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挪躲閃!
只見這隻小公雞似乎一點兒也不像是有夜盲症的樣子,每當黃鼠狼發動攻擊的時候,小公雞都會立刻做出反應,或是躲或是直接扇着翅膀迎了上去。
盧顯城只是聽說過什麼兔子蹬鷹之類的故事,但是從來沒有在現實中看到過獵物和捕獵者之間發生這麼激烈的鏖戰。
每一次黃鼠狼出擊都很果斷乾脆,而小公雞的反應更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每一次當黃鼠狼覺得自己穩操勝算的時候,小公雞直接就是以命相搏,雞喙直接奔着黃鼠狼的眼睛就啄了過去,迫使自己的對手要不放棄要不放棄獵物,要麼放棄自己的眼睛,。
完全以一種就算是死也要咬下敵人一塊肉的精神,小公雞愣是在黃鼠狼的攻擊之下生存了快十五分鐘,而且還不見有絲毫氣弱的樣子。
月光下的小公雞高昂着頭,頭頂小小的雞冠,脖子上豎起了毛張而未張的翅膀都似乎在顯示着它的一種決心。
而黃鼠狼的攻擊時間越來越長,圍着小公雞繞的圈數也越來越多,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繼續下去。
對於黃鼠狼來說可能小公雞是復仇,又或者再加上一頓晚飯,但是作爲一個野生動物對它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報仇也不是一頓晚飯,而是自己活下去,想要很好的活下去有連續不斷的晚飯,那麼首要是就是保持自己的健康。
在獵物這樣的反抗之下,黃鼠狼似乎已經心有退意。
而小公雞則不同,它沒有撤退之路,它所面對的只有再個乾淨利落的選項,生或死!不會有第三條路可走,除了以命相搏之外小公雞沒什麼退路。
雖說屋門口還站着兩個貨,不過就目前來看這兩貨似乎都是搬着板凳來看戲的,絲毫沒有下場的準備。
黃鼠狼又做了兩三次攻擊,但是一次比一次勢弱一次比一次潦草。
盧顯城這時終於醒過了神來,想上去幫忙不過看了一下自己兩手空空,知道就憑自己這靈敏度只會的被黃鼠狼耍成猴,而且盧顯城也不覺得這玩意兒會怕自己。
估計這東西現在除了怕拿着槍的人之外,牧場裡的其它人都不放在它的眼中。
“二哈!上!”
盧顯城現在覺得還是指使一下二哈的好。
二哈聽了主人的話,動都沒動只是應付似的發出了一聲:“嗚!汪!”。
聲音還像是鳥叫一樣,盧顯城覺得這貨有時候睡覺打呼嚕都比這聲音大。
盧顯城很惱火,或者說是惱羞成怒!
一隻黃鼠狼在自己的院子裡囂張,自己養的雞隨時還會有生命危險,而自己養的狗居然在旁邊當起了看客,不光看而且還做到了一個非常講文明看客的樣準,不吵不鬧的比一些在電影院看電影大聲打電話的人都有涵養,現在就差給這貨的面前來盤子瓜子讓它磕了。
“小樣兒,還記仇,下午被人家攆的跟兔子一樣,不怪人家小公雞怪你自己沒有本事!”盧顯城擡腳衝着二哈的屁股來了一腳:“上去幫忙!”。
估計是從小到大,二哈從來沒有被主人踢過屁股,這一腳下去頓時讓二哈感覺到了主人的怒火。
二哈打了個激靈終於把寶貝屁股從地上擡了起來,然後衝着院中憋足了勁兒之後張開了嘴就是一陣狂吼。
“汪!汪!汪!……汪!汪!”。
院中打架的兩位頓時一下子就被嚇了一跳,別說是黃鼠狼滴溜着小眼睛望着二哈,就連小公雞都轉過腦袋側着一隻眼睛望向了二哈的方向,然後正上演全武行的兩個東西同時進入了石化狀態。
說好的安靜的做個裁判的呢?
如果要是能說話,說不準黃鼠狼和小公雞都要向二哈問上這麼一句。
盧顯城也被這貨的叫聲嚇了一跳。至於睡在小牀上的盧慕芷則是直接被二哈突然一下子的叫聲弄的從牀上‘彈’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丫頭抱着自己的毯子大聲的叫了兩聲哥哥之後問道。
盧顯城回答了一句沒什麼,便一臉便秘似的看着自己的愛犬。
只見二哈這貨臉不紅氣不喘的原本還站在屋外,狂吼了幾聲之後,已經閃到了門內,露出了半面大狗腦門子衝着院子裡張望,主要望的還不是小公雞和黃鼠狼,看樣子防備的還是盧顯城這個主人,似乎是生怕主人再給自己一腳。
綠瑩瑩的兩隻小玻璃球眼滴溜溜的瞅着盧顯城,看着到主人望向了自己頓時就往門後一縮,整個腦袋縮出去也就罷了,這貨愣是隻把眼睛縮了回去,兩個毛乎乎的大耳朵還支在門外,估計以爲自己看不到盧顯城,這樣盧顯城也就看不到它了。
沒忍到三五秒,二哈自己忍不住又把兩隻小眼探了出來,看到盧顯城望向自己又縮了回去。
如此往復!
盧顯城恨不得直接用雙手把自己的臉給抱住,然後揪出這貨猛錘一頓方解心頭之恨。
心中哀嘆自己怎麼就撿回來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被小公雞追滿院子跑,不以爲恥反而在主人財產小公雞生命受到了危脅的時候玩起了內槓,不光不對友軍施以援手還看起來熱鬧。
盧顯城忍不住不這麼想啊,要不是這貨小心眼兒,黃鼠狼到了院子裡估計早就叫了,以前的時候遠遠聽到黃鼠狼,就算是不衝上去也會叫醒盧顯城,爲什麼這一次盧顯城就睡在客廳裡,離它不過一個牀上一個牀底,爲什麼就不叫了?
到是被發現的時候蹲在門口,肩膀上抗着個狗腦袋開心的看起了戲來了。
看着門口狗至賤則無敵的二哈,盧果城的臉色就像是七彩虹,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輪番上演着。
到是二哈歪着腦袋,時不時的探頭出來看一着自家主人的臉色,發現不好之後繼續縮回去,一伸一縮到了後來似乎連前面的畏懼都沒有了,似乎就演變成了一場捉迷藏遊戲。
讓人不能忍的是,這貨還玩的挺開心的!
“汪!”看到盧顯城二哈輕聲的叫了一下把兩隻小狗眼縮回了門後。一伸一縮的自己還擺着尾巴。
盧顯城已經是無語了。
連着黃鼠狼的腦袋都已經跟着宕機了,蹲在了小公雞的旁邊不遠,伸長了一顆小腦袋望着二哈探頭出來,縮頭回去,同時小腦袋也跟着二哈的節奏擺着。
瞅了好幾分鐘,黃鼠狼都沒有想起來衝着三四十公分遠的小公雞脖子上咬上一口,就看着二哈這貨自娛自樂的玩捉迷藏了。
然後只見黃鼠狼調頭拖着尾巴就往院子門口走,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院子。
估計它已經受不了二哈這傻狗了,這黃鼠狼也是混這一大片的,‘三山五嶽’的十幾個莊子混下來,就沒有見過還有這麼一條傻狗,以前看見村裡的狗黃鼠狼都要小心的夾着尾巴,隨便一隻狗都能把自己攆的跟孫子似的,今天到是讓它漲了見識了,世上還有這麼一種狗光長了大個兒,腦子卻缺根弦。
一會兒看四周沒有動靜,小公雞這才小心的邁步回了屋檐下蹲了下來。
而二哈還活在自娛自樂的當下,腦袋一縮一伸如同安了彈簧似的。
盧顯城都懶得理這個貨了,直接轉身又爬上了自己的小涼牀準備繼續睡覺。
“哥”盧慕芷這時才真的回過了神來,不過周圍一片漆黑,她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睡覺吧!”盧顯城爬上了自己的牀對着和自己隔了一米多遠小涼牀上睡着的妹妹說道。
盧慕芷一聽哦了一聲又把毯子蓋到了身上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小丫頭騎了兩三個小時的馬可是累壞了。
盧顯城這邊一下子哪裡能睡的着,腦子裡一團漿糊,睡不着翻了一個身突然的睜開了眼又被二哈這貨嚇了一下。
只見這貨把狗頭的下巴枕到了盧顯城的牀頭上,巴望着一雙狗眼望着盧顯城,耳朵聳拉着尾巴搖着跟風扇似的,正在等着盧顯城的誇獎,估計覺得自己的遊戲玩的很不錯呢。
“哎!”盧顯城長嘆了一口氣,隔着蚊帳摸了一下二哈的腦門子說了一聲:“沒用的東西,你也早點兒睡吧!”。
說完輕輕的拍了一下二哈的腦袋,然後閉上了眼睛。
二哈被主人拍了一下,而且語氣和悅的說了一兩句之後,心理也‘滿足’了,看着盧顯城閉上了眼睛,自己這邊也就直接趴到了地上,開始打起了盹來。
沒一會兒覺得趴着的姿勢不爽快,乾脆直接躺了下來,沒過多久二哈這貨就張着嘴,舌頭伸到了一邊,歪着個腦袋睡了起來,一邊睡着一邊還打着小呼嚕。
“嗚~~~呼!”
“嗚~~~呼!”
整個房間裡都是這貨的呼嚕聲,時不時的還蹬着自己的四條腿兒,就這麼在空氣中猛烈的划着,似乎是在追逐着什麼東西,一張狗臉這時候也是充滿了滿足感,開心的連伸出來的拖到地上的長舌頭都快打結了。
如果盧顯城要是知道二哈現在做的什麼夢的話一準兒給個評價:只有在夢中你才能強大起來。
到了早上的時候,盧顯城又被一陣雞飛狗跳給吵醒了。
再一次睜開了眼站到院子裡之後,盧顯城看到了晨光中勇直猛的小公雞正攆着二哈滿院子跑呢。
二哈的熊樣讓盧顯城直接當成沒有看見,繼續往牀上一躺開始補覺!這一晚上被這幫子牲口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