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了飯,四人坐到了露臺納涼,整個露臺上放了七八片子蚊香,雖說不能趕走所有的蚊子,不過安生的坐來的已經是沒多大的問題了。
“你這邊連個電都沒有,真讓人受不了”歐真學着童喻和阿芙爾一樣,把自己的身體卷坐在椅子上,對着盧顯城抱怨着。
盧顯城連忙說道:“發電機已經去訂了,四周的人家有電咱們這裡也就有電了,明年,明年這個時候,保準大家再來的時候什麼都有,電啊,電視啊全都有!”。
“電視也有了?”童喻問道。
盧顯城伸手在天上繞一圈兒:“這幫子人中就我最能吃苦,其他的人都是享受型的!都不用明年,今年下半年章碩冰這一幫子人就把小型的轉播站建了起來,整一衛星接收器,什麼臺都有了”。
“對了,你這次來準備呆上幾天?”盧顯城對着歐真問了一句,對於歐真盧顯城還是希望能夠多住上幾天的,當然了主要是因爲她一來自己的夜生活說不準就能變得更豐富一點兒。
歐真說道:“兩三天吧,爭取兩三天把這邊的牧場跑一跑,就算是不定馬鞍,也要給人家一個宣傳冊,免得大家到時候想買馬鞍的時候還要到國外去訂”。
“兩三天太忙了吧,這邊各個山頭跑起來可要耗上不少的功夫”盧顯城說道。
歐真又道:“沒辦法,兩三天後我準備去草原一趟。對了,差點兒忘了,過一週你妹妹就回來了”。
“放假了不回家整天在外面瘋,我媽和嬸子都惦記着呢”盧顯城說道。盧慕芷一放假就和梅沁蕊結伴一起去歐洲玩去了,年青人嘛有幾個想回家陪着父母的。
“阿芙爾,你那邊要不要馬鞍?”說完盧顯城轉頭看着阿芙爾,伸手指了一下歐真說道:“給人家一點兒生意做做嘛”。
阿芙爾看了盧顯城一眼說道:“我已經訂了二十套機制鞍了,同樣我也答應了以後歐的馬具用品可以在我的馬術學校裡面賣,下午的時候我就和歐談好了”。
歐真笑着說道:“等你介紹生意,鹽都賣餿掉了!”。
“國內的馬鞍好賣麼?”童喻對着歐真問道。
“現在不太好賣!現在玩的起馬的一大半都有鞍子了,而且我們的品牌剛創的沒什麼影響力,現在養的起馬的人都喜歡那種名牌鞍具……”歐真對着童喻解釋了一下現在國內的馬具用品市場情況。
“手工鞍是不是特別貴”童喻對着歐真問道:“我一直想擁有一套自己的馬鞍,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也不知道到哪裡去買”。
歐真說道:“看你要什麼樣的,手工鞍要比機制的貴上不少,一般來講好一點兒的差不多上萬吧,不過你要的話這麼着吧,你給我當一回模特兒,我送你一套手工鞍,要知道我們的手工鞍光成本就要一萬多,市價賣定在兩三萬呢”。
“哪來這麼高的成本?”阿芙爾問道。
“第一是在用料的選擇上,第二是在工藝上,像是銀飾雕工都要做到無美無缺的地步”歐真說着指了一指盧顯城說道:“人家的要求高着呢!”。
“要高檔麼,咱們就乾脆高檔上去,自己替顧客拿出十二分的挑剔出來!”盧顯城說道:“又偏宜又好,這種事情在這鞍具品牌上行不通,手工的要貴就要貴上去,就算是機制品牌也別太便宜,太便宜了會傷了消費者的面兒!”。
童喻說道:“黑心啊!”
歐真點頭:“可不是!”
阿芙爾從嘴裡乾淨利落的吐出了一個:“是的!”。
盧顯城不理這三個女人,閉上了眼睛養神。
三個女人也幹始無視盧顯城,熱絡的從美食聊起了衣服,然後再到化妝品,盧顯城聽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就聽不下去了,直接起身說了一句我回房了,就回到了房間裡躺到了牀上。
現的已經是夜裡快十點了,外面的暑氣已經全消,屋裡也已經涼了下來,打開了門窗,鑽進了蚊賬之後已經能夠安然入睡了。
不過今晚的盧顯城不準備睡,準備等着歐真回房的時候大家一起做點兒娛樂活動,躺到了牀上之後一邊拍着自己的露出來的小肚子,嘴裡一邊輕聲的哼着歌兒。
誰知道仨女人在外面談的甚是投緣,都過了十一點半了,還沒見仨人有回屋的傾向,漸漸的盧顯城的興奮勁兒就退去了,歪心思一歇,盧顯城的兩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沒用五分鐘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晃忽之間,盧顯城就覺得有人正在自己的身上摸着,頓時一驚然後就坐了起來。
“誰,幹什麼的!”整個屋裡是一抹黑,就算是能感到來人在自己面前隱約的影子,盧顯城也不清真實的相貌,再加上剛被弄醒
“廢話,是我!”
這下盧顯城聽明白了,拉扯自己的正是歐真。聽到了小夥伴的聲音,盧顯城立馬來了精神,身體往牀沿一側就準備下牀。
“幹什麼去?”歐真問道。
“關門關窗啊,你那叫聲隔着被子都能把燈泡震壞了,何況這荒郊野地的,說不準你這興致一上來,連村裡都能聽到”盧顯城開玩笑的說道。
盧顯城的話聲一落立馬就捱了歐真一腳:“扯淡!門窗都已經關好了,以我的智傷能犯這錯誤?快點,黨國現在需要你!”。
“我了個擦!你這是從哪裡回來的,居然急吼吼成了這樣”盧顯城覺得歐真的上伸到了自己的腰把自己的褲子往下扯。
兩人這邊很快的在牀上‘扭打’成了一團。
興致上來的兩人並不知道,這個時候走道中有一個人影兒正望盧顯城這邊緊閉的大門,啪嗒啪嗒的直掉着眼淚。
要說這事情也真是巧了,歐真這邊剛從牀上爬走來,偷偷摸摸的往盧顯城的屋子裡摸,幾乎同時童喻就從牀上翻起來起夜,看到了歐真原本以爲她是上廁所的,所以頓了下腳步,準備等她先去,誰知道歐真直接走過了廁所向着盧顯城的屋子走了過去,緊接着就聽到了啪的一聲微不可及的關門聲。
現在要不知道歐真去找盧顯城幹什麼事兒,童喻的腦子就真的是進水了。要說盧顯城的房子隔音那真是一流,就在這麼安靜的情況之下,屋裡‘打架’的聲音這邊幾乎就聽不到,隱約的有一些‘雜音’也分辯不出到底是屋外的蟲音蛙鳴,還是情侶的呢喃。
愣了快十分鐘,還沒見歐真出來,童喻一抹眼淚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回到了牀上之後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盧顯城和歐真兩人的面孔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的,直到天矇矇亮這才睡着了。
阿芙爾起的很早,七點多鐘就從牀上爬了起來,弄了點兒早餐然後備上馬就開始了一天的活動。
等着快十點鐘,阿芙爾回來的時候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大家都還在睡着,不由的就有點兒奇怪怪了,因爲通常這個時候,至少盧顯城起牀了。現在阿芙爾哪裡知道人家老盧昨晚加班加的腰痠腿疼的。
三人中第一個起來的居然是歐真!
“早!”歐真打開了自己房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穿着半長的運動褲還有t恤,手中拿着洗瀨的用品就向着客用衛生間走了過去。
阿芙爾衝着歐真來了一句早上好之後,目光就落到了歐真的臉上,憑着過來人的經驗,歐真就知道這位昨天晚上一準兒在這間屋裡,與某個人發生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至於是盧顯城還是童喻,阿芙爾現在猜的是兩人五五分。下面哪個人出來時候心情愉悅,那這見得人的事歐真和誰一起犯下來的。
阿芙爾的結果沒有用等太久,歐真一進了衛生問洗瀨,盧顯城就推開門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還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兒。
我抓住你了!阿芙爾一看到盧顯城臉上笑的跟偷到了老母雞的賊狐狸似的,整個事情的真像立刻大白了。
看着客廳裡沒什麼人,阿芙炒衝着盧顯城一笑。
“早啊,今天天氣真不錯!”盧顯城衝着阿芙爾擺了一下手問候了一聲。
阿芙爾剛想上去和盧顯城開一下玩笑,又聽到旁邊童喻的門開了,只見披頭散髮的童喻穿着她的粉色的棉睡衣走了出來。
“早啊!”看到了阿芙爾,童喻打了聲招呼。
擡頭看到了盧顯城,明顯的帶着一種特別的尷尬:“早上好!”。
今天的早上好也沒有往日的流暢自然。
啊哦!看到了童喻這樣子,阿芙爾知道這下子問題來了。
正在開心着的盧顯城哪裡知道自己和歐真的這點兒‘姦情’被童喻發現了啊,還笑眯眯的向着人家揮了一下手:“早上好!”。
兩個容光煥發喜上眉稍,一個傷心失落強作歡笑,接下來時間就有點兒尷尬了,一直尷尬到了吃午飯。
“我想我該回去了”童喻坐到了餐桌上,端起了碗對着盧顯城笑着說道:“這幾天多謝你照顧”。
“怎麼突然間要走,再多住兩天唄!”盧顯城哪裡猜的到其中的原因,不過來的時候說好了一週這才過了一半怎麼就要走了。
童喻笑道:“你這邊又沒電,又沒冰箱的,正午的時候熱的要死,我呆不下去了”。
童喻下定了決心要走,心情隨之也就已經穩定了下來,至少這臉色看起來是一如往常了。
盧顯城聽了連忙說道:“這怪我,明年,不!今年春節前,這裡電啊什麼的都有了,到時候大家正好一起過來吃火鍋。真的,我這裡別的沒有純天然的牛肉羊肉管飽!”。
一聽童喻說這自己這裡太熱,盧顯城也就不出言多做挽留,卻是出聲邀請童喻春節前後來自家做客。
“行,有時間我一定來”童喻笑着開始慢悠悠的吃起了菜。
阿芙爾這個時候啞火了,拿一種看傻蛋的眼神瞅着盧顯城。
童喻說要走,歐真也立刻想明白了,但是想明白歸想明白,這個事情一下子歐真也不知道怎麼說。
這樣一頓飯吃的就沒什麼歡笑,除驚的安靜。
一桌子人只有盧顯城傻呼呼的沒有想到這事兒,反而連說了幾次今天大家的話都很少啊之類的。
每說一句這樣的話,阿芙爾和歐真都拿一種看蠢蛋的眼神盯着老盧瞅,瞅的老盧心裡有點兒毛毛的,以爲自己這邊說話有什麼問題了呢。
吃完了飯,童喻回屋子收拾自己的行李,盧顯城則是在外面備馬,準備把童喻送到鎮上去,然後讓張士軍或者李朗開車把她送回去。至於爲什麼去鎮上,因爲現在無論是大奔還是普桑現在都停在鎮上的辦事處,酒會送了一撥人之後,大奔就沒有開回牧場。
“再見!”童喻和歐真還有阿芙爾擁抱了一下,然後在阿芙爾的幫助下跨上了馬背。
輕輕的一叩馬腹跨下的阿拉伯就向着牧場的南門方向奔了過去。
盧顯城對着歐真和阿芙爾兩人擺了下手,繮繩一抖,早己迫不及待的爐塵立刻撒開了四蹄向着阿拉伯追了過去。
童喻催着阿拉伯往前狂奔,盧顯城也不得不讓爐塵撒開了四蹄。
“慢點兒,慢點兒,這麼跑下去,到了鎮上馬可受不了”盧顯城等着自己和童喻並肩的時候大聲的說道。
童喻聽了沒什麼反映,還是急催着跨下的阿拉伯馬。
正在南門口的王前進看到了自家老闆沿着山坡下來,搶先打開了南門,原本還想着和老闆打聲招呼,誰知道兩騎如同一陣風一樣從自己的身邊掃過,不由的愣了好一會兒才嘟囔着說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盧顯城現在也不說話了,只是跟着童喻傻跑。
跑出了牧場四五百米之後,童喻放緩了速度,然後直接勒住了馬,轉頭對着盧顯城問道:“爲什麼騙我?”。
“什麼騙你?”盧顯城被童喻的話弄的一愣。
童喻望着盧顯城說道:“我昨天晚上都看到了!你說你沒有女朋友,爲什麼要騙我?”。前天的晚上還給了自己的個美好的夢,誰知道剛過了一天就被打破了,現在的童喻心都要碎了。原本不打算問的,準備一走了之,但是跨上了馬背一陣瘋跑把心中的苦楚發泄出來之後,童喻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話一出來,盧顯城哪裡不知道自己和歐真的事情被人家知道了,直接說道:“這事上我真沒騙你,我也不知道歐真和我算什麼,說是女朋友的話肯定不成,歐真不願意!”。
童喻一邊聽着一邊盯着盧顯城的眼睛,想從盧顯城的目光中看出話的真假,童喻不相信歐真不想做盧顯城的女友甚至是妻子。
但是很快童喻就發現,盧顯城說的是真的了,因爲這個男人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躲閃,透出的全是真誠。
“她這人太獨立了,估計這輩子除了嫁給她自己之外,誰都娶不到她”盧顯城說道。
“那你們之間的關係到底算什麼,以後準備發展到哪一步?”童喻問道。
“誰知道!”盧顯城很無奈的來了一句:“現在我們的關係說朋友吧,太過!說是情侶吧,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兒,說****啊又有點兒太俗,總之這東西我也整不清!”。
童喻聽了一下子也沒法消化盧顯城說出來的東西,在童喻看來這也有點兒太扯了,現在站在面前的男人是誰,可以說萬里挑一了,歐真難到就是爲了和他上個牀了事?不過又想到自己的問題,童喻不由的又頭大了一點兒。
“你還真是誠實,有什麼說什麼”童喻突然的又覺得不滿意了,這樣的事情弄的自己更心煩了,甚至是昨天的事還煩。
盧顯城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女人啊,真難纏老是搞這些自相矛盾的事情,不告訴你們吧,說騙你們,告訴你們吧,你們又說連騙你的力氣都不想花了。讓你說我是誠實好呢,還是不誠實好呢”。
童喻聽了盧顯城的話不言語了,催着馬慢走了起來。
盧顯城則是和童喻並着肩,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信馬由繮的一直走到了鎮上。
道別也很簡單,只有兩個字:再見!然後盧顯城就見童喻坐上了大奔,消失在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