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掌櫃臉色一變,忐忑地打開紙,一頁頁看過去,緊皺的眉毛逐漸舒展開來,最後竟是哈哈大笑。
“大小姐可真會說笑,這些東西在下看了只會更回高興,何愁之有呀!”
莫璃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這離七夕可沒有多少天了,園子裡收拾好了,還得佈置,好些東西都要去買,我怕於掌櫃發愁自己忙不過來。”
“是、是、是,”於掌櫃連連點頭,“這時間還真是有些緊,另外還得想辦法讓大家都知道咱們全味樓七夕晚上有節目。”
“這倒不難。”莫璃嘴角噙着笑,將自己的計劃細細地跟於掌櫃說了。
兩人商量了半下午的時間,臨了,又把老喬和大胖叫過來,給了他們幾個新菜的方子,另外讓於掌櫃找人按她畫的圖去做應手的工具。
忙完這些,才帶着若平,去了離全味樓不遠的莫家雜貨鋪。
莫璃出得起價錢,工匠們也賣力氣,不過短短几天時間,雜貨鋪已經被粉刷一新。
窗子和大門都換成了玉白色的木條,在邊角用金漆做了裝飾。這個時代沒有玻璃,莫璃讓工匠用各色的窗紙拼成了幾何圖形貼在門窗上,彩色窗紙配上白色木條和金漆,還真有些歐式風格的感覺。
這種風格的鋪子,不說在東市街,哪怕是全京城,甚至是大周朝也找不出第二家來。凡是打此路過的人,無不回頭多看幾眼,紛紛猜測這家鋪子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生意的。
雜貨鋪以前的掌櫃已經讓莫璃給辭掉了,現在這裡交給了徐明朗和徐二毛兩人。
徐明朗爲人謹慎,對每一處細節都要求得很嚴,完全按照莫璃的吩咐盯着工匠進行裝修。
徐二毛雖說不象徐明朗那般識文斷字,但卻是一個機靈的,腿腳也勤快,凡是需要跑腿的活,他都包了。
這兩個人組合在一起,倒是讓莫璃省了不少心。
莫璃站在鋪子的門口,雖然裝修還沒完成,但大概的樣子已經做出來了,基本上與她想要模樣差不多。
“莫小姐!”
莫璃剛要擡腳進鋪子裡面看看,一道溫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轉回頭便對上了一雙褐色的眼眸。
南修宇帶着如春風般的笑容正站在她的身後:“莫小姐,真是巧呀,我們又見面了。”
“南公子,”莫璃看了看他身邊,並沒有南修婉的身影,微微福了福身問,“今天又是來逛東市街的嗎?令妹呢?”
“婉兒去買胭脂了。”南修宇指了指不遠處的胭脂鋪,“姑娘家的東西,我也不懂,便在外面等她,遠遠看着象莫小姐,便過來看看。”
“莫小姐也對這家鋪子好奇嗎?剛纔與婉兒路過,也覺得這鋪子很是與衆不同,不知道是做什麼生意的。”
“這裡以前是雜貨鋪,要改成專門賣舶來品的鋪子。”莫璃解釋道。
“舶來品是什麼?在下從來沒有聽說過。”
即便是帶着疑問,南修宇依然掛着淺淺的笑意,他的笑容就象溫柔的輕風拂過,讓人感覺舒適。
“咦?這不是莫小姐嗎?難怪三哥丟下我不理了。”南修婉象只歡快的彩蝶一般旋到南修宇身邊,“莫小姐,你們在聊什麼?”
莫璃朝南修婉點了點頭,算做是打了招呼:“南公子在問我什麼是舶來品。”
“舶來品是從南洋用船運來的東西,都是大周沒有的。以後這家鋪子就專門用來賣這些新奇的物件。”
莫璃耐心地解釋着:“正因爲賣的東西與衆不同,所以這裝修上也要別具一格。”
“莫非這家鋪子的主人也是莫小姐?”南修婉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滿是羨慕之意。
莫璃微微頷首:“鋪子大概會在七月初一正式開業,南小姐若有興趣,到時候可以過來看看。”
“好呀,好呀!”南修婉棄了自家三哥的胳膊,挽上莫璃,“我就喜歡那些新奇玩意,以前我有一隻小鏡子,據說也是南洋的東西,可惜後來被我弄碎了,即便是那樣,我都沒捨得扔。”
南修婉不無婉惜地嘆了口氣,看得出,那個小鏡子一定是她的心愛之物。
“小鏡子倒是也有幾個,還有帶鏡子的梳妝匣子,南小姐到時候可以過來挑個喜歡的。”莫璃一向不願與人過於親近,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胳膊從南修婉的手裡抽離開來。
但她卻不討厭這個明豔動人的女子,因爲她的眼眸是純淨的,笑容當中也不帶有任何的雜質,是那種純粹的歡喜。
南修婉開心地拍着手:“七月初一也沒幾天了,到時候我和三哥一定來捧場。莫小姐,相請不如偶遇,今天又一次遇到,是你我的緣分,莫小姐一起去吃冰沙吧?”
南修宇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南修婉的頭:“小饞貓,就知道吃,忘了現在這個時候冰沙還沒做出來嗎?要吃也得傍晚再去呀!”
看着南修婉一臉的吃貨相,被自家哥哥說了又換成一臉的委屈,莫璃不禁掩脣而笑:“現在冰沙需求量大,已經增加了每天的供應量,這個時候也有的。”
南修婉一聽現在馬上就能吃到冰沙,立即忘了剛纔的不愉快,再一次挽上莫璃的胳膊:“那莫小姐,我們現在就去吧。”
莫璃指了指眼前的鋪子:“我剛從全味樓過來,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去,我馬上就回去。”
南修宇見莫璃接受了邀約,面帶喜色拱了拱手:“我和婉兒在全味樓等着莫小姐,先告辭了。”
南家兄妹走後,莫璃邁步進了正在裝修的鋪子,牆面已經粉刷成了淡淡的粉色,兩個工匠正在按照她的要求在牆面上繪着圖案。
穿過鋪子到後院,按她的要求打好的貨架已經上好漆,正等着晾乾。徐明朗和徐二毛兩人指揮着幾個婆子在做紗幔。
聽到腳步聲,徐二毛先迎了過來,躬身施禮:“大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呵,幾天不見這是打哪學的,還一套一套的了!”若平一個暴粟敲在徐二毛的頭上。
徐二毛揉着被敲疼的腦袋,衝徐明朗呶了呶嘴:“明朗說了,咱們這以後是要接待貴人的鋪子,不能象以前在雜貨鋪那麼隨便,要有禮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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