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兒冷笑了一下,撥通了電話,摁下了擴音:“喂,歐陽。” “雲影?什麼事?” “我不是雲影。” “喲,雲影,你什麼時候,找了個女人啊?老大不在,你寂寞了嗎?” “歐陽。” 那邊沉默了一分鐘。 “你別告訴我,你是老大!” “我不是。” “嚇死本寶寶了。” “我是凌雪兒。” “兩者有區別嗎?!老大,我錯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 “好。” “誒?!老大,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啊?” “別裝了,你的聲音已經出賣你了。” “什,什麼啊?老大,你說什麼呢?” “歐陽,對不起,讓你們傷心了。” “老大,你知道我們會傷心,你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凌雪兒聽着那邊的哭聲,歉意的說:“對不起。這次,只有我回來了,他們,都不在了。” “老大,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好了,我不是找你說這個的。” “老大,那你是想說什麼?” “那天,李越到底和誰一起聯合起來對付我?我不信,李越他一個人,敢做這樣的事。” “老大,這個事情,我早就查出來了。” “你說。” “參與的人有李氏集團的李越,之前月讓我處理的那個種豬王總的老婆張欣,一個黑幫,黑狼幫。還有...”那邊的人猶豫了。 “還有什麼?” “可能,凌家的人,有參與。” “我知道了。” “老大...” “放心吧,我沒事。我只是想,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老大,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 “謝謝你們,無論什麼時候,都陪着我。” “老大,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嗯。我掛了。” “好。老大,有事再傳喚,拜。” “拜。” 凌雪兒把電話掛了。 “雪兒,你在給誰打電話?”榮雲影從廚房裡探出頭問。 “有你什麼事?做你的飯去。”凌雪兒白了榮雲影一眼。 榮雲影看向高軒宇說:“你有沒有什麼忌口,或者不喜歡吃的東西?” “我不吃辣。”高軒宇說。 “我知道了。”榮雲影從廚房裡走出來。 “你做什麼?”凌雪兒問。 “買菜
,我剛剛發現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榮雲影說。 “嗯,去吧。”凌雪兒收回目光說,“對了,我欠高軒宇錢,你順便幫我還了。” 榮雲影掏出錢,給了高軒宇。雖然高軒宇認爲那點錢不算什麼,不想讓他們還。 “雪兒。” “什麼事?” “沒事。”榮雲影出去了。 “莫名其妙。”凌雪兒看着榮雲影的背影說。 “淩小姐。”高軒宇叫到。 “高軒宇,你別淩小姐淩小姐的叫我了,我沒那麼多講究。”凌雪兒不耐煩的說。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呢?”高軒宇問。 “我的名字,或者和他們一樣叫我雪兒。”凌雪兒說。 “我知道了,雪兒。”高軒宇說。 “嗯。”凌雪兒點點頭。 “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和榮先生,是什麼關係?”高軒宇問。 “你也別叫他榮先生了,我的人,同樣沒那麼多講究。就算是讀書人,文靜的傢伙,也沒你這樣的。”凌雪兒蹙眉說。 “好,你和雲影,是什麼關係?”高軒宇問。 “就是你看到的關係。”凌雪兒看了他一眼。 “同居男女?”高軒宇疑惑的問。 “偶爾會。”凌雪兒回答。 “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高軒宇繼續問。 “不是。我和他之間,關係很複雜。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種。”凌雪兒玩着手機說。 “雪兒,你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樣一個沒有人居住的別墅呢?”高軒宇問。 “第一,我有很多別墅,很多都是空的,但是都有人按時打掃。第二,我不希望讓他們看到我身上的傷,我不想讓他們爲我擔心。第三,這棟別墅,很適合養傷。”凌雪兒說。 “你說的他們,是誰?”高軒宇繼續問。 “你哪來的這麼多問題?我可不相信這是那傢伙讓你問的。”凌雪兒眯起了眼睛。 “對不起,我逾越了。這些事情與夜無關,都是我想問的。”高軒宇帶着歉意的笑。 “你爲什麼對我的事,這麼上心?”凌雪兒冷笑着問,“...”高軒宇不知道怎麼和凌雪兒說,他對她的情感,索性閉口不言。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凌雪兒不悅的問。 “我對你沒有惡意。”高軒宇無奈的說。 “我知道。”凌雪兒不悅的看着他。 “我沒別的意思。”高軒宇被凌雪兒看的非常不自在。
“那你是什麼意思?”凌雪兒問。 “我,我...”高軒宇急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說,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凌雪兒失笑。 “我...”高軒宇不知道怎麼解釋。 “好了,不知道說什麼,就不用說了。別勉強自己。”凌雪兒忍笑。 “凌雪兒。”高軒宇叫到。 “怎麼了?”凌雪兒看着他。 “你身上的傷痕怎麼回事?”高軒宇問。 “什麼?”凌雪兒不解的看着他。 “你身上的傷痕。你有過不同程度的傷,雖然現在已經很淺了,但是,可以看出,你經常受傷。”高軒宇嚴肅的說。 “我的身份,你應該多多少少猜到了吧。那個夜慕辰也不是平常人,我和他的情況,應該差不多。”凌雪兒無所謂的說。 “你小的時候,是不是受過虐待?”雖然是個問句,但是,沒有一點疑問的意思。 “沒有。”凌雪兒把頭扭了過去。 “我是一個醫生,我想要了解我的病人。”高軒宇說。 “不必。那是以前的事情,和你治療沒關係。”凌雪兒說。 “我有必要知道。”高軒宇抓住凌雪兒手腕說。 “高軒宇,我告訴你,你是一個醫生,沒錯。可是,醫生需要知道的不多。你們只需要知道你們是醫生,是治療病人的,其他的,你們一概不需要知道。”凌雪兒看着他說。 “你是不是,曾自殺過?”高軒宇問。 “沒有。”凌雪兒說。 “不可能。”高軒宇的手更加用力握着凌雪兒的手腕。 “你是說,我手腕上的傷口吧。”凌雪兒看着自己的左手,輕笑道,“那不是我弄的,是我表弟。那時候,他很小。那天,他在玩刀,我怕他傷到自己,想去把刀搶過來。可是,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個意外。那把刀劃過了我的手腕,手差點廢掉。還好,老天不算偏心,雖然他們沒帶我去看,但是,也沒什麼,只是多了一個傷疤而已。” “對不起,我不知道。”高軒宇說。 “無所謂,都過去了,而且,我習慣了。”凌雪兒抽回手說。 “習慣?”高軒宇不明白。 “對於你們這種從小生活在幸福家庭的孩子來說,我的遭遇,你們根本不會理解的。”凌雪兒淺笑着看着他,可很明顯,這不是發自內心的笑。 “你小的時候經歷過什麼?”高軒宇眼裡有着憐憫。
(本章完)