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我們三大國家不曾有挑起過大戰的,但是我們的勢力卻又不斷地滲入那些箇中小國家之中;相互間,蠶食爭奪利益不斷的。之前,父皇派遣的交予兒臣的暗衛,在執行根據父皇指示的兒臣的懿旨時;竟遇到了華國一派的暗衛,一番交鋒下來,卻是吃了點小虧,任務失敗的。”
“現在據查,底下剛得來,傳遞給兒臣的消息;卻是說那支暗衛的領頭者,一個女暗衛的身份來歷,沒想到實質上竟是那個風渲染。”
“而之前,在兒臣的立儲慶典上;華國太子身邊那名毀了面容的女侍,當時說只不過是與那風渲染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但實質上根據可靠消息,之前立儲慶典上的一干言論,確實是毫無實質上的根據的。”
“那名女侍確確實實就是那個風府的風渲染,只是似乎很難讓人理解的是這華國太子怎會這般重用一個當年名不見經傳的粗鄙醜女?更奇怪的是,當年的風渲染又怎會成爲一個這般出色的暗衛;一個出色暗衛的培養,可不是這點時間,就能得成的。這跟之前所能從風府中探得的有關那風渲染的信息可是大相徑庭啊,不管怎麼說她身上都是透露着一些古怪的。”
“父皇以爲,那個風渲染會不會是之前那華國太子就籠絡了,早就經過了其一番培養,潛伏於風府之中;就此準備一朝得用,另有什麼目的麼?”百里煦風眉梢微挑,淡淡地道。
其實當初在宣染逃離風府之際,他便有見着宣染對付百里凌燁的那一幕的;或許,當初他便是有覺得宣染似乎有些不簡單,是與素來傳聞中不一樣的吧。只是,他之前並不曾在人前提及,也並無多麼刻意地探究過她;但似乎對於這次所得來的有關暗衛新信息,倒確實讓他更起了幾分探究的興趣。
不過,他說這話時,倒仍舊是目光柔和,臉色平淡,沒有半點的權欲之意的;倒彷彿他一方面是對這件事本身的特別起了幾分興趣,另一方面也是滿副溫順地對璃皇盡孝一般地如實稟告一些事情罷了。只是,不得不說的是,他此時在璃皇面前的乖巧之態;與當初在華皇面前的乖巧之態,幾乎無二。
“風兒,你覺得一個醜女,真有這麼大的培養利用價值麼?要知道,風渲染確實是風府的棄子,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難道華國太子還想利用它,轉而利用風府,有損我們璃國的朝綱嗎?要知道,風亦寒現在不是乖乖地處於我們的掌控之中麼?我們要他繼續勢敗,還是轉而昌盛,不都處於我們的彈指之間麼?”
“就是那個女子本身有什麼古怪之處,又如何?憑一個醜女,又能興起什麼勢頭?就算她莫名地與之前衆所周知的風府長女風渲染很是不符,就像換若兩人,又能如何?就算她是個不錯的暗衛,想來,我們璃國有在她手裡頭吃過小虧的暗衛,也不過是碰巧技藝不精者罷了。憑我們璃國泱泱大國,優秀的暗衛,豈在少數?”璃皇輕輕地擺了擺手,悠悠地道;似乎眸中多有鄙夷之色,在他看來,不過是一介醜女,就算有些個特別奇怪之處,也無需人多想的。
不過,他在話音即落之際,眸光又閃動了兩下;話鋒一轉緊接着道:“不過,那華國太子,還是不可小瞧的;他手頭所掌控的,與那個老匹夫無關的勢力,可是不小。要是,風兒真覺得華國太子對那一介醜女的那點動向,有幾分異樣的話,風兒還是派人留意着吧。對於不可小覷的對手,多一分留意,多一分算計,總也沒錯的。只是,風兒對於這麼一介醜女,也無需諸多費神倒也是了。”
“是,風兒明白了。那風兒就按着父皇的意思,派遣衛靳爲首的那支暗衛,留意這方面的動向,父皇以爲合適否?”百里煦風又是一派這麼恭聲有禮地說着,似乎確是一個極重孝道的人。
璃皇的眸中先是閃過一抹欣賞滿意之意地道:“恩,派遣那支暗衛倒是最爲合適不過的。”
但繼而卻又閃過一抹擔憂之色地心中乍現一抹思緒,這個孩子,心眼兒最是實誠,每次但凡動用任何一支暗衛,有什麼動作,都是會先與他好一番商議說明的。或許,這個孩子本身並無半點權欲之心吧;但身處於這個亂世,沒半點權欲之心,或許並非什麼好事吧。看來,他是一定要努力助他奪取天下了;只有擁有獨一無二的權力地位,或許纔不會有人能得傷得了他吧!
“對了,華皇那個老匹夫,你上次見到他時的近況如何?”如此思緒一閃即過的璃皇,又不禁挑眉問了這麼一句;或許,在他看來,那華皇似乎於他而言,是還尚有幾分可利用者;卻又因爲他與他之間的夙怨,說起他之時,他還是免不了帶有幾分惱恨之意。
“那個華皇似乎身子骨也不是特別硬朗,有點點咳嗽頑疾;雖說是偶爾間的幾聲咳嗽,卻似乎總是難以治癒,也就精神氣兒也不是怎麼好了。”百里煦風淡淡地道。
“哈哈哈,這倒是有意思,朕精神氣兒也不大好;那個老匹夫身子骨也並不安好,這倒是個朕愛聽的消息。真是老天開眼啊,朕的精神氣兒不大好,那個老匹夫的身體狀況也別想好過朕!上回父皇倒是忘了問你了,想來要是能夠早些知道這個消息,朕的心情一得愉悅幾分,倒是也會精神氣兒好諸多的。”璃皇竟一時間笑開了道。
“不過,朕雖然希望他能受些病痛折磨,過得不安生;但終歸他的存在,對風兒你還是有着諸多助益的;所以,朕還是希望那個老匹夫,能得暫且多活幾年的。”璃皇笑着笑着,似乎又突然間想到了,他在心中暗自籌謀許久之事;不由地,又臉色一正地道。
“恩,父皇說得是。”百里煦風一派柔和溫煦的眸光,似乎讓人能夠看出他本是不受利益紛爭之人;只是因爲孝道,他又不好說些別的,便只好如此諾諾地道。
“對了,風兒,這些年來,父皇要你繼續在那個老匹夫面前表現乖巧孝順,真是難爲你了;像風兒這般純良真實之人,一定是百般忍耐了吧?”璃皇又一臉溫和地看着百里煦風,似乎有點不放心地道。
“父皇,你放心吧,風兒沒事的,風兒只是希望父皇能夠開心就好。風兒也會爲了父皇,而在一些事情上,好好地努力的。”百里煦風,溫煦的臉上,更是洋溢着滿是親情的柔光。
“恩,那就好。只是父皇還是希望風兒,你能夠明白;父皇其實做得一切,到頭來也還終是爲了你,爲了咱們璃國。父皇的一片心思你要理解,也要明白!”璃皇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眸中乍現一抹熱切地寵溺,他似乎真是把後半生的心血都傾注於這個孩子身上了。
或許一方面是處於對這個孩子的疼愛與對心愛女人的一份愧責,另一方面則是因他自個兒骨子裡,還尚存的那抹對天下的滔滔雄心吧。或許,這個孩子要是能夠終有一日,代替他順便實現他早在年輕時就有的一片雄心與夢想的話,也不失爲一舉兩得吧。既爲這個孩子奪得了最好的,給予了心愛女人一個交代;也同樣是爲了當年心愛女子的犧牲,不是白白犧牲的吧。
“恩,父皇的一片心思,父皇對兒臣的一片疼愛之心,兒臣怎會不明白?”百里煦風重重地點了點頭道。緊接着,他又起身來,走向璃皇,攙着要扶他起身地道:“父皇,夜已深了,兒臣扶你回去休息吧。多多休息,纔對父皇的身子有好處啊。父皇啊,總是爲了兒臣百般操勞,不肯多多休息,這可是會讓兒臣爲父皇擔心的哦。”
“好,就聽風兒的。”璃皇微笑着就起身,在百里煦風的陪伴下,一起回到了寢宮;而百里煦風似乎也是極盡孝道地,又在璃皇的寢宮中守了一會子;直至璃皇安睡,他才悄然退下……
之後,又過了幾日,四方暫且小亂不斷中,又暫且平靜的日子。這日晚間,華國太子府中雲墨的書房之內;冥夜身着一襲勁裝黑衣,只是黑
衣上略顯一身風塵僕僕地正站在雲墨的面前,似乎在一臉認真地稟告着什麼。
“啓稟太子,屬下經過一番仔細查探,在查探到九兒姑娘的蹤跡後;便日夜兼程,好一番追查而去。這纔在確定了九兒姑娘的蹤跡後,就立馬趕回來回稟太子殿下了。”此時的冥夜,向雲墨行了個恭恭敬敬地拜見之禮。
他此時口中的九兒姑娘,自然所指的就是宣染了。在之前宣染跟雲墨講過,此後她在風府中便以九兒的身份示人時;雲墨便已經通告了原來的知情者,包括這冥夜,一時間倒也就習慣瞭如此稱呼於她了。
再者,似乎宣染在成爲那支暗衛的小頭頭後,所作的一干小戰績;冥夜也是知道的,且暗自頗有幾分欣賞之意。加之,似乎他也與宣染有過稍稍解除,也知道宣染並不喜被冠以風府的身份的,便自然更是習慣了稱呼其爲九兒姑娘了。
“恩,本殿下自是知道冥夜你的辦事能力的;一路辛苦,你且起身回話吧。”此時的雲墨還是一貫如常淡淡地道。但或許常人難以看出,他此時的眸光微微閃爍不定代表着什麼;實質上,是說明他此時的心也是莫名地,隱隱地有些不定的。莫名地,自從那個醜女不見了蹤跡之後,他幾日來總是睡得不怎麼安分了;難道,他這是有些擔心了此女麼?
就是他自個兒對此,是否是擔心,他自個兒都是不清楚的,便暫且不多往自己的內心裡探究了。只是,此時的他,似乎莫名地真的心裡,有些急切於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了。
“謝殿下。”冥夜便在一個重重地點頭後,乾脆利落地起身了。緊接着,他也就在冥夜的眸光示意下,認真地回道:“稟殿下,冥夜已經切實地查探到九兒姑娘竟是被炎國四王爺的首席暗衛帶着一干暗衛,強自帶走了。現在,九兒姑娘正處於那炎國四王爺的王爺府中。”
“且現如今,那王爺府中的明哨暗哨防護力量,幾乎也猛增了許多。怕是九兒姑娘在裡頭沒得自由的,她似乎是被那四王爺暫且禁足於了王爺府中了吧。不過目前查探得的確切消息時,九兒姑娘尚且安好,並無受到什麼傷害;就是九兒姑娘平日裡的飲食生活,那四王爺似乎還是比較禮待的樣子。”
“而那四王爺擄走她的用意,倒是讓屬下不慎理解的;竟似乎只是想要留她在他的身邊,爲他辦事的樣子。殿下,你不覺得四王爺此類做法,是不是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憑着四王爺的勢力,手裡頭又豈會缺少得用之人?何必要如此一番周折地偏要擄走九兒姑娘收入麾下呢?”
“就算他已然得知九兒姑娘,暗地裡還爲殿下帶領着一支暗衛做着一些事情,且還屢次執行任務成功,倒也可算是個優秀的暗衛。但這在於一些優秀暗衛中,也並沒有多少特別的,根本無需他堂堂炎國四王爺這般看重一個女暗衛吧?”
“莫不是他認爲九兒姑娘是殿下所信得過之人,便想着拉攏了九兒姑娘,就能更爲順利地清楚了殿下的一些事情了?畢竟,九兒姑娘也是性子剛烈之人,他許是想着強逼的話,反倒沒什麼效用的?”
冥夜一時間悠悠地說着,似乎越說越迷惘不解的一副神色;且不由地看着雲墨,皆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帶點反問之意。許是,他在下意識裡以爲,他所尊崇的雲墨,定然是能夠給他解惑的吧。
孰不知,雲墨聽及此的眸光,竟略顯不快,眉宇間也輕蹙了蹙;反倒一時間不論此話,卻又直接淡淡地問道:“烈陽天是何用意,暫且不論。你們此行也是帶了一支優秀的暗衛的,怎麼不能直接將人救出,而本殿下帶回來麼?”
雲墨一時間略帶嚴肅的口吻,竟讓冥夜一時間滿臉的苦色爲難。“殿下,你有所不知啊。此行卻是損失了幾個優秀之極的暗衛,屬下們此行果真是有碰上了一些個大麻煩的;且在這大麻煩中,似乎還有其它國家介入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