天價,同時也創造了一匹種馬的傳奇。
現在刨皮刀纔是一匹剛跑進了公開賽的賽馬,雖說成績好的爆眼,但是現在就有人出十三億日元,只能用兩個字天價來形容,明天想不上報紙的頭條都難。
聽盧顯城說了一句賣,岸田圭介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直接拿起了電話開撥!
盧顯城看着岸田圭介放下了電話對着自己打了個ok的手勢,頓時一揮胳膊吼了一句:“被人拿錢砸的感覺,真特麼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