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華皇便輕手輕腳地悠悠走向一處藏書古董架旁;即便旁無一人,他似乎也同樣動作小心謹慎,可見他對有關之事的注重之極。
繼而,他又輕擡起一手,快速地按着某種特殊的規律,錯綜複雜地移動了其中多本書的擺放位置;便很神奇地只見那書架開始自行緩緩移開,就只見那書架後面的牆壁上竟突現了一個與之牆壁的顏色毫無色差的按鈕來。加之,這按鈕的造型位置也設計地很是巧妙,着實讓人一個不留心之下就忽視了它。
然華皇,狹長的雙眸微眯,在第一時間裡便注視上這個按鈕時;卻不自覺間,嘴角揚起了一抹輕柔略帶興奮的笑意。他伸出食指,輕輕地按動那個按鈕,便只見從那牆壁處募地出現了一道正好能得一兩個人進出的暗道來。
他不自覺地嘴角揚起的笑意深了深,而每次這時候的笑意都仿若是從其內心深處散發而出的一種歡欣與親切。他所做之事並非第一次,但卻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每次如此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只因,在這裡他才方便見到似乎是他餘生最珍重之人!
眸光一閃間,他步履一擡,便走進了這條幽長暗道之中;待他走入之後,眨眼間那道牆壁又瞬間合閉,那藏書古董架也便在頃刻間恢復了原樣;這深夜的平靜,仿若從未出現過這點暗流漣漪。
然,在過了些時間後,華皇卻出現在了一處最爲隱秘的密室之中。不同於那道狹長小暗道的簡陋幽暗,這裡空間雖小,卻佈置地不乏奢華;稀有的碩大夜明珠,裝點於壁巖之上,使得這處的密室,朝朝暮暮、日月如昔,亮堂一片。
當然要最終進入到此密室,華皇可不是純粹地只要沿着方纔那道暗道走就可以的。說實在的,從那條暗道到這間密室,這並不算長的過程中;他可又熟練地,很快歷經幾道玄妙重卡的。換言之,若是換作他人闖入了那條暗道之中;恐怕未及發現這間密室,就已因其中夾雜着的諸多機關、陷阱,而被暗算在了其中,
將性命留在了此處。
而再說,在這時候的華皇出現於此間密室之中時;隨眼所及,便已有一人早一步出現在了此密室之中。只見,另一人正安坐於此處僅有的兩把檀木玉靠椅之中的其中一把靠椅之上。這靠椅之上,是有鋪墊着厚厚的一層難得的布料“涼絨”的;這種布料,傳聞也只有華皇皇室纔有,冬暖夏涼。
而這正安坐於靠椅之上的人,眉若墨描、鼻子高挺、溫潤清脣;臉型略微顯長,類似於瓜子臉,卻又不失男兒陽氣。特別是他的眸光在夜明珠的柔和光照下,更顯輕柔;而從他身上所透露着的如和煦的春風般的標誌性氣質,在一襲慣穿的白色棉錦衣之下,亦如往常般顯得溫潤儒雅、斯文有禮。
他,不是那璃國剛晉封的太子殿下百里煦風是誰?
然,就在這安坐於靠椅上之人,一見着後出現的華皇時;卻又立馬起身,迎上,乖巧之極地微笑着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風兒,好孩子,快,快快起身。”華皇一臉慈愛地將他扶了起來,目光盈盈,還是看着這個皇兒,感覺順眼多了。
“是,父皇。”他緩緩起身,又顯得很是乖巧地一手扶向華皇的一隻臂膀,兩人一起朝着前方的那兩張靠椅走去。似乎那兩張靠椅,僅是爲他們二人所設,也只是爲他們二人所設。
然,剛走了兩步,這被華皇喚之爲好孩子的男人,又募地腳步一頓,看着華皇,展現出了一抹擔心的不滿之色道:“父皇,這時節夜裡更添冷意,你怎麼又忘了多披上一件棉衣?身上這般淡薄怎麼行?父皇怎的不留心自己的身子!”
“呵呵,不礙事兒,父皇擔心你久等,也是心下掛念着你;便一到合適的時機,就來了,一時沒想那麼多。”華皇笑着,溫和地道。與此同時,卻已然只見他眼中的好皇兒,很快地脫下了外面棉衣,就要往他身上披。
他趕緊地攔下,笑着道:“還真是個傻孩子,你忘了,上次你來時,你就
已經替父皇拿來了幾件備用的保暖棉衣,你當時就說是以防這種時候的呢?你還真是關心則亂了,你舍下衣物給父皇,不是自己反要受涼了?”
華皇說到此時,又看到他眼前的好皇兒有些不好意思的一愣;反倒嘴角的寵溺更深了幾分,挑眉笑道:“風兒,還不快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再幫父皇拿件備用棉衣出來?”
“是,父皇。”他便利落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從這密室的一處箱子中,取出一件貂皮棉衣給華皇披上。
隨即,兩人又走近正前方的那兩張靠椅方向;不過,華皇似乎並不急着落座,反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另外一人道:“風兒,此次你順利登上璃國儲君,太子之位;可謂是讓父皇向着餘生的夙願,又近前了一步。想來,你的母妃在天之靈,也必然會欣慰些許。來,你還是先給你的母妃,上上一柱清香,咱們再來商議要事吧。”
華皇話音即落,便徑自上前隨手觸動了其中一把固定靠椅之上的一處小機關;只見眨眼間,這靠椅後面上方些的一塊青石巖壁,又猛地從裡至外,輕轉了一百八十度,就出現了一張栩栩如生的宮廷美人仕女圖。
這仕女圖凹進青石巖壁一些幅度,仕女圖的下方卻又凸顯出一個大小合適的小拜祭臺,這拜祭臺卻又正好與青石巖壁持平。
且不說,這仕女圖之上的宮廷嬌柔美人是誰?就只說,眼前這一幕,要是落盡這世間他人的眼裡,怕是要無比震驚,甚覺詭異的吧!
華皇口中的璃國儲君,太子之位,確確實實就是指璃國太子百里煦風啊!有沒有搞錯?璃國的太子卻這般乖巧親切地叫着華國的天子爲父皇,而此時的華皇,卻叫璃國的太子先拜祭其母妃;而其母妃,卻似乎是這華皇所鍾愛的女人。不是麼?看着此時華皇細細地看着那畫中女人的眸光,似乎有種特別的沉迷。
這其中的貓膩與秘密,或許只有真正的局中人,纔能有所謂的算計與瞭然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