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侍衛是棺材裡那位,鎮守邊疆的王爺的貼身侍衛,雖然論品級不如頤指氣使的烏侍郎,但一身武藝在這些普通兵丁眼裡可謂是出神入化,打遍也全軍也未逢敵手,所以在軍中的威望甚高。
對普通的兵丁來說,他們的話卻遠比烏侍郎要值得信任得多。
在他們的一聲斷喝之下,原本準備聽從烏侍郎命令向殷皓衝來的兵丁,當即都收住腳,遲疑地停了下來。
“看來,你們三個纔是這車隊真正話事人。”
殷皓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的目光當即就鎖定到了三人身上,冷聲說道:“這裡邊的事情你們不瞭解,也不是你們能夠摻和的,看在你們仨兒是董氏八卦一脈的份上,放下那具殭屍讓我們解決,我可以既往不咎!”
儘管知道殷皓是拳術很高,是抱丹往上的高手,但此時聽他那勝券在握的語氣,還是讓他們三人心中生出了幾分怒氣。
拳術能練到化勁的,那一個不是風裡來,火裡去,歷經生死才練成的?
聽了殷皓這番話語後,左邊那一侍衛當即怒視殷皓,說道:“拳師之間最重顏面,縱使閣下你修爲通天,也不該如此折辱吾等。”
中間那位爲首的侍衛,倒是比較穩重,即使心有怒意,也依舊對殷皓抱拳行了一個禮。
他一臉肅然,沉聲道:“吾等自認不是閣下的對手,但職責所在,也只能得罪了!”
他的威望似乎很高,在話語一結束之後,他身旁的兩人便不約而同的亮出了自身的兵器,開始警惕着向殷皓緩步推進。
三人手中的兵器,全是清一色的八卦掌堵門兵器子午鴛鴦鉞。
這子午鴛鴦鉞又叫“日月乾坤劍”,乃八卦掌創始人董海川所創。
這鉞分子午,一雄一雌,演練時開合交織,不即不離,酷似鴛鴦。
其兵器練法也與衆不同,它步走八方,運動中求變化,並隨心所欲。
可謂是變化萬端,易攻難防。
由此可見,這三人面對殷皓這個抱丹高手確實有很大的壓力,而且也確實很忠心,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賣力。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活動活動了。”
看着緩步推進過來的三人,殷皓搖頭輕嘆,隨後身形一動,向着三人衝來。
因爲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殷皓一出手便幾乎沒有任何保留。
他腳下一踏,帶起片片好似蓮花一般都塵土,同時施展起這些日子以來琢磨的禹步,帶着撕裂空氣的罡風轉眼便來到了三人身前。
佛門步步生蓮,道家禹步。
好快!
好強!
三人瞳孔微縮,還沒來得及感嘆一聲,便發現殷皓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前。
凌冽的罡風迎面撲來,不僅掀動起他們的衣袍,更是讓他們麪皮都開始變形了起來。
禹步本是道士用來輔助施法的一門步伐,但在拳術上卻是一門攻守兼備的強大步法
“來得好!”
雖然殷皓一出手,就展現出了極爲恐怖的實力,但三人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之情,心中反而激動不已。
他們困在化勁已經好很多年了,如今能夠與一個抱丹高手交手,或許能夠趁這次廝殺,在生死之間感悟到突破的契機。
瞬間,三人手裡的子午鴛鴦鉞便已經盡數劈出,將殷皓的前路盡數封住。
三人有自信,他們身經百戰於戰場上磨礪出來的豐富經驗,培養出來的默契,絕對能夠在殷皓手中撐上許久。
說不定,在這個過程裡,殷皓的壓迫就能促使他們突破。
可惜,感覺有些良好的三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此刻所面對的敵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敵人。
且不提他們三人只是普通體質,殷皓卻已經後天鍛煉出了一身“神力”。
光是境界上的壓制,就足以讓他們絕望。
要知道,化勁和抱丹之間的差距可不是明暗化之間的差距就可以比擬的。
明暗化尚屬凡人的層次,擁有着越級而戰的可能,但抱丹卻是已經走上了超凡之路。
前者就像七八九歲的孩童,而後者則是成年人。
一般情況下,孩童又豈會是成年的對手?更何況這個成年人還是一個有着一身神力的成年人。
殷皓不閃不避,徑直向三人手中的子午鴛鴦鉞迎去。
電光火石之間,三把子午鴛鴦鉞便破開了殷皓周身掠起的罡風,落在了他的身上。
殷皓勁力混元如一,鼓盪周身,那白皙的皮膚,也泛起了青灰之色。
只見他衣袍一震,好似憑空鼓起,三把子午鴛鴦鉞,連他衣物都沒有破開,便被他震飛了出去。
“金鐘罩,鐵布衫?”
三人面露駭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殷皓這麼一個溫文儒雅的青年,竟然會修煉這種易學難精的橫練功法,而且還練到了近乎返璞歸真的地步,讓他們都無法察覺到絲毫。
然而,就在此時,殷皓並指如劍如同拔刀出鞘,帶着空氣撕裂聲,指尖好似利刃一般,於三人咽喉間劃過。
殷皓收手而立,語氣平淡道:“看在你們份數董氏八卦的份上,我此次便繞你們一命,若是你們再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說完這句話後,殷皓便轉身向四目等人走去。
原地侍衛三人摸了摸脖間的溫熱,看着指尖多出的絲絲鮮血,不由相互苦笑着對視了一眼。
原本他們還以爲,能夠在殷皓手中多撐上一段時間,甚至藉此虧破化勁和抱丹之間的奧妙呢,沒想到只是一招他們就敗了。
三人默默的走到一邊撿起自己的兵器,再也不敢提繼續上路的話。
一邊的烏侍郎臉色蒼白,望着往他們這邊走來的殷皓,不由腿打顫的向轎邊移去,不敢直面殷皓。
殷皓沒有理會這個欺軟怕硬的烏侍郎,而是來到四目等人身前說道:“爲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先去將準備工作做齊吧!我在這裡看着。”
說着,他伸手從腰間的小乾坤袋裡一摸,將天雷矛和那一套大五帝銅錢取了出來。
同時,還將伏魔法劍掛在了腰間。
一休和四目相對視一眼,隨後頷首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那這裡就先交給道友你了。”
說着,便轉身離去。
四目看了一眼殷皓手中的那一套大五帝銅錢,嬉笑道:“師弟你法器這麼多,大五帝銅錢也用得不怎麼利索,不如交給千鶴師弟用吧,在我們這一代裡,他最擅長陣法了。”
“不不不!”
聞言,千鶴連忙擺手推辭道:“最擅長陣法的哪裡是我?分明是三師兄纔對,他可是得了我們茅山先天八卦精髓的,一手先天八卦陣無人可及,這五帝銅錢,還是師弟你自己留着用吧!”
“行了,拿着吧!”
殷皓無奈的將銅錢塞進千鶴手中,說道:“我的風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五帝銅錢暫時跟我不搭配,爲了將功效最大化,防備接下來可能出現的變故,你還是先收下吧!”
“既然如此,那師兄我就暫且收下了。”
千鶴遲疑了一下後,最終還是同意將五帝銅錢收了下來。
於此同時,他向守在銅角金棺旁邊四個弟子喊道:“東、南、西、北,趕緊給我過來,準備佈置五帝伏魔陣。”
他的這四個徒弟命格特殊,與東南西北四方隱隱對應,佈置五帝伏魔陣會有一些加成,是他通過清朝的資源渠道尋找到的。
“是,師父。”
聽到千鶴的招呼,那四個麻衣青年當即來到幾人面,便對四目和殷皓恭敬行禮道:“見過四目師叔,見過小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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